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不下堂》第80章


她拿目光把他顶回去:“不论如何,我都要见一见段深飞,除非听他亲口说出来他不爱我,他对我的爱是假的,对我说的话是假的,所有所有一切都是假的,不然,我绝不信!”
“就算你去问,他也不会对你讲真话!”
这话正中苏苏软肋,她哭起来,哭得一塌糊涂,也是因为他的话,她虽不能全信,却也信了有半分,这愈让她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似乎只有像孩子那样纵情哭一场,不管问题有没有解决,感情上,却得了稍稍一点解脱。
段景飞见不得她如此,长长叹息,又说:“我的话大约你也不爱听,也不愿意信,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可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苏苏想不明白,他怎么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拉到段深飞的身世上,狠狠盯他一眼:“才说过的,我就算得了老年痴呆,也不能就忘了,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我说的是,他现在的身份,不是身世!”
“何意?”
“森罗殿你是知道的。”
“我自然知道,你不要再提起那个阎罗女,他跟你的一切恩怨纠缠,我都不想再听!”
段景飞却没理会她这话,依旧说下去:“我上次只是告诉你,我杀了他的爱人,可是你可知,我是如何杀的他爱人?其实我要杀的,是阎罗,当时却是她那位爱人,为阎罗挡下这一剑。”
苏苏听得发烦,自管自哭个不了,可是耳朵却竖了起来,她也恨她自己爱听别人隐私的毛病,可是谁没有这个毛病呢。段景飞道:“我与阎罗女因此而结了冤仇,我也因此而得见那阎罗的真面目,我万万没有料到,他,竟是段深飞!”
苏苏不可思议地张大了眼睛,哭也忘了,只是呆呆望他,像他才说了一个妄乎所以,奇妙无边的童话故事,而她就是那个被这故事震得不能言语的弱智儿童。
屋里奇异的静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他们目光交错,像是看彼此看得出了神,谁也没有打算开口。
却是门被人扣响。
阿凌在门外问:“可好了么?”
段景飞身子一动,伸指点住了苏苏睡穴,俯在她耳边,悄声道:“你好好睡一觉,晚上我来接你。”尔后重又将那张人皮面具缚在脸上,过去开了门。
阿凌过来看到苏苏已安然入睡,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段景飞拎起杌子上的药箱道:“她太过劳心,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到傍晚时候,自然就醒了,你无需担心。”
阿凌自然说好,伸手入怀,半晌掏出一只银丝钱袋来,依依不舍地倒出一块一两有余的碎银,交在段景飞手里:“先生的诊金,请收好!”。段景飞把碎银掂了掂,拿拇食指捏住,稍用力,那块银子便碎成了两块。他把稍大的一块还回阿凌手里,笑道:“这些足矣。”说着推门而去。
阿凌呆望他走得远了,方才把门关好,坐到桌边吃了两壶茶,不见苏苏有醒的迹象,百无聊赖,索性趴在桌上睡了。
苏苏醒过来已是日落西山,她喉咙干渴的厉害,看到趴在桌上的阿凌,刚要喊他拿茶来,脑子里突然一凛,这一声就未能喊出口。
她悄悄动了动身体,能动,穴道已解了,拿指尖轻触伤了的肩胛,已不似先前疼得使人欲生欲死,不知是不是那味“回魂草”的效用。她确定自己能下床,屏着呼吸穿上鞋子,实在过于小心翼翼,小心得有些可笑。
也是因为此时草木皆兵,她不敢惊动阿凌,怕他拦着自己,不让她去找段深飞。
其实阿凌根本也没有拦着他的立场。
奈何她才走到半楼梯,在客栈厅堂人丛里,竟一眼看到了段景飞。他斜倚着桌子,像是已在那里等了她上千万年似的,目光透过人群射在她脸上。
苏苏打个冷战,翻身要往回走,要逃开他,逃开他的目光。他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一个箭步已到了她身边,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跑什么?”
苏苏也急了,使劲儿拍打他的手:“你放手,青天白日之下,你要调戏良家女子么,我要是喊起来,怕你也下不了台!”
段景飞悻悻放了手,眉头深锁着:“咱们已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苏苏脸红了红:“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他直直剪断她的话,“你不过是要去见段深飞!”
“那你让我走,不管结果如何,以后,咱们还是朋友!”
她扭过脸来,满怀期待地望着他,不想他竟别开脸去,摇头:“什么事都能答应你,只有此事,不行!”
