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梨花泪阑干》第4章


“哪里哪里。”
“那就这样了,寒江,文非去检查一下你们的车子。元霜,我们去把我们的挪出来,顺便叫上王远他们。”
寒江这才对上雨时的目光,“真是抱歉,我要先走了。”
未等梁雨时吐出下一句话,寒江也不管文非,径自走向了她开的车子。
夏峥嵘悠悠地到处一句,“这缘分真奇怪·······”
后面的字词,寒江便听不清了。
她钻进车子里,转动车钥匙,发动。
元霜则在赶去叫王远那一家子时候,突然明白,爱最狠的,不是恨,而是像昨天今天寒江和雨时这样,不管多么在乎,事过境迁,再爱也变得冷漠得像陌生人一样。
接下来的路上,多了李文非这个人插科打诨,旅途也不无聊。
没有想到比预计早了三个小时到达乌鲁木齐,元霜远远地就看见顾盼抱着小的一个女儿站在一辆黑色的别克旁边等着他们,瞬时尖叫了一声。
寒江握着方向盘笑笑。
晚上,邝山涛下班回家,看到自家客厅已经闹成一团。
自己老婆顾盼正在边削苹果边听着林寒江眉飞色舞地讲着她那些总也讲不完的从教经历,脱下鞋子,递给保姆陈阿姨,问道:“阿姨,今天准备四川菜没有?”
陈阿姨递给山涛他的拖鞋,“准备了的,但是那边的林小姐不让我烧,说是让小顾烧给您吃,看看她教出来的徒弟手艺有长进没。”
陈阿姨是邝山涛找熟人介绍来的远房亲戚,平时就像一家人一样,陈阿姨平时称呼季顾盼为小顾,邝山涛是小魏,那两个女儿,一个是大双一个是小双。
“哈哈!”邝山涛出身军旅,笑声特别阳刚,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寒江,你教的学生可真多。”寒江又忘嘴里塞了一把薯片,“姐夫,没听过桃李满天下么?像我这么优秀的青年教师,当然要·········”
没有等寒江说完,顾盼就把苹果塞到她嘴里,“优秀青年教师,吃苹果啊,别吹牛了。”说着手中又拿上一个苹果,开始孜孜不倦的削皮。
寒江忿忿不平地拿出苹果,“你们啊,就会欺负我。”说完,还乜了在场所有人N眼。
所有人伴着她的目光均是哈哈大笑。陈阿姨也笑着走进了厨房。
李文非更是夸张,笑完后,更说起寒江的糗事。
说是有一天,李文非接到寒江的电话,寒江要他到学校来给学生上一节以爱护卫生为主题的健康教育课,却没想到寒江因为忙碌而交代不清,让文非误会成要教授生理健康。上课的时候,李文非运用香港那边的幼儿生理教育教材和动画片进行对孩子们的教育,然后寒江的脸就在那里一会变青一会变黑的,相当难看。
“你们没看见,当时她的脸的那个颜色啊,简直像调色盘似的,一会红一会青的。”李文非还不忘记兴致勃勃地点评几句。“而且,关键问题是我根本就没有讲什么出格的东西,她的脸色变化比我讲课生动有趣多了,哈哈。”
寒江立马站起来走到李文非坐着的地方,伸脚作势就往李文非身上踢,文非眼见不对,马上护住胸膛,结果寒江变换方式朝文非大腿给了致命的一击。
“啊!”伴随李文非那夸张的惨叫还有大家开心的笑声。
陈阿姨从厨房走出来,“孩子们,吃饭了。”
季顾盼对陈阿姨说道:“那个陈阿姨,去小卧把孩子们叫出来吧。”
这时候周新怡站起来说,“小季,我去叫他们,显斯和显斳那两个兔崽子,一般人是叫不醒的。”王远也站起来,新怡皱了一下眉头,“你就别跟我上楼去了,免得等一会儿又和孩子们玩到一块去,乐不思蜀。”王元无奈笑笑。
顾盼微笑,“那也好啊,保持童心是最好的事嘛。”王远接上话茬,“你看,小季都活我这样难得!”
“就你贫嘴!”周新怡不免抽抽嘴角。
陈阿姨笑道,“那还是我上楼去叫孩子们?”
