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叶盛宴》第25章


怀静蝗尽!?br /> 我愕然,那样的水墨画,我完全无法想象。
“元帅大人之隐忍,从不与人言说。他宁愿一人背下所有杀戮,都不忍自己的一个部下受伤,只独自背下‘嗜杀’之名。于是‘墨血地狱’的称谓便紧随而来。元帅大人这一生,鲜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和想要得到的东西。而这样的他,却在你的面前用尽心思,蚀颅,你可知你有多幸运。”说完,阮靥也不看我的反应,起身便走。“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元帅大人在琴房。”
我呆了一下,然后头脑便一片空白。
水墨画,水墨画。水墨画。这个时候,我的脑袋里满满的都是这个名字。
几乎是没有意识的,我冲到了琴房门口,但站在琴房的门口,我却呆住了。
……琴房的钢琴前,意外地坐了一个长发男子。黑红双色的豪华军装,繁复镂空的权杖放在一旁,他双手按在琴键上,墨色的发丝柔然地拂过那双淡入烟墨的眸子。
她在唱歌。
居然,是在梦一般美妙的钢琴曲中唱着一首至哀伤的歌。
“Waiting In The Weeds”。
然而,这歌声与我以往听过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如果说苏丹青已经可以将这首歌演绎得如同天籁,以至于让我难过伤心,那么他的歌声便已冲破极致,以至让天下人都在这歌声中迷乱,悲恸,伤心入骨。
我的眼泪决堤一般的流下。
这是一个全天下都梦寐以求的男人,但是他却站在我的身侧,唱出这首歌。我感觉自己就站在他的掌心里,那些悲伤和难过一寸一寸顺着血脉流淌过来,温润了我脚下的土地,也灌溉了我心上的贫瘠。
我视野里一片模糊,只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抱住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又哭了?”钢琴声倏地停止,水墨画回头拥住我,声音淡淡的,然后抱我在钢琴上。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水墨画长发的样子……奶奶的,又是第一次!
“你、你说,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干脆耍起赖来。反正我不怕他,所以干脆就双手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我的面前。
“喂,蚀颅大人……这军装还是新的。”水墨画嘴上无奈,表情却依然恬淡如初,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然后,我才发现我俩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我坐在钢琴的琴盖上,双手扯着水墨画的衣领,而水墨画站在钢琴前,身体前倾,那张绝世美颜几乎就贴在我的鼻尖上。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挣扎着想要下去。但水墨画却不肯,他牢牢地逼着我,还特地腾出一只手来捏我的下巴,“乖,别动,让我好好看看。”
“有……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不会自己照镜子啊,你比我好看多了!”我一紧张,稍一动作,脸颊便和水墨画的脸颊擦过,心也便跳得更厉害了!
“我偏就想看你,如何?”水墨画垂眉浅笑。
然而即便他这样笑着,刚刚那个唱着那么忧伤的歌的侧影却依然在我脑海中徘徊不去,我轻轻地捧住他的脸,哄他,“水墨画,咱以后再也不唱那歌了呗,好不?”
水墨画唇角的笑容一顿,“为什么,你不是喜欢?”
“喜欢是没错,但是,”我心疼地看着他静默俊美的眉眼,手指抚过他冰凉的脸颊,“水墨画,你不是没人爱的……比起这首歌,有很多很多倍以上,我更喜欢你……”
话还没说完,我就觉得下巴被猛地托起,然后唇上一凉,水墨画的睫毛便抵上了我的脸颊。
“……可以了,这句话,就到这里为止。”他的唇贴着我说话,舌尖舔过我的嘴角,迷人的轻笑声淡过眉眼。我瞬间石化。
大脑空白,心跳停止,灵魂出窍,外加胡言乱语。
水墨画当真一点都不收敛,直吻得我几乎快因缺氧昏死过去才稍微放过我,额头却依然抵着我的,笑。
……。我快被他气死。
然后,我才发现自己死死圈着他脖子的双手。
……那一刻,我死的心都有了。但水墨画却颇为享受,他慢慢地伸手,把一个东西放到了我的手上。
“很久以前就想把这个还你了,但是因为要保密身份,所以一直都没机会给你,现在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无所谓了。”
我诧异地打开那个整齐卷起的纸卷,就看见了乔伊那张画在蝙蝠身上的脸。
完好无损的画,就像重生的婴儿一样静静地凝视我渐渐微笑起来的脸,然后闭上眼睛弯起嘴角,迎接我的眼泪。。。。。。然而,突然想起纸张的脆弱,我又忽然惊慌地去擦——水墨画拦住我的手,示意我仔细看那张画,“经过处理了,就算你的眼泪是硝酸都不会坏。想哭的话,就哭吧。”
我的心猛地一颤。
其实,我已经可以不哭了。这么多年来对乔伊的想念和愧疚已经让我习惯,习惯当我再想起乔伊的时候,可以不哭,而只记住乔伊给我的幸福。可是不知为什么,偏偏是他对我提起的时候,我的心会针扎一样的痛,“……那个时候是你制止了我的屠杀?”
