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第103章


章婆子看见簪子拿出那根钗,眼顿时瞪大,这根钗想了很久了,但除了这根钗,可还有别的好东西,章婆子的眼又收了回去,只是冷笑不说话。簪子低头看着那几样东西,这都是琴童哥哥送的,当时他的声音还在自己耳边,现在要全给出去了吗? 
榛子也哎呀一声,簪子咬一下唇,从里面又拿出一对镯子:“章妈妈,您也知道这些是琴童哥哥给我留的念想,别的都给您,就剩一对耳环让我留下吧。”章婆子哼了一声,从簪子手里接过那镯子和钗:“也是我心好,要是别人,那可……” 
话没说完外面又响起敲门声:“宁大嫂 在家吗?有人来寻章老姐姐。”簪子和榛子顿时慌乱,章婆子把那镯子和钗放进袖里,榛子当她已经答应,握一下簪子的手就去开门。 
门外站的两个程家的小厮,刚要问话榛子就听见簪子的叫声,接着章婆子一只手狠狠拉着簪子出来:“你们来的正好,她家窝了逃奴,还该根寻出拐子来。” 
第71章 乱局
榛子的舌头'都打结了,你,你,说半日说不出句完整的,毛大婶的眼睛张的老大,看着章婆子手里拽着的簪子,半天才说出一句:“这,难怪你家这几日都……”话没说完突然听到'章婆子大叫一声,却是簪子狠狠咬了她一口,章婆子吃痛,差点跳了起来,手不自觉放开。 
簪子顺势一推,把章婆子推倒,拔脚就往外跑。章婆子见她跑了,在地上挣扎起来,大叫那两个小厮:“还不快些拦住她。”两个小厮有些吃不准是什么情况,愣了一下,簪子跑出门时他们也没伸手去抓。 
章婆子大怒,几步就跑到小厮跟前:“还不给我去追。”小厮急忙追出去,榛子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伸手就去拽章婆子:“你偷了我家的东西,还赖我家的人。”得意洋洋中的章婆子不料榛子倒打一耙,一时愣住。毛大婶张了张嘴,外面已经传来小厮们的声音,榛子又气又急,紧紧拉住章婆子不让她往外面走。 
章婆子伸手一推,榛子就大叫起来:“有贼,有贼。”毛大婶知道这里面定有些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也吧晓得该去帮那个,榛子一面叫一面希望簪子跑的更快些,这条巷子拐过去就是来喜上工的铺子,被来喜见到就能藏住。 
章婆子被榛子紧紧拉住,不由和她纠缠起来,毛大婶晓得榛子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见章婆子不管不顾去推榛子,担心榛子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忙上前去拉架。 
这里声音一大,已有邻居跑了过来,榛子口口声声章婆子偷了自家的东西,要扭着她去见官。章婆子又道自己是来抓逃奴的,哪里是来偷东西的,小小一个院子挤的水泄不通。 
这里热闹外面簪子跑了出去,她一从来没进过城的人,又是在这惊慌之中,跌跌撞撞不知道往哪里跑。身后又传来小厮们的声音,抓住她。簪子更加心慌意乱,一下摔到了地上,小厮们赶上来,簪子顺手摸起一块砖头就往后一砸,接着继续爬起来往前跑。 
看见簪子拿起砖头砸人,原本在那观望的人也喊起来,有几个已经往簪子这边追来。簪子看见人不少,心里一阵绝望漫上,难道渴望已久的新生活,就这样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怎么都触不到吗? 
耳边有呼喊声响起,几双手碰到簪子的胳膊,簪子再跑不动了脚下一绊就跌倒在地上,绝望漫的更深,泪顿时流满了脸。一根棍子打在了她的身上:“没长眼睛吗?竟敢冲撞老爷的轿子。”老爷?又是哪里的老爷?簪子浑浑噩噩,任由棍棒落到自己身上。 
轿中的男子看见冲撞自己车驾的是个年轻女子,咳嗽一声叫住衙役:“她只怕是有事,你们也无需这样。”衙役听了老爷的吩咐,大声应是,轿中男子正要起轿,无意中往簪子面上瞧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十分惊讶,刚想再问个究竟,程家的小厮已经走了过来在轿前跪下:“禀老爷,这女子是个逃奴,小的们奉家主的命令前来抓她回去,她抗拒不说还打伤了小的,求老爷由小的们带她回去。” 
一般遇到这种事,也就吩咐人带人下去,那老爷听到逃奴两字,如同被针刺了一样,簪子已经哭的不成样子,方才摔倒在地,那衣袖破了一块,露出胳膊肘上一颗豌豆大的黑痣。 
那颗黑痣落入眼中,再加上那相貌,这一口一个逃奴。让这老爷的心激荡不止,过了些时他才开口:“既是逃奴,就由本官带她回衙,由她原主人来领她回去,这大街上随意抓人,难免没有浑水摸鱼的。”小厮们面面相觑,没料到知县老爷会这样说。 
知县老爷已经咳嗽一声:“怎么,觉得本县说的不对?”小厮急忙开口道:“老爷说的是,小的们这就回去,禀告家主,让家主前来带人。”知县老爷点头,示意轿子再抬起来,衙役听了老爷的话,心里有几分奇怪,但还是上前去扯簪子:“还趴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随老爷回衙?” 
