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姬》第17章


门外南宫瀚极力克制着自己喷薄欲出的渴望,屋内童颜展露出无限大好春光。只见她轻轻解开腰带,将白色长衫慢慢扯开,露出光滑圆润的肩头和一对宛若蝶翅的完美锁骨。水气蒸腾而上,氤氲袅绕,隐隐约约显出极致婀娜的曲线来,却又看不真切,平添了几分神秘感,让人看了似觉有双猫爪子在心尖抓挠。
缓缓解下里衣,褪去亵裤,迈着长腿跨进木桶里,全身都浸润在水中,只留一头纯白的发丝,还有一节如天鹅般纤长优雅的玉颈在桶外。一触到水,童颜便无端端又想起在洛水河里南宫瀚与她唇齿相依的场景来,也不知是水太热还是怎么的,忽然觉得耳根子都烫了起来,身子更是火烧火燎的。
屋内旖旎的风光总算告一段落,门吱嘎一声响,穿戴整齐的童颜出现在南京宫瀚背后。他反转身子去看她,只见她白发稍显凌乱,湿湿的几缕缠在额角,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对眼睛雾蒙蒙的,很是迷离,眸光微微一转,便卷起他心内万丈波涛,只觉胸腔里澎湃得厉害。
他收了目光,不去看她那对漩涡式的眼眸,打量起她的衣着来。店小二的眼力、品位貌似都挺不错。白绸底子金丝线,勾了朵清水莲,乃是小抹胸一件。半敞的对襟束腰履地长裙,领口上亦用金丝绣着花朵。这衣服穿在她身上,服服帖帖,严丝合缝,倒像是定做的。
“让小二换桶水,你也洗洗吧。”童颜道,目光与南宫瀚对上,忽地又闪开。说罢进了屋去,身后南宫瀚咚咚下楼去找小二了。不大会,小二便来将童颜洗过的水抬走,又换上新的热水。童颜疾步走向门口,边走边说道:“我去外面呆着。”
南宫瀚邪魅一笑,道:“你在屋里呆着也行,我不介意你偷看。”
“无耻!”童颜一顿脚,掩住滚烫的面颊飞快地跑出去,啪地一声用力关上门,却听里面南宫瀚笑得得意洋洋,不亦乐乎,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南宫瀚不知自己怎么会如此开心,他虽表现轻佻,可并不以捉弄女子为乐,但方才逗她,见她羞恼脸红的样子,还真觉得挺有意思。难道自己当年真对那小丫头动了真情不成?——他脱掉贴身的紫衫,露出紧致细密的肌理,暗暗想道。
“凤凰,你怎么了?”南宫瀚低声惊叫道。他洗完澡出得门来,发现童颜正斜倚在门框上,方才还红扑扑的脸蛋现在苍白苍白的,毫无血色,探她的额头,竟是热得烫手。心狠狠地抽紧,南宫瀚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跑回房,将她塞进被子里去。
童颜嘴唇翕动,不知在呓语什么。南宫瀚深深凝视她一眼,抬手打了个响指。一条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在房内。南宫瀚道:“去把镇上最好的大夫请来,要快!”
那人影道:“是!”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不多时,便有一名约莫六十年纪、瘦高身材、面孔清癯、着青色长衫的男子背着药箱急急忙忙赶过来。这男子一到门口,原本紧闭的门竟自动开了,只见房里床边坐着满脸焦色的南宫瀚。
“大夫,你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昏过去,发烧了。”南宫瀚道,起身往旁边退了两步,将凳子让予大夫坐。
大夫也不多话,搭线诊脉,尔后对南宫瀚道:“公子,尊夫人乃是因前疾未去,又染风寒。如果老夫没有猜错,她原本极畏寒水,但近日来却连浸了两次凉水,可有说错?”大夫语速极慢,但每个字都仿佛铿锵有力。
“您说得没错。那请问内子有无大碍?”南宫瀚听到尊夫人三字,不由顿了一顿。又听他说浸了两次凉水,便知昨天自己猜她掉下悬崖顺水冲走,没有猜错。
“尊夫人身体底子不错,无甚大碍,老夫为她开两付药,按时服用,好好发发汗就好了。只是公子夜晚睡觉要惊醒着些,以防她时冷时热不能及时添衣减被而导致病情加重。”大夫道,并未看南宫瀚,只麻利地自药箱里取出自带的纸笔,笔走龙蛇,刷刷在纸上写起来。末了,问道:“公子对老夫说的,可有疑问?”
