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英雄》第145章


“秘密收留滞留在京师一带的大唐重臣,因为陛下仓促西去,很多文武大员不知情,被甩在长安了,但他们不想归顺大齐。黄巢最近派兵天天收查大唐的这些文武大员,被捉到的,当场砍头。”赵濛讲了他的办法。
“太可怕了,我怕收留了这些人,黄巢知道了,会杀我的,我好害怕!”张直方犹豫着说道。
赵濛摇摇头说道:“张将军,你现在没有多少选择了,在大齐王朝,你肯定混不出头了,因为凡是出身是李唐官员,大齐一律不重用的。你从大齐王朝的组织成员里就可以看到,投降大齐的人,文官只能做做文书之类,武将只能做偏将的副将。”
张直方咬牙说道:“黄巢,你好狠心啊,你这样安排,明摆着对大唐归顺人员的不信任。一不做,二不休,我这次反定了!赵濛,我就听你的话,一方面收留京城里的李唐重臣,另一方面写密信给陛下,表明自己对大唐的忠诚!我想陛下一定会感动而重用我的!”
赵濛竖起了大拇指:“张将军,你真好样的,大唐有你这样的干臣,肯定会打败大齐的!”
张直方还真的按赵濛的话做了,不久,一些李唐重臣前来投奔张直方,这里面有宰相豆卢瑑、崔沆,还有左仆射于琮、右仆射刘邺、太子少师李溥、京兆尹李汤、工部侍郎裴谂等人。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直方的行动引起了大齐侦缉人员的注意,原唐臣黄谔、郑汉璋的家就在张直方的附近,黄谔、郑汉璋的家人发现了张直方家经常有陌生人进进出出,就把这异常情况告诉了黄谔、郑汉璋。
黄谔、郑汉璋素来与张直方不和,二人一商量,就把这消息告诉了大齐统帅部。
黄巢闻讯大怒,命令靳氏五姐妹带领大齐除奸军马上出动,包围了张直方的宅院,进行大搜查。
靳琬、靳璐、靳珑、靳璎、靳琳接令后,全身披挂,带了数百名义兵迅速包围了张直方的宅院,封锁了各处通往张直方家的路口。
靳琬紧握五钩神飞枪,一脚踢开张直方家的大门,大叫道:“大齐兄弟姐妹们,给我搜!”
靳璐、靳珑、靳璎、靳琳齐呼:“谨遵大姐之命!”
张直方大惊,连忙走到靳琬身边,颤声问道:“靳将军,你为何带兵到我家里?直方忠于大齐,日月可鉴啊!”
靳琬冷笑一声:“张直方,你给我听好了!本巾帼将军奉大齐皇帝之命,前来搜捕与大齐为敌之徒!来人呀,将张直方捆起来,交给大齐皇帝处理!”
义兵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张直方摁在地上,紧紧捆住。
张直方大叫:“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没有反叛大齐啊!”
靳璐、靳珑、靳璎、靳琳各率一队人马,在张直方家里搜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陌生人。张直方偷眼望着靳璐,脸呈得意之色。
靳璐喝问道:“张直方,你到底将李唐重臣藏在哪儿了?快说!”
张直方狡黠地转了一下眼珠,不紧不慢地说:“靳将军,老夫哪里藏什么李唐重臣啊,老夫归顺大齐,那是真心实意,我一定要对大齐皇帝说清楚,我张直方是冤枉的!”
靳珑在张直方家的墙壁旁边转来转去,突然,她用剑柄用力敲了一下墙壁,听到了“嗡嗡”的声音,靳珑连忙跑到靳璐旁边,兴奋地说:“大姐,我刚才用剑柄敲击墙壁,听到了‘嗡嗡’声,这说明这墙壁是夹墙,李唐重臣肯定就躲在里面!”
“太好了,给我把墙壁砸开!”靳琬命令道。
张直方这时脸如死灰,再也不像刚才那样从容不迫了。
随着几声巨响,张直方家的几堵厚墙被义兵砸开,义兵纷纷跳了进去,看到在墙壁的几个角落里,有几十个人躲在里面,这些人就是豆卢瑑、崔沆、于琮、、刘邺、、李溥、、李汤、、裴谂、赵濛等人。
李唐重臣的护卫操起兵器,和义兵打了起来,过不了多久,义兵在靳氏五姐妹的指挥下,杀死了李唐重臣的护卫。
黄巢见靳氏五姐妹在张直方家抓到了这些“大鱼”,十分高兴,当即传令将张直方、豆卢瑑、崔沆、于琮、刘邺、李溥、李汤、裴谂、赵濛等人斩首示众。
处理了张直方反叛事件后,黄巢下令大齐将士集中搜查长安、洛阳一带的富户,抄没其家产,对口碑好的富户,则采取了宽大政策,只没收部分财产。
一时间,大齐将士在二京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淘物”运动,昔日的公卿、富户威风扫地,穷人则扬眉吐气。长安、洛阳出现了“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的情况。
这诗句是晚唐诗人韦庄写的,唐僖宗广明元年(880年)黄巢军攻入长安,僖宗出逃成都,韦庄因应试正留在城中,目赌长安城内的战乱,他将当时耳闻目见的情形,通过一位从长安逃难出来的女子——即秦妇的“自述”,写成长篇叙事诗《秦妇吟》。这是一首乐府诗。后人把《秦妇吟》与汉乐府《孔雀东南飞》、北朝乐府《木兰辞》并称为“乐府三绝”。
原诗如下:
中和癸卯春三月,洛阳城外花如雪。
东西南北路人绝,绿杨悄悄香尘灭。
路旁忽见如花人,独向绿杨阴下歇。
凤侧鸾欹鬓脚斜,红攒黛敛眉心折。
借问女郎何处来?含嚬欲语声先咽。
回头敛袂谢行人;丧乱漂沦何堪说!
