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迹》第14章


时间过了很久,我就要画成了,面积很大,几乎铺满整个石室的地面,只是右下角的那部分实在想不起来。
有人推我,我扭了扭背烦躁道,“别急,我正想着呢!”
可是他依旧在捅咕我,很烦人,我怒了,“不然你来画!”他不但没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地挠我的背,刚要再次表达不满,抬起头却发现老驴和赵九州奇怪地看着我,他们的手好端端地放着,并没有来碰我。.
第15章大战残尸
我傻眼了,动作僵硬地往前挪了两步,机械化地回头,一下就真的傻了。
墙壁上多了个缝隙,一只灰白的枯槁手骨挂在那。它察觉到我动了,迅速伸长抓住我的裤腰,我本能地大喊救命,抓紧裤子往老驴那跑。
电光石火一般,赵九州冲过来,一脚踩断手骨,我来不及感谢,赶紧躲开。
“是残尸!”赵九州喊道。
我强忍恐惧做好迎战准备,残尸被踩断手臂似乎很愤怒,墙壁哗啦哗啦响,碎石滚落,我们砸了半天都没砸开的石墙被它轻易顶开。
“不只一只。”赵九州把屏气凝神的我推开,“别碍手碍脚。”
“我我也参战。”虽然已经吓得汗毛倒立,但是这种时刻就算硬拼也得上,不然以后出去了让他们俩瞧不起。
老驴也挡过来,把我挤到后面,“镇定,我掩护你!”
靠!怎么都把我自动设定为最弱的那个,等它出来老子拼给你们看,上前就先给它来个爆头。当人的精神意志达到一定高度,在恐惧和自尊面前很有可能选择后者,哪怕只是大脑发热,就比如现在的我,全完不知深浅了。
轰隆一声墙壁裂开,我条件反射往后缩,脖子僵直地快要咔嚓了。
墙缝里露出大半个身子,它仰头看向我们,僵硬的面部肌肉扭曲,无法合拢的颚骨诡异地张着,由其那双血红的眼睛像勾魂夺命的信号。
赵九州反应很快,立刻捡起地上最大的一块石头砸向残尸的头,砰地一声,如同西瓜爆裂,明显有液体喷薄而出,无法分辨那是尸水还是脑浆。
残尸没有因为爆头而丧失战斗力,它们爬得很快,速度超过活人,这点我在隧道中深有体会。
无头残尸破墙而出,直向赵九州扑去,他一记刀手过去,拦腰将残尸的椎骨斩断,我颇为惊讶,他练的什么功夫,这还是人手吗?
两半的无头残尸在地上咔嚓咔嚓动了动,终于歇菜了,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残尸也跟着爬了出来,墙壁中声响不断,看来数量十分壮观。
不一会面前就全是这东西,它们口中还会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声音混浊不清,像在念咒又听不懂,但绝对不是单一的音节。
我紧张的浑身冰冷,它们没出来的时候还能佯装镇定,可真正面临被包围,完全不是想象中的轻松。
见识了赵九州的身手,我下意识地往他跟前靠了靠,这样能安全点,我戳他,“你知不知道它们说什么?呜呜呜的。”
“跟它们不熟。”赵九州一把按住我,一个急转身摁着我的肩膀腾空而起,一脚扫开身后张牙舞爪的残尸,刚才真险,“你注意点身后!”他又向老驴跑去,老驴已经被包围了,残尸的白爪抓进他的腿,老驴疼的直喊。
我冲上去,一只残尸正好回头,我赶紧刹闸。
血红的眼睛盯着我,恍惚间觉得它勾起嘴角对我笑,尚未腐烂的肌肉全是褶,我吓得又退回来,幸好在它扑过来之前赵九州替我收拾了。我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白骨碎肉,抑制不住一阵恶心。
老驴从尸堆里爬出来,我扶住他,就听见赵九州大喊,“撤远一点,想办法跑。”
“哦哦。”慌忙间我胡乱答应,拉着老驴跑到墙边碰了壁又折回,像没头苍蝇在石室里乱飞。
地上全是肢解的尸身,我不小心绊倒,老驴一屁股坐到身后,余光瞥见一双红眼,我赶紧站起来拉上老驴就躲。
呜呜呜的声音离耳朵格外近,我才感觉到拉着老驴的手感不对,手里的东西粘稠粗劣,我一看,妈呀!我拉着的是残尸的手!
