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小荷》第44章


何玲最后看了我一眼,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季禾,我记住你了……下次我过来时一定把那瓶东西给带过来!!肯定很好用!!”
我终于石化了。我以为我还可以淡定下来,可季笙弯着嘴角看着我,眼睛却没有笑意。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拉了拉季笙的袖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季笙扯开我的手,开始向门口走,我又拉着他的衣角,“你想多了,我今天说那些话是为了……”我犹豫了一下,“都是为了气你,你还不明白么?”
季笙还是向着门口走,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嗯,我知道。”
我使劲拉着他,“你别生气,你别走……”
季笙又扯开我的手,走到门口。
我抿着嘴唇低下头,心里有点难过,经历了这么多,他还不信我?
然后我听到关门的声音。
我抬起头,季笙正在给门上保险。
我惊了一下,“季,季笙,你想干嘛?”
季笙不说话,很专注的用钥匙锁了门,然后转过脸来微笑的看着我。
我忽然有点害怕。
季笙一步一步走过来,我退了一点,又觉得不甘心,我怎么老是处于劣势?
季笙过来拉着我的手,坐在凳子上,一副“好好商量”的样子。我喉咙有点发堵,用力向下咽,季笙纤细修长的手指提起我的手,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出一只指甲钳。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手,“你干嘛?”季笙很温柔的捏着我的手说,“别动。”
我不敢动了,还是不放心的轻声问了一句,“干嘛?”
季笙笑笑,“先给小猫修修爪子。”
我的手抖了一下,“修指甲……干,干嘛?”
季笙抬头含着笑意看了我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给我剪指甲。我就看着他垂着的长长的眼睫毛发呆,他快剪完的时候,用嘴轻轻吹我的指尖,“当然……怕一会太激烈了……小猫的爪子抓伤了……嗯,伤了我事小,伤了我家小猫自己,我怕我不忍心下手了……”
我听完他的话站起来就要跑。
季笙从后面拉着我,然后一只手臂揽着我的后背贴上他的胸膛。我使劲的挣扎,季笙很温柔地揽着我,也没用多少力气,可我偏偏就是一动不能动,我停下来的时候才感到季笙越来越急促用力的呼吸,而,而且……咳,那什么也,也很明显了,我颤了一下,不敢再动。
季笙也沉默着,他抱着我一动不动,呼吸越来越灼热。我咬咬嘴唇,小心翼翼的张嘴,“你,你别担心……我,我不会……不会……喜欢上别人的……你,你不用,这么着急,我们可以,咳,好好准备一下再……”
季笙抱的我越来越紧,我不得已的要缩紧肩膀,“季笙,我还……”
季笙的嘴唇凑到我的耳边,“我还是怕……还是怕……每天都怕……我不能忍受一秒钟看不见你,不能忍受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甚至每天晚上都要悄悄过来看你几次,我怕哪天我一放松,你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那种事情,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艰难的转过身子搂住季笙的脖子,然后伸出双手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抚摸季笙的后背,“别担心,我在,我一直都在,我不忍心走的,即使我死了,我的灵魂都……”
季笙没有让我说完,他迫不及待的吻住我,我们的舌头交缠跳舞,胸膛紧贴着胸膛,他吻着我倒在床上,我的后背接触到柔软的床垫,心一下提起来。
我开始使劲推季笙,季笙抬起头来,细长的指尖挑起我的衬衫。
我双手抢了衬衫,一边喘气一边说,“我还是……没准备好……不行不行……”
季笙的眼睛像洗过的黑戳石一样闪着光,还盈着清清亮亮的水汽。他微微的笑一下,声音沙哑却很好听,“不要挣扎……束手就擒,小猫怎么争得过猎人……”
我想了想,双手还是使劲揪着衬衫,“那个,还是别了吧……你也肯定不喜欢……”
季笙挑着细长的眉眼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不喜欢我现在在干吗?”
我正冥思苦想,忽然胃一疼,我脸色一变,牙齿一咬,脸上也蒙了汗。我双手腾出空闲来捂住胃,是紧皱着眉头,“季,季笙,我,胃疼……”
季笙看着我,“胃疼?真的……?”
