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红妆长恨》第50章


妤休又是一笑道:“真当我是傻子吗,你与恬席因我而受秋娘牵制,瞧你们如此在意青雅,定是秋娘要挟你们如此对她,只是你们是有情之人,不得做到无心无情。”
杜森愣然瞧着她,他一直以为他与恬席对她隐瞒的极好,不曾告诉她,只是因为不想让她整日因内疚而胡思乱想,却没想到她早已知晓一切。
妤休眸中含着泪光走至窗前,望着窗外四处可见美景,哽着音又道:“幼时,恬席不愿听从父亲意愿习医,总是喜欢夹棍弄棒,打打闹闹,因此,总是被父亲追着打,而我,是真喜学医,总是得父亲夸赞,恬席也不在乎,满脑子想得便是拜师学武,却没料想,天意如此,恬席一日到山中玩耍,救回一名重伤老者,父亲与母亲那时下山,家中唯我一人。”说及此,妤休低头笑笑。
“思虑种种下,我浑身发抖的替那名重伤老者医治,那是我第一次救人,却没想到极其成功,待那名老者养好伤后,没想到却是武艺高强之人,他见恬席真心想要学武,便将一身武艺传授于她,父亲回来后,见此情况,只是叹口气道了句,我想要你姐妹二人能够替百姓造福,因此一心想要你们学医济世,恬席却道,如今世道,满山皆是抢匪,我若学得本领,擒了那些个山贼,不是一样替百姓造福?父亲听后笑起,不发一言,至此从未再阻拦过恬席学武,而我,一心投在医术中,从未想过,我不但救不了世人,还连累了恬席,连累了你,父亲意愿也从未完成过。”
杜森正待说话,听闻床上传来青雅叫声,妤休回头与他对视一眼,连连走向床边,屋门被恬席推开,妤休与杜森回头望了一眼,知晓方才她说的话都被恬席听了去,却未多想,将纱帐勾起,见青雅满头是汗,胡乱摇着头,仿佛是做了恶梦。
“究竟给她下的是什么药?”妤休见此,回头问着恬席。
“太皇太后的药被我替换成了蒙汗药,本无伤害。”恬席急忙上前,瞧着青雅如此,满心着急。
妤休思索片刻,走至药台旁打开上面木盒,拿出一粒桃粉色药粒,又走至桌面,提起茶壶倒了杯水,将药粒搁在掌心,沾上了水,来到床边,就着水揉碎了药粒,看了眼青雅,执起她的手摊开,与她十指紧扣,掌心的粉水顺着洁白的皓腕缓缓流下,恬席拿着帕子擦掉,双目不离青雅,见姐姐缓缓移动掌心,青雅眉头缓缓松开,呼吸逐渐匀畅,三人挂着的心才真正放下。
妤休拿着帕子抹了抹青雅掌心碎物,抬头瞧了两人一眼道:“今后青雅该如何?”
杜森恬席两人不语,妤休将青雅个胳膊放进被中,站起身盯着他们俩,窗外晨曦初露,月光不再是天地间独大,屋内唯有青雅匀畅的呼吸声,三人皆是不语。
半晌,恬席叹了口气道:“我已将她家仇人告诉她,待她醒来应是自有打算,我们现下说多无用。”
杜森对妤休点点头,妤休扯了下嘴角,绕过他走开,走至门前顿步道:“无论如何,别再让我们心中愧疚再加重,我们欠她太多,万不可再将疼痛加诸于她的身上,寝食难安的日子由此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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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见见之时见非是见(43) 。。。 
梨花香味扑鼻,桃花香味盖地,荷香沁人心脾,又有梅香散发于室,隐隐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桂花香味,青雅置身梦中,闻得多种香味,想着许是她已丧命到了桃源仙境之地,双睫扑动,缓缓睁开双眼,陌生之景映入眼前,青雅眨眨美眸,长睫随之扇动,如同蝶翼般绽放耀人,在眼帘下印上一层幽影。
起身坐起,鬓角闪过一丝痛意,双目昏沉,玉手捏了捏眉间,待觉好些时才抬起头来,拨开纱帐,瞧着床下一双她从未见过的绣鞋,转眼望了望四周,只觉十分清净,又透露着丝丝雅然,穿起鞋子下床,在宫中穿惯了花盆底,此时穿着平鞋,倒有些不惯。
拉开屋门,放眼望去,入眼之景顿时让青雅觉着自己是否真的还存活于世,依着楼梯走下,才发现这座木屋是建在水上,湖水清澈见底,清晰可见鱼儿悠然在水中自在游着,袭面迎来淡淡梨花香味,向前望去,满树梨花绽放,初阳照着,梨花瓣晶莹透底,中间嫩绿色蕊心迎光而立,一树梨花偶有几瓣落下,若不是身上单衣,青雅果真觉着现下是春天了。
