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你在身边》第26章


齐枕雨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阿重又说:“要不要我帮你说说,跟他好好谈谈?”
齐枕雨觉得这人未免热心了点儿,但好歹人家是一番好意,就淡淡地说:“不用了,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
阿重说:“真的不用啊?”
齐枕雨站住脚,看他一眼,顿了顿,说:“谢谢你了,需要的话,我自己会跟他谈的。”
恰好,看到其他人也陆续回来了,齐枕雨早已养成见人就躲开的习惯,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走了。
听到身后有人悄悄地问:“阿重,你跟他说什么呢?”
齐枕雨这才知道他叫阿重,但后面的话,因为他已经进了大门,所以就没再听到。
只是,现在阿孟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又说这样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就这么唯恐天下不乱吗?还真是够无聊的!
齐枕雨这么想着的时候,阿孟已经露出满脸的嘲笑,说:“鸭子就是鸭子,什么时候都他妈的只有一张嘴!”
齐枕雨吸了口气,冷冷地说:“你说什么?”
阿孟扬扬下巴,说:“死鸭子,贱鸭子,说的就是你!除了会躺在床上靠发骚来取悦别人,然后像个女人似的告黑状,你还会什么?有种过来,像个男人似的和我单挑!”
齐枕雨被他气得七窍生烟,转身走了过去:“单挑是吧?好啊,谁怕谁?”
阿孟哼了一声,说:“老子不占你便宜!”
说着,他把枪取下来放在一边的石凳上,就扑了过来。
齐枕雨略施一个擒拿手,轻轻易易就抓住了他打过来的拳头,顺势一翻一拧,就把他胳臂拧到了后边,再用力往下一压,在他膝弯里踢了一脚,阿孟就“噗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阿孟破口大骂:“操——”
但是他后面的话还没骂出口,齐枕雨手上一用力,阿孟的怒骂就成了惨叫。
齐枕雨冷冷地说:“你敢再说一句难听话,我今天就把你这条胳臂卸下来。然后,咱们一起去坤曼面前,把这几天的事说清楚!”
阿孟疼得直吸气,说不出话来。
齐枕雨又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来跟我找茬,但是,我敢发誓,我在坤曼面前没有说过你一句坏话!你什么时候听到我跟她说你什么了?今天给我说清楚!”
齐枕雨说着,就稍稍松了手劲儿。
阿孟吸了口气,才说:“我当然没听到,但是有人听到了。”
“谁听到了?听到什么?叫他出来,跟我一起到坤曼那里当面对质!”齐枕雨咬着牙骂,“谁他妈心虚不敢去,或者红口白牙说假话,叫他天打雷劈,下半辈子变太监,断子绝孙!阿孟,你敢不敢把人叫来和我当面对质?”
阿孟愣住了,顿了一下,才说:“告诉我的人说他也是一片好心,我当然不能出卖兄弟。但是,你真的什么也没有说过?”
齐枕雨在他脑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说:“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让我跟你说什么?”
阿孟不说话了,迟疑了一下,才说:“好吧,那我再去问问他。如果真的冤枉了你,我一定来给你赔礼道歉!”
“妈的,谁稀罕!你他妈跟个疯狗似的!”齐枕雨一把将他推倒在草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是,他走过那几棵树没有几步,突然就听到一声枪响。
齐枕雨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怎么会有枪响?难道是那个笨蛋的枪不小心走火了?
虽然对他这两次的所作所为非常恼火,但毕竟以前还算有点交情,阿孟要真有什么事,齐枕雨倒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地袖手旁观。
所以,他立即折返回来。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一转过那棵树,立即就有一股白色的水雾向他喷过来。
齐枕雨都没看清眼前喷他的是什么人,就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呵呵
、栽赃
药水的效力并不持久,所以齐枕雨很快就醒了过来。
只是,他醒来第一眼,先看到自己手里握着一把枪,那是阿孟的枪。
再抬起头,看到阿孟躺在刚才跟他说话的地方,一动不动。
齐枕雨心里知道不好,连忙起身,果然看到阿孟大睁着双眼,脑袋下面好大一滩血迹,竟是被人一枪对穿了太阳穴。
平生第一次,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齐枕雨的第一反应竟是抑制不住地呕吐起来。
他扔了手中的枪,捂住嘴巴,就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回过身的时候,看到好几支枪,黑洞洞的枪口都指着他。
齐枕雨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人会这么恨他?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叫阿重的家伙?自己就算跟他没有什么交情,但至少也没有什么仇怨啊!
