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怪医不为夫》第75章


芸芸倔道,“凭什么!”
“我是你师父,不听我的,你想听谁的?”一如当年的语气神态,芸芸心中欣喜,那个虚怀若谷,宛若谪仙的师父又回来了,活生生回到自己身边了。
对着这样的他,她一时便有些气短,“可你三年前就抛弃了我这个徒儿,如今又说这些,我傅芸芸···可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言罢退至小舟沿边。
陆茗盯着她的一双脚,“还差半步,你就离开小舟了,若你不愿认回我这个师父,尽管回去吧。”
她负气就要后退,陆茗唬道,“不过这河泊虽小,河道却是极深的,我可不负责救落水鱼。”
如此一激,芸芸越发气恼,鼓足勇气闭眼就往河里淌。脚踝方及浮水,陆茗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半个身子悬在舟边,一点也不领情,“我不要你管!”
两相挣扎之下,她扑腾落水,陆茗无奈下水相救,拦腰搂着她浮出水面。是以这倔强的后果便是傅芸芸钗环尽褪,一头如瀑青丝长长泻下,立在舟头被凉风灌得凉透。
“衣裳都湿透了还不脱下来,仔细着凉。”
“你想得美!”
陆茗一本正经地抛下一句,“该看的都已看过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还有什么是值得为师稀罕的?你自便,不妨事。”
“你!你···”她转过身便要上前与他理论,一招不甚却径直摔向前,将陆茗扑倒在地。
他煞是悠闲地以臂为枕,躺在小舟上凝眸望着身上的姑娘,“小徒儿,几年不见,你竟变得这般···大胆了,为师虽说你可以自便,可这小舟上无遮无拦的,若就此行事,倒真是有些羞人呐。”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姑娘急了,“你胡说,谁说要做那种事了!”
陆茗云淡风轻道,“总之并不是为师的想法,不过若是小徒喜欢,也尚可将就。”
末了,指尖触及她的前襟,芸芸就要发怒之际,他便顺手点住了佳人『穴』道,扶她坐起身,褪下她湿透的外袍,将自己的与她披上,轻拢入怀。
芸芸知他是在关心自己,心头暖暖。两人就这样依偎在小舟上,岁月莫不静好。她在怀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小脸绯红。
“为师并没有点你的哑『穴』,怎么不说话?”
这样暧昧的情境,他是要自己一个女孩家说什么?真是个怪人。
美人在怀,说不动情是假的,夫妻之事,鱼水之欢是最易上瘾的,只消有过一次,想起时总能如万蚁挠心,难耐得很。孤男寡女,他之所以能这般道貌岸然地玩笑,只因怕唐突了佳人,琢磨着与作为傅芸芸的她之间,该有的相处之道,此时若一冷场,足以令任何一名男子想入非非。
芸芸反应过来道,“你还不帮我解开『穴』道,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
陆茗低首,正与她鼻尖相触,循香吻下的同时,解开了她后颈『穴』道。唇瓣轻触,他轻柔地含住她的下唇吮吸着,一手扣向她后颈,使其仰头更深切地感受彼此间的碰触。绵软的腰肢被他一握,胸前柔软立时抵上了他的胸膛。
他顺势攻陷了佳人齿颊,舌尖缠绵共舞的深吻中,他感受到了芸芸彻底软下的身子,这是女子极动情时的表现。胸腹间的暖流令他懊悔极了,早知道,该准备一乘乌篷船才是。
岸边苇叶声声,他嘴角一扬,只想与佳人共醉其中。素白的衣角落在岸边,陆茗停驻在芦苇林边,放下了怀中的芸芸,极力平复下自己满腔的火热。
她被他招惹得晕晕乎乎,又忽地被推开,一头雾水,“陆茗!你什么意思!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好欺负么,喜欢了就哄哄,不喜欢,就弃如敝履!不管过去多久,我做了多少努力,你都是这样,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陆茗一时情急,将她紧紧『揉』进怀里,“芸芸,不是这样,从前现在,我都不是有意要将你推开,只是每和你多待一刻,我就多一分担忧。我比你年长了二十来岁,将来的路,我不知道还能陪你走多远,能保护你多久,我不能让自己沉沦下去。”
这是芸芸第一次听见他这样发自肺腑的言语,过去的所有努力与委屈都变得万分值得,她向陆茗怀中又钻入了几分,“可是我愿意,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一个时辰,我也愿意和你厮守在一起,二十多年又怎样,没有你,对我来说,再多的年华也是虚度,我们已经耽误了三年,不要再蹉跎下去了好么,我猜的好累,追的好累···”
陆茗垂眸深思了良久,似做出了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芸芸,我们成亲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嘉兴和议
我们成亲吧。
当听到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时,芸芸笑着红了眼,更搂紧了他的脖颈,“那你要什么时候娶我,你知道,我不会等你太久的。”
陆茗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我们现在就回去,找媒人,定婚期,这么美的新娘,我也不想等太久。”
“你贫嘴!”
