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独占一江秋》第94章


体,悲怆不已地大哭道:“皇上,皇上,你睁开眼看看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我爱了你十年之久,等了你十年之久,而她,你们不过才认识数月而已,数月而已啊。她根本不爱你,甚至要杀你而后快,为什么,为什么你却一次次地包容她,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地强留她在身边,为什么为什么啊?”俞惜瑶越哭越凄绝,最后又无力地哭倒在凌帝的胸膛上。尽管如此,凌帝仍旧一动不动地躺着,好似一尊俊美之极的活死人。
夜风凉飕飕地吹着,角落里的长幔更加肆意地飘动着。
皓月当空,淡淡的月辉倾泻而下,律动了满湖的清冷。
静,周遭一切静得连那细细风声都可听得分明。
这时,湖的中央处,水鸢阁上,那抹玫瑰红的身影动了。只见她缓缓地从凌帝的胸膛上爬起身,脚步轻缓地移向阁柱旁,伸出手,放下水蓝长慢,接着又移向另一方的阁柱旁,又挑下了一面的长幔。。。。动作轻柔,神情是悲戚又执着的。
此刻,水鸳阁的四面,水蓝长幔垂遮而下,好似氤氲着的蓝色水光在律动着,迷蒙又沉远。
阁中,俞惜瑶重新站在榻侧,痴恋地凝视着榻上之人,尽管那人双眼紧闭,可是,她知道,他还是醒着的,并且痛苦地醒着的。
“皇上,瑶儿要让你知道,所有姐姐不能做的,瑶儿都能够做到。”俞惜瑶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凌帝,如葱玉手移至细腰间,开始慢慢解开锦带。一阵好闻的细香拂过,伴着窸窸窣窣的微声,衣裙一件一件地脱落于地,好似放慢的镜头,白皙纤指微移间,交领缓缓张开,露出一片洁白无瑕的雪肤,随着纤指的移动,露出的雪肌面积逐渐扩大,先是香肩,玉臂,雪峰。。。
乍一看,好一副人间雪雕水融的玉体!再看,雪肌滑嫩,似有水光流动;细瞧间,柔媚动人,端的璧山一枝俏;回神凝视,似是冰轮乍涌,律动出皎洁的光华。
这是什么状况?一个光裸着美艳之极的身体直直站着,秋水眼眸浓情可溢地凝视着榻上之人。而竹榻上,依旧是一个俊美得恍如天神仙者,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眸却是闭着的,剑眉是痛苦地紧拧在一起的。若说他陷入梦靥中,为何他的右手能够不时地向身旁摸索着酒器。若说他是醒着的,为何能够对身侧这副惊人之躯无动于衷。
俞惜瑶缓缓俯下身,纤指移向凌帝的腰际,就要解开那条蟒带,却被一只手止住了。
“走吧。”冷淡的声音带着点醉意,那双眼却仍旧是闭着的。
俞惜瑶手下一顿,凄怨地看了一眼凌帝,终是没能忍住眼泪,只是放下手中的动作,却是将整副酮体俯向凌帝,“皇上,难道你对瑶儿一点情意都没有吗?”
“下去。”凌帝的声音冷了半截,浑身散着蛊惑的佳酿醇香。
俞惜瑶却好似没听到,整副玉体已然爬上了竹榻,上半身趴在了凌帝的身上,秋水眼眸一片执着和凄切,“你不是很想得到姐姐吗?如果你对瑶儿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你就把我当成她。”
凌帝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好似有汹涌的波涛流动。
“皇上你知道吗?瑶儿爱皇上,就像皇上爱着姐姐一样。瑶儿想得到皇上,就像皇上想得到姐姐一样。”俞惜瑶趴在凌帝身上,白皙如葱纤手轻轻抚上凌帝的脸,“所以,皇上或许会觉得瑶儿不知羞耻。但瑶儿相信,皇上是了解瑶儿的心情的。”眼泪一滴两滴地掉在凌帝的衣领上,混进那佳酿中,“爱上一个人,遗失了自己的心。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连尊严都陪进了。皇上,瑶儿理解你的痛,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心上。姐姐带给你的,只能是无边的痛。皇上,求皇上让瑶儿来抚平皇上的痛吧,皇上。”
凌帝缓缓睁开眼,眸中犹如一幅雾气重重的画卷,迷醉却又清醒地盯着俞惜瑶梨花泪容,一个缥缈的声音传出,“你,不是她。”
“皇上,是,我不是她。可是,你从来都没认真地看过我,了解过我,你又怎么会知道你不会爱上我。”俞惜瑶紧紧地盯着凌帝,两人几乎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你从来都不给我机会,哪怕,我一直追随在你的身后,你也从来不肯回头一顾。”
“你,不是她。”又是这句话,冷淡悠远。
“你不可能得到她了。”俞惜瑶轻轻地回凌帝的胸膛之上,听着那个地方传来有力的跳动声,悲哀地嘲讽一笑,“皇上,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她了。”
“下去。”凌帝声音越来越冷了。
“皇上,那些大臣是不会放过姐姐的,难道皇上觉得,姐姐还能做皇上的妃子吗?”更何况她就要死了,俞惜瑶冷冷一笑,口中却是声带哀求道:“即使做不成妃子,瑶儿求皇上,不要让那些大臣要了姐姐的性命。”
“朕叫你下去。”声音逐渐变得冰冷。
“皇上…”
‘砰’的一声,俞惜瑶那副玉体已然换了位,跌在冰冷的地面上,“皇上,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俞惜瑶开始强烈地颤抖着,目光凄绝地瞪向凌帝,悲痛欲绝地控诉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我连她的替身都做不了吗?我如此卑微地求你,你却是这样对我?难道在你眼里,我连做她替身的资格都没、有、吗?”
