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红妆长恨》第51章


杜森三人点头,只是话虽如此,却是此事唯同朝廷有关,与他们扯不上一丁点关系。
青雅领会三人想法,冷冷笑了两声道:“吴三桂是皇室心腹大患,皇室又岂非不是吴三桂心腹大患,太皇太后如今劳心伤神,可不就是为了三王,秋娘。。。”青雅说此停下,看向他们,他们心中皆知,秋娘顶着胭脂楼是为何人办事。
“回宫。”青雅双目凌厉,轻声道出。
恬席听后立即阻止道:“不可,太皇太后如今当你早已于井中淹死,若是让她瞧见你还活着,她定会再下杀手。”
青雅听后笑起道:“太皇太后杀我,无非就是我游转在她的两个孙子之间,若是有法子替她除掉三王,她非一般妇人,又怎会不懂得孰轻孰重?”
“纵是你如此打算,也要先养好身子再行动。”妤休知晓她身子情况,适时拿话道。
青雅点头,又听杜森道:“你如何进宫,由恬席领你从暗道走?”
“恬席得同我进宫,待在我身边,至于如何进宫,当然是要由太皇太后主动接了。”青雅笑起,眸中如同巨海,表面风平浪静,后面却隐藏着随时可掀起的惊涛骇浪。
恬席瞧着她,又叹一口气道:“皇上对你上心,只怕现下皇宫已是一片大乱了。”
青雅听后,眸光闪了闪,不发一言。
皇宫
“皇上,您回宫歇息歇息吧,这寻了一天一夜,您都未曾合眼,明日早朝劳神,您如何挺得过去呀。”梁九功提着灯笼跟在皇帝身后,瞧着皇帝抿着唇,步子极快绕着皇宫四处查找,任他说什么,皆是听不进去。
先前寻喜贵人不得,派出众多侍卫寻找,皆是无果,以至于让皇上亲自出找,问了缓福殿那些个奴才,却是个个吐不出个半字来,就连喜小主的贴身宫女翡袖都不知所踪,皇上一气,现下可都跪在缓福殿里呢,若是再寻不得,只怕那些个伺候主子不力的奴才可都得被皇上打入慎邢司去了。
“皇帝!”
听此声音,虽是严厉,梁九功却感如同天籁,急忙回头跪下,高声呼喊着:“奴才等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皇帝步子停下,心中着急无言可表,昨日听侍卫寻她不着,他只觉心如大石般飞速下坠,紧接着恐惧铺天盖地袭来,压得他说不出半言,只知自己需得不停寻找才可。
“皇祖母。”皇帝走至太皇太后面前弓膝道。
“你这是作何,可还有一国之君的样子!梁九功!”太皇太后怒声喝道。
“奴才在。”梁九功急忙应声。
“如何伺候皇上的,三更半夜,还不伺候皇上歇下。”太皇太后现下只感幸是杀了那喜贵人,若是长久下去,只怕是祸国之人,这般就让皇帝如此上心,不禁让她想起自己儿子那时,恐慌再次占据这个妇人,她深怕孙子再走儿子老路,若是如此,她已年老,大清江山将毁于一旦,太皇太后想着上前颤抖握着皇帝的手道:“皇帝,你是想让皇祖母劳心而死吗?”说罢,热泪滑下苍老面孔。
皇帝见此,连忙跪下道:“孙儿无能,让皇祖母扰心,皇祖母莫要再伤心,孙儿这便回宫歇着。”
太皇太后点点头,扶起皇帝,看了他两眼,转身上了肩舆。
皇帝深喘一口气,只觉心尖上如针扎似的疼,重步转身向着乾清宫方向走开,茫茫灯火,如同白昼,只是那被无助包围着的明黄色背影,却是那般惹人心疼,让人想要给予他一个拥抱。
44
44、见见之时见非是见(44) 。。。 
夜晚风起,免不得藏着一丝让人从心头上泛起惧怕的寒意,有谁,不怕夜晚?有谁,能够全心像迎接晨曦般迎接黑夜?
