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溪阙》第1章


书名:风溪阙
作者:汀晓晓
文案:
知道女主角的身份后,为了复仇而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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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入夜,寒风凛冽,呼啸着擦过肌肤,刀割般疼痛,人群中我小心翼翼的又留下一个记号。
“干什么?”一声喝斥后,“啪一一”一个鞭子甩在手上,火辣辣的,痛如寒风。
“啪一一”,鞭子又一下甩过来,本能让我把身体一偏,可是几日的饥饿和疲惫使得身子没有那么灵活,鞭子甩在了我的头发上,本就勉强束在一起的发,就这么披散而下。
“女人?你是女人?”那个人愣住,继而哈哈大笑,大声叫嚷,“我俘虏了一个女人。”
是的,我现在是一个俘虏,也是本朝的公主,父皇要历练七皇兄,就让他和明诚将军一起到边疆剿匪,我求了父皇三天,才答应也让我来。
七皇兄和明诚将军剿匪时,我化装成士兵混在其中偷偷跟来,要不是皇兄的愚蠢,也不会中盗匪的埋伏变成俘虏。
就这样,我和其他士兵被俘虏,然后被盗匪像牲口般驱赶回他们的巢穴,一路上,我小心谨慎地留下我和七皇兄在皇宫里捉迷藏时的记号。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我,盗匪的眼中是贪婪无厌,我身边的士兵,他们的眼里是吃惊,更多的则是怜悯,没有人认出浑身满脸都是污泥的我,而我即便如此也没能逃过此劫。
我低头,缩瑟着身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污秽不堪,那个人再一次的挥起手,我闭上眼睛,死亡是什么滋味,十八岁的我终于尝到,鞭子袭来没有任何的疼痛,只是卷在我的腰上,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鞭子飞起,然后横落在那个人骑的马背上,接着马跑起来,马鞍抵在腹部,很疼,垂下的头在颠簸中昏沉发涨,我忍不住呕吐起来,但是胃内已无任何可吐之物。
我也没难受多久,然后被抛出马背,摔在地上,颠簸已让我的身体无多大感觉。
“大哥,三弟,我俘虏了一个女人。”那个人叫道,粗野的面孔配上粗鲁的口音,粗俗无比。
这里四面环山,房子依山而建,空旷的空地中间则是盗匪们庆祝狂欢的地方,两旁林立着高高的火把,火把下坐着的是普通的喽啰,而朝上正中的有三张桌子,中间和右手边各坐一个人,左边是空位,应该就是这个人的,我悄悄的打量四周,思忖对策。
“大哥,这个女人你要不要?不要,我就要了,”那个人继续叫着,“等我享受完,就分给弟兄们。”说完,得意狂笑。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默然不语,右边的人动了动唇,也没出声。
“我知道了,大哥定是嫌这女人又脏又丑,那我带走了,哈哈。”他转身抓起地上的我,色欲的眼光让我冰冷恐惧,惊骇中我生出一股蛮力来,抽出他捌在腰部的短刃,挣脱他的手。
“走开,”我把短刃抵在脖颈上,睁大眼睛,怒骂,“无耻的强盗,你若敢碰我,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那个人愕然愣住,没想到我会不惜自裁,他有些无措,转身望向他的大哥。
正中的那个大哥慢慢地起身,缓缓的向我走来,依然淡淡的望着我,不发一言,在离我三尺处站定,两边的头发和浓厚的胡须遮住他大半的脸,只能看到挺直的鼻梁和一双漆黑如墨的眼,这墨却又显得那么的通透,似乎能望见底,又似乎能渗入别人的心底,我禁不住怔住,他迈开脚继续走。
“站住,”我厉声阻止,同时身体往后退,短刃上的手使劲握了握,“你只要答应不让他们碰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他忽然轻轻的笑起来,微微的笑意浸入眼底渐渐变成嘲弄。
“我答应你。”声音低沉,我内心一松。
紧接着,他又一笑,“强盗的话你也信?”低沉的声音变成嘲讽,黑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我心一凉,瞬间跌入谷底,是啊,他是无恶不作的盗匪,不是行侠仗义的君子,我怎么能轻易就相信他的承诺,绝望中我脑中闪过父皇在对着我笑,神情慈爱,七皇兄在我前面边跑边笑,对我招手,还有八岁时就逝去的母妃,面貌也清晰起来。
