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魂》第11章


老人面上已有怒容,愤怒道:“成王败寇!成就伟业岂可一人不死!如果没有我的手段,大哥怎么会好端端的从马上摔死,二哥怎会顺利登基,我赵贡做了弑兄逐弟的罪人,二哥还是不信我!”
青年已举手,老人也住嘴,他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老人突然嘿嘿一笑道:“说的大义凛然,你不过还是为了报当年将你父子二人逐出皇城之仇罢了!”
青年这些年在天下名头极响,但他不能死,他的伟业才刚刚开始。
二十年前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七天后他将再次登上那个位置。
所以他从怀中拿出他的刀。刀短小却锋利,刀入鞘时已狰狞非凡,出鞘后更是寒气逼人,刀刃细看还有微密的锯齿。
此刀入兵器谱有一批注,“此獠天下少有能及。”老人杀人早已不需要用刀,覆手间就已灭了无数生灵,但这并不代表他刀法生疏。
练刀五十载,登堂大家也。
青年缓缓抽出长剑道:“你杀人为杀人,我杀为救人,差之千里。”
一时大堂亮如白昼,仿佛闹市般灯火通明,但就这么一瞬,便又归于虚无。
小二如约半个时辰后拿酒回来,一踏入大堂便觉切肤之痛,寒津入内。走前好端坐的好好的二人现在仅余一具无头的尸体,尸体的衣物华丽精美,不似寻常百姓,那个先前一直擦剑的年轻人早已不见。小二捧着一坛好酒不知如何是好,他清点之下发现少了一坛最贱的劣酒!他望向门外浓浓的黑夜。
模糊间可闻一曲剑歌:
习艺寒暑十六载,只为今朝乘剑来。
千里飞剑杀一人,吕祖不如我辈身。
#########第12章 圆脸平胸女仆
且说商明净、谷通通和翁如琢三人一路坎坷,终究还是到了南国的最北边,幽州,也说卢龙。
此时的三人就如同翁如琢首次亮相的装扮一样,身上的衣服连破布袋都不如,就连被世人称为翩翩琢公子的翁如琢也无法免俗,发髻歪歪扭扭的,靴子还少了一只。商明净更是不堪,浑身黑红的血污,从背后的衣洞中有一处几乎将商明净劈作两半的刀伤,那是商明净三人途中遇到的一小支叛逃的南国军队,商明净走上前去,才想开口讨口水喝,那领头的军官二话不说,就像捞鱼一般一刀剜向商明净的头颅,多亏商明净看那军官眼神不善,提前矮了矮身子,躲过一劫,那军官马快,过了商明净身子时回身一刀斩在商明净的背上,虽然后来谷通通和翁如琢飞身来救,但那柄刀已经深深斩进商明净的背上,虽然靠着翁如琢精湛的医术脱离危险,但赤荒名副其实,大片黄土,连棵像样的草药都没有,所以现在仍留有丑陋的狭长血痂。商明净和谷通通一白一红两匹小神驹也跟着瘦得皮包骨头,白狼垂着马头,蹄子无力地划拉着裸露的黄土,谷通通偷来的那匹赤虎甚至张口含着商明净的肩头,轻轻摇晃,好像趁商明净不注意可以咬下一口肉。商明净也不在意,只是将马耳中用来隔挡风沙布团掏出来。
望平城外。“公子,我再问你一遍,你在这里真的有亲戚?”谷通通歪着身子好像没骨头似的靠在赤虎身上,没精打采地说。
翁如琢眯着眼睛,完全不想搭理他,毫无风度地扇了商明净一巴掌道:“快走。”
望平城内。一名一身白衣的圆脸少女安静地坐在茶馆中小口喝着两个铜板一碗的大碗凉茶,身边竖放着一个狭长的木匣。这凉茶本来是以银花、山质子、黄岑堡制而成,掌柜的匠心独具,在传统凉茶的配料中加了少许夏枯草,清心明目,口感特别,方圆之内无人不知,价钱又不贵,寻常百姓也喝得起,是以尤其受贩夫走卒的喜爱。
这圆脸少女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过十八九的年纪,靠着窗边坐着,旁边就是一干打着赤膊的老爷们儿,她也不在乎,自顾自地小口喝着凉茶。有好事的人想上前搭个讪,更有甚者,看那少女老实,毛手毛脚地想去搂人,都莫名其妙的没进三步就摔在地上,一动不动,远远看着就像被什么绊了一下,脑袋硬生生地往地上磕,瞧着也有趣。那少女倒是不动声色,但眼角明显有些喜意。
那茶馆的小二跑上来拱拱手,告罪一声,像拖死狗一样将那几个搭讪的拖走。当小二的,南来北往的人见多了,这明显是碰着高人了,像城里成天骑马挎剑吆五喝六的游侠儿大多都是没本事,还偏爱出个风头。像这少女不动声色,低调沉默的,大多是有真本事的人,不屑于和这些普通人一般见识。
