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迹》第15章


老驴紧张地检查了一番,“昏迷了,不是脑震荡就是中毒。”
“你确定?”
“我以前是个医生。”
人不可貌相,真看不出来,结果他紧接着道,“儿科的,专治小儿咳嗽腹泻。”
看着他又掐人中又按脚心的,就差没人工呼吸了,我在旁边不知所措,完全帮不上忙,忽然想起赵九州的手臂被残尸咬过,赶紧拉起他的胳膊,果然有两个明显的血窟窿,用力捏下去还有点肿。
“老驴老驴,你看这。”
老驴凑过来低头仔细看,“什么时候弄的?”
“被残尸咬的,怎么办?”
老驴手脚麻利用衣服做绳子,把赵九州的手臂勒紧,防止毒性扩散,“要把毒液放出来。”
“怎么放?”我四处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心急如焚,如果赵九州被残尸咬死了,我也得愧疚,再不济他也是为了帮我挡那一击才被咬的。
找不到任何利器,这里没有医用设备,赵九州开始抖,毒性扩散的很快,他身体那么强壮都不行了。
我想起小时候在山上被毒蜂蜇了,我老爸咬破伤口帮我把毒血吸出来,很快我就消肿了。没有时间犹豫,不顾老驴的阻止,我学着老爸的样子帮他把伤口咬破,一下一下地吸毒血。
过了一会,他的手臂果然有明显消肿的迹象,我笑了笑,看来这招好用。
我蹲在一边吐唾沫,老驴问我有没有事儿,我摆摆手,“没事,就是有点晕。”
然后老驴说话我就听不清了,就觉得脚发软,怎么蹲都蹲不住,眼前一黑什么不知道了。
第16章意外发现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身边是晕迷的老驴,我确定只有我们两个人,而赵九州不见了,这令我惊慌。
我大声喊他,没有回应。石室中的气味浓烈,我的嗓子受了损伤,声音沙哑的把自己都吓着。
唯独石室没有变,沙池还在,柱子还在。我抱头起来,浑身无力,心道他妈的什么毒这么厉害,我差点也歇菜了。
赵九州去哪了?他什么时候醒的?他现在没事了吗?这些我都不知道,四处找了一圈,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然而头疼欲裂使得我暂时也无法思考太多。
我蹲在一边咳嗽,顺便要搞清楚现状,没有表没有阳光,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很饿,好像几天没吃饭一样。也许外面的世界真的过去了好几天,我们在这里睡了多久全然不知。
老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测了下他的鼻息,摸了摸他的脉搏,一切都正常,只是叫不醒,他身上没有明显的能够导致昏迷的伤口,也没有中毒迹象。
我迅速张望,随便喊了几声有人吗?没人回答,用脚后跟儿想也知道会这样,我只是蒙了。
没有时间概念,没有能说话的人,身陷黑暗,眼一闭一睁就物是人非了,这种感觉比面临残尸还难受,总觉得有种未知的东西潜伏在暗处,变着戏法耍人玩。
我倚在石柱上,用力吸口气,嗓子里全是辛辣,支撑着站起来,注意力被沙池吸引。想起赵九州说过的话,这个沙池恐怕有蹊跷,我犹豫地探头张望,这里浓烈的味道似乎是那些沙子散发的。
我最终决定过去看看,只要小心点就不会掉进去,我尽量只在边上,绝不探进去,我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要谨慎,这里的一切都不容大意。
尽量降低重心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地面并不平整,由于紧张好几次差点绊倒,之前来的匆忙并没有太关注脚下的石板。
每走几步就会有一块儿小小的凸起,我趴在地上用手摸,全是些连着石板的石头按钮,我只是形象的比喻,它并不是真的按钮,因为我试着按它的时候它纹丝不动,只是一块长在上面的石疙瘩。
石钮呈圆形,直径能有两厘米,上面并不光滑,打造的十分粗糙。每隔几步远就会有一个,但并不是直线排列的,它的位置出现的很随意,完全找不到规律。我也不知道它是用来干嘛的,又不像机关,这里也没有人能回答我。趴在地上一路摸索,除了沙池边上我没有贸然靠近,其他的地方我大概摸了个遍,能够数到的总共是十二个。
我绝对不是闲的无聊才去数它们的,我原本以为会从石疙瘩里发现什么奥秘,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终于来到沙池旁边,我蹲下一摸,惊奇地发现这里有更多的石疙瘩,但是比之前摸到的要小,且分布的很密。
通过仔细研究,我发现这里的石疙瘩截然不同,它们排列的十分考究,有一定规律。先是最外围的,每隔五个就会出现两个竖着罗列在一起的。再往里摸,零零星星中间总能摸到一些聚拢在一起的非常密集的形状,我一时半会儿还形容不出那是什么,以前没见过,大脑里没储存这方面信息。
指肚被划了一下,发现某一部分的石疙瘩被损坏了,表面参差不齐,形成尖锐的石刺。正猜测着这部分是什么时候被破坏的,手不知不觉向里摸去,忍不住一僵,在摸索了这么久之后终于让我摸到了熟悉的图案。
起先我还不能肯定,于是低头凑近,很费劲地看,一丝痕迹也不放过,隐隐约约间那形状勾勒的越发明显,在脑海中形成了一定概念。同一片区域里我连找到七个,连在一起的形状像个勺子,油然惊喜,北斗?