簪子被他一扯,哎呀叫了一声,那衙役瞧着她那张脸,嘴里不由啧啧一声。已经跑过来一个小厮模样的,对那衙役道:“齐二哥,老爷吩咐了,这丫头不是犯人,不用送进牢里,交给我送到内衙去。” 
齐二哥眼珠一转,呵呵一笑,对簪子皮笑肉不笑地道:“没想到你这么个人,还能进县衙,太太是个善心的,你多说几句好话,说不定能留你在她身边,服侍太太,可好过在你原来主人家。”那小厮已经拉着簪子走了。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簪子不晓得心里该如何想,举目望去四周都是不熟悉的人,只得跟了那小厮走。齐二哥瞧着簪子的身影消失,嘴里啧了一句,听说老爷不是伉俪情深吗?怎么会带这么个丫头进衙?难道说?齐二哥还在这里想呢,已经被人一把抱住:“啊,这不是齐二哥吗?好久都没见了,没想到在这碰见。” 
这县城里不认识自己的人还真不多,齐二哥抬眼一看,面前是两个年轻人,有些眼熟,但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见齐二哥皱眉,宁大哥已经开口:“想请不如偶遇,齐二哥,这边有个酒楼,先去喝两杯?”齐二哥好的就是这口酒,还在用手搓着下巴,来喜已经连连作揖:“早听说齐二哥是个好汉,上个月在店里见过一遭,一直不得多加亲热,今日难得遇到,还请齐二哥给个薄面。” 
好听的话人人爱,齐二哥也不例外,嘴一咧露出笑容:“既然这样,天气有点凉,就去喝两杯挡挡寒也是。”来喜二人听他同意,忙把他往酒楼让。 
方才那场大闹,来喜急的没有办法,又不好上前怕连自己也被逮了进去,恰好看见这个有些面熟的,索性就去酒楼请他两杯酒,好套一套话,能进狱中去瞧瞧簪子也说不定。 
几杯酒下肚,再加来喜二人的刻意吹捧,三人已经称兄道弟起来,听到来喜认得那丫头,想托自己关照,齐二哥摇着头道:“你还不晓得呢,那丫头又不是犯人,怎么能关在牢里,进了衙门在太太跟前呢。”在太太跟前,没有在牢里受苦,来喜的心稍微放下了些,又打听了几句,齐二哥已经喝的烂醉,问不出什么。 
来喜两人付了酒钱,寻了个人把齐二哥送回家。宁大哥愁眉苦脸地道:“来喜,这事你看?”来喜想一想就道:“我回去求大爷,好歹也有几年主仆之谊。”宁大哥点头,又加了一句:“要是银子这些,我这里还有几两,你对簪子真是用尽了心。” 
提起簪子,来喜的眼里多了份温柔,他看向远方:“簪子她那么漂亮,又是大姑娘的贴身丫头,以后进了京,前程定比在这里好,她都肯为了我,逃了出来,我怎能辜负她?”宁大哥拍一拍他的肩膀:“那你快些去吧,要银子不够,我们几个人凑一凑,多的没有,二三十两总有的。” 
当年簪子的身价银不过十两,就算翻一番,二十两也足够了,来喜点点头,急匆匆大步走去。宁大哥还站在那里,有人匆匆跑来:“宁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你家进了贼,宁大嫂还被贼推了一把,你快回去瞧瞧吧。”进了贼,怎么会进了贼,宁大哥顾不得来喜这边,急匆匆往家赶去。 
章婆子已经被捆了起来,几个街坊邻居都围在那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毛大婶满面尴尬,看着章婆子袖子里搜出来的东西,那金灿灿的首饰和散碎银子,还有几串铜钱。 
程家的小厮也在那里,晓不得该怎么办,榛子闹了这么半天,身子早就乏了,坐在桌边不说话,看见宁大哥来了,毛大婶两三步上前把事情讲了一遍。章婆子已经嚷起来:“没有心的畜生,这些明明是你塞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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