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给力》第64章


江德茗惊诧:“怎么会?”
“怎么不会呢?”江德昭反问,“皇子们一个个都大了,当今皇上也逐渐老了。你以为当初三皇子为何选我?你以为他是重美色之人,或者他是真的中意我的性情?都不是,他只是因为我是祖父的外孙女。”
“那还不如娶德洳姐姐呢!”
“德洳根本不会嫁入皇家。这一点,朝中与祖父熟悉的人家都猜得出。”她顿了顿,“你想要嫁给陈礼昌世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你嫁给他,就等于将陈家与周家绑在了一处。”陈家真的因为皇子争位而失败,那么周家作为姻亲自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江德茗脸色苍白:“我,我从来没有想过……”
江德昭摆了摆手:“罢了,你的及笄之礼想要大办还是小办都谁你吧!妹妹大了,本来也该有自己的想法了,作为已经出嫁的姐姐我也已经是外人了。”
江德茗鼻翼一酸:“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德昭摇了摇头,不愿意再说,沉默的留她吃了午饭,以下午府里还有事为由,强制送江德茗出了府。等到一人时,到底还是落泪了。
江德茗浑浑噩噩的回了府。江德弘分家单过后,她就顺便一道搬了过来,省得每日里看马氏母女在哪里显摆。
原本住得好好的,今日再一回来突然就觉得整个宅子里空荡荡的,凄凄冷冷,说不出的寂寥。她站在花圃里发了一会儿愣,又去了弟弟的书屋翻找一些新书看。可如今德弘的书屋大多都是朝廷的法典,各国的地图、史册,还有就是西衡各地的文物地理杂谈等物,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不少的注解,看得她头昏脑胀,不到半个时辰又出来了。
小丫鬟又例行一日的来询问:“陈世子来了,问姑娘今日是否有闲暇见见。”
自从德弘外任,陈礼昌就每日来府里串门子,可江德茗满心的绝望,总是说不见。可一日不见,半月不见,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有两个多月未曾打过照面。
陈礼昌每次来不是带来了江德茗喜欢的糕点,就是皇宫里最时新的珍稀水果,或是他最近掏到的精巧物件,有一次还送来了本《金刚经》,说是皇后寿诞,他抄写了一份做寿礼,另外一份就送给了江德茗。原本是哄佳人开心,可江德茗烦不胜烦,回了他一箱子的佛经,吓得陈礼昌以为她已经心如死灰要遁入空门,再也不送佛教之物,连高僧开过光的翡翠佛珠都不曾拿来献宝了。
两人隔着一道墙,明明早已相思入骨,偏生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似乎过了那道墙,他们就会冲破理智,为了心底最纯粹的那份感情而不顾一切。
陈礼昌明白江德茗,就算再明白,他仍然忍不住每日里来走一趟,哪怕是听到她一声拒绝,也觉得两人还是如以前那般,在一处嬉闹,他们之间依然什么都没有改变。
陈礼昌喝完了一杯热茶,看着碗底的茶汁逐渐冷却,心很是平静。
他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对惊诧的小丫鬟笑道:“又过了一天。”
小丫鬟还梳着圆圆的发髻,小脸圆鼓鼓的很可爱,这些日子已经见多了这位世子玩世不恭的模样,闻言也大胆的回他:“世子殿下,天还没晚呢!”
陈礼昌自嘲道:“对我而言,我的这一天已经完了。”拍了拍衣摆,正准备离开,冷不丁的听到屏风后悉悉索索的响起了走动声,他一震,下意识的就收回了脚步。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屏风之内。从镂空的玉石之间可以看到少女婀娜的身姿,这边的陈礼昌喉间仿佛卡了一块石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人影,一会儿,才讪笑道:“你来了。”
那人影动了动,道:“我想问你一句话。”
陈礼昌靠近一步:“你说。”
那人道:“放弃世子之位,你我远走他乡,可愿意?”
陈礼昌倒退一步:“你……”
“你只说,愿意,还是不愿意。”
陈礼昌不答,他无法回答。世子之位,岂是说放弃就可以放弃的?他的娘亲只有他一个嫡子,他放弃了世子之位,不就是逼得他娘亲舍弃武阳候妃之位吗?
对于屏风后的少女而言,陈礼昌的沉默就是回答。
她深深的叹息:“是我天真了。失去了世子之位,你又还剩下什么呢,只怕是性命都朝不保夕了,更别说与我浪迹天涯。”
“你走吧!”她说,“不要来了,我们根本就是有缘无份。”
“德茗,”他唤住她,“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我的事情,与我的世子之位又有何干系?”
