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之魂牵梦绕》第50章


半响,十四重重点头,“好!”
符媛如释重负,嫣然一笑,“我去叫其格其!”
十四望着符媛远去的身影,苦涩一笑,福圆,你可知今日我随你回京,他日皇阿玛若是知晓了,我就半点希望都没有了!
二人轻车简行,扮作客商,骑两匹马连夜向京城方向驰去。
十一月中旬,风尘仆仆的二人赶至张家口。
满城萧索,枯黄的树叶被风吹得打着卷,静静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大部分店子都关门了,符媛心中一凉,难不成还是晚了一步?
十四拉过一位匆匆赶路的百姓,问道:“请问这里出什么事了吗?”
那位路人用手指指天,压低声音说道:“康熙爷没了!”
松开手,怔怔退后两步,十四回过头,眼神空洞,一脸茫然:“福圆,他说什么?”
符媛一阵心酸,挽过十四,柔柔说道:“咱们先回京,回去了再说!”
十四的脚步有些虚浮,甩甩头,惨然一笑,“我不信,皇阿玛说了要等我建功立业,得胜归来!”
跨上马,十四大喝一声,绝尘而去。
五日后,二人到了京城,满城缟素,一片哀声。
十四捂着胸口,从马上跌下来,符媛连忙去扶他,却见他紧闭着双眼,泪水涔涔而出,在自己怀中发出阵阵悲嚎。
符媛拍拍十四的后背,抬眼望去,天空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扑城而来,心里竟是一片寒凉。
抹了把泪水,符媛将十四扯到浔阳楼,那掌柜一见十四,大惊失色,连忙将二人带至一间隐秘的小厢房,又拿过来两套素服,交予二人换上。
符媛急急问道:“你家爷呢?”
那掌柜皱眉看了符媛一眼,向十四说道:“九爷在寿皇殿,十四爷既然回来了,按理也该过去拜谒先皇!”
“先皇?那新皇是谁?”十四抬起头,冷冷问道。
“是雍亲王!”
“四哥?”,十四冷哼一声,“皇阿玛尸骨未寒,他倒迫不及待地登基了!”
符媛心中一跳,看着一脸嘲讽的十四,正欲说什么,却见他整一整衣帽摔门而去。
急忙跟上,符媛拉住他,问道:“你去寿皇殿?”
“恩!”
“我陪你!”
脸上的厉色减轻几分,绷紧的下巴渐渐放松,十四点点头,“好!”
上了景山,寿皇殿外二人被人拦住。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爷是谁?”
那侍卫淡淡瞥了十四一眼,才道:“原来是抚远将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
符媛拉了拉十四的衣袖,低声道:“算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犯不着跟他动气!”
十四压下心头之火,二人正欲进去,岂料那个侍卫又拦住符媛,道:“将军可以进去,这位公子却不能!”
十四哪里还能忍耐,一脚踢过去,将那人踹翻在地,牵起符媛朝寿皇殿大步走去。
宫门这的动静早已引起注意,百米外,一个人影背手负立于阶梯上,淡漠地看着携手而来的两人。
十四停住脚步,冷冷直视那人,北风呼啸,经旗翻飞,符媛看着对峙的两兄弟,叹了口气,后退一步,跪倒在地。
十四讶然地望着符媛,却听她低声说道:“十四,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不是犯倔的时候,想一想德妃娘娘吧!”
嘴角绷成一条直线,十四远望胤禛一眼,掀开袍子跪倒在地。
胤禛眼睛一动,视线移到十四身旁那个小人身上,轻轻叹了口气,不是她。
二人来到殿外,符媛没有随他进去拜谒,自己伫立在栏杆处,一双黑眸沉静如水,观察着殿内的情形。
康熙灵柩停在大殿正中,其下诸位皇子大臣跪了一地。
十四抢到灵前,抚棺痛哭,悲戚之情,催人泪下。
“皇阿玛,你睁开眼睛看一看,老十四回来了!”,十阿哥大声哭道。
余下众人均一脸沉重,眼眶泛泪。
“祯儿,祯儿!”德妃娘娘被人搀扶着从外面奔进殿来,一把搂过十四,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大殿门口,胤禛的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
天色渐暗,人群散去,德妃也被十四扶着去了后院休息,只留下几位皇子在殿内守灵。
符媛一眼就看见了跪在一隅的胤禟,十年不见,他瘦了很多,鬓已星星,眼神如冰,比从前阴鸷了许多。
眼中一热,正欲上前去寻他,忽然人影一动,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和蔼说道:“这位姑娘,皇上有请!”
