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不下堂》第79章


看着依旧有一股卓然之态。他身上唯一像大夫的一点便是浑身的药香。
苏苏抱着一线希望问他可有止痛药,他淡然摇了摇头:“倒不曾听说有那种灵药。”顿了顿又道,“何况,你现在的体质,也不适宜吃药。”
她咧嘴苦笑,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难勉心里失落,那大夫又说:“我却会一种点穴之法,可缓痛楚。”
她听得眼睛一亮:“对身体无害么?”
“这自然,不然我也不提了。”
苏苏尴尬一笑:“那请先生快动手,我现在疼得厉害!”
那大夫却是有意无意地把目光自阿凌飞过:“我这个手法儿,乃是家传之秘,轻易不肯使,看姑娘实在倍受煎熬,所以才愿意破例一次。”
苏苏只道感激不尽,大夫接道:“所以,在我施展手段的时候,要用布遮了姑娘眼睛,这位小哥儿,也请先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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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情恨
等把房门关的严密,苏苏满心盼着大夫给她减轻痛楚,不想大夫在床前立了半晌,呆呆望她,眼波闪烁。她被看得颇不自在,想,自己虽不似这个时代的姑娘们那样小家子气,见不得男子,可是被人家当面这样子看,也觉头皮发麻,这人怎么这样没礼貌!
“先生,你看我做什么?”她有些不快,这不快一点儿没有要隐藏的意思。
大夫猛然把手摸向鬓角,指尖一勾,便撕下一张皮来。苏苏才要怪叫,突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并没有想象中血淋淋的场面,她突然想起来武侠片里最经典的道具,人皮面具,而那张皮下的脸,如珠如玉,竟是段景飞。
“你……”
她才叫了这样一声,他突然过来伸手捂了她的嘴,目光像带了勾子,要勾出她藏得最深的心思来。
苏苏眨了眨眼睛,想不明白他做这种样子是个什么意思,终于他开口道:“我听说,你怀了段深飞的孩子,是真的么?”语气带着一种别样的沉重和沉痛。
他已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可是眼睛并不过放她,像有碎石切金的力量,要一点一点用目光凌迟了她。
苏苏咬了咬唇,低声道:“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呢!”
段景飞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床柱,方才勉强站住:“你可知道他的底细么,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她点头:“我知道的,他其实才是段世伯的儿子,而你,该是养子吧。”
“那么,你定然也知道他命不久矣!”
苏苏听得心下黯然,可是这话由段景飞说出来,会不会太残忍了些,她突然觉得恨起他来,之前明明还觉得对他不起,可是这时候她不能抑止这恨,因为他说了最真实最残忍最让她不能接受的现实,她咬牙道:“这难道不都是你害的么,你怎么能够这样轻松的说出这种话,你不觉得愧疚么?”
段景飞面色一霎白里泛出青来:“原来我在你心里便是这样的人,你原来一直是这样看我的么?”苏苏不响,段景飞倏地笑起来:“好,好,好,原本我也不是为了此事而来的,我只问你,你可知道他中的是蛊毒么?”
苏苏点头。
他又问:“那你还信他爱你么?”
“这与我们相不相爱有何关系!”
“原来你还不知道,”他拧紧了眉,沉重地看她一眼,“他中的乃是断情绝爱之蛊,你听了这个名字,大约也能猜到,中了这种蛊,便与情爱绝缘,无情无义,你还信他爱你么?”
“我不信,”她虽说着不信,可是舌尖却是颤抖的,喉咙里像钻进无数的飞蛾,齐齐扇动翅膀,有磷粉散下,把她的胸腔都填满,她呼吸困难,“这世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能解去此蛊之法,一方面,是单纯的心存愧疚,另一方面,是不希望看到他与父亲骨肉残杀,段深飞现在心里无情无义,唯一存着的,只有怨念,这样的人,你还信他真心爱你么?”
苏苏腾地坐了起来,尽管肩膀疼得仿佛万针齐刺,她也顾不得了,挣着下床要去找段深飞问个明白。她不信,她不能相信段景飞现在所说的话,难道他没有私心么?是了,这定然是他欲要把自己从段深飞身边抢过来的说词,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怎么会是真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哪里有无情无义的人,哪里有使人无情无义的蛊!
