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虹》第74章


他却不知道,越美的东西越有毒,这是我娘教的。
谷间的烟雾自然不止一股,只一会儿,我们这个洞中也灌了进来。渐渐地,我看见他有些委顿了,他说:“南姑娘,我怎么觉得有些头晕?”
我在怀中掏了掏,掏出两颗避瘴丸,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又挪到他身边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身处岭南的人,都知道这瘴气的厉害,出门多多少少总是备着些自制的避瘴丸的,我们南风堡的避瘴丸自然选药精细点,效果也要好一些,能克大多数种类的瘴气。
只是有一种瘴气却是不能克,那便是悬空谷内的红鸾瘴。
那是谷中的一种叫鸾花的小灌木在傍晚时分产生的瘴气,气味芬芳,却甚是催情。谷中还有幻花瘴,会让人产生幻觉,这两种瘴气混和,会让中瘴气的男女交和而误以为是与心爱之人□。只是那幻花瘴量是比较小的,只在幻花集中的地方才会多一些。
我也没想到,这洞下谷中就生长着一大丛幻花,而鸾花,在悬空谷中十分常见。
我看着他面色潮红,眼神渐渐迷离,身形也有些迟缓起来。
我身上有对付鸾花和幻花的丸药,虽说不上完全能克,但也是能减轻些的,也是我今天顺手拿的。但是,我不想拿出来。这也许是我的机会。
再说,这种瘴是不会要人命的。
我轻轻地将身子偎到他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处。他似乎是想把我推开,却因着君子的风度,没有动手,只是对我说:“南姑娘,这天到傍晚,似乎有些热呢。”
我“嗯”了一下,维持我的姿态不动,却也没再过分地挨过去。
他的脸越来越红,有汗滴沁了出来。他松开衣服带子道:“好热。”
我也热,但我依然未动。
只看到他又松开了中衣,裸着坚实的胸,那肌肉在其下隐隐地有些跃动。我的心跳如鼓,唇干舌燥。我自己也没有服用那丸药,我情愿入瘴。
他的眼迷离又水润,直愣愣地看着我,喉结在上下滑动。我将脸贴到了他光裸的胸口,感觉到他身子一震,有些犹豫地推开我:“南姑娘,还是分开些凉快。”
他的意志,还是有些坚定的。但是,我也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想要做什么,是一定要达到目的的。
我装作被他推倒在地,嘤咛出声。
他慌忙来扶,我趁机软倒在他身上,低声道:“好热,没力气。好象,有瘴气啊。”
他“嗯”了一声,却没有再来推我。
肌肤相亲,再加上两种瘴气的相侵,我们的神志都有些迷糊,全凭本能了。但是我究竟长期在岭南的,对瘴多少比他有些抗力,我的动作大部分是出自于本心。
他的手伸了过来,将我揽在怀中,我的脸便贴到他赤祼的胸膛上了,感觉到他的心跳得快而有力。他转头盯着我道:“雾儿,我想亲亲你。”
我说:“白大哥,好。”仰起脸来,承接着他的唇。
他的气味十分清爽,即便是带了些汗味。我渐渐地由被动转化主动,唇在他下巴、喉结处逡巡。他的手在我背上游走,但仍自按捺着说:“雾儿,不要这样。我会忍不住。”
我喘了喘气,手在他胸口轻轻地打着圈,道:“不,我不想等那么久。现在,好不好?”
