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红妆长恨》第49章


将一旁破旧的布条全数盖于青雅身上,四处瞧了瞧,一旁柜子上有半个残烛,瞧着外头天色渐沉,翻着各处盒子,找出火星子点上火烛,又翻箱倒柜找出一床半新被子,仔细瞧了瞧,猜测此地应是父皇庶妃所居之地,早年过世,留得此宫无人居住,急忙将被子拿至床上,听得青雅不停唤着冷,才顿觉寒意袭身,瞧着破碎布条下,青雅衣裳浸湿,贴在身上,他们曾经夫妻共枕,早已坦诚相见,此时她虽是皇上嫔妃,却在得知那事之后,加之眼下命在关头,再也在意不了许多,将被子搁置一边,解开她衣上扣子,褪去她的衣裳,拿被子替她裹紧。
良久过后,青雅依然是叫着冷,福全顿思片刻,脱去湿掉的外衣,赤着胸膛,钻进被子中,将青雅背对于他,环住她的腰,温热的肌肤贴在一起,拂开贴在她额上湿发,闭眼双唇印上她的额头,心跳声如雷震耳,鬓角下青筋露起,精壮的身子此时不免颤抖着,想起方才苏姑姑命人将青雅丢进井中的画面,他在后怕。。。
月明星稀,今夜的月光照着如同白昼,四处一片透亮,听得外面传来醉酒笑声,福全侧身吹灭烛火,暗暗听着屋外动静。
“你可瞧见方才那屋内有火光闪动?”几个侍卫因看守冷宫而大懈,时常弄点小酒喝着,今夜几人又是喝上一翻,一名侍卫稍醉,余光瞥见烛光闪动,转头问着几名喝的满面红光,身子晃悠的侍卫。
“你小子方还说未醉,现下倒是看不清事物了,兄弟们,瞧着这小子真真是没得酒量,喝上那点现下便胡言乱语了。”几名侍卫哄然大笑,指着方才侍卫嘲笑,那侍卫再看眼方才的屋子,见一片漆黑,真道是自己看花了眼,跟着笑起,晃晃悠悠走开。
福全微微舒了口气,却又听得外面传来动静,戒意再次备起,瞧着对面纱窗,隔着月光,依稀瞧见那是慈宁宫宫女恬席,只见她探向井边,似是异常着急,一回头瞧见地上有着什么东西,待她拿起时,福全看清似乎是青雅的帕子。
恬席知晓太皇太后欲要除去青雅,待得苏姑姑回来后,作似不经意从小太监口中套出青雅已被丢进这井水中,待得同室宫女睡下后,出了慈宁宫来到冷宫,探近井边,月光柔和,照着井内,如同井水乃是方烧开的滚水,向上散着层层热气,来不及散开,以至于朦朦胧胧,如同下了雾气,仔细探着,却不见井底有任何动静,久久仍是静谧无声,却是趁着月光瞧见地上一面帕子,恬席认出,今日青雅自乾清宫时,胸侧挂着的便是此帕,只是瞧着帕子湿漉漉,想必定是经过井水,如此看来,青雅已被人从井中救出,恬席转眼看了四周,见那屋子紧闭,想必是久无人住,既知青雅已被救出,心中大石已是被放下一半。
待走出院子门口时又顿住,回头看了眼屋子,又回步走着,方才推开门,便感面前一阵冷风袭来,恬席急忙闪过,一颗石子滚至脚边,低头望了眼,抬头厉声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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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见见之时见非是见(42) 。。。 
抬眸看着一旁窗子,皎洁月光醉人,从窗子照进,似是将屋内地上洒了一层白霜,让人觉只身梦中,屋内沉寂,萧瑟回答着恬席。
恬席向前一步,却又觉耳边冷风闪过,一粒石子再次落至脚边,恬席心下明白,此人对他无意伤害,只是以此来告诫她不要再向前。
福全抱紧青雅,心中已知恬席非同一般宫女,这般探索,只怕还是因着青雅,心思百转,或许她是皇祖母派来打探青雅是否真的已经丧命于井中,怀中青雅动了动,福全看向她,见她睁开双眼,双眸迷离,似乎半是清醒,她瞧着四周,在见着自己与福全是何样时,待开口说话,却被福全捂住双唇,青雅以目光相问,福全对她摇了摇头,青雅领会,安静下来。
恬席转看四周,未寻见任何人影时,声音提了几分道:“我知晓你对我无杀意,我亦是如此,只是寻得一人,还望不要多加阻拦。”
福全低头瞧了瞧青雅,青雅听出那是恬席的声音,拿下他的手,待说话却觉嗓子干涩,无法出声,看向福全,向他示意恬席安全,两人心有灵犀。
福全抬头对着恬席所站之地道:“你是否在寻青雅?”
