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记》第81章


只盼着再生几个儿子,中间有个出息的,长大做了官,跟着儿子享福去。
因延晖和三春回来,洞生又是头一次回家,桌上摆了丰盛的饭菜,裴老娘抱着洞生儿啊肉啊好不亲热,三春照例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看着香兰脸色有些灰败,也不象以前那样眼睛围着延庆,反倒过一会儿瞄一眼小虎,这是怎么回事?
囡囡打小与三春亲近,早趁着去拿礼物的当口,一五一十告诉了三春,三春一听笑起来,待延晖回来一说,延晖也笑:“好小子。”
几日后去了陶府,延晖如今见到岳父母方松一口气,总算没有辜负他们将三春嫁给自己的一片心意,大春夫妇和二春夫妇如今更不敢得罪延晖,一听说也赶了来,一家人共叙天伦,只是胡耀祖和黄万财于家产一事耿耿于怀,终归是意兴阑珊勉强应付,陶家二老只当看不到他们,笑呵呵逗着洞生。
傍晚时都坐马车走了,玉郎进来跟三春说:“小姨和延晖姨夫回来的正是时候,我算着日子备好了行装,早就想带着如烟私奔,心里又挂记外公外婆,正好小姨和延晖姨夫一个月后才到任,就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差不多了我就回来。”
三春笑骂道:“臭小子,怎么这私奔在你嘴里跟砍瓜切菜那么容易,你就不顾及如烟名声?就算你爹娘不得已点头,她日后在胡家也抬不起头来,要知道俊朗媳妇可是知州之女,她嫁过去要跟人家做妯娌的。”
玉郎苦恼道:“就这么耗着也是辜负如烟,小姨那么聪明,帮我想个主意,这样吧,就今夜,明日一早想不好,我就带如烟走。”
三春皱了眉头,一巴掌拍过去:“臭小子敢威胁我。”
延晖在旁边笑道:“总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确实要商量一个法子才好,说来玉郎也是为了你我,这几年打理生意尽心尽力,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
三春不说话了,此去西阳郡也许一年半载不回来,瞧胡耀祖的嘴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怕不行,俊朗又娶了知州之女,他更是觉得自家高不可攀,大姐性子懦弱,家里的事都听他的,彷徨无计看向延晖:“我也没有法子,你是我的依靠,办法你想。”
延晖摇摇头:“三春也知道我向来不擅长这些家宅之事。”
三春逼迫道:“不行,如果有这么一桩案子让你审理,你当如何?”
延晖笑道:“各打五十大板,然后放他们过日子去。”
夫妻二人对坐到夜半,洞生早睡着了,玉郎也失望离去,犹是没有办法,延晖看着三春:“岳父母那么喜爱如烟,不如认了义女。”
三春连呸了几声:“那样就岔了辈分。”
过一会儿眼眸亮了起来:“延晖倒是提醒我了,叶夫人向来热心,我去求她去,她定然肯帮这个忙,认了义女不过出份嫁妆,银子我们给。”
延晖笑道道:“这不是照样岔着辈分吗?那样一来,如烟成了方远素素的妹子,跟我们。。。。。。”
三春耷拉了头,夫妻二人细数认识的官宦,连邹相都想到了,竟没有合适的人家,眼看东方既白,三春喊来玉郎:“将家里大小事务交待了,带着如烟走吧。”
玉郎一一交待,当说到三日后有一位江州府回来夫人余同知回乡祭祖,特地绕道来访的时候,三春突然来了精神:“等等,余同知?是不是你外婆的远房侄子,八年前曾回来过,那是还是个知县,因母亲当年曾资助过赴考的盘缠,这些年偶有书信来往,每次回乡也要绕道前来。”
玉郎点点头,三春笑道:“天无绝人之路,玉郎不用交待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担保你和如烟这个月成亲。”
77假象
玉郎和如烟成亲后,延晖带着妻子儿子到了西阳郡时,正是盛夏时节,一家人也没有另置宅院,就住在州府后衙,三春托通判夫人找了两个可靠的婆子,火旺和奶娘跟了来,如此又跟以前一样。
头几日延晖只是到衙门里坐坐,没有什么动静,外界都在打听新任知州如何,听说这知州连个师爷都没有,也没有宅院,又听说知州夫人连个丫鬟都没带来,还是临时找了两个婆子,心里先存了轻慢,看来是没有根基也没有钱财的,说不定之前听说的不过是空穴来风,想想也是,乔世安那样的人物岂是一个通判能扳倒的,应该都是督军的功劳,那督军是相府的女婿,这知州定是将他巴结好了,就占了一份功劳,过几日传言就跟真的一样了,若是有根基有功劳,又怎么会派到这远离国都的西阳郡来。