他闷哼了一声,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吻铺天盖地而来,又迅速向下漫延着。
他的手灵巧地解着我的衣襟,我的外裙中衣迅速委地,他的手开始在我光滑的肌肤上轻轻游移,我难捺地呻吟出声。
他在我耳边低语:“雾儿,我不会让你后悔给我的。会有些疼,忍着些儿,就会很美。”
我早知道象他那样的大家出身的少爷,少年时就会有通房的丫头,又少年游侠,必是有经验的。我却是第一次,但如果我的元红能将他困住,我宁愿我的元红为他飘落。
他的手他的唇都开始在我身上加大力度,感受到他的坚硬,我不由急促而低迷地唤道:“白大哥,白大哥……”
他很有技巧,让我软湿如泥之后才挺身而入,痛似乎还在其次,那种锐利地被穿透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即便是在这种迷乱的时刻,他还是感觉到了我的颤抖,唇温柔地覆上来,轻道:“雾儿,稍忍一些些,会很好的。”
那么温柔,却是对着另一个女子说的,我不在乎,只要他要的是我。
他的眼内全是狂热,已无一丝清明。
动作渐渐狂野,只是还保持着进退有度,让我渐渐地从痛楚中感受到酥麻和快意。
我将身子缠绕了上去。我好舞技,身体向来柔软,怎样的姿势对我都不难。
我的紧贴,让他更动情,他释放的那一刻,我大声呻吟着,情不自禁地颤抖着。他真的很棒,我想我们是相配的。
毒瘴催情,他那晚要了我很多次。那一晚他是我的,虽然他奋力冲刺时喊的都是“雾儿雾儿。”
我并不担心被人撞破,我知道毒瘴一起,没人敢冒这个险来救我们,即便是有避瘴丸也不行。好在,我们这个洞距谷底总是有些距离的,瘴气还没到不可救药之地。
激情过后,他昏睡而去,我勉力呑了随身带的丸药,才细心的清理着现场。穿好两人的衣衫,清理掉不堪的痕迹。我原本想就这般凌乱着,但忽然便十分害怕看到他清醒后懊恼悔恨的表情。
第二日,倒是他先醒来。谷中还有瘴气,但鸾花和幻花都是傍晚时分才开得旺的,早晨倒是没有了。我搜出带着的避瘴丸,递给他服下。他服下后朝我笑笑:“这瘴气似乎毁人气力,我身上有些酸软疲乏呢。”
我点头,嗯,我也没什么力气。
但他究竟是恢复得快,太阳的第一道光冲破迷雾,他朝外看了看,道:“还好,不甚高,且也不算壁立的,还能下。我扶着你,慢慢来。”
我们两人扶持着,慢慢地下到谷底,彼此靠着坐着,我感觉到十分的安心,同时也感觉到我们之间变得有些微妙,身体与肢体的接触多了一些。我相信他不知道昨夜享用的是我,或者说,对昨夜他根本不会有任何记忆,但是相信如此过了一夜,我们两人间的有着道不明的情愫在流转。
远远地,我便听到祁雾、大哥他们喊我的声音。他们终于是找过来了。
我是被他们滑杆抬出去的,其实他的脚也受了伤,却坚持自己走。我看到祁雾上来扶他,他搂得她十分地紧,甚至在众人没注意时,偷吻她。或许昨晚,并非没有一点痕迹。
我知道南风堡与白马庄有生意来往,也有书信来往,也曾注意到白抑非在南风堡时有信鸽飞来,我相信其中必定是提到两家的婚事的,但此前白抑非却是毫无动静,既不对我表示什么,也没有对祁雾提起什么。此事之后,祁雾和辛子布很快便离开了南风堡,我甚至都没有时间暗示她些什么。她走后,原本计划在堡内养伤的白抑非也没呆几日便离开了南风堡,甚至都等不到伤好。
我对爹说,我愿意嫁给白马庄的少庄主。爹自然是欣喜的,亲自拟了给白马庄的信。
大哥闻此话很惊诧,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南雅番外(二)
倒是大嫂,听闻此讯,一脸愠怒地来责问我。我委屈地回她:“这事是长辈早就定好的,恐怕在大嫂成亲前便有意向。我如何去驳?我知道白大哥与小雾有情,但这事我也不能作主啊。”
大嫂冷冷地看了我一会儿,方问道:“你们在悬空谷内的一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低头红了脸,实话实说道:“那一夜,我们都中了红鸾瘴,白大哥无法控制,所以我们、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被他破了身子,我更没有理由逆着爹爹的意。”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雾儿知道这事?”
我左顾右盼道:“嗯,她……知道。”
她又问:“我看白抑非不会离开雾儿,你是打算与她一起嫁与白抑非么?”
我答道:“我自是……无妨。”
她冷笑出声:“你无妨,她却有妨。她这样的身份,怎肯与人分享丈夫?”
是,我知道她一定不会,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之前,我曾小心地试探过她对于大家里娶妻纳妾的看法,她对纳妾或是一夫多妻十分茫然。是的,茫然,因为她根本就想不通为什么男人要娶那么多妻子,一个男人会同时爱那么多女人么?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但我不想再思考,因为现实就是如此啊。
但大嫂下一句话却说得让我答不出口。
她略沉寂了一会儿,缓缓道:“你是故意的?我知道岭南人出门都有带避瘴丸的习惯,又何况身处武林的南风堡的人?你又一向细心,思虑得比别人多一些。”
我讷讷道:“我带了避瘴丸,但那红鸾瘴并无确切的解药,所以……”
她的嘴角抽了一下,是无声的冷笑。
然后又慢慢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喜欢白抑非,在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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