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帘》第47章


,不由胆颤起来。
“奴婢,奴婢。”
“好了,我晓得你胆子小。”君瑞叹了口气,“确实,若是自身难保,何提报仇二字。一切都是虚妄呢。”
再之后,两人沉默起来,到了她居住的翡翠堂,竟看到临全候在那里。见两人走进,他忙躬身行礼:“姑娘,奴才奉皇太后的旨意,给您送衣裳首饰。三日后便是宴请各国使节的晚宴,皇太后关照,要请姑娘一同赴宴呢。”
君瑞略略额首:“有劳全公公了。”
临全笑眯眯地接过芙蓉递过来的金豆子,一躬身:“那奴才告退。”
芙蓉远远看临全走了,才松了口气:“奴婢每次瞧见全公公,总能想起宣文殿的事情,真是吓煞人。”见君瑞沉默,换了话题笑道,“皇太后赐的,必定是好东西。”
“给姑娘请安。”桃夭从外小步走进,先讨好地对君瑞行礼,又笑道,“芙蓉姐姐。全公公送来许多东西呢,您看是不是现在查点一下?”
“芙蓉去吧,将要用的先拣出来,其他的放进库房便是。”
“库房?”桃夭疑惑问了声,君瑞一愣,这儿可不是她的琇瑟宫。不由失笑摇头:“将其他的先放置起来。”
“是是。”桃夭笑着应下,见君瑞转身进房,便挽着芙蓉的胳膊,轻轻摇着,“芙蓉姐姐,姑娘瞧着真不容易亲近,可待你却温和的很。真让桃夭羡慕。”
“小姐瞧着冷,但对人好的很。”芙蓉跟着桃夭走到偏殿,问桃夭要了记账的册子,正要一样样得对,桃夭压低声音又问道:“姐姐,皇上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册封姑娘呢。我看皇太后对姑娘也看重的很,等到时候有了份位,咱们底下人也跟着沾光呢。”
芙蓉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见桃夭越发刨根究底,却想起君瑞的神情来,忙学着她的样子,冷冷说了句:“这些事情,怎是我们底下人能够揣测的。”
“哎呀,姐姐,我就是随口问问。您别生气。”桃夭讨好地讪笑几声,“何况,咱们在宫里的,哪个不巴望着出头的日子。姐姐,到时候您可得多帮帮我呢。”
芙蓉顿了顿却不知该怎么回应,匆匆忙忙记下物品,拿了如意云纹百蝶裙,还有些首饰,只结结巴巴丢下一句:“先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再提旁的。”
桃夭斜着眼看着芙蓉急忙忙离开,愤愤呸了声:“什么东西。抬举你一句姐姐,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时间转逝,三日过得极快。早上便听外头热热闹闹的,芙蓉出去打听,回来学舌:“适才皇上的登基大典,各国来的使节都有去观礼,说紫气东升,真真的祥瑞。听说过会内侍府还会发彩头,各宫各殿一个个轮着来呢。”
“嗯。”君瑞扇着扇子,眼神瞥到窗外,天闷闷的,云压得极低,像是要下雨似的,“还以为你打听了什么,就知道彩头的事情。”
“奴婢不能亲眼见着,听到什么就回禀什么。”芙蓉皱皱鼻子,又笑眯眯地端着茶奉上,“听说桓王殿下也到了。小姐,您上次问奴婢的事还作数吗,奴婢愿意同小姐一起去吴国。”
见君瑞不做声,芙蓉小心翼翼岔开话题:“刚才奴婢听说,楚国的四皇子来了,听说长得很俊朗。哎,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终于要出现了,可惜目前的弟弟只会闯祸
、第 43 章
雨终是下了。噼里啪啦的雨声,仿若是回到初初入宫的时候。漫天漫地,迷迷茫茫,看不见出路,也不知去处。
“请江总管通报一声,就说莲香求见皇上。”君瑞躬身站在天然颜色外,头发衣裙半湿,滚圆的雨水滴,从她的发髻上一滴一滴掉落在她衣裳上,迅速隐没下去。
芙蓉撑着伞,垫着脚,满脸不知所措地站在君瑞身后,雨水溅得她裙摆上圈圈点点,她抬头看到江文的眼神,忙解释道:“江总管,小姐有急事,还劳烦江总管通报一声。”
“这,”江文搓着手,一脸为难,他又急又怕地往里瞥了眼,压低声音劝道,“姑娘,您淋了雨,怕要受凉。不如,不如等收拾好了再来见驾?”
“江总管,”君瑞顺着江文的眼神也往里看了眼,天然颜色的竹廊上,溅满了水,却没有奴婢去擦。紫纱帷幔,随着风起而飞舞起落,格子门里静悄悄的,几乎没有声息。她抿抿唇,“皇上,在接见大臣么?”
