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姬》第18章


“不如就找这个吴才德来替代,一来可以佐你,二来可以取悦你,两全其美,是吗?”武剑平刀眉拧紧,声调越来越冷,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怒道:“罗大人,你真糊涂!你知不知道这叫引狼入室?”
“现在知道了。下官该死,请武将军饶恕!”罗有福连连磕了几个响头。
“罢了。”脸上的阴云渐渐散去,武剑平大手一挥道。现在还不是追究他的时候,找公主的事情还需要他的配合。“起来吧,以后休得再如此胡闹!”
“是,下官知错了。”罗有福颤颤巍巍攀着桌沿站起身。
“知错就好。”武剑平道,“罗大人,很晚了,本将军要回屋歇着了。明日一早,你将镇衙的人手都召集起来,四处去找人。至于找什么人,你明日遣人请个画师回来,安姑娘自会说清楚那人的长相。”此次皇帝派他去幻翼迎亲,并未弄到举国皆知,和亲公主失踪一事,还是莫要让罗有福知道为好。
罗有福道:“是,谨遵将军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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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热。”童颜轻声嘀咕着,腿一伸将被子踢进床角。
好大的一只锅,好大的一簇火。火在锅底,水在锅里。煮的是她。她被捆着。沸腾的水冒着泡,像是在嘲笑她。她不觉得疼,只觉得热。绳子却怎么也挣不开。她只能哭,声音却被毕毕啵啵的柴火声淹没,泪花还没来得及蹦出眼眶已被烟火熏干。只能干嚎着:“师傅,颜儿错啦!颜儿以后好好练功,再也不偷跑啦!”
小的时候,她总是趁着师傅和师姐忙活的时候,偷偷跑到离道观不远的小河边去玩。师傅抓到她后总是板着脸吓唬说:“你要是再不听话偷跑出去,为师就把你绑起来煮熟咯!”然后她就幻想自己被放在锅里煮的样子,想多了就会梦到,总把自己吓得哭嘻嘻的。
她常去的那条河,叫凤溪。其实她不是偷偷跑去玩,只是想在河水里照照自己的样子。她是不是很丑?是不是很难看?所以才会一生下来父母便不要她。道观里的人说她还有个胞姐,远在皇宫里,有父皇母妃陪伴着。她坐在河边的石块上,轻声地自言自语:“其实颜儿很乖很听话的……”
有位帅气的小鲛人游了过来,悄悄地藏在岸边的水草里,偷偷打量她。大约四岁的样子,白发细眉,小鼻子大眼睛小脸蛋,乖乖的表情,很可爱,让他很欢喜。瞧了许久,她也没有动,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小鲛人忽然想逗逗她。他缓缓地游到离她最近的河面,腾空一跃而后重重地落进河里,溅起不少水花。
“啊!”正在出神的小童颜被猛不丁溅到身上的水花吓得尖叫,一骨碌从石块上滚到了河边的草坪上。灵泛的眸子转悠着四下里打量,终于瞧见凤溪里有位小鲛人,正掩着嘴笑得不亦乐乎。那鲛人好漂亮啊!皙肤如雪,凤目狭长,眸中带笑,不过师傅说了,捣蛋的孩子长得再好看也是坏孩子。当下眉眼一横,怒道:“你干什么?!”
小鲛人嘻嘻笑,薄唇微启,露出整齐的两排贝齿。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才不告诉你!”小童颜把头歪到一旁。
小鲛人又笑道:“那你下来河里跟我玩好不好?”
小童颜娇叱:“不好!”
小鲛人凤目微眯,嘴角勾起一丝狡黠,未等小童颜反应过来,但见他双手掬起偌大的一捧水朝岸上的童颜浇过来,连连不停地重复这动作,还笑着大喊:“来不来?来不来?快来陪我玩啊!”