“是没有太大的干系,”江德茗说,“只是,我真的不适合嫁入陈家。我做不到自己把自己锁在深宅后院,一天到晚的与众多女子为伴,为了一只簪,一句话,一份荣宠而去出卖自己的自由,去与人争斗,争先卖笑。我不喜欢尔虞我诈,不喜欢争风吃醋,不喜欢逢场作戏,更加不喜欢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家人处于生死边缘。”
江德茗轻声道:“我是小门小户的姑娘,心眼小,眼光短浅,胆子如鼠。我不愿意为了你而委屈自己,所以,你也不用因为方才的问题而自责。”
句句都是她江德茗的错,句句都与他陈礼昌毫无干系,说得真的比唱的还好听。
陈礼昌原本心如刀绞,听到最后几乎是冷笑出声:“你最近又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野史?”
江德茗疑惑。
陈礼昌继续讽刺她:“叫你不要看那种胡编乱造的杂说,那里面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故事都是骗人的!天底下哪个男子会真的为了区区一个美人而放弃用白骨和鲜血堆成的江山!当他的热血都白撒了吗,当他的雄心壮志都被狗给吃了?我告诉你江德茗,我会娶你!”
“啊?!”
“告诉你,我可不止‘武阳候世子’一个头衔,我以后还会是新皇的宠臣,是朝廷里数一数二站得住脚的能臣!你就等着我用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吧!”
江德茗气呼呼的跑出来,指着他嘲讽:“你才看多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话本呢!你以为你是王?八啊,振臂一呼就有无数的奇人供你驱使,给你扫除一切障碍!你以为新皇是谁是你说的算啊?你以为凭着你的那点微末的本事,说能够成能臣就能够做能臣啊?你以为朝廷是你陈家的后院啊!”
陈礼昌霍得把她压在柱子上,狠狠的吻了下去:“一天到晚跟我斗嘴,我让你说。”
“呜呜……呜……呜呜”
江德茗拳打脚踢,陈礼昌反扣住她的手腕,实打实的咬着她的舌尖一次吃个够。两人牙齿碰牙齿,嘴皮磨着嘴皮,舌根都酸了,足足折腾了一刻钟才分出个胜负。
陈礼昌意犹未尽的宣布:“娶你的事情你别操心了,我都预备好了,只等东风,一切事成后,我就来找你。”
江德茗哼哼。
陈礼昌顶着她的额头:“再哼我就继续咬你了。”
江德茗甩开他的掌控,口是心非地道:“少自鸣得意了,说不定等不到功成名就,你就已经成了别人恶狗口里的肉。”
陈礼昌揪着她的小耳垂:“我知道你担心我。”
江德茗打掉他的手:“我是说真的!”
“是是是,你说,我听着。”眼神却滴溜溜的直盯着她那喋喋不休的唇瓣,等到她歇口气,再一次的咬了上去……
小丫鬟在门口探了又探,小声的问:“姑娘,世子在不在府里用晚饭啊?厨房在问了。”
“呜……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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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德茗再过几日去见江德昭;对方一直忙着过年之事;她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个多时辰;喝了一碗茶走了
江德昭看着妹妹的身影穿过月牙门;咬牙阻拦了白瓷想要劝回的动作,只说:“喊回来做什么?她的事我已插不上手;不说正事,聊些闲话也无趣得很。”
白瓷道:“夫人你明明很担心姑娘,又何必给她冷脸看呢?”
江德昭低头查看礼单,头也不抬的道:“不给她冷脸,难道还要我热着心肠看她往火坑里跳?”说着,又有了火气。她抛开众多礼单,焦躁的在屋子里绕了两圈,依然觉得心头一把火在烧似的;越烧越旺,恨不得去揪着妹妹的耳朵好好的训诫一顿。
迈出门时,又想起江德茗说恨她的话,只觉得满口苦涩,忍不住自嘲道:“自古好人难做。我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有何必上赶着去自寻烦恼。”
穆承林正走到了长廊之外,闻言笑问:“你说谁是好人?”
江德昭见是他,勉强放松了脸色:“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顺手去替他解开披风,抖了抖,发现里面官服的衣襟上一圈水渍,看了看外面,“刚刚下雨了?”
“没有。是去宫里时,被公主泼的茶水。”
江德昭怪异道:“哪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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