“嗯。那天刚好从庄园开完会回来,还穿着军装就碰上你了。后面是为了不被人认出身份才特意让你看不清我的,骗了你这么多年,对不起。但这是规矩,我也不想的。”水墨画伸手擦去我的泪水,轻轻捏了下我的脸。“而我本来便是长发,只为了在人间行走方便,平时才会隐起。”
我看着水墨画,深深知道那个时候是他把我从水中拉起,带我走出了那个仇恨的循环。我知道如果那天没有碰到水墨画,我一定会疯掉。
“而且后来你都不觉得奇怪吗,你闹出那么大个事居然都没受一点惩罚?”水墨画看着我。“你要知道,为了你的毫发无伤,我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蚀颅,你得知恩。”
我没说话,只是眼泪又翻滚上来。这个死水墨画,总是让我这么感动,在这样下去,我真的会……
“行了,您老人家可别哭了。”一见我哭,水墨画就无语了。“很多年前你在我背后哭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上辈子肯定欠了你的,所以这辈子被你吃定了。可蚀颅,你能不总哭吗?你真当自己是一悲情女吗?都彪悍都这样了,再哭也于事无补的。”
我噎住,怒了,抬手要打。水墨画伸手抓住我,表情却是淡入湮没静若水的。然后,他温凉的手突然覆上了我的头,“是我救了你,丫头。这是宿命。”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自觉地就点了点头,然后水墨画便笑,随即倾身,但他的唇角才刚刚触到我的,一声轻笑便陡然打断了他的这个动作。 
“啊,宿命——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词啊!”
当这个声音响起在琴房里的时候,水墨画覆在我头上的手不着痕迹地放下了。我回头去看,发现房间里已多出了三个人。
虽然这三个人我都认识,但还是禁不住感叹——啊,造物者的功力到底神奇,三个超级大帅哥站在一起的画面,还真是养眼啊。。。。。。水墨画似乎又察觉到了我的心声,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挡住我的视线。我不禁鄙视他的小气,不过这三个大帅哥凑在一起出现的几率实在太小了,我不禁好奇起来。
这三个人加起来的名字,叫做奇迹。
白衣长发的为海鸥,上界七大圣天使之一,据说正执掌着一个连接天界与人间的“次元界”,几乎可以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神”。精通占卜与读心术,据说无所不知。
黑衣短发,额前一缕红发入眼的为蝎子,掌管冥界地狱的死神阎罗,手执生死簿,挥笔便是生灵涂炭。同时又是最神秘的灵魂语者,可窥万物之语,晓其言,则掌其死。
为首蓝瞳者为狼,血族中最为神秘可怕的吸血鬼,血统纯正,为吸血鬼至高圣地吸血鬼庄园常住居民,具体身份不详,却执掌许多血族大权,直接领导吸血鬼最高技术实验室。精通药理岐黄,为药剂师,据说无所不能。
而这三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却以狼为首建立了一个横亘于三界之外的神秘雇佣组织,据说只要佣金达到他们的要求。就可以实现雇主的任何愿望。组织名曰“噩梦”,三人皆无名,仅以海鸥,蝎子,狼称之,在人间,复姓司徒。
“医生,我说过吧,不要乱来。”水墨画扶着我的腰抱我下来,手却不松开,按着我。“你我官阶对等,而你亦明明表态绝对不插手,可你后来以庄园的名义带给我的那道‘不接受吸血鬼猎人联盟任何请求’的指令又算是什么?”
指令?我诧异地抬头看水墨画。那时候拒绝殷焰他们提议的决定,是司徒狼直接授意的?为什么?
“最高元帅阁下,您认为,这个决定需要原因吗?”一只青灰色的小狼从司徒狼怀里探出头来,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司徒蝎靠在墙边,不动声色地看着手中那本黑色封皮的生死簿。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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