我的牙咬的紧紧的,疼的说不出话来,季笙看见我的样子,急着从我身上下来,他摸了摸我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到我的胃的位置开始轻轻按揉。
我看了一眼季笙恢复正经的一张脸,使劲皱皱眉头,然后很虚弱的说,“没用……别揉了……我要看医生……实在太疼了。”
季笙的眉毛紧了紧,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脸,然后吻我的额头,“等一下,我去叫医生。别乱动。我去去就回。”
我很老实的点点头,季笙手里拿出钥匙,开锁,我的视线追随着他……门开的那一刻,我立刻从床上跳下来,趁着季笙不留神,一下就冲出了客厅……
番外 我们的叹息桥
更新时间2011831 14:06:49 字数:5335
我们的叹息桥
十七岁那年,季笙差点为我行了“成人礼”。
那个夏天的午后,碎金一样的阳光在树梢间闪闪烁烁,空气中漂浮着一种甜蜜温暖的花香,季笙眼睛亮亮的看着我,把我拉回床上,修长的手指开始解我扣得乱七八糟的扣子。
我气都喘不匀,一副快哭的样子,然后使劲摇头。
季笙看了我一会,叹口气,低头用嫣红好看的嘴唇吻吻我,然后摸摸我的头:“要是害怕,就再等等吧。”
我难受的想哭。
季笙,我一点都不害怕。
跟别人做过那么多次,怎么会怕呢。
只是觉得自己很脏。
十八岁那年,我和季笙到了威尼斯。
威尼斯有一种古老的游览船叫“贡多拉”,我们到威尼斯的第二天,季笙就拉着我的手乘上了这种船。
古老的手风琴的声音穿行在古色古香的水城中,单桨划船的艄公穿着黑白相间的衣服,头上戴着红色帽箍的草帽,小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
我和季笙坐在船尾,肩膀挨着肩膀,指尖触着指尖,凉凉热热的风夹着水的湿气温和的覆盖过来。
我侧过头看季笙。
季笙黑长的睫毛缓慢的煽动着,他正出神的看着旁边一座典型意式风格的咖啡厅,透过水晶一样的玻璃可以看到一个意大利父亲和漂亮精致如同威廉王子一样的男孩子正在愉快的交谈。
季笙憧憬幸福的样子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子。
就是让人忍不住心疼。
我总是不停地想到季笙失去意识的那一个月,对我来说犹如一年一样漫长的一个月。
那是炼狱一样的生活,季笙一动不动的躺在我怀里,我去吻他,他毫无回应,头因为惯性向后仰起来,额上的碎发一点一点下落。
心一阵颤抖,我的手不经意的紧紧握住季笙温热的指尖。
季笙侧过头看我,手轻柔的揽住我的肩膀。
我想起刚才他盯着那对父子看的时候那种向往的神情。
他一定是想到了自己不幸的童年。
我张张嘴,刚想说话。
季笙微微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我总是想起。”季笙顿了顿,“总是想起以前,带你去餐厅吃饭,你闭着眼睛一步一步的,跟着我,就像……”季笙笑了笑,“就像只迷路的小动物。”
我低下头盯着船只过处在河面上留下的尾尾细纹。假装听不见。
然后我听到季笙的笑声。
真讨厌。我本来还想安慰他的。
季笙悄悄的吻我的耳朵,然后轻声说,“怕我伤心,就要听我的话……”
我回吻季笙。
季笙扳着我的肩膀,我们嘴唇触碰着嘴唇。我听到季笙很低声的说,“什么时候……把身体也交给我……?”
我圈住季笙的脖子,加深了那个吻。
我没有回答。
后来我看到了“威尼斯的葬礼”。
三艘贡多拉组成的“送葬船队”,运载着象征威尼斯已死的粉色棺材,沿着威尼斯大运河缓缓前行。
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用威尼斯当地方言朗诵诗歌。
我侧过头看着季笙,“他们在干什么?”
“表示对威尼斯现在生活的惋惜……”
“惋惜什么?”
抵达里亚尔托桥后,人们把棺材抬上了岸,并接着把它抬到了市政厅前面。
季笙低下头看我,“大概人口减少的太快吧,物价很高,许多家长都不愿意养小孩子。”
我看着抬柩人打碎棺材,取出一面画有凤凰的旗帜。
凤凰,象征重生么?
我微微抬起头,细碎的阳光映入眼中。
季笙美得扎眼。像天上的星星。
“季笙。”
“嗯?”
“你愿意养小孩子吗?”
“……”
“怎么了……?”
“你说呢?”季笙轻轻的问,然后搂住我的腰,红唇碰我的嘴角。
我低了低头,季笙的手就扶上了我的脖颈。
他温软的舌尖探进来,我顺从的张开嘴。
这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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