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小荷》第45章


“……”
“怎么了……?”
“你说呢?”季笙轻轻的问,然后搂住我的腰,红唇碰我的嘴角。
我低了低头,季笙的手就扶上了我的脖颈。
他温软的舌尖探进来,我顺从的张开嘴。
这么温柔。
一瞬间,我几乎要流泪。
季笙说,不愿意。
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我前世看过的杂志上曾经写过:
到威尼斯的人,一定要坐贡多拉;坐贡多拉的情侣,一定要经过“叹息桥”,且在桥下拥吻。
叹息桥的一边连着总督府,另一边连着不见天日的石牢。
我拉着季笙来到桥上。
白色的大理石上刻着图案、托着拱形的花窗。
我给季笙讲叹息桥的故事。
季笙弯着红艳艳地嘴唇,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咳了一声。避开视线,开始讲。
季笙,你一定不知道。叹息桥另一头是一个可怕的牢房,据说犯人进去大多数不能活着出来。
啊,是死囚。季笙点点头。
嗯,差不多吧。他们唯一一次出牢房的机会就是被押着去执行死刑的时候。每一个犯人,都会经过这座桥。当犯人被定罪,从总督府押过“叹息桥”的时候,可以被允许,在那桥上稍稍驻足,从镂刻的花窗,看看外面的“人间”。
季笙弯了弯着细长的眉眼。
我接着说,有一个犯人,他被押到桥上的时候,他想着,“看最后一眼吧!”,然后他就踮起脚,透过镂花的窗子向下看。
看到什么了?季笙问。
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在接吻。
季笙用细长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脸,问,然后呢?
我轻吸一口气说,男人疯狂地撞向花窗,血溅满地,然后他死了,血没有滴下桥,吼声也不曾传出,那拥吻的女人,到最后,也不知道……最后,她跟她的情人结婚了,到了白发苍苍的时候一起老死……
季笙的手慢慢的爬上了我的腰。
我眨了眨眼,对季笙说,还没讲完呢。
季笙的另一只手也慢慢爬上来。我的身体微微颤抖。
人群喧喧嚷嚷的。季笙的声音很模糊。他把我抱的很紧,在我耳边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我眯起眼睛,后来,血被洗净,悲惨的故事被人遗忘。人们都来这个犯人最后一瞥的地方,把悲剧改成神话。他们说,那个女人最后跟她的情人天长地久,所以,在这座桥下接吻的情侣,爱情能永恒。
季笙,我侧过脸看季笙的眼睛。阳光经过河面折射过来,在季笙眼里细细碎碎的闪着光。
季笙,你相信吗?
相信吗?季笙轻声笑起来,然后他把我抱的更紧,“我不会在桥下吻你,就在桥上,在这里……”
我侧过脸看着他,“有什么区别?”
季笙笑的很耀眼,“纪念那个为了爱情死去的男人。”
说完,他吻住我。
是那种很疯狂很细致又很温柔的舌吻。
我的脸红起来,周围有红头发蓝眼睛的意大利人微笑的看着我们,我甚至听到了吹口哨的声音。
阳光暖暖的,有温和的风吹过来,夹杂着季笙身上特有的清新的味道。
我有些站立不住。
季笙停下来的时候,我们看着对方的眼睛笑着喘息。
季笙忽然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不笑了。
季笙说,“我们之间的爱比那个男人还多,还深,小禾为什么连身体都不愿意给我。”
我低下头,沉默。
季笙抱抱我。
我有点委屈,这是季笙第一次把这件事拿来问我。这么郑重的。
季笙很轻的叹口气。
我知道他又要说,好吧,再等等,再等等。
可季笙有多少年去等等?他比我整整大十六岁。
我不是不说,不是不回答。只是觉得很难堪。
我咬咬嘴唇,很勉强的张嘴,“季笙……”
“不想说的话,不要勉强。我并不是一定要你的身体。”季笙顿了一下,“小禾,只是,不拿到它,我不放心。”
“季笙,你知道,我以前,和韩墨……”我的头很低。
“我不在乎。”
“后来,我又和那么多人……”
“我也不在乎。”
“可是你那个时候那么生气。”我抿着嘴,抬起头来直视季笙。
“不生气才正常吗?”
