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沧海》第43章


宁岁寒自后面快走两步,看准了宁初阳左边小臂不敢轻易晃动,特上去一把抓住他臂膀,手中用了些力气捏了,故作亲昵道:“你我二人许久没有在一处喝酒了!”
被猛地一捏痛处,宁初阳痛得一激灵,却不敢喊出来,只道:“是啊,哥哥!”不动声色地将胳膊抽出来,却见他再捏上来,大声道:“听说弟弟府内不大太平,那个生病的侍妾还好吗?听着罗均说像是个难治的。”
平王看着他,不知答什么好,只草草敷衍地聊着。
中宫。
虽是个便饭,可众人吃得拘谨。淑妃向来与盈妃平王二人关系远远的,也与她不利争斗,只图安宁避世有关,自是束手束脚的。
进到一半,艾琉珑见气氛低迷着,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少见的沉静。俏儿见状,拿了桌上的酒杯酒壶为艾琉珑斟了一杯,左手小指在酒中一点,又在她耳畔低语,一番话听得艾琉珑心里微痒,忙夺了酒杯,站起来笑开道:“臣妾在这儿祝王上、娘娘福寿绵延不尽!”话毕一饮而尽,又自斟三杯饮了。
“今儿个本是最最平常的家宴了,可却比那见外人的宴会还冷清,也不知怎么一回事。”艾琉珑撅起嘴来佯装奇怪,本就是个漂亮的女子,这下更是娇憨可爱,一番大实话哄的王上大笑,终是有人声了。
三杯进了肚子,从喉咙一直火辣辣地烧到胃里,艾琉珑却觉得酒劲儿有点上来了,胸口燥热,头昏沉异常,坐着都险些要摔倒地上去。俏儿见了,心中暗喜,等着艾琉珑说道因不胜酒力,现头晕得厉害,想要先回去了,便扶起她急急向北宫走去。
这边平王自方坐下,困倦之意就已漫遍全身。席上才一言不发。见艾琉珑早早退了,便也想早回府休息。
“这一个个的今日是怎么了?”王上有些不悦道。
“是啊,好不容易有个团圆的时候,怎得一个个都要回去了?”淑妃笑着嗔道,内心里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近来府内事多,弟弟困倦异常也是平常的。若是实在困倦了,就在北宫睡下,明日再出宫吧!”宁岁寒笑盈盈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不打扰哥哥了。”宁初阳略看他一眼,心里更是奇怪,“府内事多,少不得我回去处理。儿子告退了!”说着,平王起身跪下,却觉得困倦异常,险些摔在地上。
“都这样困了还推辞什么!本是亲兄弟,这样客气做什么。快去你哥哥宫中好好歇一歇!”王上皱眉看他,想着定是他府内哪个姬妾又出了事,才这样萎靡困倦。
“甄冗、荣光,快送王爷回北宫,再命侧妃给安置个好的房间!”顿了顿,宁岁寒立刻道,“出去时瞧瞧今日月亮是否圆亮,对月饮酒最是雅致了。”
“是。”宁初阳推辞不过,只得谢了宁岁寒,随了两人也脚步匆匆地赶往北宫。
不一会儿,只见甄冗回了来,笑回道:“王爷也是个奇怪的,出了门便闹着要上马,可宫里除了漾月公主有王上亲许外,哪有骑马的道理?奴才们紧着劝,才劝了下来。走到了北宫,反而清醒了,说要喝茶。想是走了一路,困劲儿退去了。”
宁岁寒点点头,又向王上说道:“看情形弟弟是想与咱们赏同一轮月呢!”
王上不语,宁岁寒微耸耸肩,也不说话。
第 42 章 乱伦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的就不要再看了哦~~还没有改完~~又过了好一会子,三人才进完。撤了晚膳,王上正要离去,宁岁寒又道:“父王且留步,不妨与儿臣、母妃一同去那宫中的小湖旁赏月吧!”
王上看他好兴致,想着也无什么紧急的事,且抬头望月,确是明亮异常,惹人喜欢,才应了,走在前面。
宁岁寒见他应允了,也随着上前去,又看了甄冗一眼。甄冗将怀中的小竹筒掏出,拔开塞子,又用火点了引线,只见一点光亮直直冲上天去,而后才熄灭。
走了不多时,却见不远出天空中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下显得绚烂异常,与明月交相辉映。那烟花却不是凡常之物。它在天空中绽开,久久不散,顿时夜空中姹紫嫣红一片,好看极了。
王上看着烟花,突笑道:“也不知是哪一宫放的烟花,竟这样好看。”
淑妃在一旁看了王上欣喜神色,不快道:“这样随意燃放,万一走了水可如何是好!”
“母妃怎得这样没有情致!”宁岁寒笑道,“不妨循着它,咱们寻寻这烟花的来处,也好近看看!”
