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狂歌》第11章


“刘雅……”,陈宇默念一遍,微笑道:“好名字,等过了午后,我就去找阿爹,你就等我好消息吧。”,说罢起身辞别。刘雅把他送出去,一直望着他宽厚的背影——让她渴望能够依靠的背影。
陈宇走在回去的路上,想起刚才和刘雅亲热时的情景,回忆着那种甘甜的味道,不由得哼起小调儿:“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一副情窦初开的德性。
走回自己屋里时,李枚第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他床上打呼噜。陈宇上去一脚踹在他屁墩上:“滚下来,老子刚叠好的床,又被你糟蹋成猪窝了。”
“嗯嗯……”,李枚第迷糊过来,打个哈欠道:“娘的,天天闲的发慌,连院子都不能出。再过几天,不用反贼来抓,咱们自己就憋死了。”
陈宇也叹道:“可惜马栏子不在,不然让他刻一副麻将,咱们也能推几圈。”
李枚第刚想问麻将是什么酱的时候,池显竹拽着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来,急道:“宇哥,你看这是谁。”
陈宇和李枚第定睛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眼前正是消失了好几天的马栏子。
“咣!”,陈宇一拳照着马栏子胸口捶了过去,差点把他打死。“你小子哪里去了!让我们兄弟几个好一阵担心。”
马栏子喘匀了气才苦笑道:“宇哥,你再多用三分力气,就要背上袭杀官兵的罪名了。”,陈宇也哈哈大笑:“狗屁的官军,你现在是反贼知道不。”
李枚第也笑道:“咱们早就宰了好几个‘官军’了。”
马栏子眼睛一亮:“原来那几个叛军真是你们杀的,我就说,蒲州城没投降的弟兄,也就你们几个有这个能耐。”,继而又皱眉道:“现在叛军正在满城的搜捕你们几家人,连我也被盘问了好几次。宇哥,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只能躲在这里了,贼军那里有什么动静?”,“都打听清楚了,这次带兵突袭蒲州城的,是杨谅总管府的兵曹裴文安,现在好像封了个什么柱国。叛军随后又攻占了蒲津关,拆除浮桥和渡口,派猛将茹茹天保镇守。而蒲州城现在的刺史是个叫王聃的。”
李枚第赞道:“宇哥,跟你说的丝毫不差,真是神机妙算啊。”,陈宇呵呵一笑,摆出不值一提的姿态,又问道:“那河对岸有没有什么动静?”
马栏子摇摇头:“还没有,来往蒲津关和蒲州城的马夫有我一个熟人,那里的消息还是他传回来的。我还是在看城门,现在城门口查的很严,进出都很困难。”
陈宇点点头:“算时间,杨公也快该来了。你留点神,什么时候见到蒲津关对岸有大军压境,就赶紧设法联络我们。”
马栏子有些疑虑:“宇哥,你怎么知道会有大军压境?”,李枚第道:“别问了,宇哥说有那肯定就有。”
“好吧,那我就留点神。我得赶紧走了,这次是奉命把从城外运来的一批酒肉送到刺史府衙,回来路上休息的时候碰到显竹,借口上茅房跑了过来,回去晚了肯定会引起怀疑。”。酒肉?陈宇暗想原来王聃真的要宴请蒲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那你赶紧回去吧,路上跟显竹商量好联络方法,有什么变化及时通知我们。”,交代的同时,陈宇心中暗笑,这下真成了地下党了。
“好的,嘿,这下我又从反贼变成内奸了。”,“这叫戴罪立功,多多保重。”,“我走了,你们也保重,哦对了,还有一件大事,竟然差点忘了。”,“什么?”,“太子已经登基了。”
陈宇闻言心中一动,不由暗想,这位用自己的雄心壮志葬送了大隋江山的皇帝,终于正式登场了。自己未雨绸缪的大计,也必须尽快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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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寻死路
池显竹去送马栏子,李枚第和陈宇去找宇文佑靖商议。在宇文佑靖的屋外,两人听到屋内传来话语。陈宇赶紧拉着李枚第矮下身子,示意他轻声,听听里面人说什么。
“这几日多亏胧雪姑娘照料,不然的话,我的伤不会好这么快。”,陈胧雪先是一笑,又道:“郎君您是吉人自有天相,不管什么时候都能遇难成祥的。”,“那就借姑娘的吉言了,来日若去往大兴城,在下必然竭诚接待。”。陈胧雪听了,声音开始支吾:“我……我还是……不打扰了吧……”,估计脸上已经红了。
