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途》第69章


很明显,那个人就是我爷爷,而后来发生的事,我就很熟悉了。只是这位长老不知道老和尚和梅区晋是怎样死去的,只以为他们是意外死亡,但我知道,他们的死是我爷爷所致,但我并没有捅破,因为如果这样,我今天可能就出不去了。
“我们本以为,四个祭台脱离了原位就解决了一切问题,平平安安的生活了几十年,却没有想到,滇王离宫里的祭器与四个祭台是脱离的,只要它还在,这里,俞元大地,就将要被吞噬!”我听出他的声音里的那份恐慌,更能理解这种无能为力的忧愁。
“滇王离宫”便是水下的古滇遗城,而“俞元大地”则很有可能是指抚仙湖周边的区域,因为古滇帝都很早的时候是称作俞元县的,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水下遗城的祭器似乎只对当地这片区域起作用。
我听得出来,姑妈在三年前与他们做好了约定,要替他们消除灾难,而且做了最坏的打算,便是留我做了后备。于是三年后他们没了音讯,便启动了我的作用。现在他们找到了我,就是要完成三年前的约定。
“那他们,还留下什么信息了吗?”我又问,感到自己已经开始战栗,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
“他们让我告诉你的就这么多,只是让我们再帮助你们寻找滇王离宫。”他说。
“你们没再见过他们?”我心存侥幸地问。
“应该说……没有,他们去了水下就没了音讯,我们本族的人接近先辈的圣地会触了大忌,但找了几个外族的人去找,仍没有找到……我想,或许……”他显然是有些顾虑。
我不知为何,对这些本会摧毁我精神的情况已经没有了知觉,可能是被一次次的打击惯了,触角变得不再那么敏感了吧。这话要搁在几年前,说不定我会撕开轻纱上去撕裂他的嘴,但现在我想明白了,我本就知道事态的糟糕,却还不容别人说出,好像是没有人道主义。
我想了想,既然他们已经肯帮助我们,我也就能够省点力气了,于是当即问他:“你们怎么帮助我们?”
“我的使者,我说过,我们本族的人是没有权力靠近先辈的圣地的,所以我们只能给你指明你的朋友们所去的方向和一些细节,其他的就需要你们自己发现了,但这不会很难。”他说道。
“嗯,你继续说。”我示意他道,却在怀疑他所说的“不会很难”到底会有多简单?为什么这么多人苦苦寻找都无果。
“请仔细观察那个石雕。”
我拿起桌子上的石雕图案仔细看了起来。
“你看这个图……咳咳……咳咳!”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你看这个图案……咳咳!有什么不同……”
他这突然的一咳嗽让我突然想起是否是那种怪症所致,不禁开始担心起自己的身体来。
我端详着这个图案,看它到底有什么不同,但却没有发生任何破绽,除了颜色不同。
“注意它的结构……对……内部的……纹理……”我听他这一说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心也被搅得很乱。
他这么一提醒,我顿时茅塞顿开,发现内部的纹理的确有些出入。我所记得的那个图案,内部最后一笔是朝向右边的,这样一来就会构成一个中心对称图形,而我手中的这个图案,里面的最后一笔却是在左边结束的,没有任何对称性,但若单纯来看,却都有迷惑人的奇怪效果,让人很难、极难分辨。
“我看出来了。”我说。
“那就好,我告诉你,水下可能同时出现这两个图案来引导方向,但一定要以你最初看到的那个为准,万不可被这个所迷惑,这是先人制造的假象,若分辨不清,就会有大麻烦……咳咳……咳……”
“大麻烦?难道考古队……”
“不不不,我提醒过他们了,他们一定没有遇到这种麻烦,很可能是进入到滇王离宫里面去了。”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解释道。
“可是,既然进去了为什么还会……”后面的字眼我已经说不出来了。
“这是因为……咳咳?……进入那里……还只是第一步……”他说得很轻。
“什么?!”我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因为听他的意思,还有更难的事!
“使者,不要担心,我们先前没意识到那一步会有困难,但现在我们知道解决办法了,到时候会告诉你们……咳咳!”
