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秋波》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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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凤默小时候常瞧见大哥贺凤冷与他们三人相聚玩耍,自然知道这三人与贺凤冷感情极深,稍有不注意即会穿帮,因此这三年来能离这三人多远便离多远,这两日与楚天阙同台而坐,已是胆颤心惊,苦无借口,此刻福至心灵,终于想起一事:“你也知道,这几日父亲身体不爽利,我这做儿子的总得尽孝吧?兄弟相聚,以后有的是时间。”
楚天阙现出与已同忧的神色来,颇为遗憾:“贺伯伯病重,我也听说了,不如今日便不用聚会了,等擂台摆罢,我们兄弟前去探望贺老伯一番,也好聊聊尽心?!”
贺凤默苦着一张脸,在楚天阙坚定关怀的神色之下,几乎崩溃,敷衍着点点头,心中暗恨。
不一时,刘北候哈哈大笑着退出圈外:“这年轻人枪法神准,若能上战场,想来定然能立一份功业!”
方同极是谦逊:“多谢刘老爷子指点!”
贺凤默见势不妙,被楚天阙拖着说了这些话,哪里知道这方同与刘北候却是点到为止,眼见得刘北候往回走,再不想法遁便要来不及了,慌忙起身,还未将辞意说出来,楚天阙已经大声笑了出来,扬声对着台上台下喊道:“贺大少心急,不等刘老爷子坐稳便想与方公子较量一番,来人哪——”转头意味深和询问:“凤冷,你是用剑还是用什么?可有带了合意的兵器?”
贺凤默愕然转头,面上狼狈的神色还不及收回,狠狠瞪了楚天阙一眼,转目去瞧,台上台下数千双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瞪着他,他不敢保证此刻自己要是不战而缩,会不会被太原府众人耻笑?
他脸色难看,想了又想,又听得楚天阙调笑道:“凤冷,你一向不是最擅长使剑吗?”
擅长使剑的,那的确是贺凤冷……
贺凤默哭丧着脸,解下腰间长剑,一步步向着场中走去,心中暗恨父母多事。当年贺凤冷没有了之后,他的这把凤翎宝剑便落入了他的手中。他常常带在身边,只是三年间从未与别人对敌。
见得场中方同执枪的姿势威风凛凛,暗道:这姓方的既然擅使枪,不如令他换一种兵器,说不定会少几分威力。这般想着,他面上便堆了些笑,朝方同抱拳道:“方公子既然决意讨教,贺某最擅长的乃是剑法,不如公子换了剑来,你我再来切磋一二?”
方同恭恭敬敬道:“贺大少既然开口, 方同焉有不遵之理?!”说着将长枪弃了,在腰间摸了摸,立时抽出一条寒光闪闪的软剑,手挽银花,向着贺凤默一礼:“贺大少请!”
贺凤默差点哭出声来……这小子挽剑这手势,剑术明明还在枪法之上啊!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还有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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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平地波千丈6 。。。 
平地波千丈
却说贺凤默孤伶伶站在台上,抖抖索索拨出凤翎宝剑,旁人瞧着却极不像样子。各个议论,这贺大少少年扬名,如今多年过去了,怎的修为越来越差?
观战席上,贺天傲心中得意,暗想此刻府中大哥大嫂若知道多年谋算便在败露,不知做何感想?面上偏还要做出一副不自在的表情,生怕旁人不知道这是他家侄子似的。
后台安小七瞧了又瞧,终于得出结论:“这方同肯定是你们找来的,莫非乃是节度使府中幕僚或者小将?”
贺凤冷在她头顶摸了摸,赞道:“小七真聪明!”
罗宗生大是惊奇:“小嫂子如何得知?”说着又往前凑了凑,被贺凤冷一脚踢开,将安小七护在怀中,这才委屈的离贺凤冷远了些。
“你们行事如此周详,连节度使楚大人都抬了出来,自然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计划周详了岂能如愿?”
青娘抿着嘴儿笑:“妹妹原就是七窍玲珑心肝。”
这句话等于承认了她所料不差。
贺凤冷怀中拥着安小七,见她只含笑注视外面战况,也忙凝视去瞧。
此刻贺凤默已与方同寒喧已毕,战在了一处。
贺凤默虽是贺家子弟,但凌清清并不会武功,幼时又极是娇纵溺爱,最见不得儿子哭闹,因此贺凤默文不成武不就,又最怕吃苦,虽然断断续续学了这许多年武功,这三年间又被贺天祥加意调教,奈何其人资质实在有限,不过三招之间,便教方同给击中了手腕,手中凤翎宝剑呛啷一声掉在地下。围观的众人愕然想对。
原来名扬三晋的贺大少贺凤冷,不过是草包一个!
