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给力》第58章


条,吃了睡了。
穆承林回到院子的时候江德昭刚刚沐浴完换了衣裳。
进了门来,瞧着她还滴着水的长发不由笑道:“这么早沐浴作甚?”
江德昭面色不改的回他:“天气渐凉了,不得不将最难收拾的给收拾了,才能静静的歇息。”
穆承林拿过青琉手中的巾帕给她擦拭头发,仿佛无意的问:“今日府里怎样?”
江德昭对着铜镜无声笑道:“天下太平。”
穆承林道:“那就好。”
到了晚间,江德昭推说手上还有点琐事未完,让穆承林先去睡。穆承林要上早朝,自然不能如前些日子那般到了三更半夜还在颠鸾倒凤,早早的上了床榻,左等右等都没等来自家的娘子,挑了帘子出去一看,对方正拉着丫鬟在核对账本。
穆承林依到她的身后,轻嗅着她耳边的芬芳,低声道:“去睡?”
江德昭拔开耳边痒人的长发:“就要核对完了。”
穆承林的大手在烛光的阴影中顺到了她的腰肢,轻轻挠动着:“你就舍得让为夫独守空房?”
江德昭又痒又麻,更怕他不小心触到伤患处,只能停下笔合上账本,半推就的道:“你今日不累吗?”
穆承林正色:“不累!”
江德昭叹气:“我很累了。”
穆承林一瞧,果然,她眼底不知怎么填了一抹浅色的疲惫,衬得脸色有些苍白。他伸手去抹了抹,果断的抱起她去了内室,放在床榻上,看她揪紧了衣襟的样子忍不住失笑,说:“我今夜只睡觉,什么都不做。”
这人到底还是有信誉的,江德昭放了心。人心一旦松散,身子即刻被疲劳席卷,昏昏沉沉的没多久就睡熟了。穆承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替她掖紧了被角,正准备吹熄了蜡烛,门扉又被人敲响了,有丫鬟说穆承芳来了。
每家每户都要熄灯了,穆承芳跑来作甚?
穆承林本想说让妹妹有事明日再来,那头江德昭居然又清醒了过来,撑起半边身子说:“你睡,我去看看。”不由分说就下了床榻。
穆承林瞧着她那模样,怎么感觉江德昭迟迟不肯安歇就是为了等穆承芳来见呢? 
53
穆承芳这些日子过得很闲散;嫡亲哥哥成亲;母亲被祖母约束着;无人时不时的询问她的去处;也没人提醒她的言行,自然而然的就放开身心的玩耍;自己的院子就变成了一个安睡的地方。
她私心的想要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下去多好,可心里也明白哥哥迟早要上朝,祖母也不会真的对她不闻不问,母亲等到祖母一走又会没事找事的抓着府里的人折腾一番,故而算好了今日哥哥上朝,她也就老老实实从书院回来了。
回来得悄无声息,好不容易躲过了母亲的例行询问,刚刚缩回屋里居然不小心撞见了一桩丑事;如一道晴天霹雳把她给劈得浑身发颤,话都说不出来了。
穆承芳性子有一部分随了她的娘亲穆老夫人,天真、愚钝,且还有些自以为是的倨傲。好在穆老爷当官多年,骨子里的谨慎也在日月的积累中教导给了子女,这让穆承芳在大场合中聪慧不足,同时也避免了说错话做错事。
穆承芳撞见自己屋子里的丑事,当时就气得砸了件最喜爱的白玉花瓶,哆哆嗦嗦的揪住了丑事的两个丑角,其中一人是她最亲近喜爱的丫鬟,唤作巧思。
这丫鬟当场被抓个正着,身子还光着,胆子也吓破了,勉强拖着被角遮了身子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穆承芳想不通自己的丫鬟怎么会做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情来,而且还胆大的跟人在她的屋里,她的绣床上颠鸾倒凤。这是她想都不曾想的,眼珠子死死的瞪着那床榻,趴在边上就呕了出来。
那丑角的另一方本来夹着一条裤腿还要逃,见穆承芳面色苍白,眼珠子乱窜,像是发了什么颠病的模样,怕自己逃了,巧思的命也就葬送在了此处。这个小厮是个有脑子的人,与其戴罪潜逃等着穆承芳人好了再去抓他,不如就此等着,与巧思一起哄好了穆承芳,说不定这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穆承芳呕得吐苦水,被人服侍着漱了口,又去外间坐了顺了气,另外两人就噗通的跪在一处磕头起来,一边磕一遍说两人早就情投意合,原本是想要家人找姑娘提亲的,结果听闻府里要给姑娘安排亲事,怕是身边的丫鬟都要跟着陪嫁,不能轻易许给旁的人了。两人心如死灰度日如年,巧思更是日日强颜欢笑,这小厮才想出了先生米煮成熟米饭的计策,想来那未来的姑爷也不会要一个不是完璧之身的丫鬟伺候,他就正好可以向姑娘提亲,把巧思给顺顺当当的娶回家去。