“你,一个帝王,为了她,让整个后宫形同虚设。为了她,你不断地压制大臣们的不满之声。为了她,你与太后姨母为敌。为了她,你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俞惜瑶声泪俱下,“她凭什么?凭什么?她从来都没为你做什么,她能把自己给你吗?她不会,她甚至是厌恶你的,如果可以,她永远也不想见到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这样痴恋着她?”
“住口。”凌帝怒指着俞惜瑶,眼中波涛汹涌,好似眼前不是一副美艳的酮体,而是一只猛虎。
俞惜瑶却对凌帝的怒意置若罔见,继续哭诉道:“她什么都不能为你做,而我,却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我甚至可以为你付出我的生命。”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出来的,话音未落,俞惜瑶猛地跳起身,飞奔出蓝幔,也不顾自己光裸着身体猛地向湖中众身跃去。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霸王好多啊
、真相(一)
暮霭沉沉,江天阔远处,淡青色的远山,若隐若现,好似一幅精妙绝伦的水墨画。
深秋的高空,总是淡远得只剩下灰白的色彩,好似一张张无垠的破碎的梦卷。
山林中,四处林木葱翠,鸟鸣清幽。细长的枝条垂绕在形状各异的岩石上,岩下涧水细流潺潺。和风轻吟,水声,鸟声,共谱天籁之音。
林中一隐蔽处,数座屋舍错落有致,翠木环绕成屏,百花纤立为幕,好一个雅致清幽的风林居。
竹栏环置,近处,两个高挑的曼妙身影迎风而立。一个深红长裙,青丝长垂一侧,如瀑倾泻而下;面如皎月,眸如秋水,静美清雅。一个水绿长裙,墨丝半挽,几缕长丝飘垂两肩,偶随清风俏皮地轻撩脸颊,惹得那双水亮的大眼睛频频俏皮佯瞪。两位佳人不是他人,正是梦语扇楼的檀香和竹丝。
“檀香,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啊?”竹丝侧首看了一眼静立的檀香,嘟着嘴道:“这里虽也是个好地方,只是,主子难道就没看出来我压根就一凡夫俗子,那喧闹的梦语扇楼更适合我。”
檀香扑哧一笑,“你倒也自知,正是如此,主子才让你来此,好磨磨你那急躁的性子。怎么,当青楼女子当上瘾了?”
“那倒也不是,只是,有些想念那次的清雅阁会。”竹丝面上突然一黯,“那时,慕公子执箫相和,十几年来,还不曾有人那般,那般像知音一样的,不但听懂了我的琴语,竟还能…那时,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谁知,谁知他,他竟是…”
“谁知他竟是她?不但如此,她还是主子多番想杀了的人?”檀香侧首瞪了一脸苦相的竹丝,嗤笑道:“难道你希望像绫娟那样,被她那样戏耍一番,然后,至今还尚不能从中解脱出来?”
“你,什么戏耍呀?慕公子那是叫智慧,怪绫娟自己傻,还当真以为跟他那个,那个…居然还…还爱上他。”竹丝一脸的怪异,柳眉蹙得紧紧的,突然神神秘秘地说道:“她居然敢跟主子抢人,啧啧啧,如今,她能留下一条命,都是她的造化了。”
“是是是,如今,就你还敢慕公子慕公子的叫。她可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如今的宸妃娘娘,还是未来的皇后呢。”檀香狠狠地瞪了竹丝一眼。
“咳。”竹丝忽然垂下头,颓废地叹气道:“慕公子也真是的,主子都差掏心出来给她看了,她还是不愿意当主子的皇后。咳。”竹丝不断地叹着气,忽然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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