我闭眼咬牙,握短刃的手在脖上使劲一划,“珰琅”一声短刃掉落在地上,我呆呆地看着自己酸麻的手,虎口处被一颗珠子弹得肿起来,紫青的淤块就像一粒小珠子。
我以死相拼,对方不动声色,仅以一颗小珠子就让我毫发无伤,任由宰割,难怪他会嘲笑,嘲笑我的自不量力,我再也承受不住,全身虚脱,跌倒在地。
他神色间似已乏厌,摆摆手,缓缓地转身离去。
“多谢大哥。”一旁那个粗野的人欣喜大叫,抡起我就走,看着前面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再次陷入绝望。
“站住,”我竭力挣扎,嘶声叫喊,“你站住,我要侍候你,只是你,不然我宁可死——”
渐远的背影顿住,我挣脱束缚跑向他,“你,只能你一个人。”既然死不了,躲不过,我要最后一搏。
他蓦地转身,扬起眉头,望着我的眼光充满挑衅嘲弄,我冷冷一笑,拿起旁边桌上的酒坛,举手当头浇下,头发上,脸颊上,甚至是脖子上,我感觉到泥沙顺流而下。
我又拿起一坛酒浇下,肌肤仿若重见天日般,清爽无此,我听见四周不断的发出“哇一一”的赞叹声,从长大后,父皇就经常抚着我的头,对群臣炫耀,瞧,天边的夕阳也不及灵儿的眼波,柔滑的丝绸也比不过灵儿的发丝,白莹的珍珠也不如灵儿肌肤。
我傲然挺立在他的面前,我在赌,赌他对美色的诱惑。
深深的双眸,瞬也不瞬的凝视着我,我瞪着他,竭力不使自己发抖,露出一丝怯懦来,尽管寒夜中,酒水像冰山一样紧紧地贴住我僵直的全身。
他脱下身上的大氅裹住我,顺势抱起,向远处的楼房走去,身后立刻传来欢呼声,吵闹声,这一群盗匪又开始继续喝酒狂欢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2
“别再瞪你的眼睛了,要温顺点,不然我就一一,再把你扔给我的那些弟兄们。”他冷哼道。
我垂下眼睑,不再看他,冻僵的肢体逐渐恢复些,不久走进一座两层的房屋,他噔噔大步走上来,朝门口两个还带着稚气的年轻人吩咐,“打桶热水,再拿些吃的来。”
两个人应声而去,“哦,还有,”他忽地想起什么,又道,“去问老三家的媳妇找件衣裳来。”转身进房,屋里很暖和,有两个烧得很旺的炭炉,他把我放在屋内的地毯上后,就倒在床上,闭目休息。
很快衣服,食物,热水都送进来,我悄悄的瞥他一眼,见没有睁眼的意向,迅速除下身上勉强敝体的脏衣,躺进木桶里,温暖的水滑过肌肤,我舒服地叹了口气,食物就在旁边,我伸手拿起,边洗边吃,皇宫里的佳肴也敌不过此时手中的美味。
饱餐后加上热气不断的呵在脸上,让我的倦意不断地往上冒,我渐渐迷糊,眼皮越来越越沉,屋内的一切也飘忽起来,朦胧间,我听到一声重重的咳嗽,瞬间清醒。
我真是大意,还在敌人的口中,居然能睡着,床上的人好像没醒,我松了口气,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裳,蹑手蹑脚朝门口蹭去,开门时我尽量放轻,门悄无声息的打开,外面没人,大概都去凑热闹了。
临走时我忍不住转头对床上一瞥,人不知何时已坐起来,正静静的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讥诮,我惊出一身冷汗,慌乱中头“怦”的一下,磕在门的棱角上,顿时眼冒金星。
我抚摸着额头,把心一横,关上门,走到他面前,默不作声和他对视,他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烛光映入那对深邃的眸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也许平静的下面是暗流涌动的狂风骤雨,我仰头,盯住他的双眸毫不畏缩。
终于,微皱的眉头扯开冰冷的表情,他抬起胳膊,手落在我的肩头,我不等他有进一步的动作,主动到床上并躺在上面,我依然盯着他,我要永远记在脑中,用我的一生去恨。
他没动,居高临下,淡漠地望着我,“我对骨瘦如柴的女人没兴趣,尤其是长得不怎么样的女人。”说完,转身走出去。
我怔住,这是打算放过我还是怎样?我等了一会,没有任何动静,那个人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进来。
这是个机会,不必坐以待毙的机会,我伸手拽开一道缝隙,门口依然没人,我悄悄走出,在楼梯的拐弯处立着不久前给我打水送食的两个人,看来门是不能走了,我退回房间,仔细寻找其他的出口。
有一个窗口,建得很高,窗口开得也很小,我掂量了一下,以我现在的身手应该没问题,只是下去我没有把握,不管如何逃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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