周新怡摆手,“我去,王远你给我呆在这里,帮忙弄桌子。”就势走上了楼,陈阿姨笑着摇头钻进了厨房。山涛和王远忙着搬桌子,文非寒江和顾盼就做剩下的清扫整理工作。等着元霜和少和两口子端着菜从厨房中走出来准备开饭。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则在寒江和新怡的起哄下开始了打麻将。这可真是一种奇怪的娱乐方式,不但老年人对此乐此不疲,就连寒江之类的伪中年人也好这一口的多。
他们齐长城的声音使得孩子们丝毫没有睡意,全部都坐在地上玩过家家。
欢乐祥和没有好久,突然听到了顾盼和山涛大的那个女儿叫做魏嘉蓁的哭声,一旁的大人们立马放下手中的麻将加入孩子们的战局。
等到他们弄懂怎么哭的,全都觉得这种事情太哭笑不得啼笑皆非了。
原来,他们一起玩过家家。最大的显斯做主要让着妹妹们,因此两兄弟便与魏家的两姐妹做好了决定,由最小的魏涵蓁扮演小姐,然后她姐姐魏嘉蓁扮演小姐的丫鬟,王家兄弟便化身奴仆。游戏开始后,王氏兄弟由于扮演奴仆过于成功,鞍前马后照顾魏涵蓁十分妥帖(其实就是坐大轿子),姐姐魏嘉蓁反而觉得不爽,本欲拉魏涵蓁下马,结果没有想到王氏兄弟居然在玩过城墙的时候失手推了魏嘉蓁一把,魏嘉蓁气不过又推王氏兄弟,一来二去,就把魏嘉蓁给弄哭了。
一旁的家长十分无语这个原因,但还是抱着自家的宝贝开始了安慰,一番安慰过后因为时间实在是太晚了,就在顾盼的引导下,带着孩子们回卧室睡觉了。
客厅里面只剩下林寒江一个人了。李文非之前在打麻将的时候被他在新疆的哥们儿以一通电话叫出去了,此时唯留下寒江一个人。也许从最开始,她就只是一个人。
“寒江,你在这里做什么?快去睡觉,床已经铺好了,”顾盼的身影出现客厅边,她向寒江招手,“快来,姐姐带你去睡觉,你这几天晚上就稍微委屈一下,睡那间小别间。”
寒江起身靠近她,走近时,顾盼拍着她的肩,笑了一下,“走,睡觉。”
经过大主卧的时候,寒江侧身看见魏嘉蓁睡在小床上,山涛则抱着小的那一个睡在大床上。
“等下,我去给大双掖一下被子。”顾盼顺着话音轻踱进主卧。
寒江拉住她,“姐,你去睡吧。我找得到呢。”
“那也好,就在转角那里,早点睡,今天确实玩的太晚了。”
“嗯。”林寒江悄悄地向小别间走去。
小别间四周都是安静的,间或听得到元霜和少和的小声对话,但都是极其轻微的,若有若无。
林寒江抱住了膝,一个人蜷在床上,将头埋进膝盖间。
五月的新疆夜晚其实还是冷的,她就这么盖着被子蜷着,想了很多又没有想很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朦朦胧胧的感觉,似乎自己在被困在一个水池里,不能动也不能说,然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小男孩的声音,“爸爸,不嘛,我偏要学游泳,隔壁桌的大胖子也会游!”说完便跳进了水池,然后有另外一个人也跳进了水池。那是梁雨时和他的儿子梁铮,父子俩开心的在学游泳。她突然发现不知从哪里游来一个颈前挂着长命锁的女孩,拖着梁铮的腿就忘水池深处掉,而此时梁雨时却不知所踪。那个女孩一直把梁铮往水池底部拖,梁铮张牙舞爪的奋力挣扎,他不停地喊妈妈叫我妈妈就我。寒江伸出手去想要抓住梁铮,却发现什么也抓不到,那女孩突然转过头来对着寒江阴森森地笑,啊!寒江大叫却叫不出来,那个女孩正是七岁的自己!她用力一摆手,手正好打到床头柜,啊!她被疼醒了。四周依然是静悄悄的。每个人都睡得很死。
她突然赶到了害怕,为什么会做这么一个梦呢?自己和梁雨时再有仇,也没有恶毒到咒他的孩子吧。
第二天早上下楼喝豆浆时,周新怡惊呼,“你怎么看起来比元霜还要憔悴!”
元霜立马回敬,“那是人家想李文非了,空的彻夜未眠。”
顾盼脸色变了变,“哎。你们说话还是注意点,虽说孩子们都在睡懒觉。”
一行人干笑。
寒江手机响了起来,李文非在电话那头无比夸张地对她SAY HI,寒江十分无语,而元霜和新怡则是一种看戏的表情。
“李公子,又有什么事呀?”
“我只是想给你说一声,我有事要先回去,怕你担心,所以CALL个电话给你。”
寒江眉头紧蹙,“恐怕不是回去吧?你又钓到谁了?”
“是真的有事,骗你是小狗。”
“来给姐姐我叫两声。”
“你··············”
那边把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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