“是呢。”江文一抹汗,冲芙蓉使了个眼色,“小姐来过的消息,奴才会禀告皇上。只是今晚要宴请外臣使节,皇上为此繁忙的很。若不是紧要事,还请小姐稍安勿躁。”
“小姐,咱们先回去罢。”芙蓉低声劝了几句,见君瑞木楞楞的点头,又听她细声细句说道:“是啊,不过晚上便能见着,我竟等不及了。”
转身跌跌撞撞就想走,江文在身后“哎哎”了几声,打着伞帮君瑞撑起,“芙蓉,快些帮姑娘撑伞。”“是是。”芙蓉紧跟着,她有点担心地看着君瑞,不明白她是突然怎么了。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皇太后淡淡的声音:“嗯?江文,你就这么伺候皇上么。”
三人一同转过身,就见到格子门敞开着,皇太后扶着维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江文慌慌张张去请安,又觉得被君瑞瞧出他刚才撒谎,脸忽得涨红:“给皇太后请安。”见皇太后脚步一抬,他倒是讨好,多嘴一句,“皇太后是要回宫了么。外头雨下得大,不如等奴才去唤凤辇来迎。”
“放肆!”皇太后冷冷呵斥,“哀家去留还要你这个奴才来安排么。”
君瑞同芙蓉跪在雨下,没有皇太后的旨意,她们不能随意起身。芙蓉手里握着伞柄,犹犹豫豫,勉强抬起头讨好笑道:“皇太后,您别跟江总管生气,是,是奴婢忘了带伞,江总管给奴婢递了伞。”
“你寻了个好主子,现在说话也有头脸起来。”皇太后说话夹枪带棒,刚还要说话,听屋内传来一声冷斥:“江文,你给朕滚进来!”
皇太后咬咬唇,眼神满是愤恨,袖子一甩,手负在身后,倒是不理会君瑞她们:“维鹊,走。”
维鹊躬身应了声,低着头扶着皇太后往前,身后自有小太监给她们撑伞。拐过越潭桥,穿过垂花门,便渐渐远离了君瑞她们视线。芙蓉快速收回眼神,压低声音又劝道:“小姐,瞧着皇上心情不好呢。你有什么事情,过阵子再说罢。”
君瑞逞着一腔想见君德的心思,不管不顾地前来,却撞上齐昭与皇太后有隙。心里一怔,却隐隐觉得事情并不如表面看得那样。不过不管事实如何,现在见齐昭,说不准还真不是好时机。
一旦稳定了心绪,便多了几层顾虑。撑着芙蓉的手,踉跄站稳。大约是注定的,她们不过迈了一步,齐昭的声音,冰冷冷贯穿她们脑中:“哼,好大的规矩。来都来了,还想偷偷摸摸的走吗?”
君瑞同芙蓉对视一眼,慌忙转身,见江文白着脸躬身站在齐昭身后,而齐昭说完后,便又走回屋内。江文忙对君瑞使个眼色:“姑娘,快些进去吧。”见芙蓉要跟着,又急又慌,说话也不客气起来,“芙蓉,你也真不懂眼力价。你进去做什么。”
芙蓉仓皇停住脚步,江文见她也湿透了,不免心怀不忍。快快关照一声:“快去换衣裳,你若受了凉,谁来伺候姑娘。”
君瑞抿着唇,慢吞吞走进屋内,见里头没有半个伺候人。六角鎏金香炉,被踢倒在一边,香灰洒了一地。上好的青玉茶盏,碎成一片片落在地上。架子上的红嘴鹦哥,像是被吓着了,抖着毛,头缩在翅膀下。
“皇上。”
她走近一步,很想笑笑,可面前的齐昭,却像是她从未得见过。他的眼神是那么冷,面上的温柔没了踪迹。除此以外,只剩下令人胆颤的冰冷笑意。他缓缓抬眼,眼神落到君瑞身上,让她没由来打了个冷颤。
“皇上,”她抿抿唇,语气颤了颤,“皇上要保重龙体。”
“呵,保重么。”齐昭在桌上拿了一道奏折,“大皇兄死了,朝野均说是朕做的。”
君瑞一怔,接过奏折仔细看了下来,竟然大皇子在回京路上,便病死了。派了太医去查,竟是中了毒。不等去查身边伺候人,一场大火,将那些人和大皇子的尸体,烧得干干净净。
“朕已派兵马去护着二皇兄。哼,若是二皇兄再身亡,只怕朕脱不了这弑兄骂名。”齐昭愤愤敲击桌面,“太后竟不分青红皂白,便来质问朕。笑话,若朕要杀他们,何必那么心急。朕已命人狠狠的查!”
齐昭怒气冲冲,半真半假,生怕君瑞多问一句太后怎么会亲临天然颜色。他愤愤走了几步,拿眼角去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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