王上赞许看他一眼,宁岁寒忙走在头前,领着两人向北宫走去。
入了北宫,只见满宫里没什么人,所有房子均黑着灯。只荣光一人在院中放着烟花,见了三人来忙跪下行礼。
“原是寒儿的主意啊!”王上笑着,忽而又佯装生气道:“你母妃说得对。若是走了水,可不是什么好事了。”
“这烟花,是儿子出使蓝图之时买回的,它不仅美艳异常,而且只要烟花好好地上了天,就不会走水。何况儿子宫中常备着三十个大水缸,每一个都装满了水,就是防止走水的!”宁岁寒跪下,佯装害怕道,“况儿子今日见父王心情不甚好,才让下人拿了烟花出来一赏。本想着趁着弟弟在,让弟弟共赏,谁知道他这样困倦,这个眼福他是没有了!”
“甄冗不是说,王爷精神着么?”淑妃似想起了什么,无意道,“怎不见他出来瞧烟花?”
“想是睡了吧。”宁岁寒道,“弟弟今日有些奇怪呢。”又看了看四周,道:“今日北宫也是奇怪着。竟没有下人走动,屋子竟也都黑着。”
三人正说着话,却见个丫头自旁边一间黑屋子里出来,看着三人在院子里赏月赏烟花,吓得咚地跪了下去,口中道:“奴婢不是有意违抗主子意思的!奴婢是实在忍不住了才出了屋子的!”
宁岁寒奇道:“本太子可没有下令不许你们出屋子。”话毕看向甄冗,厉声道:“你们谁竟敢假传本太子的命令!”
甄冗、荣光、向磊三人跪下,忙道:“小的不敢!”
小丫头见太子这样盛怒,又道:“不是的不是的,是俏儿姑娘来传的,说侧妃有命,命奴才们不许出屋子,在屋子里不许燃灯,以免搅了侧妃好梦。”
“这个艾琉珑。竟只顾着自己,也不管弟弟是否有人伺候,竟还不让下人出来伺候。”宁岁寒有些愠怒,王上瞧他一眼,道:“你这个侧妃,也就这点不好了。可她父亲还是好的。”宁岁寒礼道:“儿子明白,可这样娇纵,如何也担不起管理北宫的重任。得喊出来让母妃好好教教她!”话毕,宁岁寒遣那小丫头将艾琉珑喊出来。
“放烟花这样大的动静都未曾听着,想是喝得烂醉了,寒儿何必非得将她喊出来呢?”淑妃皱眉道。今日本就不想出来赏月,此刻更想回寝宫歇息,谁愿教导一块烂泥呢!
等待了一会儿,只见小丫头战战兢兢地自亮着的侧妃屋子出来,道:“侧妃,侧妃并不在里面!”
宁岁寒面目阴沉,如蒙了乌云一般,嘴角却别有一丝笑意,大声吼道:“去给本太子找!”
“是!是!”小丫头忙回房又叫了几个,一起在北宫找了起来。
其中一个推开一间房子的门,燃了灯,吓得将手中的蜡烛掉在地上,忙退出来,哆嗦着指着屋子道:“侧,侧妃与,殿下,在,在……”
宁岁寒闻言,大步走上前推开她,只见屋子里地上均是褪下的散乱衣物。目光再深些,只见床上躺着两人——不是那宁初阳与艾琉珑又是谁!
艾琉珑身着一件浅紫的绣着兰花的纱衣,内里只着小衣,雪白的胸口欲隐欲现。一张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娇美异常,睡颜更是妩媚。宁初阳未着衣裳,两人正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腰下,相拥着睡得正香!
宁岁寒看了,眼神忽地变得阴狠,狠狠地瞪着床上的两人,而后又走出屋子,只看了一眼迎上来的王上与淑妃,不曾说话。
王上进得屋去,见床上一片暧昧气氛,方才有的闲情逸致全都烟消云散了,怒道,“来人!将此二人拉起来!”
只见俏儿自外面跑出来,见此情形吓得泪流满面,跑上前将艾琉珑与平王摇醒。两人睡眼惺忪,见此情形,睡意自是全无,慌忙往身上套着衣裳,又面面相觑着,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二人穿好了衣裳,双双跪在王上脚边,俏儿也跟着跪下来。艾琉珑吓得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宁初阳心知中了旁人的计,却只觉得是有心人要挑拨他们两兄弟的关系,着急道:“哥哥、父王定要相信初阳,未曾做下这事!”
俏儿哭着,只一下一下磕着头,含糊不清道:“太子爷定要相信侧妃,定要相信侧妃啊!”
一旁宁岁寒只冷冷道:“眼见为实,你二人让本太子如何相信!”
王上拂袖离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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