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大丫头》第62章


:“怎么就忘不了了?”
头戴金步摇的裙装夫人低低用扇子压在脸上,闷声失笑道:“咱皇上、是个性情中人呢……唉,我都忘了,晚晴你是近几年才搬到京城住的,不知道真不奇怪。皇上要是不宠幸沈家啊,真没有哪家敢厚着脸皮跑出来说自己是宠臣了……”
“所以说还是晚晴会嫁啊,”先前的女子笑盈盈道,“果然刚嫁过来,沈家又得回圣宠了。”
步摇夫人转过头来:“九年前的事男人们总不愿意提,其实在当年呐,以年家跟沈家的关系,沈家竟然半点也没有被牵连,几乎是奇迹了。要不是圣宠,哪能有这样的好运?”
何钟灵终于适时找到了开口机会:“沈家与年家有什么关系?”曾手握重兵的年氏一族,犯的案震惊天下,她倒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在繁盛的花园旁,尹夫人有些吃惊的回首看着她,似乎觉得她怎么能不知道:“年将军的女儿年惜玉,曾经和沈公子是有婚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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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晡时,文进服侍沈洵沐浴完毕之后,他就可以下工回家了。素锦也只有等这时候,才会去为沈洵做她的事。
她进去的时候,沈洵竟也没在轮椅上,桌子上竟还放着一盆冒着热气的热水,不由疑惑:“公子已经洗过身子了,还要热水干吗?”
沈洵直立起身:“过来。”
素锦犹疑着,耳根有些微红:“公子现在不想用针吗?那奴婢先去打水洗个头,回头再来。”
在沈洵面前,素锦多少还是有点她的私心。女为悦己者容,今日在她头上取下一根白发,她也是微微不自在的。
眼看沈洵还有别的想做,她此刻就想赶紧离了这里。
可沈洵已经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你过来,我帮你洗。”
素锦蓦地怔住,沈洵在桌下摆了个小木凳,抬起自己的腿放在上面,他身形就固定住了。
素锦因他的动作,眼睛有些发涩:“公子这是干什么。”
沈洵揉了几下腿,感怀道:“都这么多年下来,偶尔也想像普通人一样坐在板凳上面。”
素锦不由自主就走过去:“让奴婢来帮您。”
话还没说话,沈洵手臂一拦住她腰际,另一手就抱住了她肩膀把她放到自己双腿上。手指轻不可觉的刮过她鼻端:“今天我帮你,你躺好了。”
素锦觉得还没回神已经躺在了他身上,他手指伸进她头发里,再一滑动,拉开了她绑发的绳结。一头乌发就垂到了热水中,沈洵弯身抄起热水,顺着她额头一路流淌到了发梢。
素锦仰躺着,看着外面擦黑的天色,真正面色泛起潮红道:“公子快放开奴婢。”
沈洵嘴里发出轻声,“别动。”有些发愣的看着他半敞的胸膛,近距离一时感到压迫,她立时闭上了双眼。他的手指却轻轻在头皮上滑过,极轻柔的穿过一丛丛密发之间。
她喉咙里一下极艰涩干哑,说道:“公子怎么能为奴婢做这种事情。”
沈洵仿佛笑了笑:“我能为你做任何事。”
一句话把素锦说懵了,他却毫无所觉,继续细致的为她揉着乌发。又微微松了她领口,沾湿的手指不经意滑过她的颈动脉。
素锦对经脉穴位有特殊的敏感,心脏禁不住紧迫起来。眼闭着时其他感触就会很明显,几次都想推开了沈洵,自己起来,却总差一抬手的勇气。
沈洵倒像是很会服侍人,那厢又抄起一把水,握着素锦耳后的发就梳向了后面。素锦忍不住扭动一□子,他另一手就立刻托在她腰上,停顿住道:“弄疼你了?”