三年陷贼留秦地,依稀记得秦中事。
君能为妾解金鞍,妾亦与君停玉趾。
前年庚子臈月五,正闭金笼教鹦鹉。
斜开鸾镜懒梳头,闲凭雕栏慵不语。
忽看门外起红尘,已见街中攂金鼓。
居人走出半仓惶,朝士归来尚疑误。
是时西面官军入,拟向潼关为警急;
皆言博野自相持,尽道贼军来未及。
须臾主父乘奔至,下马入门痴似醉。
适逢紫盖去蒙尘,已见白旗来匝地。
扶羸携幼竞相呼,上屋缘墙不知次,
南邻走入北邻藏,东邻走向西邻避;
北邻诸妇咸相凑,户外崩腾如走兽。
轰轰昆昆乾坤动,万马雷声从地涌。
火迸金星上九天,十二官街烟烘烔。
日轮西下寒光白,上帝无言空脉脉。
阴云晕气若重围,宦者流星如血色。
紫气潜随帝座移,妖光暗射台星拆。
家家流血如泉沸,处处寃声声动地。
舞伎歌姬尽暗损,專Ф膳陨?br /> 东邻有女眉新画,倾国倾城不知价;
长戈拥得上戎车,回首香闺泪盈把。
旋抽金线学缝旗,纔上雕鞍教走马。
有时马上见良人,不敢回眸空泪下。
西邻有女真仙子,一寸横波剪秋水,
妆成只对镜中春,年幼不知门外事。
一夫跳跃上金阶,斜袒半肩欲相耻。
牵衣不肯出朱门,红粉香脂刀下死。
南邻有女不记姓,昨日良媒新纳聘。
瑠瓈阶上不闻行,翡翠帘间空见影。
忽看庭际刀刃鸣,身首支离在俄顷。
仰天掩面哭一声,女弟女兄同入井。
北邻少妇行相促,旋拆云鬟拭眉绿。
已闻击托坏高门,不觉攀缘上重屋。
须臾四面火光来,欲下回梯梯又摧。
烟中大叫犹求救,梁上悬尸已作灰。
妾身幸得全刀锯,不敢踟蹰久回顾。
旋梳蝉鬓逐军行,强展蛾眉出门去。
万里从兹不得归,六亲自此无寻处。
一从陷贼经三载,终日惊忧心胆碎。
夜卧千重剑戟围,朝餐一味人肝脍。
鸳帏纵入岂成欢?宝货虽多非所爱。
蓬头垢面狵眉赤,几转横波看不得。
衣裳颠倒言语异,面上夸功雕作字。
柏台多士尽狐精,兰省诸郎皆鼠魅。
还将短髪戴华籫,不脱朝衣缠绣被;
翻持象笏作三公,倒佩金鱼为两史。
朝闻奏对入朝堂,暮见喧呼来酒市。
一朝五鼓人惊起,呼啸喧争如窃语。
夜来探马入皇城,昨日官军收赤水;
赤水去城一百里,朝若来兮暮应至。
凶徒马上暗吞声,女伴闺中潜生喜。
皆言寃愤此时销,必谓妖徒今日死,
逡巡走马传声急,又道官军全陈入;
大彭小彭相顾忧,二郎四郎抱鞍泣。
沉沉数日无消息,必谓军前已衔璧;
簸旗掉剑却来归,又道官军悉败绩。
四面从兹多厄束,一斗黄金一升粟。
尚让厨中食木皮,黄巢机上刲人肉。
东南断绝无粮道,沟壑渐平人渐少。
六军门外倚僵尸,七架营中填饿殍。
长安寂寂金何有?废市荒街麦苗秀。
采樵斫尽杏园花,修寨诛残御沟柳。
华轩绣毂皆销散,甲第朱门无一半。
含元殿上狐兔行,花萼楼前荆棘满。
昔时繁盛皆埋没,举目凄凉无故物。
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来时晓出城东陌,城外风烟如塞色。
路旁时见游奕军,坡下寂无迎送客。
霸陵东望人烟绝,树鏁骊山金翠灭。
大道俱成棘子林,行人夜宿墙匡月。
明朝晓至三峯路,百万人家无一户。
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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