《毕业浮生》第27章


“那我也去,先说好,就算就算要不回来,也得给个经理。”白云说道
“你也去的话路费再加五千,我只强调一点:安全第一,钱要不回来没问题,但是尽量争取。”
邱子默这次似乎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好的,我尽力吧。”也许是他的思维变快了吧。
就这样,邱子默和白云一起坐上了开往新乡的列车。河南,这块儿中原中的中原,这个曾经吸引
着无数英雄豪杰,同时也让无数英雄折腰的地方,随着时代的更替也败落了下来。河南人的名声也越来越坏,像什么十亿人民九亿骗,总部设在驻马店,河南华兰是教练,全国都有连锁店……之类的话已不是什么新鲜词,或许这些游戏性的文字说明不了什么,但也并不是什么都说明不了。但是,作为一个河南人,邱子默还是感到骄傲,他说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人才有韧性,才有弹力。
离自己的家越来越近了,邱子默似乎感到了一种亲切的气息,月是故乡明,水是故乡甜啊!这一会儿老爸老妈会在忙什么呢?也许在学校批上课、改作业,也许在家里做饭、看报纸;雨堂又在忙什么呢?秋灵呢?他不敢想了,越想越想回去,他的眼睛努力地扫视着窗外,生怕漏看了一景一物,一砖一瓦,那是灵魂深处的一种磁性在深深地吸引着他。
白云说:“子默,要不回家一趟?我陪你。”
“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我会衣锦还乡的。”
“那到时候我也陪你,好吗?”
“好的,只要你不嫌弃。”
“怎么会呢?那是我的福分,嘿嘿。”
“也是我的福分,嘿嘿。”
就这样,在列车上他们靠近故乡,又渐渐地走远了……在邱子默的家里,邱妈妈正在做饭,她突然对邱伯伯说:“老头子,我们那臭小子又好几天没打电话了吧?要不你拨一个问一声?”
“都那么大的人了,有啥不放心的?有空了他自然就打过来了,咱的儿子又不是跟别的孩子一样一走就不要家了,赶紧做饭吧,我都饿了。”
是的,就在邱子默的列车靠近家乡的时候,邱妈妈确实无缘无故地想起了他,这不是迷信,也不能简单地归纳为巧合,反正就是这么神奇,在那一刻她确实在做饭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到了新乡下车以后,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白云便问道:“这里也算是你半个故乡吧,最好的宾馆是哪儿?”
“新乡国际饭店,据说里面的总统套房住一天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据说里面很爽,据好多国家领导人及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来宾都曾在此住过过,受而且据说我们住一天就只剩下一块钱了。”
“哦——那以后再来住吧,嘿嘿。”
“嘿嘿,好,以后再来。”
他们在一个普通宾馆里要了相邻的两间安顿下来,然后就去找那个欠债的孔森了,真正的挑战就要开始了。不管怎么说先去探探情况再做打算吧,按照地址他们很快找到了那个地方,按下门铃之后出来了一位老太太
,邱子默赶紧迎上去:“奶奶好!我是孔森的朋友,他在家吗?”
没想到那位老太太却连个微笑都没给:“一听就是骗子,是朋友你就没提前给他打个电话?这年头儿,骗子真多。”白云听后不禁耸了耸肩,她想: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河南人就是河南人,连老太太心眼儿都这么多!
邱子默又赶紧解释道:“奶奶,是这样的,我们是老同学,初中时我们俩坐同桌,那时候我们俩经常一块儿去餐厅吃饭,还一块儿去厕所呢,近期我们老同学想搞个聚会,可是他以前的号码拨不通了,所以就来这儿了,以前我来过的。”
老太太一听邱子默说话也听憨厚的,就又笑眯眯地说:“那进来说话,进来说话。”他们两个边进去了,老太太又忙着倒茶。屋子里很干净,家具摆放得也很整齐,地面倒影着天花板,简直连一粒灰尘都没有,同时也暗示着一种凄凉,没有那种生活的气息。
“奶奶,这么大的房子平时就您一个人住啊?家人都上哪儿忙去了?”
“是啊!老伴儿去的早,儿子和媳妇又都在外地工作,平时就我一个人,闷得慌,我儿子说下下周过来了给我买条小狗狗,呵呵,也好!”
