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爱哥特式名媛》第336章


不只是那种类似于野兽对于猎物本能想要厮杀拼搏的气息。更像的是……
背后窜起寒意,像是一条滑腻的蛇飞速的窜过她的脊梁。
“咚”一声巨响。
路砚和谭惜泪还没明白“展芳雨”为什么会突然脸色大变,就看到平日里冷酷的连表情也不动一下的康锐居然也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锐……”谭惜泪扭过头看他,眼里充满了困惑。
他吞咽口口水,对上她担心地视线,嘴角勾出了一抹苦笑,他们当然不明白!十来岁的少儿和十六岁的少女之间的区别!
他也看到了,挚也会看到,朱朱如果在,那她也看到!
——看到了一个十岁的听,一模一样的面孔!!
“她叫杀听,我的要求是要你领养她!把她当做你的女儿,你愿不愿意?”
展听雨双目空洞什么也看不到。声音,从遥远的远方传来,飘入了她的耳中,呆滞的回头,看到那张狞笑的面孔充满了邪恶!
她突然懂了——
眼眶里急速的蓄满了不可思议的闪烁光芒。
难道?
她不敢想象,甚至憎恨自己想到了自己不敢想的事情。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恶毒的目光,像是毒蛇一口咬住了她的喉咙,“她是谁的女儿,你应该不会猜不到,失去母亲的恨像是毒药已经腐蚀了她的心灵,所以你要用你的鲜血来洗刷你的罪孽!”他勾起一抹冷笑嘲弄地问她,“你敢接受我的条件吗?”
“杀听……吗?”喃喃自语,她的眼底无法扼制的流露出痛苦的脆弱,怜悯,心疼,还有那种乍见亲人那无法言喻的激动,知道她的一生中还有这样亲的血脉存在,可是……
杀听!
如果这是她的名字的话,那么,从字面上不难理解。
心头好像在滴血,她不知道原来恨可以绵延到下一代,可以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来承担这样荒谬的恨与憎。
吸了吸鼻子,抬起眼看安德烈,她坚定的点头,“我领养她,我会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的养她!”
沈夜尊和康锐同时发出抽气声,开什么玩笑?
她叫杀听啊!难道她没有听清楚吗?!
“好。”他信她,因为,她是展听雨!转头进了手术室,一切又归于平静。
她缓慢的,不靠任何人搀扶的爬墙而起,深深地看着面前那个从眼中迸发出强烈恨意光芒的女孩,她鼻头就发酸。
怎么那么相似?
她当初是不是就用这样的一双眼去恨自己的爷爷?因为他杀了自己的父母?
蓦然失笑,盯着面前的孩子眼中染满了疼痛,过了良久,她才冷静了下来,拍了拍身上,搓了搓手,然后看面前的这个瘦弱的孩子,她到底受了多少苦?望着她,展听雨轻声地,带着无限温柔地问她:
“你可知道我是谁?”
“知道!”她的声音冰冷无情,刻板的一点都不想讨好这个要领养她的新母亲。
“那为什么还愿意留在我身边?”
“因为只有留在你身边才能杀了你!”她的恨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展听雨真的好想哭!
只是她不能,仰起了脸,盯着惨白的天花板良久,她才缓慢的低下头来对她说,“你最好明白,用这么强烈的杀意面对我,要杀我比登天还难!”
杀听眯起了眼,反驳:“不,不会很难。”
“噢?”她在等那个为什么。
“我一出生就在越南,我三岁就开始玩枪,五岁就会杀人,七岁就可以在山林里伏击一个连,枪械组装,炸弹分解,飞刀毒镖,我什么都会。”她硬邦邦的声音像是一把刀戳在了展听雨的身上,疼得她五脏六腑都抽搐在了一起,她恶毒的等着,等着这个女人的脸上露出嫌恶,露出惊讶,还有……
她身上湿咸的味道。
杀听愣住了,可以说是她惊讶了。
她等到的是一个温暖的拥抱,紧紧地,快要勒得她喘不上气的拥抱。还有在她耳边,只有她能听见的呢喃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不知道……不知道,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对不起……”
她握紧了双拳想要推开面前的人,可是再使劲,再用力……
她发现,似乎,她没有办法做到。
没有办法……推开这个第一次让她感受到母亲味道的女人!