陈宇听了暗笑原来古人也会约会啊,李枚第低声道:“胧雪姐不会是看上这小白脸了吧?”,“用不着你操心。”,陈宇说罢干咳一声。陈胧雪听到外面有人来了,急忙轻抚自己羞红的脸颊,稍微收拾一下才走出去。
陈宇把马栏子透露的消息告知宇文佑靖,宇文佑靖沉思片刻,说道:“茹茹天保有勇无谋,断然不是杨公的对手。但王聃若是紧闭城门,固守待援。蒲州城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拿下的。我们如果能把城门打开,杨公便能一鼓破城。”
李枚第道:“城门有重兵日夜把守,靠我们几个人,恐怕干不出什么名堂。”
陈宇也点点头:“人手不足只是其一,再者若是要举事,必须事先和杨公取得联络,好里应外合。栏子说现在城门盘查严苛,这事还真挺棘手。”
三人商议了一阵,也没什么结果,只得先行散去,慢慢想办法了。
下午,陈如善午休醒来,陈宇提出了认宝儿做孙子的事情,陈如善本身是仁厚的人,也觉得刘氏挺不容易的,自己能多个孙儿也是件喜事,非常干脆的答应了。
刘雅马上带着宝儿给陈如善磕头拜认,当夜还简单的摆了一桌,后院难得的喜庆了一番。
又是平淡的一天过去,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小若颖照例去午休。陈宇想起昨天的缠绵和刘雅的小娇躯,心中的火苗又蹭蹭的窜了起来,暗想去探望一下我阿爹的干孙子的亲娘吧。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刘雅的房屋门前,却又看到宝儿独自一人在玩耍,而刘雅房间的屋门紧紧的关着。
陈宇心中狐疑,便上前低声问道:“乖宝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你阿娘呢?”,宝儿回道:“阿娘在屋里和一个男人说话。”
男人?会是谁?陈宇虽然和刘雅没有什么正式的关系,但是心中已经隐约把她视作自己的人,不由得暗怒:娘的,敢有人捋我的虎须,真真儿是自寻死路!
陈宇按捺住怒气,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附耳细听,不由得心中大骂,竟然又是那个贼心不死,色胆包天的张管家。
“刘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细。哼哼,”张管家用他那平时根本不外露的猥琐笑声道:“官府刚开始追查几户失踪人家,柳府就来了你们几家。这其中怕是不会没有关联吧。”
刘雅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跟随主人多年,从来没有听说什么远房的亲戚,你们就是官府缉拿的疑犯!”
“我……我们不是,你别胡说八道!”,刘雅心虚之下语气也有几分软弱。“那你敢不敢跟我去官府对质?!”,张管家寸步不让。
“我……我……”,“哼哼,别以为藏在这里就能高枕无忧。”,“你……你想怎样?!”,“你也是过来人,还用我明说吗?嘿嘿,只要你从了我,我保证你和其他人都平安无事。”,“我……这……”
看刘氏低头默不作声,张管家得意的奸笑两声,靠近到她身边,两手朝她腰带伸去。
马勒戈巴子的!陈宇暗骂一声,抬脚就要破门而入,但他刚要发力时,却听见里面已经传出一声男人特有的惨叫。
陈宇推门而进,看见刘雅手上捏着几支缝衣针,针尖上隐隐有血迹。再看张管家,正捂着自己要害满地打滚。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连陈宇都觉得一阵发紧,不由得“噫……”了一声,哆嗦几下。
若是从前,一向自卑又胆怯的刘雅未必敢这么做,只是昨天她和陈宇的那番温存,唤醒了她曾经为少女时的那般情怀。加上陈宇一直对她照顾有加,有天高地厚之恩,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对陈宇已然是芳心暗许了。虽未发生实质关系,但内心已经把自己完全许给了陈宇,又岂容他人轻薄。
刘雅虽然下了狠手,却也吓的不轻,身子不停的发抖,此时看到陈宇来了,真如见到救星一般,丢掉针不顾矜持直接扑进陈宇怀里:“宇郎救我……”
陈宇轻抚她的肩膀安慰两句,又看看地上狼狈不堪的张管家,也懒得动手了,喝道:“滚球!!”,张管家爬起来,再次在宝儿的目送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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