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你的爱》第110章


口鼻中窜了出来……
陈氏愣住了,她猛然反应过来扑上去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气。
“啊啊啊!为什么?”陈氏转身与那名女子撕做一团:“你为什么害我的孩子?”可是被周围的士兵伸过来的刀枪剑戟拦住了,她跌坐在地惨笑道:“冤冤相报,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时候知道哭了?”摔孩子的女子冷笑:“留着与其成为一个孽障,不如早早了断。”
独孤湛心中一惊;向着那名女子望去,她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看打扮也就是一个下等的嫔:“你是何人?为何摔死人家的孩子?”
二十 身世
“小女子没名没份,只不过是一个粗使宫女,我叫莲儿,”女子裣身为礼:“奴家自从七岁进宫到如今已满三十年了,身边的姐妹现今都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奴家对这些乱臣贼子所作的勾当最有发言权了。”
她说到这里,故意左右看了看,独孤湛挥手,让那些弓箭手与护卫压着失控的陈氏与其余的美人慢慢退出大帐,莲儿的声音放低沉了。
“这些女人根本不了解少主您的身世,但陈氏听说过少主被贬的经历,她故意作出刚烈顽抗的孤儿寡母的模样。只不过是想博得少主的同情罢了。”
“噢?我的身世?”独孤湛挑眉,“我的什么身世?”
“您是北海国正统的皇位继承人,这个,谁也无法改变。”莲儿的声音不大,但是在空无一人的大帐中却掷地有声,独孤湛挑眉,接着听她说下去:“妾身有幸,曾经在皇后的身边服侍过少主。”
独孤湛冷凝的眉头突然颤动了一下:“是你?‘
“少主认出我来了?”莲儿苦笑着抬头:“那些年,莲儿一直服侍少主,这么多年没见,模样已经变了,难怪您不敢认。”
“怎么会忘?”独孤湛苦笑,他站起身:“莲姐姐坐吧,给我说说母后是怎么死的?这宫中的老人,恐怕剩得不多了。”
“岂止是剩得不多,应该只有我一人了,”莲儿的嘴角啜着一丝似有似无的苦笑:“其他的人,知道内情的人呢,已经被独孤永裕悉数坑杀,为皇后陪葬了,而我……。也许他……觉得看着我在他身边服侍,会令他想起你的母妃?所以,他将我封为贴身服侍的女官,每日的起居,仍然比照皇后活着时候的样子。”
“他……会怀念我的母亲?”独孤湛冷冷的笑,牙关紧咬:“才怪……”
“他怀念,他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怀念,正因为怀念,所以更加不敢想起。”莲儿黯然道:“可同时他确实又恨,恨你的母亲为什么爱你的父亲而不爱他,也许,从某一个层面上来说,他也是一个可怜人。”
“你说的是独孤永裕?”独孤湛讶然:“还是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我说的,也不过是一个为情所苦的男人,这些年来,我在他身边一直看着,开始以为他只是惺惺作态,但是,越到后来越觉得在可汗的光环之下……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你既然这么欣赏他,”独孤湛沉吟:“那么为什么?”他的目光望向地上的那滩血迹,不言而喻,她为什么会摔死陈氏的孩子?
“因为你!”莲儿也不含糊,直接望入他的目光深处:“因为你不能步他的后尘,不能留下他的孽种。”
“你……是说正因为他当初留下了我这个孽种,才会遭此大祸吧?”独孤湛也不是傻子,一下子找到了症结之所在:“你这是提醒我要斩尽杀绝?当年……他其实也是想借外人之手杀我的,只不过没有成功罢了。”
“是!”莲儿微微颔首:“少主既然已经做到了今天这一步,就不要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而放过他的孩子。”
独孤湛笑了:“我已经犯下了弑君的重罪,莲姐姐怎么会仍然为我担心呢?那些女人,我只有安排,那些独孤永裕的孩子,我更有安排,我此刻最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要说我是皇位的继承人?我不会粉饰我的篡位行为,更不会凭空编造一些故事愚弄大众。”
“我没有说谎,”莲儿地声叹气:“这可是说来话长,这其中的缘由还得从独孤永裕与自己的诸兄弟争储时开始说起。”
“那些拥立我的母妃的家臣们,从未说清楚过我的身世,”独孤湛沉吟:“难道你真的知道?”
