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不下堂》第83章


到娘这来……”
苏苏哪里肯起来,只是死死抱住段深飞,直到听见段景飞一声叫:“快去请大夫来!”
然后是苏浩然的声音:“贤侄可识得此人么?”
段景飞说得什么苏苏没能听得清,一方面他声音太低,另一方面,她有伤在身,才吃过药,虽说受了这样大刺激,心绪一直高悬着,这时候听说请了大夫,心头一松,药劲儿就上来了,脑袋一阵昏沉,到底倒在了苏夫人怀里。
还亏了段深飞底子好,那一剑的确没有要了他的命,然而他所中的蛊却再也压制不住,闹腾起来,他依旧命不能久。
苏苏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自然便是打探段深飞情况,呛呛未说,眼圈便先红了,可是强忍着不让眼泪往下掉。苏苏这一下便误会了,以为段深飞已死,腾地直起了身子,便要下床,嘴里胡乱叨叨“我不信,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哪有那么容易,我不信,我不信……”状若疯魔,好几个人也压她不住。
还是苏夫人干脆,上来甩了她一计耳朵:“你疯了,为那个男人,值得么!”
苏苏怔了怔,既而恸哭起来,一壁道:“值得,如何不值得!”
苏夫人却是话锋一转:“你与他的事,我全知道了,就连你,你已有他的骨肉这事,我也知道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样不知道检点!”
苏苏又气又急又心慌又心痛,已是口不择言了:“与心爱的人生儿育女,本来便是所有人的梦想,我有什么好不检点,更何况,更何况,他已,已死了……”说着又要挣着起来,“你让我去看看他,看看他,最后一眼!”
苏夫人恨恨得啐她一口,她本是心疼极了女儿的,可是自打知道了女儿与段深飞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恨声道:“那小子倒想死,阎王还不肯收他呢,你还是管管好你自己是正经!”
苏苏立时止了哭,大睁了眼睛:“娘,你说,他,他没死!”
苏夫人叹气,挥挥手打发了一干婢女,呛呛原意要留下,苏苏给她使个眼色,她也只得怏怏去了。等人都走个干净,门窗紧闭,苏夫人掇过杌子来坐在床边,抓着苏苏冷冰冰的手:“你是怎么打算的,你同娘说说!”
“女儿还能有什么打算,”她咬一咬嘴唇,“反正,是非君不嫁!”
“那你是跟定了那个段深飞了!”见苏苏点头,苏夫人又道,“他的身世,我大约也知道一些,虽说当初,亲事是定下的你与他,可是到而今——景飞实在是个好孩子,我喜欢得很!”
苏苏蹙眉:“娘,这到底是女儿的终身大事,怎么能仅凭您的喜好,更何况,更何况,段景飞杀了表妹,娘难道不恨他了么?”
“那也是错手,非是有心……”
苏苏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才听到卓凤仪死讯那会,苏夫人是那样一个疯狂的反应,怎么现在突然变了,不仅不恨段景飞,倒还要为他开脱,这实在说不过去,难道真是段景飞“舌灿莲花”么,为何她一直没发现他竟有这般好口才!
她念头翻覆,就没能听清苏夫人后面的话,苏夫人推她:“你又瞎想什么?”
她答非所问地:“段深飞他,他到底怎么样了!”虽然苏夫人说他没有死,可是那一剑穿胸而过,她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就算不死,定然也是重伤,她如何能放得下心!
苏夫人稍有迟疑,苏苏就急了,猛地反扣住她的手:“娘,你对女儿说实话,他虽不死,然那一剑,定也令他重伤,是不是,他现在,也只是吊着命罢了?”
苏夫人扶她躺好,拿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方才轻声道:“倒也不是,那一剑没刺中他要害,对性命无害,只是,他身体里的蛊,却可能随时要了他的命!”
苏苏挣着要起来,硬是被苏夫人压了下去,她停一停,又说:“我看你与他,到底有缘无份,不如……”
“没有不如!”她急急打断她的话,“他若然死了,我就替他守一辈子!”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也惊得心脏紧缩,她还是那个独立自主的现代女性么,难道她已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代女人,要守着三从四德过一辈子,不不不,她不是的,她只是,只是不能接受他会死的现实,他不能死!
她把手伸出被子,死死抓住苏夫人的腕:“娘,女儿知道有一个人,他可以解他身上的蛊毒!”
苏夫人目光一凝:“天下间竟有这等奇人么!”