这话说得情深意切,可穆承芳怎么听都觉得不是那个味儿。你们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相互心仪的话来跟她这姑娘说一声就是了,为何要私底下做那事?做就做了,偏生还要跑到她一个小姐的闺房的绣床上……
小厮说因为知晓姑娘今日会回,所以特意让姑娘来抓?奸?的。
穆承芳听得又想吐了,只问他们这事还有谁知道,结果是这个院子的人几乎都知晓了,气得穆承芳狠狠的抽了巧思一个耳刮子,直骂她不知廉耻,说要把她给发卖给牙婆子。嚇得下面跪着的两人抖如筛子,小厮又说要卖就卖给他好了,他娶巧思,求姑娘成全。
穆承芳哪里会同意,巧思索性抱着她的腿说,看在一心一意伺候姑娘她多年的份上,求姑娘给她一条活路,否则她就真的死在姑娘的面前了。
穆承芳不是个真正狠心绝情的人,一听这么说,自己又没主意了。
她不愿意被人这么利用,否则当初也不会误会江德昭。若真的顺了他们的心意,她是万万不会甘心的,可她又不想随了自己差不多十年的丫鬟撞死在自己的面前,左右为难。
江德昭听完了原委,安抚她道:“偌大一个盘阳城里,这么多的世家官家,哪一家的仆从里面不出一些匪夷所思之事呢。你且安心,这事原本就不怪你。”
穆承芳侧身坐在桌沿,指尖下意识的腰上挂着的丝绦,犹犹豫豫道:“总归是我院子里闹出的笑话,不怪我又怪谁呢。这事,我都不好意思对外张扬,平白让人说我管教不严,丢了脸面。”
江德昭理解:“所以你没有去找府里主事的主子?”
穆承芳低头道:“府里里里外外都是二哥管事,与我那丫鬟厮混的浑人就是他院子里的。”
江德昭轻声问:“一个是你院子里的,一个是他院子里。你大多时候在书院读书不知晓还好,可他怎么会连自己院子里的人都管不住呢?”
穆承芳脸色红成一片,只说:“嫂嫂你不知道。那浑人是白管事的儿子,白管事是府里的总管,又是二哥的得力助手。我去说给二哥听,这……我怎么说得出口!”
这种偷?情之事本来就不是黄花大闺女可以言之于口的,更加深层的意思是,穆承芳不想与她二哥穆承学因为一个仆从起冲突,于是才拐着弯儿的来找新嫂嫂江德昭拿主意。这里面,穆承学知道不知道已经是另外一码事了,横竖对方知道与否也只有他对方自个儿明白。
她偷瞧江德昭一样,依过去撒娇道:“嫂嫂,你可得帮帮我!”
江德昭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忙我是肯定会帮的。只是一点,不管等会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不能阻拦,最好声也不要吱。”
穆成芳把着她的手臂,连连点头:“你只管去做,我就站在你身后看着,不说话。”
江德昭先去瞧穆承林歇息了没,看他已经蒙头睡了这才添了衣裳去了穆承芳的院子。
那两人还胆战心惊的跪在了屋内。不够明亮的烛火下,院子走廊的暗处影影绰绰仿佛藏着无数的鬼魅,越发显得整个院子阴暗不定。
江德昭进得门来就唤了声:“来人!”一人从柱子后走出来,听得她吩咐,“掌灯,把所有的烛台都点起来。”
那妇人望向穆成芳,江德昭道:“怎么,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你们管事平日里没教过你们,不管有没有客,这厅里必须亮堂,茶水必须热烫,面上必须带笑,形态必须恭敬?”
穆成芳对着那人瞪眼,对方连忙收回目光,招来了丫鬟们点灯,上茶。
江德昭喝了一口热茶,问:“姑娘院子里的管事呢?”
那妇人上前一步,躬身:“我在。”
江德昭端坐在上位,问她:“贵姓?”
妇人连忙回答:“免贵姓朱。”
江德昭和颜悦色道:“朱管事,看年纪你应当是府里的老人了?”对方答是。
江德昭笑问:“我今夜来也没别的事儿,就是在未嫁之前就曾听闻穆府家教严谨,府里仆从如云却都进退有度,懂得察言观色,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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