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舞乾坤》第23章


“那岂不可怜了那些女人?”虽然我知道那些女人也许跟皇后是一丘之貉,但总归因为政事而断送了自己的幸福,终究是有些可怜的。
“这我能有何法子?要怪就怪她们生错了人家。我不是也是受害人么?你怎么不同情同情我呢?”他说着斜睨了我一眼,那眼里竟有说不出的委屈。
“反正你那么好色,与其整日往烟花之地跑,还不如在自己府上养一群美女岂不更方便?”我忍住笑继续调笑他。
“如果说娶的人是方家小姐,我或许还会好好待她,第一,她父亲左相为官清廉,忠心耿耿;其二,她兄长方恩跟我有手足之情。可是她却无故被劫,这或许也是一个很大的阴谋。”南宫宣喝了一口茶,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
“三哥的意思是方家小姐失踪并非偶然?”南宫越探究地问他。
“两年前,皇后先是宣召方夫人和方家小姐入宫赏花,后又将方恩派遣去了南疆协助萧晨抵抗宋军,然后让方家母女代皇后去万佛寺进香祈福,为保大启国国泰民安。结果,在去万佛寺的路上她们的马车遭山贼所劫,方家小姐又下落不明。”南宫宣叹了一口气,“这左相定是站在我一边的,如果她女儿嫁给我成了太子妃,皇后他们对付起我来就更加困难了。所以他们设计除掉了方慈,好让严如玉取而代之。”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皇后真是太狠了,为了把持朝政不惜牺牲无辜。”
“这陈皇后势力不容小觑,这陈氏一族在朝中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其兄陈广平是铁域将军,掌控着东军,其侄儿陈彦虽是个副将,但在西军中影响也不小,加上他们暗中培养的势力,恐怕跟我们也不相上下……”南宫越分析了当下形势。
南宫宣默然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道:
“但是我上回遇刺时那个暗器并非我启国之物,所以应该不是皇后的人所为。”
我想起上回南宫宣受伤在凌云轩疗伤时见到的那个三头鸟图案的藏青色暗器,不禁了然。
“那是北鹘火烈族玛雅教的武器。按道理他们进入启国境内我们一定会有所察觉的,这次竟神不知鬼不觉的,难道还有别的人在浑水摸鱼?”南宫越淡然开口。
南宫宣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这当前的局面可真是混乱,牵扯了那么多人,我还真担心这两位爷能否应付地过来。
不过自上次怡和山庄一见,凭一个女人的直觉,这严如玉对南宫宣不可能没有爱慕之心。
之前在离城的时候就听大柱说这个右相严维之女生的如花似玉、倾国倾城,显然她的美是全国皆知的。这太子爷虽然并非像他表现的那样风流不羁,或许正是他用这种手段韬光养晦也不无可能。万一真是这样,这个严如玉再漂亮恐怕也要守一辈子的空闺了。
《》第1卷 南敏篇 第三十三章 除旧迎新
除夕夜……
城里一片热闹非凡。大街上张灯结彩,鞭炮声声。
我和南宫越坐在怡心阁里吃着我亲手做的年夜饭,南宫宣派人来说,晚上出不来,在陪皇上、皇后吃饭赏灯。南宫越笑他真是没口福。我使劲往他和南宫煜碗里夹菜,把南宫宣的那份也统统给了他们。
我还特别让南宫越同意雪云和莺儿和我们同桌吃饭,雪云跟了我这么久了,我根本没将她看做下人,我们更像姐妹。而莺儿这丫头虽小,但心眼好,对我也是敬爱有加,我也当她小妹妹一样看待。
南宫越知道我和雪云情同姐妹,当然不会反对。这莺儿本就是燕王府的人,从小无父无母,但人机灵能干,南宫越也挺喜欢她。
我们五人围着怡心阁里有点小的桌子吃着年夜饭,虽然有点挤,但说着笑着,真是像一家人。我突然想起爸爸妈妈,好像自从他们离婚五年来我没有吃过团圆饭,每年过年都是一个人抱着电脑遥控器过,到后来他们打来的问候电话我也懒得去听。
不知道现在的二十一世纪有没有在过年,赵嘉黎那小妞会不会又会狂欢个通宵,隔壁王阿姨家的小璇会不会又给我端来自家包的水饺,小区里的草地是不是已经有人在放烟花了……我想着这些不禁悲从中来,眼里升起一层雾色。
南宫越最先发现我的异常,他放下筷子,握着我的手关切问:
“小敏,怎么了?”