走着走着,却感脚下舒软,低头一望,竟是满地枫叶,青雅倍感惊奇,说不出心中的讶然,只是前头枫林尽在,又让青雅不得不相信。
“你醒了。”
身后传来女声,青雅回头一看,一名白衣女子站于梨花下,明眸皓齿,顾盼流连,如同她身后的梨花般淡然,却又不可忽视,青雅走上前。
“你是谁?”青雅望了望四周,又看向女子道。
“我叫妤休。”妤休笑道。
“青儿,你醒了?”方才想开口,听见杜森惊喜的声音,青雅依着声音望去,杜森正向她快步走来。
“森哥,你怎会在此?”说罢,瞧了瞧女子,妤休,原来竟是她,曾听闻恬席说过,她的姐姐名叫妤休。
“你昏迷三日,现下终于醒了。”杜森走至青雅面前左瞧右看,确无大碍后笑道。
妤休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把了把脉,后笑起道:“炉火上一直暖着粥,你昏迷几日,未曾进食过,现下过去用膳吧。”
青雅点头,跟着她走去,脑中却想着,昏迷前似乎见过福全,且说她怎会出了宫?想此,步子停下,回头看向杜森。
杜森知晓她是要问何,走上她面前道:“是太皇太后对你下了药,后命人将你投入井中,裕王爷救了你。”
经此他提醒,青雅脑中片段重叠,起先她身感无力,后昏迷,待有些许意识时,井中他与福全。。。后屋内。。。先前画面闪过,青雅双耳微红,皱眉忙着跟上妤休。
坐于桌上用着早膳,青雅突想起未曾见过恬席,望向杜森问道:“恬席?”
“这宫中你回不去,她亦是不得再回去了。”杜森放下筷子道。
“我知晓,只是秋娘那?”青雅说此看了妤休一眼,妤休见青雅看向她,跟着放下筷子道:“你们为我牺牲太多,与其受着秋娘牵制,不如奋力一搏。”
“不可,你每月需有秋娘解药才可,若是断了解药,你体内之毒便会立刻倾体,届时你性命不保。”杜森听妤休如此说,急忙按住她的手道。
青雅冥思想了片刻道:“森哥说的没错,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不得败在这一刻,不过,你医术在世间少有人可比,也参悟不透秋娘在你身上所投之毒?”
妤休摇摇头道:“秋娘在我身上所投不是毒,而是蛊,唯有她一人可解。”
青雅不语,夹了小菜至碗中,小口吃起来,接着放下碗,食不知味。
杜森将面前小碗推开,看向青雅道:“你现下如何打算?”
青雅回看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报仇。”
杜森与妤休相看一眼,又道:“吴三桂如今独霸一方,连朝廷都无他法,你如何寻他报仇?”
青雅见门外恬席走进来,开口道:“那日恬席短短说上几句,今日,将当年之事全数说于我听。”
恬席坐下,看了看三人,不语。
青雅见此又道:“怎么?现下还没到你们能将所有事告诉我的时候?”
杜森摇头,唇角动了动,终是开了口:“当年吴三桂卖主求荣,虽是为清帝所用,可他如此品行又怎能让清帝真对他放心,吴三桂亦是自知,想方设法讨清帝欢心,却终是无大用,你父亲是因一首诗而死,只是此事并不是如秋娘所说般是由清帝所杀,你父亲的诗,暗骂吴三桂卖主求荣,吴三桂在不得清帝重用,又被世人唾骂,便拿你父亲开刀,一时气不过杀了傅家满门,秋娘,对你终是有救命之恩,只不过对你有所隐瞒,对你有所利用,吴三桂事后惶恐,突生一计,只道是你父亲作诗缅怀明帝,斥责清帝,后被吴三桂所杀之消息流放民间,虽得百姓唾骂,却由此得清帝重用。”
杜森语断,瞧着青雅眼中燃起的火焰,见她双拳紧握,浑身散发着怒气。
“如今吴三桂权高势重,若是你要报仇,只怕是还未见着他面,便已。。。”杜森说及此担忧的瞧着她。
青雅满心不过,觉克制不住自己心中之火,咬紧牙关道:“吴三桂如今对清朝廷蠢蠢欲动,无非就是想推翻清朝,让他自己当皇帝,只是他忽略他早已不得民心,想得到他想要的,又谈何容易。”
杜森三人点头,只是话虽如此,却是此事唯同朝廷有关,与他们扯不上一丁点关系。
青雅领会三人想法,冷冷笑了两声道:“吴三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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