“啊!冷啊!”小童颜左躲右闪,却还是被水淋中,她哭了。她怕水。她好冷。
“冷,好冷。”梦境如真,躺在客栈床上的童颜呓语道。被子已被她踢到床角,她冷得瑟瑟发抖,双臂相互抱着,蜷成一团。可恶的鲛人,好冷,为什么还要往她身上浇水?冷,好冷啊。“不要,你不要再浇水啦!我怕!呜呜……你快停下来!我冷,冷啊,好冷……”
“凤凰,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梦魇住了?快醒醒。”坐在床边小凳上守着的南宫瀚,斜倚着床幌睡着了,这会被童颜的梦话惊醒,见到她没盖被子还一个劲儿的发抖,当即俯下身子查看她的状况。小鼻子小脸蛋,秀长的绒眉紧蹙,微卷的长睫不断地颤动,让人好生怜惜。
他一手拍着她的胳膊,一手抚上她的眉。轻轻地,像哄着小孩子。她的身子很冰,他一伸手将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却见被子也抖个不停,她太冷。她的呓语不断,这会在说:“抱,师傅,抱,好冷。抱抱颜儿。”她边说着,纤长冰凉的手臂已搭在南宫瀚的脖颈上,紧紧地缠着。
“师傅?凤凰什么时候拜师傅了?”南宫瀚嘀咕道,却无心再追究下去,不敢用力掰童颜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唯恐弄痛她。犹豫了半晌,一横心,脱了鞋钻进被子将童颜紧紧搂进怀里。她的身子很软,很柔,渐渐地温热,散发着好闻的体香,让人心神安定。
真奇怪。南宫瀚原本还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会忍不住对她有什么非礼之举,却不料温香软玉满怀,他竟然完全没有非份之想,只觉得心情特别宁静,抱着她特别舒服。借着月光,看着怀里的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由煞白渐渐转为红润,带着清香的呼吸也渐渐均匀,他安心地阖上双目,带着浅浅的笑意睡去。
卷一 刺杀 第18回
美妙的夜晚总是瞬闪而逝,眨眼间七月初五的曙光已在天边露出娇颜。
童颜缓缓地张开眼睛,抬手在脸上揉了两把。嗯,头已经完全不痛了,精神也很充沛,只是,还是运不了气,身子有些绵软,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昨夜里迷迷糊糊,恍惚中觉得有人搭脉,应该是个大夫吧?不知是否有瞧出些许端倪来?她边想着边在屋子里四下打量。
南宫瀚呢?不在屋里?噢,他应该另要了房间在休息吧?念及此,心中竟是莫名地闪过一丝失落。欲翻身下床时只觉腰身被什么压住,向下看时竟见到一条结实修长的手臂,白皙的素琴手,骨节分明。头顶传来沉稳绵长的呼吸,热热的,轻轻的,拂着她的发丝。
心中蓦地一紧。什么状况?!背后灼热、宽阔、硬朗,是某人的胸膛,依稀听到强健有力的心跳在胸腔里怦怦作响。未加多想,多年练就的条件反射,促使童颜将全身力气聚在肘上,一手拽着南宫瀚搭在她腰上的手臂,一手的手肘已噌地向后倒撞!只听“咝”的倒抽冷气声,南宫瀚痛得醒了过来。
童颜趁南宫瀚手上松劲,一个翻身跳下床,摩拳擦掌,眼冒怒火地立在床前瞪着南宫瀚,咬牙切齿的样子似是在告诉南宫瀚:你小子给我当心点!
“你流氓!无耻!登徒子!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你下地狱!”童颜怒斥道,美目圆瞪,秀眉横挑。她的嗓音已恢复,虽是在骂人,听来却是仍如出谷黄莺,很是动听悦耳。
“我怎么流氓了?”南宫瀚凤目一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左手撑起脑袋,专注地凝视着童颜。看了会,咧嘴一笑道:“瞧,我有牙齿。”
“无赖!”童颜道,“就知道你光长得好看,心眼十足坏。你个大流氓。”
“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呀?”南宫瀚故意挑这句来讲,忽略她骂他心眼坏,“嗯,小的时候你就这么说过啦。呵呵。喂,你别站在那里吼啦,很累的,大夫说你得好好休息。来,躺这儿,乖。”他边说,边挤眉弄眼的,还拿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谁要休息?谁要跟你这流氓在一块儿休息?!”
“不要吗?确定?我可记得小时候有人最喜欢粘着我了,非要跟我在一块,连睡觉也不肯回自己屋。”南宫瀚嬉笑道,饶有玩味地看着童颜。
童颜心中一凛,眉峰微微敛了些。暗忖:凤凰,你不会吧?居然跟这小子睡过觉了?当下是既气愤又害怕漏了馅,怕被南宫瀚瞧出端倪,只得稍稍息了怒气,没好气道:“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啊?小时候都不懂事才会那样啊!我现在是大姑娘了,烦请阁下稍稍尊重点,可行?”
“尊重当然是要尊重的。”南宫瀚眸光一转,语气顿了顿,“不过,你既然说过我是你的人,也就没必要那么疏远、生份嘛。你说,是也不是?”他说着,忽地往床边移了几许,大手猝不及防地拽住了童颜,她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横倒在床上,正好压住南宫瀚。
“瞧瞧,刚还说我趁人之危呢,这下你又迫不急待啦!”南宫瀚坏笑着,紧箍着童颜靠在他身上动弹不得,偏生还说风凉话。心里早就乐呵得不行,嗯,逗她,真的很有趣。
“你!”童颜气结,秀气的小脸白一阵红一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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