南宫瀚接过大夫手里的方子,道:“没有。”
大夫站起来,道:“那请公子的人随老夫去抓药吧。”
南宫瀚打个响指,那个人影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内,恭恭敬敬地站在南宫瀚背后。南宫瀚道:“你随大夫去抓药,多付些诊金。”又对大夫道:“谢大夫,不送。”
大夫道:“老夫告辞,公子好生照顾着尊夫人。”
南宫瀚喂童颜服了药,又喝了些稀饭,自始至终都守在床边,连去趟茅厕都会叫影子出来看着她。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只能自我安慰道:得好生看着她,照顾她,万一她丢了,或是没了,自己一番苦功岂非白费?
昏睡中的童颜果然时冷时热,一会猛一脚踹开被褥,浑然无虚弱之态。一会又瑟瑟发抖,蜷成一团,无意识地、不断地轻声喊着:“冷……好冷……”
卷一 刺杀 第17回
月色如水,轻盈地笼照在武剑平身上。已是深夜,月正当空,他却了无睡意。只往房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仰望星空。院子里蝉鸣蛙叫,偶尔飞过一两尾绿色的流萤。
明明已经很累,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吊着,平静不下来。究竟是有什么放不下呢?他将所有事情翻来覆去地前思后想。到最后,噌地从地上起来,直奔镇长罗有福的房间而去。
未至门前,已听到呼噜呼噜的鼻鼾声,可谓震耳欲聋。武剑平在门前踟蹰了一会,准备返回自己房里去,却还是又转身抬头敲响了罗有福的门——不行,不能就这么回屋里去,根本就静不下来,睡不着。
敲了许久罗有福才自鼻孔里含糊出一声:“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武剑平道:“罗大人,是本将军。”
罗有福猛不丁地打个激灵,脑子一下就清醒过来,一个翻身,肉乎乎的身子差点摔到地板上,慌忙起身披了外套跑来给武剑平开门,躬着身子胆战心惊道:“下官该死,下官不知是武将军……”
“起来吧。”武剑平道:“本将军过来,是忽然想起有些事想问问罗大人,不介意我扰了你的清梦吧?”
罗有福道:“下官不敢,请问将军要问什么事情?”
“同本将军说说那个吴才德吴师爷的来历。”武剑平道,见罗有福堵在门口,道:“在此未免打扰尊夫人休息,不如你与本将军去前厅吧。”
罗有福一听他问师爷的来历,脸色已有些微变,听到武剑平说尊夫人,脸色更是变得厉害,好在夜色尚浓,武剑平又似乎心不在此,倒也没瞧出什么端倪来。两人到了前厅,罗有福唤了丫头煮酒热菜,自己诚惶诚恐地坐在武剑平对面,迟迟不敢开声言语。
“罗大人,开始吧。”武剑平缓缓道。
罗有福只觉他那醇厚而中气十足的嗓音仿佛一道炸雷,轰地一声就将他的胸腔炸空了。他垂下头,面红耳赤,唇齿嗫嚅,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罗大人?”武剑平见他不言语,又开口道。令他始料未及的是,罗有福扑嗵一声跪下,胖乎乎的一团肉看上去就像只超大号的没有刺的刺猬。莫非,这罗有福先前撒了谎,他与那吴师爷是有关系的?下毒,掳走安纯的事,是他们事先串通好的?想到这,武剑平下意识地摸到腰间的佩剑,提高了几分警觉。
却听那罗有福道:“不瞒武将军,那吴师爷的来历,下官也不甚清楚。”
武剑平一愣,冷喝道:“怎么回事?速与本将军说清楚。”
罗有福面露难堪,吱吱唔唔道:“这,这叫下官怎么说呢?”
武剑平道:“照实说。”这罗有福越是躲闪,他越是觉得此人诡异得厉害。
罗有福又愣了半晌,实在捱不住武剑平那如火如刀的目光,结结巴巴道:“那吴师爷,本是绮红楼的琴师,半月前下官去绮红楼找……找……乐子,原先相好的那位恰好不在,老鸨就叫吴才德……”
武剑平先是微露疑色,紧接着爆笑出声,朗声道:“哈哈……罗大人你居然……哈哈……”瞥见罗有福满脸的窘迫,头险些要低进地底下去,他适时地将话止住。好龙阳嘛,在十州大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见罗有福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别人知道。“那接下来,你就干脆将他带回镇衙了?”
罗有福道:“下官当时并没有带他回来的打算。可那吴才德说他除了会抚琴,还略通易经卜噬,并且与下官算了两卦,都是相当的准,下官想着反正府里师爷年纪大了,做事情隔三差五地出点纰漏,不如就……”
“不如就找这个吴才德来替代,一来可以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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