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大丫头》第61章


然而何钟灵不知是脚软还是怎的,刚徐徐要站起,忽然脚踝一颤冷不防又栽下去。这次素锦没能拖住她,沈洵用双手迅速握住了她双臂,让她得以重新站起。
素锦已高声叫道:“快伺候少夫人!”
门外候着的红扇喜鹊鱼贯而入,两人一个拉一边搀扶着何钟灵,何钟灵冲着沈洵展露微笑:“真要谢谢二公子。”
沈洵微微颔首:“夫人客气,交代的事定会尽力。”
就是丫鬟进门这短短时间,何钟灵脸上的泪已是擦干了,衣裳也整理整齐,丝毫不会叫人联想起她刚才的遭遇。在丫鬟的搀扶下,她转身步履轻柔的即将步出门外。
“大嫂似乎落下东西了。”谁知沈洵随即在身后说了一句话。何钟灵脚步微顿,身子扭过来,看见沈洵将她刚才掉落的手绢拿起,轻声道:“大嫂刚才不留意,绢子滑掉了。”
何钟灵立即笑容浮现,趋前几步接了过来:“实在是我粗心,倒显得二弟愈发细心。”
两丫头垂眸低首,都往地上看。何钟灵又回去,这才出了院子扬长而去。
沈洵手指按了按眉心,听素锦一旁道:“公子刚才应该等少夫人出去了,再差奴婢把帕子送去才是。”
闻言他顿了顿,道:“终究是落到我这的,再叫你去不妥。”
帕子的事不管叫她或者叫其他丫头特意再追出去送给何钟灵,都显得刻意了,这样欲盖弥彰反而极易落人口实。沈洵大大方方当面说出来,看似不太好,其实要比单独再叫丫头送去好得多。
素锦多少有些心中不虞,她过去靠在沈洵身边:“公子真要为了这些去找贺公子?”其实问了也白问,她也清楚沈洵是什么样的人,在任何情况下他说出的话都不会是搪塞,即使方才迫得他答应他也会言出必践。
沈洵看了看她,抓了素锦的手,轻声道:“对不起,我得给贺胜写信,你帮我磨墨好么?”
素锦根本无法拒绝,她只能随着沈洵来到书桌旁边,凝眉低落道:“公子也不必急在一时,贺公子现在人在不在家中,能不能接到信都还两说,您虽然答应了,难保少夫人回头再觉得您敷衍。”
察觉到自己说完话后沈洵的目光就停留在她的脸上,素锦遂闭口不谈了。沈洵微微用力把她扯到了腿上,淡笑道:“我倒极少看见你动情绪了。”
素锦不言语,一方面又想再站起来。“别动。”沈洵忽然严肃道,双手一收竟从她头上揪下一根白发。
素锦均吃惊,看着那根细细的发丝从沈洵手间滑落,沈洵的表情刹那也极为难辨。他看向她蹙起眉心:“素锦,你,”让她心里也打了个突。
随即便要从他身上下来,谁知她猛一动竟让沈洵腿上传来阵阵刺痛,他一时没控制住表情,便低呼了出来。
素锦落地后立刻就蹲下检查他的腿,“公子刚才有感觉了?!”
沈洵只觉痛感稍纵即逝,喘了口气之后就平顺多了。素锦脸上有些许惊喜,两手都按在他腿上,当先就想掀开他衣裳看看。
被沈洵抓住手,温暖带点战栗的温柔,他笑道:“现在已经没感觉了,晚上再替我检查吧。为我磨墨。”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又睡着,我到底是有多困 
握拳,总之俺在努力当中,亲们要给俺动力。BTW,下章要不要来点肉汤?额,也许只是肉沫啥的,别太期待了~╮(╯▽)╭
、官家千金
红扇一语不发跟在后头,到底还是喜鹊大胆些;鼓足气问道:“夫人刚才是?”
何钟灵冷冷一笑:“刚才是什么;关门说话;还是手绢落下了?”
喜鹊眼内神色变幻,有些拿不准夫人的意思是单纯询问还是想让她们都装没看见。是以没法再抖机灵;只能恹恹的跟在后头。
“他连夫人的手绢都不要;看来不会太尽心帮助您。”红扇努力猜测着她的想法,小心道。
何钟灵看样子心情也不是太好,面色一直淡淡的,对两个丫鬟或多或少试探的话语也不热心。“古人还有三顾茅庐呢,这求人办事哪有一次就成功的。”
将两个跟随的丫鬟都说的哑口了。
何钟灵拖曳着华丽的布裙;回到了归雁园;幸好她也不再要丫头伺候;红扇和喜鹊就都退了出来。两人方才虽然跟了这么一趟,但到东府的发展却不由自主叫她们从心底捏一把汗。
喜鹊见只有红扇在旁,且也异常沉默,终于忍不住的道:“我是越来越弄不懂咱夫人的想法,我怎么觉得,有些害怕呢?”
