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笔记》第46章


胖子又是嘿嘿一笑,道:“也难得你这年轻轻儿的就下地,不对,是下海,胖爷我今儿也就仗义一回,给你讲讲咱要下的那墓子,免得到时候连自己死哪儿了都不知道。”
我“呸”了一声,道:“老子上次下墓子就是为了寻刺激,差点就死里面,你今天再提死字,那就早点滚蛋。”胖子一口咬掉瓶盖,道:“敢情您倒斗是为了寻刺激啊?那您不如去跳个伞,蹦个极,咱这一行保险都没处上。”我感觉胖子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于是也没有反驳。
胖子见我不说话接着说道:“跟你讲吧,咱们这次是在南爬子的地头干活,所以一路上七拐八绕的。你们所理解的盗墓派系摸金、发丘、搬山、卸蛉,实际在几百年前就所剩不多,到如今它们更像是一个简单的称号。”
我有些不懂了,就问道:“你的意思是如今盗墓这一行又有新的派系出现了?但这几百年间这门手艺如果真的发生这么大的变迁,那应该有史料记载才对,至少在野史上会有。”胖子似乎是有些得意,灌了口酒,道:“这你可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别看只有几百年,但在这几百年里的事儿可就多了去了。就好比现在的那些个老学究,连烽火台烧的是不是狼屎都还没整明白一样。”
胖子说得很逗,我笑着点了下头表示赞同,他就接着说道:“其实现在盗墓这一行的派系和古时候没什么大的变化,主要还是南北两派。”我随口就问道:“南北两派不是在解放前后才分长扛而成的吗?”
胖子头一摇,说道:“错!这是那些小屁孩儿编出来的,真正的南北两派在三国时期就有了,而且他们也是分庭抗礼的。我们北派的祖师爷自然就是曹操;南派嘛,就是那孙权老儿,这家伙曾经组建了一支五万人的盗墓大军,横扫江南,编制甚至比当时的北派还要齐全,这你在史料上就能查到。”
我点了点头,孙权的盗墓大军之前确实有所耳闻,我接着道:“你说这些有什么实质的意义呢?”胖子的脸色突然露出一丝狡色,道:“就是告诉你这次的喇嘛,可不是那么好夹的。”
第五十三章 陆禹书海葬墓
“玛丽公主号”一直在海上向南穿行了三天,到第三天海面刚露出一点火红的时候所有的人被集中在了甲板上。
很快我就听见一阵马达声,循声看去就见一艘大号皮艇正从远方驶来,十分钟后所有人登上皮艇,告别了“玛丽公主号”。驾驶皮艇的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似乎就是那天在南宁酒店里看到的那群人中的。我张嘴问胖子接下来去哪里,可发现马达的声音大得吓人,说出来的话自己都听不见。
皮艇快速地在海里穿梭,时不时地打着浪头,蹿上蹿下,我以为亮子肯定会晕得不成样子。可谁知一看才发现这家伙居然叼着烟一副自在模样。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座岛屿出现在了海面上,随着海水的颜色逐渐变浅,空中的海鸟也多了起来。离近了再看这海岛也是不小,地势高的地方全是树木,而靠近海岸的地方则布满了民居。
皮艇一靠码头立刻就有几个人来拽绳子,我看了一下,也是那天在南宁看到的几个中年人。这些人似乎话不多,只是默默地干着活。雁朗让一个伙计在前面带路,我们沿着石头铺成的小道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一幢白墙灰瓦的建筑。一看大门上居然有一颗硕大的褪了色的红星,一边的牌子上则用黑漆刷着“吴公岛茶水站”几个大字。
胖子直接就感叹道:“嘿,他娘的,这待遇还真不低,要放三十年前拿不到十一级以上工资,这地方还真不接待。”如今像这种茶水站真的已经所剩不多了,原因是在六七十年代这种类似于公办接待站的建筑往往建在一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方,如今早就被拆了翻建成高楼大厦了。
跨进那略微显高的门槛时,就闻到一股霉臭味儿,我看了看阴暗的大厅就发现一边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女孩儿,她正用炉子煮着什么东西,不过看来火好像已经熄透了。
我心想这群人该不会倒斗还带着孩子吧,那也太没人性了。结果就在这时门口又进来一个中年女人,她手里提着几条认不出的海鱼,见到我们就说道:“几位老板刚来的吧,小玉儿,快带叔叔们歇着。”丁文龙一笑,对那女人道:“我们这儿还有个女人,怎么安排?”