那少女兴许是坐得有些无聊,直起背舒展了一下身体,两条细白的胳膊从宽大的袖口中伸出来,她高高昂起头,轻轻呻吟了一声。
茶馆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帮打着赤膊的老爷们像是突然哑了,都在假装低着头,实际上都暗暗打量着这少女。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骚乱。新的客人进门,坐在里面的老人都向他们打听出了什么事情。那刚进门的青年,一身文人打扮,瞧着一副穷酸模样。他呼哧呼哧地喝了一大口茶,慢悠悠搁下碗才道:“城里不知从哪来了三个乞丐,冲撞了节度使大人,本来节度使大人不打算计较,谁知那三个乞丐竟然还带了两匹好马,节度使大人觉得这两匹好马来历不明,想扣下盘查,谁知其中一个莽汉直接动手,旁边一个高个子和小白脸也跟着动了手,现在正闹得不可开交呢,那三个乞丐身手倒也不凡,除了那莽汉还抢过一柄刀来厮杀,那高个子和小白脸只是挥了挥手,身边的人就飞了出去,节度使大人正向那调人呢,现在去还能看看那三人是怎么个死法。”
那靠在窗边的少女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从哪摸出两个铜板扔在空中,背起那方大木匣,轻轻跃出窗外。人才出窗外,平缓落下的铜板竟然能“夺”地一声钉进桌上,着实怪异。
再看商明净这边,正夺了一杆长枪,骑着白马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一开始还仗着力强马壮,无奈多日不进米水,不说白狼,商明净自己都一阵发昏,不一会被人瞅准机会以绳索套中腿,扯下马来死死按住。翁如琢和谷通通那边被隔开,各自围成一个圈,不断消耗力量。无奈,谷通通虽然不会主动伤人,但境界摆在那里,随手一挥就人仰马翻。翁如琢虽然精通奇门遁甲,八卦相术,但一身扛鼎境的修为却是实打实的,军队将他围得水泄不通,都能被他借助异术脱身,一帮人丈二摸不着头脑,好生生个人怎的凭空消失了,忽然发现出现身边时已经晚了,以扛鼎之劲破世间法。
这两人正玩得不亦乐乎时,一道白影轻轻跃进场内。她一闪身跳进被士兵围在中间的节度使,附耳言语,那节度使拱了拱手,挥手之间,军队潮水般退去。
谷通通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跳舞,一扭头见没有人了,只有一个圆脸的白衣少女站在那里,一拍翁如琢的肩膀道:“公子,这就是你亲戚吗?这么大面子,几句话的功夫那恶人军官就走了。”
那翁如琢有些抱歉地冲圆脸少女一点头。
谷通通就大大咧咧地上去拱了拱手手道:“阿姨,今天多亏你出面,谢谢了。”
那圆脸少女脸顿时就是一黑,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幽怨的看着翁如琢。
在江湖上被称为翩翩琢公子的翁如琢此时一个激灵,连忙上前拉回谷通通,清咳一声道:“通通,这不是我妈,这是我的朋友。”
那圆脸少女轻哼了一声,憨声道:“我是公子的仆人。”
商明净心中一下就明了了,他这些日子听翁如琢说了许多江湖人和事,其中就包括他的这个名列天下四大拈花境的女仆人。所谓四大拈花境,并不是修为最深,而是最有潜力,因为这四个人无一例外,都十分的年轻,在有生之年有希望晋身长生境。
他拉住谷通通想跟他解释一下,结果谷通通呆头呆脑地指着那圆脸少女就说道:“你是女人吗?你怎么没有胸?”
那少女黑着脸,手悄悄摸向身后的木匣。
翁如琢赶紧过来打圆场,语速极快道:“这是我的仆人,跟了我两年,我待她就像亲妹妹一样,她还名列天下四大拈花境之一。”
难得翁如琢聪明一世,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谷通通皱着眉头说道:“你仆人胸真够小的。”
翁如琢一听赶紧转移话题道:“她每次与人厮杀,都使不一样的兵刃。”
正说着,圆脸少女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流星锤拎在手上甩着。
谷通通瞪圆了眼睛道:“你要把它塞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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