红扇这时瞧她一眼,眼底深的如墨看来也不平静,但她仍低低告诫了喜鹊一句:“别忘了才先都发过誓了,快收起那些想法。”
发誓归发誓,架不住喜鹊看着何钟灵的做法心惊。话一打开就再也收不住,她声音更低却也更急切道:“我是说如果夫人想、不把我们带去不是更好吗?”
到底没敢红口白牙说出来,饶是这样红扇仍如被蛰了一下瞪她:“夫人有心来找二公子,带我们来不过是做个见证,到时就算老太太或者大少爷问起,也没能人诬赖到夫人。”
喜鹊索性把头低下不露出表情:“我瞧那二公子是个聪明的,就怕到时出什么事来。”
红扇咬着牙道:“你顾虑的那些都没用,咱们做奴婢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到时候我们是荣是辱,都还捏在少夫人手心儿呢。”
两人对望一眼,身为低贱的奴婢,哪还有什么选择余地呢。
何钟灵自个拔下了头上的金钗,毫不怜惜的扔到了梳妆台角落里。她紧握手指,又拿出抽屉中何夫人的信展开。
近日她时常去信,何夫人也是频繁来信,何夫人每次的语调都担忧的大同小异,可主旨其实还是向何钟灵报平安,上次何守权主动请辞的表现,似乎真的得到了宁帝的怜惜,一直都不曾再提罢官相关的事了。并且朝堂之上,宁帝还主动问起何守权的奏本。
一切似乎都揭过去了,看似平静如初。
但何钟灵随即就把信揉成一团,似乎,看似,通篇都是不确定的字眼,何家分明还是在惶惶不可终日。这不是她需要的,她只想何家,再如以往一般屹立不倒。
何钟灵还有另外一层越来越重的心思,还是那个透着古怪的素锦。
那丫头几次说话,都显出股与她身份不相合的感觉。而在今日,她反驳自己的几句话中,隐约倒透着对官场之事很是看透,实在不像大字不识的粗浅奴婢。
何钟灵眸光益发沉郁,她心思颖慧,官奴这个词从她心上绕一圈,克制不住就冒出一个大胆之极的想法,只需要看着全家从老太太往下,对此事莫名怪异的态度,那个丫头素锦,很可能也是个落难千金。
想法冒出来是怎么止也止不住的,何钟灵绞着手上的帕子,官奴的事沈家没一个人愿意提起,但她有她的方法。
她倒是想知道,那丫头到底是哪家官府千金。
想到这,她不再迟疑。唤了喜鹊进来,悠然的吩咐她:“去给我上市集买几张上好的烫金请帖。”
几位曾经的闺阁中好姐妹,如今都是各府年轻的少夫人,重新聚到一起,品尝赏景好不休闲。
有些事不管怎么小心打听,总有被发现的风险,结果反而会招致外界更多猜疑。而女人们在一起就大不同了。衣袖飞扬笑语间,什么事儿都能知道。
而且这些都是朝中起码三品以上的家眷,什么事,她们心里没有个小九九。
只是何钟灵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顺利就得到她想要的。
言谈间自然都挑着热闹的话题聊,其中一个闺阁姐妹就掩嘴一笑:“晚晴啊,要说现在城里最热议的人物之一,可不就是你家的二公子了。”
如在湖心投了一颗小石子,众夫人之间都泛起了一波涟漪。
何钟灵忽然明白了,这些深居简出的夫人们会这么热心的跑来捧她的场,岂不和她的心态一样,多半也有想套点消息的意思。
于是她唇边的笑也变成莫测,表情的变化更激起了其他女人的好奇心。
女人的好奇心为什么会深重,因为越无聊,就更需要在别人的事情中找到乐趣。
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佯装饮茶道:“这我就不知了,城外的事也传不到府里来。”
其余夫人果然各自笑着,眼神交流一番就接连说开了:“晚晴许久之前给你家宝贝儿子办满月酒的时候,我家夫君不也陪座了么,回去的时候就跟几个友人在家中讨论了,说沈二公子文章做的是极好,想不到啊,没多久沈大人也被召回了京城,为了这事,我那位公爹还猜测、可能万岁爷心中,还没忘记沈公子呢!”
那夫人摇着团扇,十分优雅的说完一篇话。何钟灵心里一突,她是真不知道沈洵在京城的人眼中是怎样的,此刻更有三分保留。一边不带任何表示的半开玩笑:“怎么就忘不了了?”
头戴金步摇的裙装夫人低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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