我靠,难道说姑妈他们……在那一步遇到困难了?我实在不敢想象。
刚想要再问,就听见他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似乎濒临窒息的样子,我注意到原来那股香气是从他床边散发出来的,透过轻纱还可以看到升腾起来的烟雾,我心说这么浓香的味道,放到那里怎么会受得了?
突然,我像被电流击中一般,立刻僵住了。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和这股熟悉香气的渊源!是西藏!我在西藏闻到过!
那年我去拉萨游玩,藏民家和喇嘛庙里尽是这种浓郁昏沉的香气,一度闻的我发晕;我毕生难忘!可是,这里是云南!怎么会有这个?!难道这是长老特殊的爱好!?
“不对劲,总是觉得不对劲!”我心底生出一句话。
我的手突然控制不住伸向了轻纱。
☆、第八十二章 恶灵水域
“你怎么了……要紧吗?”我一边说着话转移他的视线,一边手已经摸到轻纱了。
“没……咳咳……我没……咳……我没事!”他的身子弯曲了起来,全然注意不到我的影子正在抓住轻纱。
我心里的疑心越来越重,重到压迫了理智。我一手握住了轻纱,准备瞬间撩起。
“你确定我不需要叫人吗?”那股浓香不断冲击着我昏沉的大脑,使我愈发冲动。
我时刻提醒着自己,这味道,不属于这里。
我握紧轻纱,全身的力都集中到了手掌,虽然我知道掀起一层轻纱费不了九牛二虎之力,以至于手心的汗浸透了轻纱的一小片区域,而里面的长老仍在不停地咳嗽着,没有缓解的迹象。
在我将要用劲向上拉扯的一瞬间,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巨响,像是大门被强行打开的声音,接着是争吵声,而且听得出来是耿丽和王鸣的声音。我瞬间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松开轻纱就跑了出去,心里也在暗骂。
一打开木门,我就看到筱诗和袁浩还有那壮汉已经消失在了后院,我迅速跑向前面,就见人已经都站在那里对峙了起来,几个苗民拿着弯刀架在耿丽那边的人脖子上,而耿丽的人更牛逼,他妈竟然拿着手枪顶着人家肚子上。耿丽那边只有王鸣脱了身,站在门口,而且还举着一把手枪!真像回事!
筱诗袁浩和那壮汉刚跑过去也难逃被劫了起来,只有我站在那里仅仅是被观望,因为两边都清楚我的身份。
“怎么回事?耿丽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惊慌地问,非常害怕哪方一冲动先动了手,那结果就是火并的干活了。
合作不成是小事,但如果因为一点不知情产生的小误会而造成人员伤亡,就最不值得了。
耿丽刚想说话,就见挟持他的那个苗人小伙动了动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子,示意她别乱动,她也只好把将要说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刚进来就冲了上来,我们也没办法。”门边上站着的王鸣举着枪,身边没有人,使得他可以替耿丽说了出来。
我心想这句话是肯定的,但苗人虽然戒备心和防范心强,却也不至于上来就动手,一定是耿丽他们先做了有失礼仪的事,因为我记得在屋中曾听到一阵类似踹门的巨响。
“王鸣,先放下枪。是不是你们先出的手?”我问。
“我们……”王鸣放下了枪,开始支吾起来。
我看了身边一个被用枪顶着的苗族小伙一眼,用眼神向他确定是否是这样。却见那小伙子凝视着我,默默点了点头。
我心中已经明了,但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还要合作。于是我随即说道:“都把武器放下,都是朋友,听我说!”
“我们……我们也是怕出事啊……”王鸣也意识到了行为冲动所致的结果。
“对对对!大家都是朋友,你看周先生他们这不也没事吗?来来来,放下家伙好好谈。”壮汉笑着说。
“你们……先放?”耿丽有些尴尬地说,相信她自己也意识到了闹了乌龙,丢了面子。
那苗族小伙硬是二话没说,先放下了刀,我心想,山里人真淳朴,这要是在城里肯定是双方都不依不饶的,其结果必然是一场火爆的火并。还好,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
我跟那壮汉约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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