坤曼斜倚在老板椅上,听完大家对现场的描述,便把目光投向已经被戴上镣铐站在面前的齐枕雨。
“阿枕,究竟怎么回事?”
齐枕雨就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押他过来的几个人,立即就有人轻蔑而愤怒地冷哼了几声。
坤曼皱起眉头,说:“你的意思,阿孟不是你杀的?今天的事,是有人栽赃陷害你?”
齐枕雨说:“对。”
有人冷笑起来。
坤曼把目光投向周围那几个弟兄,只见他们个个一脸悲愤的神情,显然没有人相信齐枕雨说的话。
她正要说话,就听到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接着有人敲门。
坤曼抬眸看去,只见门口站着好几个人,便皱起眉头问:“什么事?”
那几人一起走进来,推出其中一人,说:“曼姐,弟兄们都在门口站着。”
“干什么?”坤曼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说话的那人,便把轻蔑而愤怒的目光投向了齐枕雨:“阿孟的事,大家希望曼姐能给个交代。”
坤曼的目光就又落在了齐枕雨身上,略略停留片刻之后,她站起身,说:“好。带他出来。”
别墅的大门前,是一个有九级台阶的大理石平台,两边各有一道两人环抱的廊柱,跟别墅的大门一起,撑起一个华丽的长方形门廊。
门廊正中的大灯,照得平台上下亮如白昼。
阿孟的尸体盖着白布,放在平台的一侧,其他人全都沉默地站在平台下面。
只有林佑邦正站在平台上大声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曼姐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跟了她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吗?”
没有人说话,大家的目光全都看着平台一侧那具静静躺着的尸首,眼底涌动着悲伤而愤怒的情绪。
坤曼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几乎所有的弟兄都出来了。
大家看到她出来,便都把目光投向了她,有好些人,眼里有泪光在隐隐闪动。
等看到被戴着镣铐随后押出来的齐枕雨时,众人一下子骚动起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了他!”
下面立即群情激奋,齐声喊了起来:“对,杀了他!杀了他!”
齐枕雨被带到平台中央。
押着他的阮伟雄说:“跪下!”
齐枕雨却站得笔直,充耳不闻。
阮伟雄把目光投向坤曼,征询地望着她。
坤曼皱眉说:“叫他跪下。”
阮伟雄便又转向齐枕雨,说:“听到没有?曼姐叫你跪下!”
齐枕雨回过头,看向已经在小弟搬来的藤椅上坐下的坤曼,目光冰冷而愤怒。
坤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分明地说:“跪下!”
齐枕雨恨恨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回过头来,望着下面那些激愤的面庞,笔直地站着,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杀人,凭什么要我跪下?”
坤曼看着他的侧影,轻轻皱起了眉头,露出一丝思索的神情。
林佑邦便对大家喊了一声:“安静!”
下面终于安静了一些,但还是有人愤愤地低声咒骂着。
林佑邦说:“阿枕说他没有杀人。”
“放屁!”有人喊道,“不是他还有谁?都人赃俱获了,还死鸭子嘴硬!”
“就是!”立即有人附和。
坤曼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去,喊叫的人声音才低了下去。
然后,她慢慢站起来,开口说:“各位兄弟,听我说两句!”
下面立即安静下来,全场鸦雀无声。
坤曼慢慢地踱到平台前面,低沉而柔和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各位兄弟,大家跟着我这么久,应该都很清楚坤曼是什么样的人。我阿曼是公私不分偏袒包庇的人吗?回答我!”
下面回应:“不是!”
坤曼点点头:“谢谢大家这么信任我阿曼的人品。所以,今天的事,也请大家相信,我阿曼一定会给弟兄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好吗?”
下面齐声回应:“好!”
坤曼于是走到阿孟的尸首旁边,掀起白布看了一眼,然后又轻轻地把白布盖好,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对着那具尸首鞠了三个躬。
下面,一片寂静,悲伤的气氛蔓延全场。
坤曼重又回过身,一字一句地说:“阿孟还是个孩子,何况又是咱们的好兄弟,无论出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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