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影传说》第17章


,最后他只能把我放走以示清白。”
紫杉人喜上眉梢:“怪不得你上次信心满满,说要拿下燕翩迁的项上人头换取孟飞的自由,原来你早洞察先机。慕秋雪,慕秋雪,原来是她!没想到追踪了十年的燕翩迁,会因为一个女人暴露身份,真是自古红颜多祸水。”梅影问道:“难道锋影有慕秋雪的资料?”
紫杉人收敛笑容,道:“此事你不必多问,你去看孟飞吧。我与刀锋还有事要谈。”
梅影答道:“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为何闵东来会死得这么奇特?那毒药……”
紫杉人皱眉道:“你问的太多了,你忘了我说过一个好的杀手懂得什么是不该问的问题?”梅影不再说话,打开机关告退,在密道上她遇到迎面走来的刀锋,在他身边的云影收起了方才的冰面孔,情意绵绵地望着刀锋,一见梅影从密室出来才百般不舍地看向别处。梅影满心狐疑,更让她不解的是刀锋居然俏皮地向她眨了眨眼睛,又堂而皇之地在云影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他说的是:“你好香。”只有三个字,却听得云影整个人都像化了一样,一股热气从脚底升到头顶,羞得耳根通红,啐道:“少不正经!”女人就是这样口是心非,其实她们希望自己的男人对自己越不正紧越好,对其他女人却都要规规矩矩。刀锋一个人进了密室,云影留在门外怔怔发呆,魂不守舍,想必人虽在原地,魂魄已跟着飞进去了。
紫杉人见到刀锋,问道:“你在短短十日之内就杀了三个人。无极门掌门赵九天,乾坤派掌门任命,关东司马恒,每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却能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们服下毒药,真是不简单。说吧,要什么赏赐?”
刀锋答道:“我只想要梅影手上的玄铁匕首,这匕首一直是义父的随身之物,后来转赠给梅影,如今孩儿自问论功绩、论忠心,都不输于她,还请义父成全。”
紫杉人沉吟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来,除非她死了。”
刀锋眼中光芒一闪,道:“义父的意思是,只要我杀了她,匕首就是我的?”
紫杉人怒道:“难道你不知同门相残是死罪?知道我为什么事事器重梅影吗,因为她比你聪明,比你会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样的交易做得过。这就是为什么她可以与我同桌喝酒,而你……”
刀锋突然神色一变,不再恭恭敬敬,而是大摇大摆地走向前去,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酒道:“她可以,我自然也可以!”这十几年来从来没人赶挑战紫杉人的权威,刀锋却像吃了熊心豹子胆,若无其事地自斟自酌。紫杉人一脸诧异,继而愤怒,不由分说扬起右掌,眼见就要触及刀锋的脸庞,刀锋不退不让,伸手抵挡,嘴里还叼着夜光杯,紫杉人大怒:“好大的胆子,难道你要造反?”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刀锋手上已出了不止五招,转眼间按住了紫杉人的脉门。
紫杉人惊道:“你不是刀锋,你是?……燕翩迁,好大的本事,居然乔装称刀锋,混进锋影!”燕翩迁扬起嘴角,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道:“你也不是紫杉人,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不然不止这点本事。说,真正的紫杉人在哪?”他右手用力按住紫杉人的虎口,他痛得直冒冷汗,颤声道:“你凭什么认定我不是真正的锋影门主?”
燕翩迁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紫杉人心虚之下,全然没了方才的威风凌凌,想到自己的武功实在过于稀松,接着说道:“我手下的杀手个个武功高强,我只是个接头人,无需练就一身好武艺。”燕翩迁右手再加了几分力道:“记得当日我与你在客栈交手的时候,你没有这样不济,不见几日,你的武功都退到娘胎里去了?”