……她真的会像自己的名字那样,杀了这个叫“听”的女人吗?
垂下眼眸,她第一次感到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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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飘香:听——]
心软这个名词是杀听第一次感觉到的感受。她用军刀轻而易举的割断别人的喉咙,可是现在她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从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最后,她狠狠地推开了展听雨,一脸狼狈,她像是受伤的一只没有杀伤力的小兽,狼狈的想要维护自己仅存的尊严,咆哮了起来:“谁要你假惺惺?谁要你说对不起?你少在这里演戏了,你欠我的,就一定要还!”
哀伤的看着她,展听雨是那么深刻的明白她的忐忑,她不相信自己会得到幸福,因为一直都过得那么艰辛,突然幸福就像是天上突然掉下了馅饼,一直生活在危机四伏之中的人,第一个反应只能是陷阱,而不是真的是幸福降临。
展听雨垂下了眼,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她说什么都没用。深深的呼吸一口,她扬起了下巴,用和成人交谈的口气与她交谈:“你最好收起你的憎恨,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杀了我。”
与其告诉她自己不会伤害她,不如让她自己感觉自己的真心。
而面前这个充满防备与警戒状态的孩子,她感到哀伤,因为无能为力。
杀听紧抿着嘴唇,怀疑的上下打量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没有流泪,却好像已经哭泣的模样。
……是真得那么难过?还是,一个欺骗她的诡计?
小心翼翼的望入展听雨的眼中,看到里面的自己,水波荡漾,心头暖流滑过,从来,都没有人用这么温暖的目光看过自己。像是一只手,安抚着她的头,轻声地说,不要怕,以后有我!
鼻头忽然酸涩,是真的吗?她真的不用颠沛流离?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过活?她真的可以不用再以杀人为生?她再也不用逃避追杀?她真的可以有个母亲?
母亲?
她的身体忽然僵硬。
——安德烈叔叔,你带我去见我妈妈吗?
——不。
——不?
——你妈妈被一个叫展听雨的女人杀死了!
展听雨!
是,就是这个女人,杀了她的母亲。
当时的话犹在耳,她用力的揉了揉自己发烫的双眼,松下手的时候,脸上失去了瞬间闪烁过对幸福生活的渴望。她开始一步步的后退,稚嫩的小脸上浮出不属于她的阴鸷:“不,你骗我,你杀了我妈妈,我不相信,不相信!”最后三个字咆哮而出,她旋身拔腿而去。
“不……不要。”追她不及,自己伸出手,扯痛了受伤的地方,来不及抓住那抹小小的身影。
回音在长廊里撞击,久久不绝。她痛苦的闭上眼,仰天无声的问上苍:
到底要她怎样,才能结束这样无尽的痛苦?踉跄的退后,身体靠在了温暖的胸膛,默默的抚慰她无法言喻的伤痛。
“是不是,上天在惩罚我?惩罚我让那么多人伤心流泪?”慢慢得蹲在了地上,一只手紧揪着胸口,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心脏疼得让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快要丧失,已经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慢的,一点点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的盯着路砚,深吸口气,挺起胸膛,脸上满是决绝得对他说:“你放心,如果王挚死了,我赔命给你们!”
“你疯了?”沈夜尊的咆哮瞬间炸响在她的耳边,伸手钳住了她肩膀。
“不,我说的是真的,他死了,我也奉陪。”
展听雨淡淡的笑,声音也平淡没有起伏,像是在说一句“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话。脸上那种视死如归的坚定,像是一把铁锤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胃上。喉咙发紧,他的话因为恐惧而吐不出一个字来。瞳孔陡然紧缩,他想起了她说过的话:
你和挚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我都没勇气活下去了。
“是,是这样啊。”他的手滑落,无力的垂了下来,他英俊的面孔上浮现纵容以及哀伤,声音如同羽毛般柔软的开口:“你想怎样,我都陪着你。”
路砚和谭惜泪皱眉,路砚走到他面前,拉住他对他说,“尊,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知道。”他的眼中只有她。
“一样的面孔不一定有一样的心,你应该远离她!”拉他和展听雨保持距离,路砚始终皱着眉头。
“她做了什么让你们这样防备?”为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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