恬席听得此声,得知原来救青雅之人是他,寻着声音走去,却被一道声音喝止:“别过来!”
恬席顿步,不明其意,却已知晓他们身在何地,未在意,又向着他们走去,却又被青雅喝住,见着床头衣物,心下明白几分,站得原地。
“太皇太后只当你是死了,你身子本弱,又被太皇太后下了药,待在水里多时,只怕现下已是寒气入体,方才我听你声音极其干涩,你现下得需医治,否则恐留大患。”恬席满心着急道。
“现下出不去,自是无法寻得太医,再且说若是现下出去,让人瞧见,皇祖母定不会善罢甘休。”福全说罢瞧着怀中青雅昏昏沉沉,似是要再次昏迷,不由得轻晃她。
“你们且先穿上衣物,我在外头候着,稍后我会送你们出宫。”恬席挪开步子道。
稍后,瞧着福全穿着湿衣抱着青雅走出,恬席看了眼,领头走着,却也只是走向另一个院子,进了另一间屋子,轻移一盏瓶子,出现暗道,福全跟上。
暗道众多机关,幸是有人带着,不然只怕早已命丧黄泉,见着月头时,瞧见那方有辆马车等着,恬席看向他道:“王爷,皇上对她上了心,你心中明了,如今是太皇太后对她下手,皇上那自是会瞒过一切,只是现下你不能再且跟着,她我会照料好。”
福全皱眉看向她,心中却已知,自己绝不会再放手。
恬席见他如此,叹了口气道:“王爷若是还想让她活着,便将她交予我,无需担心,若是王爷想见她时,只需至胭脂楼找嫣然便可。”
福全不语,目光紧锁怀中青雅。
“王爷可知,知道青雅与你之事不止太皇太后,皇上也是知晓的,此番青雅所丢,皇帝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你,青雅若是跟着你走,你们只得会再次面临分离,而皇上与你之间的兄弟情义届时也会不攻而破,太皇太后知晓青雅并没有死,自然,定会再下杀手,王爷是否执意如此?”恬席望着他,知他心下犹豫,也不催促。
半晌,福全亲自将青雅送上马车,牵着另一匹马,疾驰而去。
马车停下,到得如同世外桃源之地,满是烟雾,杜森领着妤休站于门前,瞧着马车停下,急忙上前扶起车中青雅。
“身子烫成这样。”妤休方才握住青雅的手腕,担忧道。
杜森将青雅抱起大步向院内走去,恬席与妤休尾随其后。
恬席在屋外不住徘徊,不时面带急色的瞧瞧紧闭的屋门,屋内妤休正在替青雅医治,在场人不可多,由此只留下杜森一人,方才看姐姐面上挂着忧心,怕是青雅的身子定是棘手,如若不然,又怎么会让堪称神医的姐姐都如此。
想着,步子走得更快了,如若青雅有个什么,那她这一生都会活在愧疚之中,或许,不止是她。
屋内,杜森站在层层纱帐之外,隐约可见帐内两人身影,见妤休从帐内伸出单手,唤了句:“凝神丸。”
他急忙拿起身后岸上的白瓷瓶儿,上前递给她,见她拿到药后又将手缩了回去,再变成先前那般,杜森知道自己不该担心,妤休医术如此非凡,自是会替青雅医治好,只是见她如此,他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他自小疼爱她,却终还是为了心爱之人对她隐瞒,以至于她走错了道,错失太多,经历太多,如今又遭人毒手,想及此,杜森不免喉咙发涩,美眸中泛起水光点点。
妤休将青雅放平在床上,拨开纱帐下了床,瞧见杜森周身满被痛苦包围,身子一顿,上前握住他的手。
杜森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双目布满紧张,担忧,还有说不出的害怕,他望了望纱帐,又望了望妤休,对着妤休似有千言万语,终是只道得出一句:“怎么样了?”
妤休对她安抚一笑,柔声道:“无碍了,只需静养数日便可。”
妤休瞧着他听后暗自长舒一口气,长时间因担忧绷紧身子,此时放下了心,身子微微晃了晃而后笑起来,妤休跟着笑起,上前环住他的腰。
“我们所有人对她亏欠太多了。”妤休悠悠道了句,却让杜森身子再次绷紧,按住她的肩推出他怀里,不敢置信的瞧着她道:“你在说什么?”
妤休又是一笑道:“真当我是傻子吗,你与恬席因我而受秋娘牵制,瞧你们如此在意青雅,定是秋娘要挟你们如此对她,只是你们是有情之人,不得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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