方同似极不好意思,弯腰捡起凤翎宝剑来,双手递了上去,颇为歉然道:“贺大少,在下确实不是有意的,真不知道……”
确实不是有意打下你的剑?真不知道你是草包?
贺凤默自小家世不凡,自己又生得有几分颜色,放眼太原府,只除了楚天阙揍过他之外,平日相熟之人,无不是捧着他的。这三年间顶着贺凤冷的名头生活,更是被人顶在头顶,几曾受过这种屈辱。今日当众出丑,心火立时大盛,顾不得当着一干太原府百姓乡绅武林前辈的面,暴怒之一接过方同双手递上前来的剑,反手便向着方同刺去。
只听得众人“啊——”的一声,方同已朝后纵去,堪堪停在五步之外,颇有几分气忿:“贺大少爷,方同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方才不过无心之失,打下了你的兵器,也已道过歉了,你怎的还要不依不饶?”
就算无意为之,他这般一再提醒,众人心中也是雪亮,能够无心之时打下贺凤冷的剑,想来如果有心要与他结仇,这贺家大少定然会败的很惨。
贺凤默此刻已然被方同气得失去了理智,一言不发,只挥剑便砍。场中多是积年的老江湖,眼神毒辣的可不止刘北候一人,此刻皆惊讶于贺凤冷的剑术。那曾经武功高强的少年,此刻招式之间颇多停顿,不但不见纯熟,反倒拙劣之极。颇有几分不懂武功的人拿着一把宝刀乱砍泄一般。
任是台下不懂武功的百姓也瞧出了点门道,贺家大少这般连砍带杀,不但未曾砍下方同半片衣角,便是连他半根毫毛都不曾砍下来。
胜负输赢可见一斑!
安小七在后台瞧得骇然直笑:“贺少,这便是你与我难决高下的那套剑法?这贺凤默倒真是个人才呀!”
罗宗生与程展鹏皆是一怔,转头去瞧贺凤冷:“弟妹会功夫?”
罗宗生更是将安小七打量了又打量:“小嫂子会武功?小凤哥哥,还与你难决高下?”
贺凤冷将这惹祸的小丫头往怀中搂了搂,目中威胁之意甚重,安小七连忙缩头搭脑,做出一幅乖巧状,惹得青娘直笑,连贺凤冷目中也禁不住泛起笑意,“她中了毒,目前内力尽失,与常人无异。以前,武功修为确与我不分伯仲,且轻功尤在我之上。”
安小七小手悄悄横过他腰际,在他腰间重重一拧,贺凤冷那张脸脸顿时一僵。
——怎的不说这毒是你下的?
罗宗生与程展鹏皆是叹息不已。
几人再注目场中情势,但见贺凤默紧逼着方同,方同万般无奈之下,道一声:“贺大少,得罪了!”避过贺凤默的剑锋,挥指点穴,将他定在了擂台中央。
台下大哗。
贺天傲见得时机正好,立起身来向着台上台下抱拳:“各位,我这位侄子年幼不懂事,还请各位海涵。”
又向着方向致歉:“这几日大哥生病,我这侄子操劳过度,此刻才会失常,还请方公子宽宏大量,休要同他一般见识!”
旁边一同观战的,也有赞他这叔叔仁义,倒想着同侄儿遮掩的。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已听得楚天阙道:“慢着!在下同贺大少自小来往,对他的武功修为也有几分了解,但今日这贺大少,分明冒充,如今身败名裂,却要我那哥哥来承担,这却是何道理?”
这台上观战评叛的,其中也有从前与贺凤冷交过手的,本来便对今日他的失常存疑,一时目光尽数投注在了楚天阙的身上。
贺凤默此刻被方同定成个木头桩子立于台上,既不能开口辩解又不能逃去,内心惊涛骇浪,暗道数声完了完了,这楚天阙分明有备而来,二叔向来与自已不合,此刻明听着是在帮他这个做侄子的掩饰,暗底里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楚天阙起身大步向着贺凤默而去,在他面上摸了摸,嘶啦一声撕下来一片薄薄的膜,顿时一张苍白的常年不见阳光的脸露了出来,与贺凤冷相熟的人们打眼去瞧,不禁愣住了。
此人的确与贺凤冷有六七分相似,但细细瞧去,总还是有细微不同。贺凤冷从来昂昂气度,坦荡丈夫,但这男子目光闪躲,瞧着分明是两个人。
贺天傲身旁有人问道:“二老爷,请问这是?”
事到如今,正中贺天傲下怀,他愕然惊顾:“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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