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难为》第92章


赵大哥拔起腿就跑,“我是说你前世一定做了很多缺事,才嫁给我!”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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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几天的起早贪黑,水稻终于在下一个节令前全插完,大家这才松口气。
杜仲陵看着稻田里巴掌大的小绿苗,心里的满足不比斗败一个外戚少。民生,民生,原来百姓的生活就是这样,只有让百姓衣食温饱了,才能算是真正的好皇帝。他懊恼自己这认识来得有些晚,可转念一想,不过也还有机会不是吗?
一天辛勤劳作完,周氏做的晚饭被大家扫荡得干干净净,吃完饭,杜仲陵没像平时一样拉着商葵谈情说爱,淋完浴就拉着她上床滚床单。
商葵身上酸痛得很,可是杜仲陵表现得很渴求的样子让她心软,想想他们的确好久没在一起了,便忍着酸痛顺从了他。
一夜颠鸾倒凤,她是累得太阳晒到头顶都没醒,还是周氏着急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推门进来才把她喊醒。
她摸了摸身边冰冷的空位,“老爷呢?”
“老爷出远门了,说是等稻子收割的时候就会回来。”
、垂危
没有杜仲陵的日子,每一天,第一瞬都被拉得很长,很长。太阳变得不再温暖,月亮越来越萧瑟,果子没有甜味,水喝着是苦的,就连周氏做的饭菜也越来越难以下咽,夜,更是漫长得仿佛都停止了一般。
那两对泥人像虽然很小心地放在湿度适宜的盒子里保存,可还是难逃干裂。
商葵盯着青年自己与杜仲陵脸上的裂纹,看着看着,那纹中居然渗出了红色液体,狰狞地将他们的脸庞勾勒得似地狱的鬼魂。
“啊!”她吓得尖叫一声,把面人丢下。
面上从桌上滚到了地面,轻轻的“砰”响,硬硬的面团被摔碎,年轻的杜仲陵与商葵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她有问留下的两名侍卫杜仲陵是不是回去了?他们的嘴闭得跟蚌壳一样,面瘫得就像是石雕的,她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周氏让她教自己绣花,她教了两日便教不下去,每日地去庄口的田梗边坐下,到日落再回来。
好多次她都恍惚地看到有马车过来,可一眨眼才发现,只是幻觉。
混混沌沌地过到稻子变成了金色,收割时节,她的精神终于又回来了,她与大家一起下田割稻子,周氏不让,她非坚持,虽然她割得还不如周氏的小儿了快,可她还是很努力地能割多少是多少。
多一个人总能快一些,哪怕是快了半天,半个时辰,杜仲陵也许就能快半天,快半个时辰回来。
稻子碾成了米,杆杆变成了煮饭的柴火,杜仲陵还是没有回来。
她望着灶膛里红红的火焰,眼泪禁不住就泪了下来。
也许他是真的给她自由了,他不是说她永远都不用再回去了吗?梅若雪死前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也许他真真发现自己爱的是梅若雪而不是她,所以就用这样的方式给了她“最想要”的自由,徐州的这段日子就是他对她做的最后的告别。
也许他在她榻前所说的那一切,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戏,他知道她没有失忆,对,他知道,所以他故意说那些,让她与钟淮绝裂,让她死心踏地跟他在一起,让钟淮伤透心,也就不愿做那个皇帝,他的帝位就更加牢固。
怀疑、不解、伤心,各种不正面的情绪如杂草般在她心底生长,越窜越高,她觉得自己的三毒已深入骨髓,无可救药。
“夫人怎么哭了?”周氏端着香案过来灶前取火燃香。
“烟熏的。”商葵讪笑着抹去眼泪,才看清周氏手上的东西,除了过年中秋清明,一般普通百姓家不会舍得点香。她纳闷地问:“今天什么日子?”
