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七弦断》第27章


“我…”本来想说什么的,却瞬间语塞了…
说不出干脆不说,否则越说越错了。干看着他整理好了床铺,走到我身前握着我的手蹲□说:“还疼吗?”我张口接道:“疼什么啊?”他脸色有点尴尬地说:“就是昨晚…那个…你还疼吗?”我瞬间意会,想起昨晚,呃…好尴尬,于是低下头摇了摇头说:“还…还好,不疼了…”
他起身把我扶起来说:“我帮你梳头好不好?”“好。”我说着,他就搀着我走到梳妆台的前,扶我在凳子上坐下。随后解开了我随意挽着的头发,如瀑的青丝垂了下来,落在两侧肩膀上。我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红着俏丽的脸蛋,眉眼间闪烁着遮掩不住的喜色,一头黑亮的青丝几乎着地,美得宛如上古神话中的仙子…然后看到他拿起梳子,轻轻地捻起一缕发丝梳了起来…
他梳清透了我的发丝,又用绾发的软钗鼓捣了起来。过了一会,“好了。”他说完我见镜子里的我挽了一个松松的已婚发髻。然后他拿起梳妆台前那只青玉莲花簪子插进了发髻里,对着镜子看了看,又蹲□拉过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看着我说:“结发为夫妻。”我接轻声道:“恩爱两不疑。”说完我伸出手抚在他肩膀上让他头靠在我腿上,轻轻地抚着他的脸颊,感觉很幸福,很幸福……
、归隐在红尘里
第三十九章:归隐在红尘里
既然下这么大的雪,铺子开门也没几个人。倒不如趁机休息,随便度个蜜月。看着窗外皑皑白雪,我突然想到什么,就让他把琴桌和茶具搬到回廊里。
我燃了香炉,撂了一下大衣的衣襟坐到茶桌前,他也坐下来。然后我用竹镊用小笸箩里夹了干梅花放进紫砂茶壶里,待旁边的铜壶的开水估计控好温后拿起倒了约一成容量的开水。拿起紫砂壶轻轻晃了晃倒出第一道茶,然后把紫砂壶注满。趁着泡茶的功夫又用开水洗了茶具,洗完放好,紫砂壶里的茶味也出来了。
我拿起紫砂壶轻轻倒了六分满的两个紫砂茶盏放下,从旁边的酒壶里加了温好的花雕至八分满。用手扇了扇闻了下,梅花的香味跟花雕的香味综合得正好。就用食指和拇指捏起茶盏边缘以中指托住盏底对他说:“像这样拿茶盏不烫手,你试试。”他点了点头说:“好。”然后照着我刚教的方式托起茶盏闻了闻,抿了一口,似乎回味了一下说:“梅香和酒香调和得更好,既不失花香,也不掩酒香。这茶从未见你泡过,有名字吗?”我嫣然一笑说:“叫梅花酿,这茶只适合冬日闲暇的时候一边赏雪一边喝。江南下雪鲜少,所以平时不怎么泡。”他笑了笑,接着品着茶盏里的香茗,我也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的确甘香清冽还略有一丝甜味,看来我泡茶的功夫没有下降。想了想,放下茶盏认真地对他说说:“先生,这茶小七以后只泡给你一个人喝,好不好?”他抬头看着我,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换作一抹笑容:“好。”
喝了几盏过后,我放下茶盏对他说:“在一起一年多,小七从没为先生抚过琴。今日我为你抚一曲,可好?”
他笑了笑说:“如此甚好。”
我起身来到琴案前,拉开凳子坐下说:“先生可要听仔细了,待会我唱的词你要默写下来的。”
“嗯,好。”他点了点头取出纸笔放在一旁。
我抚了抚这琴身上的七根弦,想到了什么接着说:“人说林和靖不爱功名利禄爱梅妻鹤子,如今我俩可算是附庸风雅地梅妻鹤子了一回?”
他定了定神看着我,眼神清澈认真地说:“若可如此这般,过一辈子也无憾了!”