她额上冷汗流下,像是淋了一场雨,惨白青灰的脸色。段景飞看得心急火了,劝不住她,只得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重又把她抱回床上躺好:“你别乱动,你现在伤的是骨头,你这样妄然行动,是想废了这条手臂?”
这话终于使苏苏仇恨的目光缓了一缓,他到底还是这样紧张她,关心她,虽则明明知道她喜欢上了另一个人,甚至,怀了对方的孩子。
这让她心里更冷下去,他说的有关于段深飞的事会是真的么?
他似乎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可是,段深飞用那样深情不移的目光看过她,曾说过那样情意绵绵的话,就在昨天,昨天他们还你浓我浓,然而转眼间,他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段深飞不过是在演戏。
怎么会是演戏,怎么能演得这样真实?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在心里这样努力说服自己,可是眼泪这样不争气,汹涌着奔出来,像河水决堤。
段景飞拿衣袖帮她拭了泪水,可是总也拭不净,颓然叹气道:“我也知你不爱听我说这些,可是看你这样子,我心里真难过,我不能眼看着你再受他的骗,若然他果然对你有半分情义,肯手下留情,便是我立时死了,也无怨无悔,我只是怕,只是怕,他最后,不仅伤了你,他会,要了你的命!”
苏苏恶狠狠地:“我不信你,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吧,被他杀了,我也心甘情愿!”
见她这样冥顽不灵,他恨地一拳砸在床沿上,卡的一声,床裂了一道口,索性还支撑得住,他颤声道:“是,你可以不在乎你的命,可是我在乎,我绝对,绝对不会看着你去送死,在我有生之年,你别想,若然我死了的话,那便管你不到了,到时自然随你!”
听他这样说,苏苏心里更是难受得翻江倒海一般,张唇吐出一大口血来。
段景飞眼疾手快,拿手接了,翻手掏出帕子来擦净了她的唇,之后才去擦自己被她的血弄脏的手。他表情是安然的,可是那每一根手指都在颤抖,仿佛是替他的心,厉声叫着痛:“你何苦如此,你就那样爱他么,那样爱他?我们相恋了这么多年,你说变就变了,而你与他,不过才处了几个月罢了,你果然那样爱他么?”
他过去倒了水来让她清口,之后自药箱里仔细珍重地拿出一只白玉瓶,拔开塞子,便有香气一股股溢出来,绵绵如同情爱,使人欲生欲死。苏苏不由问:“这是什么,怎么这样香?”
他把玉瓶送到她唇边让她喝,她知道他不会害自己,更何况,就算他要对自己不利,欲要自己的命,她也没什么好怕。
便依顺地喝下去。
微带清甜的液体直滚下喉,并没有什么滋味,只是香,形容不上来的香,仿佛它有穿透里,能钻进人的灵魂里去,再缓缓化开,有暖暖的气流,流经四肢百骸,每一个血管,每一个毛孔,说不出的身心舒泰,人仿佛是飘在天外,荡漾,荡漾,荡漾……他的话语却又把她给唤了回来:“此为回魂草。”
、104痴子怨怼
传说中的回魂草,乃为圣药,能活死人,肉白骨。自然也只是传说而已,因为没有人能证能它果有此种奇效。
不管它是不是能活死人,苏苏却知道它却有奇效,它不仅使她身上的疼痛尽去,且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仿佛磕了毒品。
一想到“毒品”,她惊得捂紧了唇:“这不是,不是毒品吧?”
段景飞把玉瓶塞进袖里:“你放心,它绝没有副作用,也绝不会使你上瘾。”
苏苏放了心,又急要求他给自己解穴:“你拿木板把胳膊给我定住,我要去见段深飞!”
段景飞却变了脸:“你还是不肯信我?”
苏苏被他这话噎得胸口一阵闷痛,终于只是说:“是,现在,我只信我自己!”
段景飞眸子一闪,一抹狠厉之色:“可是我不放你走!”
“那我就叫……”
不待她说完,段景飞突地斥一声“闭嘴”,他捏紧了拳头,肌肤底下淡青色的血管,纵横交错,仿佛是儿童暴力的涂鸦:“你这是去送死!”
她拿目光把他顶回去:“不论如何,我都要见一见段深飞,除非听他亲口说出来他不爱我,他对我的爱是假的,对我说的话是假的,所有所有一切都是假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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