周氏看香点得差不多了,就把香从灶中抽出来,“不是什么日子,只是当今天子病重,朝庭下令呈国的百姓都要为皇上焚香祈福,直到皇帝康愈。”
白白的烟雾从香上袅娜升起,商葵的脸在这袅娜中变得模糊。
她安静地走出灶房,安静地吃饭,睡觉,起床,准备。她用了三天的时间,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第四天,周氏敲开房门时,床榻上只剩铺折整齐的补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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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杜仲陵到底要做什么,但她绝不能接受他再一次抛下她,即使他是为了她好。这么多个月的怀疑、猜妒、难过,统统化为一股信念:回宫,找到他,跟他永远不分开,不管是生,还是死。
为了不被那几个暗卫追到,也为了某些不可见的黑手,商葵很谨慎地选择人多路宽的官道。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她上次死里逃生的体会。
行了五天路才到在江南的首府苏州,她找到本地最好的一家酒楼用餐,希望能打听到些关于朝庭的动向。
她才迈脚要进店就被一只手拽了出去,她警戒地一回头,“紫燕!”她惊呼,“你怎么在这里。”
紫燕拉着商葵就往路边停靠的一辆马车上去,“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上车。”
商葵没有反抗,跟她一起上了车,马车就行驶起来。
紫燕从车厢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热气腾腾的纸包,“喏,刚买的包子,你先吃着。”说完,她又取一个装满水的皮囊放到小几上,“水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商葵咬了一口包子,边嚼边接着问:“皇上是不是真病了?朝上局势如何?”
“是钟大哥让我来找你的。”紫燕无意识地扯了扯袖口上的线头,“皇上从回来时身体就一直不好,上个月更是陷入昏迷,到现在都没有醒。现在朝上钱家与赵家两党斗得很厉害,根本没钟大哥说话的地方,后宫里全被皇后掌控。只要皇上一……朝庭必大乱,其实现在就已经开始乱了。”
商葵完全被紫燕透露的信息砸懵了,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皇上得的什么病,怎么会昏这么久,钟大哥没去替他治吗?”
“皇上回来时身上就有伤,起先太医治了一段时间有短暂起色,可没两天就恶化,然后就昏迷了过去,钟大哥想去给皇上诊脉却一直被皇后阻挠。直到李大人暗中帮助才探清皇上的伤情,果真是命悬一线,随时都有去的可能。”
“呵……!”商葵倒抽一口冷气,然后像被点了穴般,一动不动。
紫燕怕商葵一时太受刺激出什么问题,忙抓住她手安慰道:“姐姐别太着急,钟大哥说皇上之所以还能撑下去就是因为你,假如你回去了,在他身边陪着他,跟他说话,激励他,奇迹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嗯,我回去,我陪着他,陪他说话,他一定会醒过来,就算……就算……”她抽了抽鼻头,声音变得哽咽,“我也会陪他一起。”
“姐姐。”紫燕轻呼了一句,愧疚地抱住她,“皇上会好起来的,你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一路上他们车马不停地赶,终于在十日后赶到宣城。
临近宣城时,紫燕告诉商葵,他们去夏国的那行队已在出边际时遭遇无名队伍伏击,除了皇上及两名贴身侍卫,再无活口,皇上回来是说她在伏击时就掉进了河里,不知所踪,等于把她当成了死人。现在她突然回来,估计会引起很多人的怀疑,所以她一定要顶住压力,还有……
紫燕犹犹豫豫了半天也没说出口,只再三提醒她淡定,淡然,不要意义用事。
商葵当时没太明白紫燕这话的意思,可等进了皇宫,看到赵清澜,她恍然大悟,惊天霹雳。
赵清澜顶着七个月大的肚子坐在建章宫的皇帝寝殿等她。
虽然现在朝庭局势紧张得如热锅上的油,虽然皇帝昏迷不醒,生死垂危,怀孕的赵清澜却是一脸红润,光彩照人。
“惠平你果真没死。”赵清澜激动地从阶上下来,推开碧霄的搀扶,来到商葵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本宫就知道你肯定没死,本宫日日在佛祖面前祈求你与皇上平安无事归来,果然皇上就回来了,所以你也一定会回来。”她拉着商葵的身子转圈,上下巡视了一番,“看,你现在不就回来了,还安然无恙。”
商葵任自己冰冷的双手被赵清澜牵着坐下,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微薄的笑,“皇后这肚子几个月了?”
赵清澜详和地抚了抚自己隆起的肚子,“7个月了。”
商葵点点头——7个月?那就是杜仲陵病稍有起色的那几天咯?
“那应该知道男女了吧?”
“嗯,太医已经诊出是个男婴。”
商葵又笑了笑,“哦,那真是恭喜皇后了,这个时候,皇家太需要新的生命来鼓舞下,要是这孩儿能早点出来更好,说不准皇上听到小皇子的声音,就被激励醒过来了呢。”
赵清澜抚摸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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