素锦再睁眼,眼里就有一层雾气。
作者有话要说:闻到肉香没?好嘛说了是肉沫嘛~+_+本章重点不在于此,没赶上上肉汤,明天接着上~~~
、梦中欢爱
“公子快些吧;奴婢还要为您施针呢。”半晌她才极低的说了一声。
说不上怀着什么情绪;素锦浓密的发飘在盆里像是倾倒了满盆的墨汁;沈洵默默手指穿梭其间;没再找到一根白发。
这时候的她无极像传闻里那些冠绝京华的美人一样动人,花一样的年纪,散发醉人芬芳。沈洵手心握着她一缕发丝;由不住失神。京城里,其他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在干吗?几乎大部分;都是嫁做新妇了,即便待字闺中,也只等着艳阳花开的天气;披着嫁衣离开家门。
然而他怀中的女子……沈洵垂下眼睑;拿起毛巾,细致的沿着她发尾擦干。
素锦不等沈洵帮她擦完整个头发就匆匆起身了,她面色有些微微的不自然,也不顾发上还滴着水。
沈洵凝眉:“不把水擦干,当心着了凉。”
素锦摇头,已经过去把沈洵轮椅推了过来,“让奴婢扶您。”
其实方才满室红烛火,怎不是良辰美景。但世上的事哪怕占据了地利人和,不在曾经的那个时候了,只能叫两个曾经靠近的人,也无可奈何。
他眼底掩过深深的失望,“我又不是什么也不能为你做,你何必这么抗拒。”
素锦的手颤了颤,眼眸也垂下:“行针的时候,公子不要打扰奴婢。奴婢若是分心,也会影响到公子。”
沈洵看她即便不愿面对,也依然熟练的取出银针,自火上走过:“素锦,我一直没问你,你的针法,是跟谁学的。”
素锦闻言,针尖明显也一顿,但她神情些微变化之后,却转身道:“只要公子相信奴婢,奴婢是不会把生疏的技艺用在公子身上的。要是以后有人问起,您就说奴婢是天生会的。”
不愿提起的往事,只能真的是太久前的往事了。沈洵目光追随着她:“难道你也曾随……去过西北?”
素锦已经半蹲在他腿边,又抬头认真看了看他,以一种医者般严肃的态度道:“公子,不要打扰奴婢。有任何话,都等之后再跟奴婢说。”
沈洵靠着椅背拧了拧眉心,如果说有什么事是他在朝夕相处中都束手无策的,就是素锦的心结。好比你有通天的本领将一个死囚救出牢笼,却没有办法把他的心也从绝望里拉出来。
素锦头发上还飘着微香,少女蔷薇犹在画中,她却已经一丝不苟拿着长针做扎人肉的事儿。
花期抱着毯子就进来,看一切已经如常,桌上的水显然已被用过。就问道:“奴婢想问问,今天谁为公子守夜?”
今日只进行了基本的简单走穴,所用时辰还不及方才洗发的长。素锦收针站起,低眉就回道:“近日奴婢身子不适,恕不能为公子守夜。”
说着行了一礼就慢慢退出门外去了。花期哑然,看了看沈洵,便将毯子放在矮凳之上轻言道:“前两日阿久荔儿都守过了,今日就让她们去睡,奴婢为公子守吧。”
沈洵眉眼已带了倦意:“辛苦你了。”
花期暗暗吐了一口气,走到里面去为沈洵铺床,看他床上还铺着厚厚的垫子,现在天气热得快,恐怕夜间已是燥了。阿久和荔儿两个粗心人,只怕根本没想到这点。
她便把那层垫子揭起来,把床上重新理好了,这才去服侍沈洵宽衣歇息。
院里桃花开尽,缤纷花雨就落在廊前,由于沈洵坚持等到时辰自己上床休息,花期便不好意思再劝。因为之前沈洵也曾做过一两回,她们便没有十分不放心了。
沈洵还给了花期一杯茉莉花茶,花期受着自家公子照顾,一下就感动起来。喝完茶没多久,她就歪在毯子上睡着了。
看花期睡的香,沈洵就把自己床上的薄毯也拿来,盖在了她的身上。随后,他摇着轮椅,推门缓缓出去了。
今晚天有些阴,连月亮都没有,星星的光芒都很微弱。空旷微凉的院子,沈洵往自己印象中的方向走。东府五脏俱全,有下人专门住的地方,本来几个丫鬟爱睡在一处,不过东府就是房间多,丫鬟们一人睡一间都足够。
这时,几个丫鬟屋里的灯也都是灭的。漆黑一团,沈洵在院内待了会,就来到素锦门前。里面的人似乎睡的不安稳,四下静谧中仿佛就听到一声不太顺畅的低吟。
沈洵推门的手于是顿了一瞬,直到房内传来另一道不安稳的呼吸,他指端一弹门就在他面前开了。
屋内有股淡淡的陈旧木屑味,是年久失修的房子,必不可免的气味。除此外屋内一切都是简洁的,简洁的不该是个女子的闺房。
沈洵望着床帐内的人影,不难看出那就是素锦,他心内掠过不安,微微靠近了才看见,素锦一截藕臂露在床外,此时,手指居然紧紧抓着一侧被单。
沈洵晃亮了火折子,想去掰开素锦的手,但睡梦中人的手哪容易掰开,她纤细的指骨都紧握到发白,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被单都被她攥的变形,看着指尖应该都陷在肉里了。
沈洵眉头皱着,便开始唤她,手一边抚摸着她握成拳的手,一边叫她:“素锦?”叫了几声,素锦却仿佛受惊了般,浑身轻微的动了动,接着便发出极重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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