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第51章


“就这么舍不得?”
苏抹正发呆,一个轻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回头一看,却是诚节。虽说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因为苏抹很少出来,所以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只是远远看见过诚节几次,就算偶尔遇见了,也绕着道走,毕竟当年诚节害过她阿爸。现在突然这么近距离,苏抹有些不知所措。
“啊……不,不是……你好……”
“呵呵,放心,我不吃人,不用这么紧张。”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急什么,聊会天,反正咱们俩都是上不了厅堂的人。”
苏抹的脸瞬时涨得通红,她没有作声,低头侧身要离开,诚节却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将她堵在了墙角。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难道你就不想问问阁逻凤,到底要把你藏到什么时候,就让你这么名不顺言不正地跟着他。堂堂一个越析诏的大小姐,我看着都心疼。”
“走开,不用你管。”
“要不然你甩了阁逻凤,跟我私奔吧,反正这个云南王的王位跟我没关系。”
“疯子。”苏抹白了诚节一眼。
“你放心,我床上功夫比那个小白脸好,保证你不后悔,一年半载你再给我生个儿子。”
“你快让开,要不然我就喊人了。”
“你以为你继续等下去,阁逻凤就能娶你?别天真了,未来云南王妃的候选名单上没有你。等到他大老婆二老婆娶进了门,你就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你也不用指望他能带着你远走高飞,云南王那么大一个金灿灿的宝座等着他呢,阁逻凤死也不会放手的。所以,你还不如现在跟着我走,我不像阁逻凤,王位轮不上我,我对三妻四妾也不感兴趣,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只有你一个。”
“诚节,你到底想干什么。”
“唉,为什么我说真心话的时候从来都没人信,我是认真的。”
苏抹见诚节越说越不着调,明白他就是逗着自己玩,不想再搭理他。突然想起了尤米,这个大大的疑问一直哽在她心头。
“诚节,你还记得尤米吗?”
“尤米?谁是尤米?”
诚节满脸的疑惑,不像是装出来的,听了这句话,苏抹觉得很无奈和悲哀。悲哀尤米为了一个连记都记不得她的人做下如此伤天害理的事。
“她原来是我家的管家的女儿,总跟在我身边,比我小几岁,瘦瘦小小的,记得吗?”
诚节眯起眼睛,看着苏抹,仔细琢磨了琢磨。
“噢,你说那只小老鼠是吧。”
“什么小老鼠,是尤米。”
“管她什么米,就是那个长得像只小老鼠,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小丫头是吧。”
“对,就是她。你当年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把尤米骗得那么惨?”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骗她了。”
“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了,她当年为了你,把我阿爸害死了。”
“喂,喂,这事跟我没关系啊,什么为了我,我从来没让她去害过谁。”
“那你们到底做过什么?”
“咳,真的要听这个?”诚节又是那个一脸无赖的样子,用拳抵着嘴,一脸坏笑。
“对。”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向她打听了打听你们家诏主府的守卫情况,有多少人,换几个岗。结果我说给她钱,她死活不要,非要让我睡她。我想,人家都帮我这么大忙了,这么个小小的要求,怎么也得答应人家啊。于是……就这么回事。还想听更具体的吗?
“就这样?”
“就这样。”
“你没跟她说过你要娶她?”
“你才疯了吧,我怎么会娶她?”
“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事实就这样。那个小老鼠现在怎么样了?”
“她已经死了,被人扭断了脖子。”
“哈,死了?倒是有点可惜,小老鼠虽然瘦的没二两肉,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但是叫的功夫还不错。”
“诚节,你!”