“既然有此奇蛊,自然有此奇人,”苏苏没注意苏夫人面色奇怪,只是迫不及待,“娘,女儿要去求他救段深飞,你允了女儿吧!”
苏夫人却把眉蹙了起来:“人家若然不肯出手,你又如何能强求得来,再者说,就算人家肯出手,能不能解他身上的蛊还未可知呢!”
“话算如此,然则,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能放过!”
苏夫人长长叹息:“痴儿,痴儿,何苦……”
苏苏却已抓到她语气里的一丝软弱与妥协,更是乘胜追击,紧了紧抓着她腕的手:“娘,若然您不让女儿为他做这最后的努力,女儿会悔恨终生!”
、109局中局
苏夫人说:“若你定然要去求他,那好,为娘陪你一道去!”
苏苏惊得大张了嘴巴,半天合不上,时间慢慢划过去,大约有盏茶的工夫,她才回过神来时:“娘,你,你陪我去做什么,我,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她实在不想应允,怕自己去求那老怪物的时候,又有什么变故,上次只是伤了肩胛骨,下次也许就要被他刺一刀,这样的场面,怎么能让苏夫人看到,还不要被吓死。
更何况,苏夫人不会武功,到时她瞧见自己被对方挟迫,急起来,或者就要与那老怪物拼命,老怪物可非是善男信女,也不讲什么不打女人的文明守则,说不准一刀就杀了苏夫人。
这念头一转而过,却让苏苏狠狠打个冷战:“娘,您还是在家里祈祷女儿马到成功,岂不好么!”
苏夫人却是铁了心,她面色一沉,狠狠一捏苏苏的手:“若然你不让我随你同去,那你便别想出得屋子半步!”苏苏急得要起来,苏夫人忙把她按住,“你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你大约不知道吧,娘也非是你想得那般草包,此次你带我去,自然马到成功,又何用祈祷!”
苏苏犯糊涂,不明白苏夫人何以这般自信,难道只是单纯的拿这些话唬自己,好让她跟了去,可是看她面色沉郁,也并不像是说谎。
亦不肯妥协。
她定定心,勉强点头答应,却又嘱咐说:“找到那个人后,娘你要听女儿的安排,不然,女儿是绝不答应让您跟了去的!”
苏夫人的意思,自然要苏苏奈着性子,好好休养几日方可去找那江老怪物。可是段深飞一日不脱离危险,她一日便不得安神,哪里定得下心来休养,那倒不如给她一刀来的痛快。苏浩然与苏夫人都拿她没有办法,自小是宠惯了的,到了现在要对他严厉,又哪里能严厉得起来。又见她伤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重,在家里将养这两日,已不再疼得她作色,只得点头答应。
她在家里养伤这两日,呛呛告诉她,阿凌一直在苏家门口探头探脑,说着紧蹙了眉:“这人真讨厌,不知又图谋小姐什么!”
苏苏知呛呛多心,自己受伤的事已然同她说了,她恨恨,把江家父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苏苏反劝她稍安勿燥,说自己现在求着人家,受这点儿伤不算什么,叫她别快焦躁!
呛呛却急得哭:“小姐,你的身子现在可不光是你一个人的,多紧要,你倒这般大方,让那对狗父子糟蹋,不知珍重!”
苏苏却被她逗笑了:“你别乱说话吧,什么糟蹋不糟蹋,别人听了要误会了!”
“随他去误会好了!”她蛮不在乎在一甩头,“可要我把那小子赶走么?”
“那你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吧!”苏苏叹口气,拉她过去,凑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去跟他说,让他与他父亲,务必在那庙里再呆两日,我明日便上门求药去!”又伸手指了指妆奁匣子,“你拿里头那只羊脂玉蜻蜓的钗去当了,把当的钱给阿凌便是了!”
呛呛脸气得发红:“小姐,那钗本是你心爱的,怎么就……”
苏苏忙止了她声:“什么心爱的不心爱的,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现在不是不凑手么,待以后有了闲钱再去赎回来就是了!”
呛呛知多说无益,可是气还是气的,便嘟嘴皱眉恨恨拿了钗去了。
也不知是银钱起了作用,还是阿凌良心上觉得自己对不住苏苏,毕竟她肩上的伤,是他爹造的孽,竟果真没有走,老老实实在庙里等着苏苏去。
老怪物以为苏苏是问罪来的,拿腔拿调,不用正眼看她:“你又来做什么?我告诉你……”然看到闪身进来的苏夫人,这话便没能讲下去,像给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