苏苏深吸一口气:“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是谁偷了凤仪的尸体,我用这消息,换这个机会,你肯不肯?”
段景飞的眼睛一阵荡漾,影在一片日光里,圣洁如同天神。天神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答应了你爹,要把你带回去!”
她也急起来:“那不是正好,我也正想带他去见我爹呢,咱们的事,不能永远瞒下去!”
段景飞的声音却颇为沉重:“你怎么不听人言,我说了,你去见他,怕是九死一生,我绝不允许他伤你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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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亲情
事实证明,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
苏苏到到底被段景飞带回了苏家。
苏浩然早急红了眼,苏夫人急瘦了,茶饭不思,现在突然见到苏苏,倒有些欢喜无措,不知该用什么表情了。于是苏浩然只是满脸僵硬,他在旁人面前搭惯了架子,可是这架子在苏苏面前,十几年,也没能搭起来,可是当着段景飞的面,他不能塌这个台,让别人笑话他没有做父亲的威严,反而把自己弄的缚手缚脚。
六目相对好半晌,他终于说了一句:“去瞧瞧你娘吧,她快急疯了。”
哪知他话才落,苏夫人便穿花蝴蝶般扑了进来,紧紧抱住了苏苏:“我的儿,你可急死为娘了,你可还好么,有没有吃什么苦头,凤仪那丫头没为难你吧……”
她愈抱愈是紧,碰痛了苏苏伤口,苏苏止不住痛叫了一声。苏夫人惊得跳起来:“这是怎么说的,这是怎么说的,哪里痛,哪里痛,怎么伤了,是不是凤仪那丫头……”
苏夫人一迭声的关怀,实在令苏苏有些吃不消,忙忙按住她上下抚摸的手道:“娘,我没事,与凤仪没有关系!”她冷着眼睛看一眼一旁表情平淡的段景飞,“凤仪的事,你们何不问问段景飞!”
苏夫人还不甚明白,怎么凤仪抓的分明是苏苏,苏苏却叫自己去问段景飞,莫非卓凤仪是受了段景飞教唆,才抓的苏苏。她越想越不对,表情也随之阴沉下来,还是苏浩然比他夫人强些,瞪着苏苏道:“你这孩子,乱编排个什么,要不是景飞,还不知道何时你才得回家!”
苏苏发了狠,才不去敢后果如何,“呛”地一声喊起来,像自鞘里拔出了剑:“凤仪死了,凤仪被段景飞错手杀死了!”她至少还没有要污蔑,虽他对自己这样不讲情意不留情面,可是她却没有想过要污蔑。
她说是错手。
苏夫人毕竟是个女流,这话使她惊得浑身颤抖,卓凤仪到底是她的亲外甥女,说不心疼是假的,好半晌,她僵硬的动了动眼珠子,质问苏苏:“你胡说什么,你这孩子,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苏浩然却要清醒得多,他看苏苏脸上表情不似作伪,心里就沉了沉,痛也是有的,可是却像蒙了一层布,不是那样通透明白,也许是因着血缘上的疏远。他咬牙道:“你说错手,是个什么意思?”
苏苏哭起来,一则是因着对卓凤仪死掉的心痛,再一则,却是因着这几日积在心里的委屈,反正是一股脑发泄,再不发泄她想她是要疯掉了。
她一壁哭着,一壁哽声道:“是为了救我,那日凤仪要掳了我去,被段景飞撞破,他要救我,不幸竟错手,错手杀了凤仪。”
苏浩然蹙紧了眉头:“怎么个错手法儿,据我看,凤仪那孩子武艺不差,再则景飞也是没有真心要杀她的意思,她怎么就躲不开他那一剑?再者,她又为甚要掳了你去,分明前几日她还派了人来送信给我,说要解了咱们与段家的亲事,不然绝不把你放回,照你这意思,在那之前,凤仪便已死了,却又如何派人送得这信来呢?”
苏苏抹了把眼泪:“凤仪到底怎么死的,这自然要问段景飞,我当时人是昏迷的,实在没有看到,至于那封信,却是被人假造的,不知道爹你知道不知道江湖上一个神秘组织,叫森罗殿的,便是那里面一个头面人物,阎罗,她假借凤仪之名,送的这一封信!”
苏浩然听得脸发青:“她何以要假借凤仪之名,又如何得知你被凤仪掳了去,既在当晚,凤仪已死,你后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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