“哦,呵呵,对了奶奶,森哥在哪儿工作呀?”
“看来你们这老同学平时联系得不多呀,”
“是啊,奶奶,有时候忙,有时候懒,有时候推,有时候忘,联系的确很少,所以我们大家才商量着再忙也要举行一次聚会,嘿嘿。”
老奶奶又接着说:“呵呵,聚会好啊,到了我们这岁数找谁聚会去?其实我跟孔森没什么关系,只是一年前我们买了他的房子,我搬过来之后的一段日子里,他经常来看我,每次都带好多礼物,陪我聊天,他还交代说不要把他的新地址告诉别人,现在坏人这么多,我就答应了。不过现在他都没再来过,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想念啊!哈哈。”
“呵呵,森哥考虑事情就是周全啊,上初中的时候他的成绩就比我好,尤其是数学,哎呀,我考虑不到的他总是能考虑到,嘿嘿。”
“你还真别说,他刚搬走那一阵子还真有不少人来找他,都是凶巴巴的,好像人家欠他们钱一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都被我赶走了,呵呵,哪像你们俩一看就是好人,忠厚,老实,我就把他的新地址告诉你们,现在呀他在大学源B区二号楼五楼最西边的那一家。”
“哦,大学源在哪儿啊奶奶?”
“在这个城市的东南角,大学城那一片,坐八十五路车就能到。”
“谢谢您,奶奶,时间也不早了,我
们就不陪您了,再见!”
“哎,再见!有空来坐坐啊?”
“好的,奶奶再见!”
得到老奶奶的真传之后,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孔森新的住所,可是按了半天门铃,根本没有一个人出来,屋子里根本就没人嘛,邱子默说:“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不管他是在外边还是在里面,都得经过这个门儿,守住这儿,没错。”
白云不同意:“我说邱大哥,您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要账?”
“错,是等待,所以……嘿嘿,黑土哥最懂我的心。”
“好吧,等着也没什么希望,现在应该都在上班吧,那你说我们去哪儿?”
“随便,反正别呆在这儿就行。”
“要不我们去大学教室里听课去吧?很怀念那时候的课堂。”
“好主意,走。”
人往往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懂得珍惜的时候往往已不再拥有,在大学的时候总是抱怨,抱怨自律部点名,抱怨自管会检查卫生,抱怨讲课的教授长得太难看,抱怨打饭的师傅连简单的加减法都搞不清楚……那时候总是认为逃课是正常的,通宵是时尚的,考试作弊是刺激的,抄作业是浪漫的……那时候总是会说,上自习的男生都是智障大师、吹嘘道长,上自习的女生都是灭绝师太、梅超风;那时候总是觉得看书就是死啃课本,去图书馆就是慢性自杀,考研就是幸福的安乐死……
可是当毕业了才终于发现,毕业了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过自由自在的双休日了,毕业了就再也没有人像老师那样细心地给你传授知识了,毕业了就再也没有以前那么浪漫的社团活动和月末文化广场了,毕业了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不想上课的时候找同学帮忙答一声“到”就可以了……
所以他们怀念,所以他们伤感……
邱子默和白云从后门偷偷地溜进去,找两个位子坐下,重温那种教室的温暖。看着课桌上留下的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字字句句,像什么“某某某,我爱你!”,像什么“虽然哥已不再上网,但网吧依然有哥的传说……”像什么“爱家爱国爱师妹,防火防盗防师兄。”……这些课桌文化都显得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却又那么陌生。
在大学校园里,他们流连忘返,甚至忘记了这次来的使命,他们离开了教室又去图书馆,离开了图书馆又沿着人工湖、沿着花园走过来、走过去,走完了这个学校,又走那个学校,一直到很晚了,他们才离开,一看时间,邱子默说:“我们回去吧,明天一早我们再来。”
“好的。”
、人不要皮 天下无敌
第二天早晨,邱子默和白云早早地来到大学源按响了昨天的那个门铃,许久之后终于有一个睡眼朦胧的中年男子把门打开一条窄缝,顺着缝隙向外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东西,就又把门开大一点,从窄缝里勉强探出一个脑袋。没错,就是他——孔森,和照片上的几乎完全一样,这就是那个传说中令无数公司骨干束手无策的孔森。他警惕地地问道:“你们找谁呀?敲错门了吧?”
“大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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