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雅》第60章


范靖也不生气,“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做这些,并不单单是为了你,就好像杀吕后,做每件事不都只会有一个缘由。你该知道的,我不瞒你。”说罢又饮尽了一杯酒,“只望你能待鸳鸯好。她是个值得你托心的人,若不信我,信她便是。”
“还说我?”刘长笑起来,大大的喝了一口酒,咬着牙笑说,“项婧也没有少花心思在你身上。。。。小靖,你若不是不行,那便遂了她的心意。。。。我们男人,不过是出出力就可以,你何必。。。。”
范靖放下夜光杯,朝屋外走去,“不劳费心。”
项婧按照刘长的计划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该来的人。天未亮就气嘟嘟的开门要去找刘长算账。
不料一开门,门前靠着的人呼啦的倒进了屋内,“清靖寡欲!”项婧忙的蹲下身去扶迷迷糊糊的范靖,“你怎会睡在这里?”
范靖昨日喝酒喝得急了,加上心情不好,便有些醉意。本想来找项婧说清楚,但却未狠下心敲门。
范靖在项婧的搀扶下站起来说:“与厉君喝酒,出来小解,回去的时候走错了屋子便睡着了。”
项婧用脚将门合上,忙扶着范靖进了屋,范靖倒是醒了酒,只是头痛得厉害,坐在项婧的床榻上休息。
项婧从未见过范靖如此失态,有些慌乱,忙的去倒水。端着茶水到床榻边时,却因为身上那一身刘长找来的纱衣实在碍手碍脚,一拌就朝前倒去。
范靖忙的伸手接住项婧,猝不及防,却反被项婧压着就倒在了床榻上。
两人一上一下紧紧贴在一起。
范靖搂着项婧的手触摸到纱衣,视线移向项婧的衣着。。。。项婧如西域女子一般喜爱红色,可从不穿这样薄如蝉翼的纱衣。。。。
项婧注意到范靖正在打量自己,立即羞红了脸,埋着头也不说话。
范靖立即会意。
原来如此。。。。昨夜刘长找我喝酒,难道是。。。。
刘长也是一半一半的心思,项婧倒是何时和他走的这么近了?
范靖也是又好笑又气恼的看着项婧,“衣服是哪里来的?”
项婧好似做错了事一般,嘟哝道:“七公子说男子都爱这般。。。。我。。。。可好看?”
范靖看着怀中羞作一团的项婧心中一软,低声说:“若我今日要了你,日后你的夫君不是我,该如何?”
“自不会!你的娘子只许是我!”项婧立即反驳。
范靖看着这样坚定、这样热情、这样坦率的项婧,心中感叹万千,一翻身将项婧压在了身下,凑近了低声说:“我所爱之人,只会是你。”
项婧一动不动看着范靖,眼睛滋溜滋溜的转着。范靖身体内最原始的欲望开始燃烧,越发克制,反倒越窜越高。
项婧听刘长嘟嘟嘟了好些男女之事,好似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伸手环住范靖的腰,笑说:“三哥过去常说,要我不论如何都不许考验男子的耐心,不知说的可对?”
范靖轻笑,将头埋进项婧额脖颈处,轻轻的蹭着,许久呢喃道:“你该听你三哥的话。”
项婧闻言,立即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襟,却因心中紧张左右解不开。
范靖亲亲吻了吻项婧的脖颈,轻笑一声,伸手扯开了项婧的衣襟。。。。
ˇ第二十五章ˇ 最新更新:20130205 11:39:41
【花烛泪】
第二日一早,项婧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范靖坐在床榻上穿着衣服,项婧忽然坐起来就扑进范靖怀里,抱着范靖就是不肯撒手。
范靖无奈,只好伸手环住项婧,刮了一下项婧的鼻子,宠溺的说道:“快入秋了,穿好衣服再闹,不要受凉了。”
项婧不依,躺在床榻上裹着毯子滚来滚去,不一会儿便自己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只露着一个小脑袋,“今日陪我去寻周狄好不好?你也不去宫里,正好陪我,待找到他,我才安心。”
范靖微不可闻的一顿,穿好衣服,套上屐履说:“若他也如赵王刘如意一般,早死了。。。。”
“我觉得他没有死。”
范靖眼神放柔,站起身正在铜镜边束发,门外忽然传来苍山雪的声音:“三公子,宫里来人了。”
范靖一怔,眼里的柔和褪去,很快地穿戴整齐。
“她如何晓得你在我屋里?”项婧也是一怔,很快便会意,羞得缩进了毯子里,只露着两枚水汪汪的眼睛瞧着范靖。
范靖走到床榻边,伸手理了理项婧的碎发,心神荡漾,柔声说:“我要你记着,‘孩提私下约,此生相执手’。永远不许忘记。”
项婧还来不及点头,范靖已经出了门去,只依稀听见他的声音:“你们都留在府里照顾婧儿和厉君。”
“诺。”
项婧出了一会儿神,忽的想起昨夜,笑意不自觉的在脸上荡开了,将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抱着头偷笑起来。
往后我每一天睁开眼都会瞧见他对我笑,都会摸得到他的脸,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温柔。。。。等找到周狄,我们便去西域,做一对像爹娘一样的快活夫妻。。。。
自那一日范靖离去后,一连两日项婧都没有见到范靖。第三日一早,项婧正想自己出去瞧瞧,鸳鸯却进了屋。
“婧儿,昨日我给三公子整理衣物,摸到这个荷包,我只是摸摸都觉得绣的真好。”鸳鸯伸出手,手心里放着一枚荷包。
上面用红线绣着同心结。
项婧伸手拿起来,反复打量。。。。自己从未绣过荷包送清靖寡欲。。。。这是怎么回事?