他这一问,惹的雪云、莺儿、南宫煜个个侧目看我。
“没事没事,只是远离家乡,有些想念了。”
“傻丫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南宫越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给我一个宽慰的笑。
“是啊是啊,等父王娶了敏姐姐,敏姐姐就是煜儿的母妃了。”南宫煜抬起那张胖嘟嘟的小脸,一脸陶醉的笑容。
我破涕为笑,其他人也因为他的话乐的哈哈大笑起来,暮色里的怡心阁顿时一片欢愉。
吃晚饭,阿布来接南宫煜,我让雪云和莺儿也同他们一起出去逛逛灯会。我和南宫越则坐在怡心阁的院子里闲聊,还没聊上半柱香的时间,福伯就跑来通报说太子殿下来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迎出去,便看到他兴冲冲地朝着怡心阁的方向快步走来。没等我们反映过来,他已经开口了:“走,咱们出去赏灯去。”
“去哪赏?”我和南宫越异口同声地问。
“百花楼。”说着就去拉南宫越。
百花楼?天哪,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这个荒淫无度的南宫宣,这都什么时候还这么风流。
“等等等等,”我叫住他,“我去换衣服,这女儿装不能进窑子?”
南宫宣哈哈大笑起来,挥手示意我赶快去。
不一会我穿着男装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手里还学他们拿了一把象牙扇,整个一个翩翩公子哥的形象。我冲他们一鞠躬,念念有词道:
“二位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南宫兄弟一头黑线,怎么反倒是他们成了小姐了?
“哇,这位公子生的可真是俊啊。”南宫宣走到我面前,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我的下巴,怪腔怪调地说道“来,让本‘小姐’亲一个。”他故意加重小姐两个字,嘴巴一撅,眼睛一眯,媚眼如丝,说着就要把他的嘴巴凑过来。
我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腿,做娇羞状:“本公子不是这样随便的人。”
南宫宣捂着腿嗷嗷叫,对我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问:“那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打开象牙扇,遮住半边脸,嗲声嗲气地说:“我随便起来根本就不是人。”
南宫越在一边已经笑的上吐下泻,哦不,上气不接下气。南宫宣丢给我一个“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的神情,愤愤地说道:“快走。”
为了表示我目前是男儿身,我们三人勾肩搭背地带着四个侍卫大摇大摆地出了燕王府。因为我不会骑马,南宫宣和南宫越只能陪着我坐马车。马车朝着百花楼的方向行进,我伸出头看热闹,大街上真不是一般的热闹,张灯结彩煞是好看。
大概行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我听见人声渐大,一片嘈杂。我跟着南宫兄弟跳下马车,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灯市南北延伸四十里,灯光不绝。灵都毕竟是灵都啊,这繁华气派想必不是别的都城能比啊。
南宫越走在我左侧,右手轻轻搭在我肩膀上,我知道他是要保护我,怕万一有个闪失。我也将身体向他身上贴了贴,他看着我,我们相视一笑,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南宫宣带头走了进去,熟门熟路地自行走着,还不忘吃下那些姑娘们的豆腐。我们跟在后面,老鸨一看见他口水流了三千尺,一个劲地叫着:“宣公子,您可来了,位置都给您留着呢。”说着便引着南宫宣入席。南宫宣这个老色鬼,一看就知道定是这里的常客。
我们刚坐下就过来几个脂粉浓香的女子,来了就像八爪鱼一样往身上一缠,嘴里娇嗔道:“公子~~”。我吓得直冒冷汗,虽说之前我也在青楼待过,可是这被同类伺候的感觉真有点怪怪的。
缠上南宫宣的那位应该伺候惯了他的,听南宫越说是这的花魁。另外两个朝我和南宫越扑来,我下意识的躲闪,可惜没逃掉。
“公子,是第一次来?瞧着您面生呢。”她的手不安分地在肩背处摸来摸去,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扫扫一箩筐。
我忙点头称是是是。
南宫宣在一旁看到我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转头对贴在我身上的姑娘说:“这位公子害羞,你们伺候周到点。”说着贼贼地看着我笑。
南宫宣!我在心里咒骂,你这个混蛋,这样整我,当初就不该救你,让蒙面人一刀刺死你算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求救地望着南宫越。
这南宫越到底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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