“我怎么了,男人都喜欢叫的响的,不信问问你家阁逻凤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六月二十五日,随着第一道天光的出现,一阵低沉的鼓点从高高耸立的松明楼上传来,鬼主梦冲身穿红袍,举着手鼓,对着东方的旭日念起了咒文。
一整天的祭祀仪式终于结束了,阁逻凤悄悄溜出了松明楼,走到一旁无人的地方,揉了揉疲惫的肩膀,把满心的紧张稍稍放了放。再坚持一会,等晚宴结束,送走来参加祭祀的其他人,就万事大吉了。
目前看来,一切都很顺利,事情按着他的计划发展,三个诏主谁也没有起疑心(那个傻子诏主其实不能算)。其实阁逻凤这个请君入瓮的计策很简单,借祭天之名,把各诏的诏主一起请来,直接大门一锁,软禁起来。其余的残部就再也翻不起浪花,只等时间慢慢过去,躲进山里的人为了生计早晚会出来,到时候南诏的后顾之忧自然就没有了。
唯一遗憾的就是,越析诏的于赠和蒙帯脑廾挥欣础5且膊皇鞘裁创笪侍猓轿鲒揪鸵衙媸低觯谠遣ǔ迕患闹蹲樱纠淳兔挥卸嗌偃朔仓皇谴乓涣角嗽谏嚼锕堆硬写选T薮有≡谀馅鲋首樱ツ旮崭栈氐拿蓭‘,他在蒙帯诿挥懈衷谡赵凰溃蓭‘内部不服他的大有人在,内斗得正欢。加上蒙帯┠昝挥泄秸悠5。灰陨曰ǖ懔ζ褪悄馅哪抑形铩?br /> 事情有了眉目,阁逻凤的心思又被拉回了自己的事上。从前天开始,苏抹不知为什么就有点不对劲,总是发呆,经常叫她好几声才听见。阁逻凤估计是诚节跟她说了点什么。前天,他被皮逻阁叫走,去给远道而来的三个诏主接风,他走后,远远看见诚节拦住了苏抹,两个人在角落里说了半天,他本想过去,但是看来也没起争执,就作罢了。估计诚节说不出什么好话,但是也没什么大多的坏话可说。
现在看来,诚节还是说了些什么,而且苏抹还往心里去了。但是无论他怎么问,苏抹都跟他说没什么。起初阁逻凤以为是诚节知道了百夷和孩子的事情,告诉了苏抹,后来仔细看看,应该不是。如果真的是百夷的事,苏抹肯定不会这么无声无息,而且,他安插在诚节身边的人也肯定地告诉他,诚节并不知道百夷的事。
无奈地叹了口气,阁逻凤把私事暂且推到一边,晚上回去再想吧,现在先把要干的事情干完。想到这,他重新起身,振了振精神,走了回去。
如计划,晚宴结束时,三诏的诏主都已烂醉如泥,趴在桌边起不来了。阁逻凤冲着假装醉倒的皮逻阁使了个眼色,两人带着最后剩下的几个人,溜出了松明楼,松明楼里只剩下了醉得不省人事的三诏诏主和带来的几个下人。阁逻凤掏出一把大大的钥匙,悄无声息地将楼门的郑重地锁上。终于松了一口气,阁逻凤一脸轻松地转过身,准备下山。
不远处的树后,几点隐约的火光和一阵纷杂的脚步传来,阁逻凤皱了皱眉,后山已然封了,闲杂人等不得上山,这么晚了到底是谁。片刻之后,十几个人影从山道上转了过来,阁逻凤一看,领头的却是诚节。
“诚节,你来做什么?”还未等诚节走近,皮逻阁先出了声。
“来助父王一臂之力。”
“已经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了,门已经锁了,我和你大哥正要下山。”
“哦?父王难道就想把那三个诏主锁在楼里了事?”
“那你以为呢?”
“当然是一把火烧了干净,既然是要斩草除根,不如斩个彻底。”
阁逻凤一听,忙接话过来,“诚节,没有这个必要,三诏的残部群龙无首,不会再兴风作浪,而且,就算他们打算做点什么,我们有了三个诏主在手中做砝码,也足够了。”
“大哥莫非是心疼自己的外公在里面?”
阁逻凤楞了一下,施望欠的确是自己的外公,但是他从小也没见过施望欠几次,加上遗南也从来不提起这个外公,所以,在阁逻凤的心中,这个外公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刻意提起,他基本想不起来施望欠是他的外公。
“当然不是。只是没有放火的必要。如果三位诏主真的死在南诏的地界,不但反激起三诏残部的斗志,况且外人会如何看待南诏,借祭天之名杀死三个诏主。”
“哼,争夺天下,名声算的了什么,哪个得天下的王者不是踩着尸骨上去的。谁管得了那些嚼舌根的。”
“诚节,你不必再说了,我和你大哥已经商量好了,就这么定了。”皮逻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制止诚节。
“父王,我就怕大哥不放这把火,是别有用心哪。”
“胡说八道!”
“怎么父王不信吗?来人哪,把那个奸细带过来。”诚节说着,对着他带来的人一挥手,人群分开,一个五花大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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