“你不就喜欢我贫嘴?”
两人十指相扣,穿行在芦苇林中。芸芸心里盘算着两人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要如何交待一番才好,“那···婚事就由你来宣布喽!”
“遵命娘子。”
农舍一片漆黑,岸边的大屋内却灯火通明,陆茗已隐隐觉察到变故。果不其然,两人一进屋,吕一笑就将王知府传来的信函递与陆茗。
“八月十五,帝将驾幸嘉兴,亲自与尔等和谈。此事可当真?吕兄弟,大家,你们怎么想?”
陈家洛起身道,“此事毕竟由我红花会而起,所以这次和谈我准备和手下兄弟一同前往,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至于再牵连到众位。”
吕一笑有些恼,“咱们若是怕你连累,早夹着尾巴逃了,还需折腾到现在?我代表漕帮弟兄把话放在这,不管是龙潭虎『穴』,我漕帮都与红花会同进退!我爹我娘早已退出江湖日久,必是不会离开此地,至于在座的各位,都有自己决定的权利,是走是留但随己便!”
陈邦直与骆冰心相视一笑,“既都上了这条船,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我们夫妻俩愿意同去嘉兴。”
芸芸望向陆茗,此去凶险非常,稍有不慎就是人头落地,若他决定同去,便意味着两人的婚期将要延迟,亦或者,永远没有机会举行。她私心里希望他能和自己一道就此隐居在这个世外桃源,男耕女织,过平淡的生活,可也知道他心中的正义不会让他这么做,他是陆茗,悬壶济世,心存天下的怪医。
“家洛,吕兄弟,咱们三人结义多年,此番自当共同进退,为天下百姓争取正义!”陆茗说出这番话时松开了芸芸的手,做出了选择。
萧针娘将她挤到一边,“师父去哪,我便去哪。”之、梦。囵^坛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傅芸芸身上,吕一笑为她着想道,“傅姑娘是相府之女,皇室亲眷,此去和谈『露』面,终究是不妥,若是你···”
“一笑,你不必多言,正因我是皇室亲眷,嘉兴之行,才非去不可。有我在,若有何变故,也可助大家一臂之力。”她说出这些话时,与陆茗四目相对,莞尔一笑。
陈家洛与吕一笑商议了片刻道,“那启程的日期就定在三日后,沿江北上,早作谋划!”
众人散去后,芸芸唤住陆茗,语意凛然,“刚才为什么松开我的手?”
“你不该去,因为你的一时逞强,可能会给你的家族带来灭顶之灾,你该知道,若是和谈失败,这些人都将变成叛党,论罪当诛九族。”
芸芸含泪,“你是在关心我,还是担心我会连累家族,连累···额娘?”
陆茗知她误解,却仍旧伤她,意在气她不再跟着自己送死。
“是!芸芸,你不小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大于天,你有何道理让他们为了你的过错而承担后果?”
“借口!全都是借口!你根本就忘不了我额娘,一旦出现跟她有关的事,你就急了,又何需搬出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其实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以皇伯伯对我额娘的深情,又怎么可能降罪富察家,你那么喜欢她,可在我额娘心里,永远都只会有我阿玛一个人!”
陆茗决绝转身,说出了最刺痛她的话,“只要她好,便足够了。”
芸芸被猛然冲出的嫉妒蒙蔽了内心,却不知道,他这句话其实是对她说的,芸芸,只要你好,我就很好。
而同一时间收到密令的总督府内,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褔康安将书信拍在桌案上,气不打一处来,拍案道,“简直岂有此理!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凤举,竟为红花会那群叛党说话,说服皇上南下同他们谈判,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原本在阁内惺惺作态,假装腹痛的小悦闻此也不由噤了声,灰溜溜地退出了内阁。
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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