这地方怎么会有北斗,是有人故意把它打造在这的吗?说来也奇怪,此时此刻我对这七个没有生命的石疙瘩产生了亲切感,真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只是在小学的常识课上睡着了,老师在黑板上画着不规范的北斗七星。
北斗的勺把指向沙池,我凑近研究,沙池果然如赵九州所说,四周围砌的石头很光滑,比海边的卵石手感还好,没有一丝瑕疵,也没有连接的缝隙,像一块完整的玉。
等等!这是什么?就在我心里称赞它完美无暇的时候,突然摸到一片坑,和北斗的勺把成一条直线对立的位置。
每一个坑只有小指甲那么大,和地上的石疙瘩正好相反,石疙瘩是凸出来,而它是凹进去的。
坑点排列紧凑,我数了下也正好十二个,和分布在石室周围的大一点的石疙瘩一样,我不认为这是个巧合。于是努力回想地面上的分布位置,有异曲同工之妙。
明显是一种暗示,我在心里肯定。然而十二颗标志扭曲地排列着意味什么?
北斗的指引让我发现了这个秘密,又像冥冥之中注定,越想越玄乎。我用手敲了敲头,怎么之前没发现,要是发现的早一点,还能有个人和我一起分析一下,现在赵九州不见了,老驴昏迷不醒,谁也帮不上我。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好不容易发现点东西却悟不透,简直让人急的想生疮。
我蹲在沙池边上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听见沙子里有声音,类似沸腾的水咕噜咕噜个没完。
我吓了一跳,赶紧蹦开,沙子还在咕噜咕噜,频率越来越快,仿佛下面马上要冒出大气泡,逐渐的,沙子的确被顶的翻滚。
什么东西?我倒吸了口凉气。被加热煮熟的碳酸氢氨简直不是人类能够闻的,我感觉自己的鼻孔都在抗议的过程中自动闭合了,使劲捏了捏才发现它依旧留着两个洞,只是呛的接近麻木。
它咕噜了半天就没反应了,没有呈火山爆发之势,也没有庞然大物爬出来,更没有赵九州从沙子里出来,它彻底安静了。
我不敢再靠近,退到后面,石室中响起粗重的喘气声,我以为老驴醒了,赶紧过去,结果他还和刚才一样,呼吸平稳。
粗重的喘气声还在回响,我四顾张望,这里除了我和老驴看不见第三个人,可是那个声音分明告诉我这里还有其他人。
我不敢大声说话,在没分清敌友之前不能把他引过来,而且万一不是人呢?
我使劲拍老驴的脸,希望他能快点醒,在这种气氛下,我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老驴不醒,呼吸声越来越近,声源的方向来自石室外的走廊,正是我们进来时的那条。走廊连接着另外一间石室,我们曾在那间石室里被残尸包围,喘气声非常不祥,最棘手的是它在靠近我们。
不能坐以待毙,先不管是谁在喘气,当务之急我们得离开这里,找到更安全的地方。我想起赵九州说的那个放棺材的石室,摸索着找到石阶,扛起老驴艰难地走。
石阶很长,而且很陡,根本没有赵九州形容的那么轻松,也可能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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