紫杉人再难自圆其说,额头上渗出黄豆般的汗珠,双眼一闭,用力一咬牙,嘴角淌出黑血,当时气绝身亡。燕翩迁立刻放了他右手,想去掀他下颚,但他速度太快,求死之心甚坚,已然来不及了。
第1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茫茫原野之中坐落着一间茅草屋,恰如山涧中的一股清泉,此情此景梅影脚步却沉重了不少。人还没到,屋中便响起了琴声,恰是当年俞伯牙与钟子期相遇时所奏的高山流水。
梅影坐下来,叹道:“我有愧于‘高山流水’四个字。”
那人淡淡一笑,道:“这么多年,我放下了,你还没有放下。”
梅影摆手道:“原谅别人难,原谅自己?难上加难。”
此人一袭白衣,明眸皓齿,年纪轻轻,肚腩已然微微隆起,坐在一把轮椅上,正是当年的胖小子孟飞。他触指去拨弄琴弦,道:“当日我若没有下肢瘫痪,恐怕要和你们一样做违心之事,如今我乐得清闲,日夜与花草为邻,琴书为伴,是福是祸,因人而异。你又何须自责?”他眉宇开阔,笑容恬静,梅影心境也跟着趋近平和。
两人不再说话,一个专心抚琴,一个仔细听琴,一曲奏毕,屋外忽然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梅影向门外看去,孟飞却不为所动,只见一人推门而入,着一身紫衣,正是十四年前让他们自相残杀的紫杉人。这个茅草屋十多年来除梅影之外无人踏足,而今紫杉人纡尊降贵,亲自上门,连孟飞也露出疑惑之色。紫杉人怒道:“你们二人在此窃窃私语,所为何事?难道再商量对老子不利之事?”此言一出,孟飞更为奇怪,眉头深锁,不知该如何答话,梅影却笑道:“原来是你这只狐狸!在哪弄到这身行头招摇过市?孟飞,这是江湖人称百变神盗的燕翩迁。”
孟飞深居简出,对江湖之事一概不理,仍旧一脸茫然,突然想到曾在书中读过“易容之术”,惊道:“本以为这只是上古之术,今亲眼所见,真是鬼斧神工!”这十几年来他虽极少见到紫杉人,但当年几十个孩子相互残杀之情景仍旧历历在目,此时见到燕翩迁乔装而成,真是难辨真伪。燕翩迁笑道:“孟兄,过奖过奖。我也不敢掠美,这人皮面具并非出自我手。”
梅影虽与燕翩迁相处之日尚浅,但二人交浅言深,她知燕翩迁易容从不动用死人皮,他常说:“带着块死人皮在脸上,岂不是诅咒自己快点归天?”她拉着他的手喜道:“难道义父已经死了?”燕翩迁说道:“紫杉人哪能那么容易就一命呜呼?到时我们再击掌庆祝也未迟。”他笑嘻嘻地反握住梅影的手,她立刻松开了手,双脸微红,恍然大悟道:“原来方才我遇见的刀锋也是你假扮的,你……你在云影耳边说了什么?”
燕翩迁笑问:“要不要我在梅大小姐耳边也说一句?”他作势要附耳上来,梅影跳了起来,羞道:“必定不是什么好话,不知也罢。别嬉皮笑脸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义父没死,你又怎么会穿了他的衣裳,戴了他的面具?” 
燕翩迁交代事情始末,原来他与梅影一同来到锋影门,本预备在密室门口相候,却凑巧碰上了刀锋。他童心大起,扒光他的衣服,将他倒挂在树上,自己大模大样地进了密室,这才有了之后的事。当梅影听到死去的人只是紫杉人的替身时,眉头深锁,道:“难道他一早对我起了疑心,才找了个替身,多方试探?”燕翩迁摇头道:“非也非也。这紫杉人想必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平日分身乏术,所以才找了替身留在锋影门。眼下替身已死,我就勉为其难,充当他的替身吧。”
他接着说道:“连日来,江湖中不下十位掌门死在天山狂暴丸之上,这背后一定有人策划,锋影门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说不定紫杉人就是背后主谋。”
梅影问道:“百变神盗一向独来独往,江湖中就算波涛海澜你也从来不放在心上。此次你事事关心,是突然善心大发,要造福武林,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燕翩迁道:“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又何必处处出言相激?孟兄,你说是不是?”孟飞见燕梅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忘了自己的存在,梅影一时羞涩、一时恼怒,自己与她相识多年也未曾见过她这等模样,心里暗暗为她高兴。燕翩迁突然有此一问,他陪笑道:“燕兄说的是,说的是!”梅影嗔道:“孟飞,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三人哄笑一堂。
良久,梅影正色道:“假紫杉人已死,这条线索也断了,接下来当如何是好?”
燕翩迁笑道:“就凭着这身衣裳和这个人皮面具,我不找他,他自然也会来找我!”
这二十多日来,锋影门了无生意,怪只能怪这门主实在过于不务正业。他每日招摇过市,规定门徒要与他一同嬉戏打闹,出游踏青,除了出外执行任务的六人,剩下的四人包括刀锋都日日陪他游戏人间。他们暗地里认为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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