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行走》第42章


“苏队说得对,黄靖、商静你们把所有的资料重捋一遍,尽可能找出相同的地方。另外,张建,你调查一下,看之前有没有过相似的案子。”
散会后,楚越看没布置自己的任务,就到顾国强身边,看是怎么安排他的。苏幕天整理着桌上的资料,楚越看到苏幕天整理资料的手指细长,想着这手弹钢琴比拿枪合适吧。
“嗯,那个宁深瞳。。。。。。”楚越问顾国强。
楚越看到苏幕天的手顿了一下,拿起了文件,楚越捡起散落的几张递给他。。
“回所里感觉怎么样?”顾国强笑着问他,似乎没听见楚越的问话:“想回去吗?”
“哈,被他们狠宰了好几顿呢,我们所头巴不得我滚得越远越好!我才不回去呢。”
“基层工作又琐碎又磨人,楚警官在基层呆过,令人钦佩!”苏幕天笑着说。
“得,您还别夸我,夸我我也不走。”楚越耍无赖。
三人说笑着走了出去。
楚越洗了澡出来,看到顾国强在厨房里,就走过去:
“弄宵夜?”
“嗯,这几天没吃好吧。想吃点什么?”顾国强说。
“吃面啊!西红柿鸡蛋面。”楚越一直觉得顾国强可以去开个面馆,兴趣满满的建议:“你以后不干刑警了可以去开个面馆,保证生意好!”
“行啊,那你呢?”顾国强打开冰箱。
“我负责吃啊!”楚越理所当然的说。
“白吃?”
“那我负责收钱吧!也很辛苦的。”楚越勉为其难的说。
“行”顾国强笑,这位比铃铛儿还赖皮:“但是冰箱里没食材了,这段时间都没回家,剩下的也坏了。”
看到楚越失望的样子,顾国强无奈道:“我去街边超市买点吧。24小时营业的。”
“好啊!我和你一起去!”楚越瞬间又开心了,顾国强摇摇头,小孩心性!
楚越穿着大裤衩、T恤,拖鞋就要出门。
顾国强到他房间拿了运动裤、外套让他穿上:“天还凉,别感冒了。”
“哎呀,你真的好烦,婆婆妈妈的,比我妈还烦。”楚越嘟嘟囔囔的穿上,顾国强在家居服外披了件灰色针织开衫,两人散着步去超市。
初春的风有些凉,路边的树枝上已经开始冒出了嫩芽,在夜风里轻轻的摇曳,月亮安静的在天空挂着,微笑着看这并肩散步的两人,这种闲暇的时光,对于他们来说都太难得了,好像去哪都是匆匆来去,说话的时间都是不很多,更别说散步了。
“最近没时间去袁山那训练了吧?”顾国强问。
“是啊,之前去过几次,都没见着袁山,说是跟薛南出去了,喂,你说,这袁山和薛南怎么那么好了?就他那身份还去给人家做私人保镖?我都不信!我听张恒说以前有个大明星请他他都没去。薛南给的钱多?袁山也不是缺钱的人啊!”
“嗯”顾国强笑了一下:“或许做私人保镖也要讲缘分的吧。万一袁山上赶着给人做也不一定。”
“反正我看他俩是太亲密了。”楚越不解的说。
顾国强笑笑没说话,心里说,或许超过你想像的亲密。他和袁山从某个角度来说,算是知心朋友了,共享着对方的一些秘密。
袁山未退伍的时候,他们曾协作办过几个案子,配合默契,对对方的能力都很欣赏,可以说是英雄惜英雄了。顾国强记得几年后再遇见袁山的那次,也是那次相遇让他和袁山都看到对方的另一面。
第33章 第 33 章
当时顾国强在一个案子中受了伤,结案后,邢局强制让他休假,他便到了一个远离怀安的海边城市,晚上就去了那个酒吧,是,抛开工作,他也是有他的私生活的,或许不能示人,也没必要示人,他毕竟是个成年男子。在这个遥远的城市里,可以放下一切,彻底的做回自己,释放心里那个囚禁的小人。
他这样的人,进了酒吧,自然大受欢迎,不多会,便和一个大学生模样的清秀男孩低声交谈,无意中的抬头,对面一个同样不孤单的人也刚好抬头,两人目光相遇,都有一丝的惊诧,随即相视一笑,遥遥举杯。
打发了两个眼带哀怨的男孩,他们一起喝酒,聊了很多,却都是酒吧之外的事,在这里遇见,彼此已心知肚明,没必要再彼此探究,多说什么不过是画蛇添足。聊得多的反而是经历的一些案子,那些徘徊在法律边缘,流于道德的无奈,比如家暴。他们都有着大侠的情结,或许只有大侠才能在法律和道德边缘行走,来惩罚那些在法律空隙里肆意妄为的人渣,保护被欺凌的人们。
“能救一个是一个!”顾国强一直记得袁山说的这句话,有豪情有无奈!