过几日延晖依例拜见了西阳王,回来的路上三春说道:“这西阳王夫妇也太高高在上了,就是皇后也不若他们这般鼻孔朝天,让我们等了一盏茶才姗姗来迟,进来后又是好一番训导,还把祖上那点事说得比天大,好象没有西阳王家族,就没有大裕王朝,就算我一个无知妇人,都知道先是凤阳王,然后才是东南西北这四个王爷。”
延晖笑道:“这不是要给我下马威吗?这个西阳王称霸西阳郡惯了的,竟然懒得试探,也不绕弯子,就让我事事听他的,言外之意,如若不然就让我打那儿来回那儿去。”
三春趴在他腿上:“西阳王妃头仰得老高,我呢不想示弱,脖子都抻得酸了,给我揉揉。。。。。。嗯,就是这儿,真舒服。。。。。。她问我是不是没有贴身丫鬟,我说是,又问我你有几房妾室,听到我说没有,惊得花容失色,说要送我几个青春貌美的丫鬟,一来服侍我,二来给你填房暖床,又得意洋洋跟我说,西阳王有一十二房妾室,怪不得三十多岁,脸色惨白走路打晃,原来是好色所致,你说这个王妃不吃醋,还挺得意,我就不明白了。。。。。。”
延晖揉着她脖子笑说:“不说他们了,以静制动明察暗访。”
延晖这次将吏部的交待跟三春说得清清楚楚,本来西阳王只是与世无争的闲散王爷,可五年前老王爷去世新王袭爵,这新王想要恢复祖宗的威风,拿出世代王爷积累的家底,笼络当地官员,勾搭着多占田地贪腐钱粮,皇上看西阳郡赋税如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人心不足,他又拿勾搭贪腐之事胁迫着知州,将兵符交到他手上,皇上得知后,逼迫知州辞官,命延晖前来继任。
三春噘嘴说:“怎么丢到你手上的都是些烫手山芋,这些怎么肯原原本本告诉我?”
延晖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西阳王不同于乔世安,乔世安虽有反心,却有君子之风,西阳王却高高在上毫无道理可讲,我呢,如今势单力孤,要找着西阳王短处,收回兵符没其田产,削弱他的势力,需要三春全力支持我。”
三春点点头:“放心吧, 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延晖笑道:“好,那三春就听王妃的,将那几个丫鬟接到知州后衙,也好迷惑视听。”
三春第二日就派了刘大娘去求王府的管事娘子,午后刘大娘带了四个娇滴滴的女子回来,说是擅长歌舞,三春眼眸一转:“可会舞剑?”
四个女子中为首的回禀道:“王爷是风雅之人,哪里肯让我们舞剑。”
三春笑道:“你们来做什么的,王妃大概跟你们说过,来了我的府上就要听我的,大人爱看剑舞,今日开始就练着,练好了我来验看。”
四位女子就在最僻静的小院子里拿着木剑比划,因为王妃交代过,要伺候好知州大人,否则小心脑袋,既然知州大人喜欢,也只好硬着头皮练了。
如此清静些日子,延晖到了前衙就坐着喝茶,要不就拉通判和主簿下棋,需要升堂就派同知上去,有来问事的均一句话打发:“依旧例酌办。”
既不巡查农耕水利,也没翻看账簿卷宗,底下人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了,原来知州大人是个爱清闲的,就又大胆起来。
三春早忘了要学琴棋书画之事,在府衙属官的内眷中走动,慢慢将谁家骄奢谁家简朴谁家重诗文谁家重礼仪都摸透了,回来告诉延晖,延晖不解,三春笑道:“多数人家夫唱妇随,妻子儿女什么样夫君就是什么样,象乔世安那样的实属少数,延晖在衙门中所见,都着了官衣一个摸样,说话又藏着掖着,没有经时经事,难以知道真实性情,将我说的记下,再去查看她们的夫君,看看是不是这个理。”
延晖摸着下巴想了想,一把将三春抱在怀中:“还真是,就如今眼前的几个,通判老实主簿油滑同知随和,正和三春说的对上。”
三春奇怪道:“你不是万事不管的吗?怎么知道他们性情?”
延晖指指脸上,三春一边响亮亲了一下,延晖方笑道:“我拉他们下棋,棋品如人品。”
两人就笑着缠绵在一处,身子交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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