我笑着不说话,调了几个音色挑起前奏,缓缓开口:
囊孤影浊名,携千里月华
长路染青霜,添秋凉
人面何处去,数载迷藏
桃花笑春风,几度思量
刀剑里叹肃杀,倦了
记传奇一场,白英雄华发
风流也寂寞,可笑吗
软红千丈深,不识酒香
风催着归乡,催谁回家
自是…
江南好风景,你沏一壶茶我来饮
鲜花满楼宇
,独酌美酒难尽兴
不若谈笑里,闲来一曲我应抚与谁听
江湖自多情,他道不若百花居
小楼难当矣,他说如何养小鸡
唯需一樽清酒与共公子垂眉执扇拈花笑不语
你留小楼一处,我自四时来叙
若轻舟颠转,为奔赴遥迢
今偷半日闲,共你笑
若传奇不朽,世人易老
便随了年华,数你发渐少
若灯花寂寞,为见证逍遥
今唯观星子,共一宵
若传奇不朽,世人易老
便随了书墨让姓名紧靠
就像现在这样的紧靠
倦了江湖事,倦了世间理
若说是多情,若非是甘心
归隐在
红尘里…
抚完最后一个音节,我看向他笑着说:“先生可记得了?”他点点头道:“嗯,记得。”然后就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我起身上前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的一手颜真卿的确很好,圆润周正略显欣长,字体挺拔,骨架紧致,起笔有劲,收笔洒脱,字里行间的间距把握得也很好,粗粗看来尽显谦谦君子的风秀雅致。
看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搁下笔对我对说:“看看可有错的地方?”我仔细看了看,竟然跟我记得的一个字都没错,不得不感慨他的记性很好。我轻笑了说:“先生好记性,只听了一次竟然记得一字不漏。”他拉过我的手包裹在手心里说:“我们要不要补一个成亲仪式?”成亲仪式?我想了想接过说:“你心里有我待我好比什么都仪式都重要,而且我们的身份,也不适合宴请亲朋好友。”他点了点头,我又接着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多大了呢。”他笑了笑说:“我是康熙十八年出生,现今已满二十七了,比你大十岁。”
想了一会,大十岁差距不大,刚好合适。我又问:“那你家中呢?我从没听你提及过。”他接说:“我自幼家贫,父母去世后寄住在姑丈家,一心想求个功名,但后科举不得意闹了南京贡院后一直以游幕为生。我心性与那些个师爷老爷合不来,便辞了那知县老爷来到杭州城郊隐居,白天进城替人代写书信。前些年姑姑过世了,姑丈不待见我也就不来往了,江南一代好友同窗倒是有几个,因道不同也渐渐不怎么来往了。”顿了顿他又说:“后来我遇见了你,这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开始。”说完认真地看着我,手里的力道也加重了,甚至有些颤抖。我心里暖洋洋的,于是脱口问:“如果我说你送我的簪子和画像我前世见过,你信吗?”他想也没想就说:“我信!上天把你送到我身边,一定是冥冥中注定的。”他似乎很肯定,清秀柔和的脸上也都掩饰不住欣喜。这一刻我觉得很满足很满足,抚上他微凉的脸颊:“我们下一盘棋可好?如果你
赢了我就告诉你我最大的秘密,如果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好吗?”“好。”说完松了我的手从把桌上的茶具收拾到一边把棋盘和棋盒摆上桌去。
看着棋盘上纵横的网格,心里默念:我来到这清朝并不想改变历史,可历史没有记载你最后的结局。我输不起!因为我害怕失去,我再承受不住失去了。如果你卷入九龙夺嫡的漩涡我会毫不犹豫地改变你的将来,只愿与你隐居在这江南红尘里,化作历史繁衍生息的古老一页,无怨无悔…
想完理了理思绪拿过装白子的棋盅对他说:“我白你黑,落子无悔!”他点了点头说:“好。”
、预支的要求
第四十章:预支的要求
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仍然胜负未定。拼将厮杀了几个回合下来,我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很有谋略。他知道藏拙,也很擅长猜测别人的心里。估计我还没想出来怎么走,他已然想好了应对的办法。纵观整个棋局,他的棋路看似平淡如水,可我一旦走错,就可倾身杀过中线直取我的要害。走了四步壮士断腕的以退为进,我才将自己左上方腾出一片可走的路。然后右边挑起前锋进攻填死他一方道路,紧接着趁他退缩回防占下天元左边黑子的气门,开始用去年对付康熙那招杀手锏步步深入黑子内部占下关键位置。说到棋艺,在21世纪经常跟爷爷那老滑头对弈,无论我如何走,他总是这样对付我。用了一桌美食美酒征服了他,他才肯教我,同时也告诉我:“贪图一时风光恋战是愚蠢的行为,这种棋路是专门对付那种有智慧谋略的人,因为他们喜欢占上风的感觉,你不能去想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而是要学会以局外人的观点看清棋盘上的形式占下每一处他可走的位置,最终填死这局棋。”
我在他正前方落下最后一枚就地占空的白子,收回手抬起头冲他一挑眉毛轻笑说:“承让了,先生。”粗粗地看了一下,算上先黑后白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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