同心结。。。。结同心。
鸳鸯虽看不见,但对人的情绪变化感知很敏感,忽的觉得事有蹊跷,立即说:“三公子前几日匆忙进宫去了,定是走得匆忙才忘了戴在身边。你今日若无事,便教我绣罢。我好绣一个给。。。。”
项婧握着荷包,只觉得千斤重,压得自己喘不上气,难道真如二哥所说,范靖与人已有婚约?
久久才说:“我也不会绣。”
鸳鸯一惊。
项婧苦笑起来,“鸳鸯,是不是。。。。我太傻?”
“不是的。”鸳鸯握住项婧的手,缓缓跪坐在项婧身边,“不是的。三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婧儿,你该晓得,三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项婧沉默。
“这世间,有的事并非我们能掌控,三公子兴许有他的身不由己呢?”
项婧侧着头看向鸳鸯,紧紧皱着眉说:“身不由己?我爹爹为了娘亲连匈奴单于的邀请都弃如敝履,我大哥、二哥、三哥一定也肯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抛下这世间的一切。他为何做不到呢?他的身不由己,到底是比我重要的罢。。。。”
鸳鸯紧紧捏了捏项婧的手指,连连摇头说:“有时候,世人都因为双眼看的太清楚,反而看不到这里。”鸳鸯说着便伸出手去轻轻伏在了项婧的心口。
项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心口,伸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我该拿心去看的。。。。是不是?”
忽然,刘长猛地敲了敲门,不等两个女子应便走了进来,“快些收拾了行李,随本王回淮南。”
“你们要走?”项婧一听便收起了心中的郁结,立即紧紧攥住了鸳鸯的手。
刘长迈进来,摇了摇头说:“是我们。你,你,我。”说着便一一指了指鸳鸯、项婧和自己。
“我?”项婧惊讶。
刘长点头:“小靖说要我们先回淮南,他事后再来。反正你已经是他的人了,等他到了淮南,本王再给你们办个风风光光的喜宴,如何?本王最喜欢喝喜酒了,何况是你和小靖。。。。”
鸳鸯忙的摇了摇刘长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项婧却急急问:“他在哪里?”
刘长也觉察有些不对,看了一眼鸳鸯说:“在宫里呢。皇帝近来事多,他是太傅,自然忙些。”
项婧却不依不饶,立即要出门去,刘长一把扯住项婧,“你去哪里?”
“进宫。”
“胡闹!你是谁?那上林苑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地方?进宫了又能如何?你便好好待着,晌午后随本王去淮南就是。”刘长板着脸骂道。
“你又为何不愿我出门?”项婧反问。
刘长一怔。
“婧儿,二公子嘴虽不饶人,但心是好的。你随我们去淮南罢,三公子办完了事,定会来寻你。”鸳鸯忙的开口帮着刘长劝道。
项婧甩开刘长的手,拿起荷包在刘长眼前摇了摇,“二哥走那一日与我说他早有婚约。是谁?是哪家王公大臣、将军言官家的女儿?你们都晓得,却都瞒着我!”
刘长瞥了一眼荷包,握拳敲了敲额头,自言自语嘟哝道:“小靖怎会留着这种东西在身边。。。。真是愚蠢之极。”
项婧心一沉。
难怪他三番四次推开自己,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娶自己。。。。自己这几日再用力的挽回,都无济于事!
“罢了,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便不瞒你。吕后下旨,太子太傅今日迎娶吕后的义女,莨菪。那是天命难违,小靖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