可能是因为屋里阴暗,加上刘晶梦又是一头中发,所以这女人并没有发现她,此时她也是有些尴尬地道:“其他的那些房间地面湿气太重,满地都是潮虫。”刘晶梦眉头轻皱,道:“行了,我自己有办法,先安排他们。”
这小女孩儿有些怕人,有些怯懦地带着我们到了右边的一个门口。这是一个类似于宾馆的长廊,越往里越黑,如果不是地上散落着新鲜的烟头,我甚至会以为这里是处荒宅。
门被我一推开,胖子就开始骂了,这一间会议室模样的房子里打满了通铺,睡觉的,打牌的,吸烟的,各式各样,那脚臭味混着烟味简直让人作呕。丁文龙皱着眉头就对雁朗说:“雁哥,要不咱们另寻个住处?”
那些伙计明显看到了雁朗,都站起来朝雁朗打招呼。雁朗笑着和这些人说了几句便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丁文龙自讨没趣但也没办法,自己也找了个地方。
看了看这房间,地板是水泥的,白墙也泛着灰色。不过还算干燥,这可能是靠外墙的三扇窗户的原因。我现在并没有和这些伙计打招呼的冲动。就又出到外面,亮子和胖子两人也跟了出来,我就回头用家乡话问道:“今天看你坐那皮艇很嗨嘛!我可晕得差点吐出来。”
亮子一路上跟我都刻意地保持着老乡的关系,这会儿听我一说也就笞到:“这玩意儿上下地颠,别说还挺爽。”
又是两天的等待,我和胖子晚上都是宿在门口的帐篷里,丁文龙也想出来,但又碍着雁朗,我和胖子不是他手下的伙计这种小事自然不怎么受他的约束。
刘晶梦也是在离茶水站稍远的地方搭起了一个帐篷,这两天除了吃饭就很少见她,几乎都在帐篷里。又是无比炎热的一个中午,我和胖子都脱得只剩下条裤子,现在我们的纬度估计离赤道都没多远了,中午的炎阳简直能晒破头皮。这时候那茶水站里倒成了好地方,我和胖子最终受不了太阳的炙烤从帐篷撤回了茶水站的大堂里。
凉了一会儿后胖子就开始闲不住,问身边的卢娘道:“我说卢娘,你家男人呢?”那卢娘就是负责这茶水站的中年女人,这两天也负责这几十人的大锅饭,人很诚恳勤劳。这会儿听胖子一问,她停下了手中的括,看了胖子一眼说道:“我那当家的是个本分的渔民,三年前出海打鱼遇上了风暴,没能回来。”
胖子“哦”了一声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时里面的廊道里走出两个人,我一看是雁朗和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个子,这个黑小子之前并没有见过。应该不是那十几个伙计里的。雁朗送走那黑小子后又回了那屋子,小玉儿好像很怕那家伙,直往我身后躲,我拧头把小丫头抱起来,问她:“怎么?那白脸伯伯很吓人吗?”
这小家伙就和我能说上两句,她用手在我脸上扒拉了几下说道:“那怪人叔叔没有手。”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于是就去看胖子,他见我一脸的惊讶就问道:“这么长时间你还没看见?”
我点了下头更郁闷了,胖子用自己的右手比了一下,说:“右胳膊断掉了,开哨子棺整的。北派的人都叫他断阳手,南爬子喊他断腿狗。”
我心里顿时一惊,难怪不论天气再怎么热那家伙都是一身长袖。我看了一眼小玉儿,这丫头似乎被吓得不轻,我小时候好像也挺害怕那些没有手脚的人,甚至被一个上门乞讨的残疾人吓哭过。心里一软我就说:“玉儿,甭怕,那白脸伯伯不是坏人,叔叔带你买糖去。”
小玉儿可能是觉得我这人面相比较和善,这两天缠着我把岛上唯一一家商店里的东西都买了个遍。
说着我就往外走,这岛上的人基本上都是靠打鱼为生,狭长的岸边泊满了渔船,如果不是担心之后夹喇嘛的事情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放松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上了这岛,每天晚上虽然睡得不是很安稳,但醒来至少没了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人也精神了不少。
回来的路上看到卢娘站在路旁,我以为她是来找小玉儿的就把孩子放了下来,接着就往回走。“这位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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