我撇了撇嘴,几乎要哭出来,“对不起。”
季笙又抱着我。
“季笙,你知道的,我很脏……我觉得自己很脏,我每天要洗三次澡,可是却觉得怎么也洗不干净,我身体里都是别人的气味,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不行,是我配不上你。”
季笙吻吻我的唇,“小禾,我今天就让你身体里都是我的气味。”
季笙沉默着站起来。
我抬起头来看季笙。阳光直直的照着我的脸,我的眼里都是泪水。
桥上路过的意大利人都侧过脸来注视季笙。尽管听不懂中文,他们都微笑着看着他。
季笙抿着红嘴唇笑的很妖艳。
他拉着我的手轻声说,“我们回宾馆,现在,立刻,马上。”
灌醉
我叫了一杯Piemonte。
季禾抬眼看着我,眼角有一点眼泪,睫毛扑闪扑闪的。
我忍不住又要吻他。
小家伙很乖,老实的抬起头来让我吻。舌尖带着点颤抖小心翼翼的探进来。
他今年十八岁了。
十八岁。我三十四岁。
是不是很老?
我时常这样担心。
我比他多活十六年。十六年是多久?接近二十年的长度,等我耳边长出白发,他还很年轻。还会吸引很多成熟有风韵的女人。
到了那个时候,他还会爱我吗?
时常想起他小的时候的样子。那么轻,抱在怀里像只生病的猫咪。我从来都舍不得用力。他是那么脆弱,好像一盏琉璃瓷器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他不是很高,站起来只能达到我的胸膛。我随手一揽就能把他抱到怀里,他还会很乖的把头埋在我的颈窝。我伤心的时候,他的手会像安慰小孩子一样轻轻抚摸我的背。
他总是趁我不注意就消失。然后等我急得发狂的时候他又会出现。
当他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他做了男妓。
我气疯了。想到他为了钱和那么多人上床,我就恨不得杀了他。然后杀了自己。
可是我忍住了。
我一向对他很温柔。可是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喂了他毒品。
我那时候想,不论怎么样,看看他痛苦就好。
我已经被逼疯了。他给的爱比死亡还要令人窒息。
他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没有一次不是在逼我杀了他。
很害怕,怕自己真的有一天爱到发狂了失手把他掐死。
我真的会受不了。我是正常人。在没遇到他之前很正常。
我不知道自己会喜欢男人。爱的撕心裂肺。
甚至会想和男人做‘爱。
可是无论怎么说,我是离不开他了。
曾经去过一个酒吧,我跟waiter要了一杯红酒,不到五分钟就有男人过来搭讪。
我手中的高脚杯很快的碎到那个人的额头上。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喜欢季禾。喜欢到发疯的地步。
可是,他不肯给我他的身体。
他说,他觉得自己很脏。
我告诉他,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忘记了。不在乎了。
真的不在乎了吗?
灌了很多红酒。季禾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
我的手温柔的伸过去,勾着他的脖子。季禾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就是这样,看着他那双像蒙着一层水玻璃一样的眼睛时,总会有一点难过。
把高脚杯倒满红酒,我让季禾坐在我身边,头仰在我的肩膀上。
他软软滑滑的头发蹭着我的脖颈,我抬手,把手中的红酒都给他喂进去。
季禾的睫毛微微下垂,很乖的咽下去。
我微笑地看着他。
我很宠他。有时候我自己会觉得宠到卑微的地步。
从不肯勉强他。这是我爱到脱力的表现。依赖他,他是我的精神,我的心,没有他,我连死的力气都没有。
季禾需要被灌醉。或者他在等我灌醉他。
我们都不是喝的很清醒,威尼斯的天幕已经低垂,从镂花的意式风格的花窗可以看到闪闪发亮的水面。
现在是稀薄的黑暗。空气凉凉的。偶尔有风从窗口送进来,带着水的湿气。
季禾的身体很热,他无力的靠着我,我的手缓缓抚摸他的后背。
他忽然慢慢半睁开眼睛,然后又微微闭上一点。手伸到我的胸前,一粒一粒的解我的扣子。
他的手在抖,好像勉力睁着眼睛,我不知道他是他的不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凉凉的苍白的指尖偶尔会触到我胸前的肌肤,我的身体一阵细碎的战栗。
我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试着叫他的名字,“季禾。”
他睁开眼睛看我一会,然后闭上,然后再睁开。
然后我看到他动了动嘴唇。
我很轻的问,“怎么了?”
季禾抿了抿嘴角。
我低下头吻他。
在嘴唇接触到他的嘴唇的那一刻,他半闭着眼睛,小声的说。
“季笙,我……”
我低头,看到他身体的变化。
我们身后的大床有着细细的床腿,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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