第五十八章
十年过去了,他已经被磨练得收敛成熟,已不再是那个肆意纵横,信马由缰的少年,符媛心神激荡,生生咬下几欲脱口而出的“十三”,微微低下头来,嘴角上翘:“是!”
十三带着符媛转到绮望楼,一路上轻言道:“一会儿皇上问你话,照直说便是!”
夜色中,符媛见他背脊微弯,脚步稍跛,身影在宫灯的照射下被拉得很长,心里一阵酸涩,十三回头见符媛盯着他脚看,呵呵一笑,拍了拍膝盖道:“老毛病了!”
符媛很想问问他这十年过得怎么样,兆佳氏好不好,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只是满心的话通通说不出来,现在还不到自揭身份的时候。
经人通传后,十三带着符媛进了绮望楼的东边配殿。
胤禛还是白天那套素服,只是下摆出隐隐透出明黄来,正坐于案后看着一本奏折,见二人进来,指了指一侧的圈椅,十三会意,自行坐下。
扫了符媛一眼,胤禛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与十四弟在一起?”
双膝跪倒在地,符媛说道:“奴婢小福,本是西北一牧民家的女儿,父母在叛乱中身亡,是将军救了我,为了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奴婢就跟了将军!”
“老十四未奉诏谕,擅自离军,任意妄为,如此大罪,你知不知道?”
符媛默了默,清声道:“奴婢大胆问一句,将军是没有奉谁的诏?”
“自然是朕的诏!”
“可是将军离开之时,先皇尚在,自然无法奉皇上的诏了!”
胤禛眼神如刀射向符媛,握着奏折的手微微颤抖,正欲说话,忽然藏青的缎面帘子一掀,十四走了进来,一眼看见符媛跪倒在地,眼皮一跳,向胤禛躬了躬身,拉起符媛就要离开。
“老十四!”,十三一脸惊异地看着他。
“站住!”身后一声冷喝。
十四僵了僵,回过身来,将符媛护在身后,冷冷说道:“不知四哥为何扣住我的女人?”
胤禛将手中的奏折摔倒十四身上,斥道:“你倒主动找上门了,这是延信的奏折,指你未经通报,私自离队,违反军纪,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臣弟无话可说,皇上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符媛担忧地看着十四,他这个脾气就是不肯服个软,示下弱,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胤禛的脸都被十四给气白了,连声说了几个好字,十三急忙劝慰着胤禛,又让十四带着符媛赶紧走,免得这兄弟二人又吵起来。
出了绮望楼,符媛苦口婆心地劝道:“十四,你改改这油盐不进的性子,别跟你四哥犯拗了,他是皇上啊!”
“什么皇上,他这皇帝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十四弟,你不要命了!”
月下苔痕斑斑,绿竹猗猗,胤禩一步步从山石的阴影处转出来,看见符媛,愣了愣,冲她微微点头,走到十四跟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八哥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只是大局已定,与其悲怨,不如咱们兄弟几个大醉一场如何?”
十四点点头,眼睛忽然一亮,指着福圆道:“八哥……”
“奴婢小福,是十四阿哥从西北捡来的!”,符媛截住十四的话,对着胤禩福了福。
十四楞了楞,收回手,讪讪一笑,迟疑了一会,期期艾艾地开口:“小……小福,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月光下,胤禩的眉毛微微挑了挑,一脸笑意地看着十四。
“不了,我想回后院休息”
“八哥,我先送她,一会儿再来找你们!”,十四的话还未说完,就拉着符媛匆匆离去。
胤禩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端着下颚,陷入深思。
第二日,胤禛下旨革去十四的王爵,降为固山贝子。
十四听闻此言时,冷哼一声,拉着符媛下了景山。
“去哪?”
“回府!”
十四贝子府外,符媛抱着马车一角,不肯下车。
“这是你家,我跑过来干嘛?”
“你先暂时住在这儿,过几日我送你去九哥的别院,好不好?”
乖乖下了车,府门口早就站了一堆美人,领头的正是完颜。馨惠,一见十四,便冲了上来。
“爷,您可算回来了……”
冷眼扫了下十四身后的符媛,完颜。馨惠抬起娇颜,柔声问道:“这位姑娘是?”
“你少管!”,十四瞪了她一眼,拉起符媛扒开众人朝里走去。
绞着手帕,完颜。馨惠重重跺了下脚,咬牙跟了上去。
“做丈夫的对妻子要温柔些!”,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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