恬席走进屋内,瞧见青雅正在捣鼓些什么,不发一语走上前,站于她身后瞧着她。
“你来了。”早已听惯她步子声的青雅,回头对她嫣然一笑道。
离得近了,才发现她在满筐子丝线中翻着,绣着边上香囊,叹口气,她终究不忍放下福全就此一去。
“你若愿意,现下便是你与王爷鸳梦重续的最好机会。”恬席说罢,瞧着她听后身子一颤,手中活儿停下,半晌,抬头扯出一个苦涩笑容。
“鸳梦重续?谈何容易,你可知他是谁?他是大清王朝的裕王爷,一心想杀我的人是他亲祖母,是这大清王朝站在巅峰的太皇太后,你又可知我现下是何身份?我是大清朝皇帝后宫嫔妃,众人之口纵是能让太皇太后堵住,可你又何尝不知我是因何而遭太皇太后心生杀意,我有意,王爷有意,老天无情,太皇太后与皇上无情。”青雅声中如同身居险境,因惧意而颤声,而她,恬席知晓,她的颤抖,是因不甘心而来。
恬席张了张口,不再说话,片刻又似与她般不甘心,不甘心就此屈服,再次遭受与心爱之人分离,走至她身边道:“你不是在意名分之人,若是你可忍得不见天日,自然便能与王爷长相厮守。”
青雅听后笑了笑,转而看向她,胸膛起伏,又笑出了声,笑恬席的傻气,后深吸一口气道:“我与福全相识是为何?”
恬席愣住,心思回到几年前,想起是因何而识后,绷紧了面,不再开口,青雅见她如此,摇摇头,走出屋子,融入黑夜之中。
恬席站在原地,听着外头青雅走上木梯留下的“哒哒”声响,步子声是那样轻,却是步步重重敲在恬席心上,无法平静。
扶着木梯旁栏杆下楼,鼻尖传来阵阵桂花香,低头瞧着湖中朵朵莲花灯,犹如少女粉面般绽放,外形与新鲜荷花分不出个不同来,照的湖水一片透亮,由上往下瞧,自己的身影倒立在水中,拉的老长,随着灯光倾斜,缓缓轻晃,这影子看不出你面相有多倾人,衣着有多华丽,尘世中众多浮嘈在此不过都是个黑影,任你是富是贫,是贵是贱。
走至筑在湖上短桥,坐在桥头,双手合十,放置侧面,病中多日,却未曾损失娇容半分,此番双目含忧,莲灯之光衬着黑瞳,闪闪发亮,我见犹怜之态足以让人望而即可倾心,瞧着满湖花灯隐隐,纵然今夜无月,但这满湖莲灯又何尝不是另翻美景。
恬席说的没错,她终究是不忍就此一去,丢下福全,听恬席提起,逃宫那日,福全舍命跳井救她,出宫后不愿将她交给恬席,她懂当时他的心中来回了多少次,他能最终将自己由恬席带来此地,心中还是愿宠着她,更是了解她醒来后的想法,这世间可爱人不多,知己者难寻,她是何其幸运,她所爱之人亦是她的知己人,或许,他此番做法,是想让她放下仇恨,安然度日,青雅微微皱起双眉,脑中闪过那明黄色身影,他们兄弟二人为何总是那般孤寂。
桥下溅起水花,惊醒青雅,回头一看,梅花公子风度翩翩站于岸边,含笑望着她,她淡淡一笑,再转过头来,听身后脚步声而近,梅花公子在她身旁坐下。
青雅转头看他,笑道:“你怎会找着此地。”
她知此地外有着八卦阵,布满机关,若是无熟人领着,自是进不来的。
“此地离我住处算不得远,且说我略懂些五行八卦。”梅花公子拍了拍手道。
“嫣然给你消息了?”青雅未再多加追问,心中明知一切。
梅花公子听得嫣然二字,凝神片刻,然又笑道:“她正忙着应付王爷。”
青雅略微弯了唇,双足晃了晃,并在了一起,晓风吹起她颊边发丝,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随着晓风嬉戏,落在面上痒痒的,却不知为何不愿将它拨开。
梅花公子自有着自己思绪,青雅既是因此喜欢与他待在一起,他知她心思,她知他心思,他有他的爱人,她有她的爱人,虽与他本是命运迥异,却因各自爱人而息息相关。
“宫中近两日大乱。”梅花公子轻柔一说,顿时让青雅晃动的双腿停下,却仅在片刻,又像先前般悠然。
青雅目光微垂,后一抿唇抬眸看向湖对面的竹林,道了句:“你可知我最佩服你什么?”
梅花公子闻言瞧了眼青雅,她未看他,又道:“我敬佩你不与世俗同流,爱己所爱,由始至终。”
梅花公子笑了几声,笑声醇厚,带着些许无奈:“可否道我之荣幸,得姑娘如此看待。”
青雅转头瞟了他一眼,跟着怅然笑起。
“今后如何打算?”梅花公子伸脚勾近一盏莲花灯,灯内柔光照的粉莲晶莹剔透,犹以为风吹不进灯内,却见烛火不时闪动。
青雅低头瞧了眼脚下花灯,抬头后面色悄怆,眸光幽邃,遥遥望着远处湖面已有桃花漂浮,凛着声道了句:“回宫。”
梅花公子听后侧面顿僵,转而又柔和,双足并着将荷花灯举高,弯腰拾起递给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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