也是那天,酒后的袁山击杯高吟《侠客行》,顾国强也黯然,只能默默举杯相陪。
街边分别时,袁山说:“‘白骨不知谁,纵横莫覆盖’。我要成立安保公司,名字就叫纵横安保!”
一个本该旖旎的夜晚变成了两个男人悲壮的豪情!
不久之后,怀安市“纵横安保”便横空出世!
只是这些,无法对身边的这位说。怎么说啊,这位就这么蹦蹦跳跳、臭屁拽拽、一无所知的一头闯入了他的生活,赖着不走,让他淬不及防、不知所措!这位还不知道他那些无意识的行为:穿着大裤衩满家跑、偷穿他的衣服、大口的吃他做的菜、迷迷瞪瞪靠在副驾驶上抱着牛奶喝、耍赖不做家务、睁着大眼睛、崇拜的看着他,听他案情分析。。。。。。这些点点滴滴有多考验他的意志力。
顾国强常常觉得自己变成了大灰狼,而这个小白兔还不知危险一个劲的往上拱着:吃吧,吃吧!美味可口!童叟无欺!
“喂!喂!想什么呢你!我说话你没听见啊!”小白兔说。小白兔唠唠叨叨说着他回所里的琐事,发觉听众没回应,顿时发怒。
大灰狼苦笑下:“听着呢。”
“哇!这帮白眼狼,居然把我的季度奖拿去会餐了,还说庆祝我滚蛋!还讲不讲义气了,我和他们没完!”小白兔义愤填膺。
大灰狼好言相劝:“算了算了,也没多少钱,就当请他们了!”
“不行,这不是钱的事,是原则问题,吧啦吧啦吧啦。。。。。。。”小白兔认真的说。
”。。。。。。”好吧,大灰狼闭嘴。
吃完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楚越满足的拍拍肚子,季度奖的事已经被忘到九霄云外了,脑袋放空了一会,突然想起一直想问顾国强的事了。
“那个宁深瞳,你怎么看?”
“现在的情况不足以证明他和这两个案子有直接联系,他的车出现在项飞家楼下,这个事经物业的证明,他在项飞家小区有房子,只是不常回来住,他在那里出现算是合情合理。至于在杂货徐的小摊上买过东西,这点也无法证实,就算证实了是他,也不能说他就不能去小摊上买东西。”顾国强一边收拾一边说。
“哦!这样啊!”楚越有些失望,难怪在会上顾国强没提这人呢。这样看来,确实不关他的事哦。
“不过,如果案子和他有关,那现在关于他所有清白的证据也很正常。”
“为啥?”
“两个案子的作案手法,一看就是高手啊!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谋杀案了。整个现场的仪式感、所有反侦察手段,都只能是高智商的人做的,从现在来看,特别是杂货徐的整个案件,不是一个人能独立完成的。既然这样,那策划这样案子的人一定是相当的聪明、有经验。又怎么会留下自己的痕迹呢?”
“啊,确实是。”楚越更加泄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只有他这种人能策划这样的谋杀,你知道吗,有的人会把每一次的谋杀当成自己的作品,既然出了作品,就渴望得到别人的欣赏和重视,比如歌手唱了新歌、画家画了新画、作家写了新文都是希望能得到观众、读者的赞赏,希望有人重视。如果不是,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把谋杀当作品,真特么的变态!”楚越说。
“所以啊,这种人,往往会回到作案现场,或是狂热的搜索相关报道、听别人的议论,这样他会得到一种成就感、满足感。更进一步的,会直接挑战警方,比如做了案自己报警或者提供线索给警方,然后自己在一边看着,觉得自己是猫耍老鼠一样,如果他做了案子,无声无息,反而会更加焦躁,从而反复作案,直到引起重视为止。”
“那,你说这个宁深瞳也是这种心理吗?”
“当然,现在不能说这个案子就是他做的。只是,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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