“独孤氏的皇族,每一个最终成为可汗的皇子都会有一双蓝色的眼眸。”莲儿盯着独孤湛湛蓝的眼眸:“唯有上一代可汗独孤永裕不是……,他能登上皇位是因为皇子中一直没有出现蓝眼的皇子,后来,在老可汗暮年时,一个北方掠来的女奴生下了一个男婴,他有一双,蓝眸。这个小皇子被大皇妃藏起来,不让他在老可汗面前出现,后来干脆将这个小皇子扔入皇城外的北海之中,然后告诉老可汗说这个小皇子死了。”
“你是说……”独孤湛握紧了椅背上的扶手,他脸上的表情勃然变色。
“掠走皇妃的那个强盗,”莲儿脸上的表情安详无波:“就是你的父亲,他才应该是北海国的皇储,我国立国百年,独孤永裕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只不过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篡位者罢了。”
“所以……这才是他想杀我的原因?”
“是啊,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眸,他就如鲠在喉,他要杀掉你!只是因为你的蓝色眼眸提醒了他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有资格继承皇位。”
“住口!”独孤湛猛然站起身:“再也不要谈我的身世问题,我不想知道!”他大步走向金帐的门口,对守在帐外的兵士吩咐:“将那些女人发配去为独孤永裕守陵!”他转过身。蓝眸阴沉如水:“我不要你宣扬这些,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就是一个篡位的君王,他独孤氏在独孤永裕那一代就断了!北海国的历史在我手中要重新书写。”
二十一 身孕
刚刚过去的这个冬日,分外的寒冷,夏禹国的骊京城,在经历了北海国的铁骑围城之难下,仍然坚持开了一届恩科,为国家选拔了很多栋梁之材。
就在举子们殿试的时候,失踪已逾三年之久的太子朱毓然突然现身骊京城,宣读中京养病的皇上朱润之的诏书,朱毓然接替了宛眉的监国之职。
只是这么一纸诏书,并没有言明宛眉几年来代理监国之职的得失,但是,不言自明,皇上对宛眉的一些决策不满。
那些见惯了官场变换的朝臣们,早已经从这一纸诏书中,嗅到了来自京城的天威,更何况,监国的小公主与太子爷相比,哪个轻哪个重,任是明眼人一看就知。
更何况,公主毕竟是公主,宛眉毕竟是签了国书要与北海国的太子和亲的公主,哪里能真的继承大统呢?众臣醒过味儿来之后,太子爷居住的东宫立刻变得门庭若市,一直时局混乱,政局飘摇的夏禹国终于因为太子的出现,一下子变得前途明朗。
夏禹国宛平四年春,夏禹国正式收到了北海国关于两国和亲的聘礼,这次和亲本事两国国君早就交换了国书的。
但是,北海国这一个冬天却是风雨飘摇,国君突然暴亡,除了独孤湛以外的所有皇子也都暴卒,唯一的皇子当仁不让的作了新可汗,关于独孤湛通过弑君登上皇位的传言也在两国的边关上愈演愈烈。
骊京城里,夏禹国公主宛眉与北海国的新可汗独孤湛的和亲大典将在这里举行,随着公主大婚时日的临近,骊京城不但张灯结彩,更是戒备森严,夏禹国的军队,有了冬日中被北海国军队围困的经历,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更是重兵把守。
宛眉收到了父皇与母妃着人送来的各色贺礼陪嫁,还有各色官员宗室子弟的贺礼汗牛充栋一般的堆满了一个偏殿,她不动声色地听着小美向她汇报着,这段时间她卸下了监国的职位,难得空闲,她就干脆将那些堆得如山的嫁妆细细整理一番。
宫女太监们在她背后悄声的议论时下的情势,最出格的传言就是这个新可汗嗜血如命,杀人如麻,宫女们谈论的时候,不约而同地为她们弱不禁风的小公主担心,远远的要嫁到北方的极北之地去,还是嫁给那么一个传说中的魔王一般的任务,想想都害怕呢。
对于这些议论,宛眉都只是笑笑,也不妄加评论,她日复一日的将自己关在寝宫之中深居简出,除了小美和太子朱毓然,难得有人能见到她。
小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偌大的寝宫之中,只有她懊恼的叹气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
“好了,可以了。”我们立在偌大的铜镜前仔细地审视身上裁制纤细合度的大红描金婚礼服:“就这款吧!”
“哎,可是……”小美低声抱怨:“这款的腰身有点儿肥。”
“还有半个月时间,”宛眉在一次转身,仔细地在镜子中审视后腰贴服的剪裁:“到时候能合身我就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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