我大吼一声将它踹开,残尸嘎吱嘎吱瘫在地上,我兴奋地发现原来自己的脚力也很威武,一下就有了自信。
连忙跑过去帮赵九州,但是一冲进尸群,我的三脚猫功夫就不顶用了,身上被抓出一道道血条,一只九阴白骨爪直接插进我的肉里,眼前红光一闪,它张着嘴咬向我的脖子,千钧一发,赵九州的手臂横在面前,尖锐的牙齿咬进他的皮肉,对我吼道,“滚开!”
我以为他说的是残尸,刚想提醒残尸听不懂,就被一只脚毫不客气地踹出来才知道他吼的是我。
我莫名其妙,“我来帮你。”这次有了经验,没有贸然冲进去,挑了边上的一只偷袭,谁料它一转身就把我扑翻了。
原来我之前踹死的那个,只是碰巧遇到了最弱的。
我和残尸扭打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它总试图咬断我的脖子,它过来咬,我就缩着脖子用头撞它。
乓的一声,我脑袋撞在墙上,我疼的差点咬掉舌头。残尸估计也蒙了,半天没反应。
一股呛鼻的味道来自我的头顶,难道是脑浆的味道?身上的残尸像受到了惊吓,扬长怪叫立刻退回墙缝里,其他的残尸也学它的样子纷纷逃也般地撤退。
正奇怪呢,老驴惊道,“白羽!你怎么把门打开了?”
门?什么门?
赵九州一个箭步冲过来,直接从我身上跨过去,回头招呼我们,“快走,碰到机关了。”
我和老驴走进那扇石门,味道就是从这里散发的,越往里走越呛人,我只能捂住口鼻。
“你刚才怎么找到机关的?”老驴问我。
“不知道,我不小心撞墙了,残尸是不是怕这个味道才逃走的?”我捂着鼻子说。
“我猜是,可能有毒,我们进来未必安全,小赵,还继续往里走吗?”
赵九州不说话在前面带头,我们沿着一条狭窄的走廊一路前进。
我突然想起这个味道曾经闻过,“我想起来了,是碳酸氢氨的味儿,以前闻过。”
“在哪?”老驴赶紧问。
“就在我跟你说的那个花房里,那天晚上也有这种味道,不过没这么呛人。”我的眼泪出来了,不是哭,是呛的。
走廊拐了一个弯,很快发现了另外一个石室,我感慨这里的结构还挺复杂。
走进之后,赵九州发出疑惑的声音,我以为又出事了,赶忙问道,“里面有什么?”
“我们绕回来了。”他指着前方的沙池,“我就是从这里掉进去的,你们小心点,尽量不要靠近。”
赵九州走到沙池背面,那里有根石柱子,我跟过去看,发现后边有石阶通往上一层。
我看了眼赵九州,他点点头,“上面是放石棺的地方,再走就是我们来时的山洞,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我当时也是无意中触动了机关。”
我沮丧地坐到石阶上,“你们谁带电话了,问问徐飞到底要怎么走啊!”
老驴用回他的唐山腔,“带了也没信号,这里不归移动联通管。”
“不行了,这味儿太熏人了,连残尸都熏跑了。”我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赵九州,“你闻不到吗?”
他一直瞅我,不说话。我难受地把脸埋在手掌上,“你丫根本不是吃柴米油盐长大的吧?”
“你吃过柴火”
我抬头,他在跟我说冷笑话?
我又累又饿,再次埋脸沉思,来到这里已经不短的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岸上的人怎么样,是不是在寻找我们,还是已经放弃了?蓝若和徐飞呢?我希望他们能来救我们,可是又矛盾地希望他们千万不要下来,这里这么危险,又出不去,多一个人有可能只是多一份牺牲。呸呸呸,怎么想到牺牲上来了,我们还没到绝路,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冷静,一定冷静。
突然有人压我的背,很重,这种气氛下,我以为谁闹情绪,理解地叹声气,“我也在想办法,别闹腾我。”
“小赵?”
听见老驴叫喊,我一下坐直,倒下来的赵九州从我背上滚下去,表情痛苦,嘴巴紧闭,我使劲推他,他不睁眼,也没有动静。
“他怎么了?”我吃惊问,刚才还和我讲冷笑话来着,怎么一下就倒了。
老驴紧张地检查了一番,“昏迷了,不是脑震荡就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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