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震天下》第2章


「婴儿肥玛莉就是拿菜刀砍死她父亲和弟弟的!」胡图激动地说著。
不、不会吧?这个婴儿肥玛莉这麽狠?而她竟然不幸地选中了?
「我只是……」乱选的。话尚未说完,叩门声响起,原来是问她要咖啡或茶的帅哥。
「胡警官,你又搞错了,江警官已逮捕真正的婴儿肥玛莉。」
「不可能!」胡图不能置信地掏出那张皱巴巴的通缉令,摊开来看,蓝莓慌忙上前察看,只见那纸张似是被液体浸染过,通缉犯的模样糊成一团,连轮廓都认不出来,他是凭什麽认为这团东西是她?
「真的……不是……」反覆确认又确认,胡图这才颓丧地发现自己真的捉错人了,「我要去看真正的婴儿肥玛莉!」不能让那姓江的抢去所有功劳!
「欸……」蓝莓急忙起身,阻拦欲离开的胡图,「你先替我将手铐打开。」
一心只想著离开的胡图翻找出钥匙,解开手铐,也不理被误会的蓝莓,催促帅哥带他去见那个杀人犯,眼镜男不知何时尾随而去,直到她走出口供室,才发现根本不懂自己在哪里。
「出口在哪里?」环顾四下,皆无人经过,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伫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误会她是杀人犯也罢了?为什麽要丢下她不管?她可是路盲──路痴的究极进化版来的说。
蓝莓翻找著回忆,迟疑地偏头望向右边,喃喃自问:「好像……是从这边来的。」好!她决定了!就往左边走,没错,是左边,原因是她的记忆根本不可靠,而她选的十次有十一次都是错误路线,所以往相反方向走准没错,这是洪美美教她的。
「怎麽警局里都没标示?」小心翼翼地在雪白的长廊上前行,她四处张看,却找不到半块标示牌,忽地,眼角馀光瞥见廊道尽头彷佛有人影,定睛细看,一名穿制服的员警正坐在长椅上喝罐装咖啡。
有人就代表有希望,蓝莓兴冲冲地加快脚步,走向尽头的木长椅。
这时,员警也发现朝他走来的蓝莓,他自椅上起身,将咖啡罐抛进垃圾箱里,发出「咚咚」的响声,打量她的眼神满是狐疑。
「你刚录完口供?」他抢在蓝莓发问前开腔。
这位员警大哥很厉害!怎麽晓得她录完口供?用力的点点头,她欲补充道:「不过是一场……」误会,还未来得及说完,他摆摆手打断她。
「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对。」说起来,她还未吃午餐,便被那个糊涂的员警大叔捉来警局,现在肚子还鸣鸣作响,向她抗议著。
「跟我来吧。」他边说边转身,领著她往前走。
「谢谢你。」蓝莓双手合十,衷心地道谢,想不到这座警局的员警心肠挺不错的,那糊涂大叔除外,她在心里对他圈圈叉叉,嘟嚷著咒骂他。
廊道的转角原来是通往停车场的出口,员警迈开大步,带她来到一辆警车的後座,打开一扇门,朝她打了个眼色,「上去吧。」
「咦?」她不解地看著员警大哥,他不是为她指引出口吗?
「我们送你回去。」他有点不耐烦地解释。
难不成警局还附赠接送服务?不过活了二十多年,这是她首度来警局,不知道他们有这项服务也是正常的吧?说实话,现在的警局很会与时并进嘛!
「喔。」她轻应一声,表示明白,乖驯的上车,背後关门的重音还小小的吓了她一跳。
後座有两排长椅,每排可容纳三人,现在只剩一个空位,听见车子的引擎发动,她的小屁股马上坐进空位里,黑白分明的圆眸好奇地打量其他人,他们全都木无表情,或垂头喃喃呓语,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哼著歌,气氛怪诡异的,害她都不敢主动攀谈。
「咕……咕……咕噜。」怪异的咕噜声隐隐传出,蓝莓不好意思的掩住怪叫的肚子,却发现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车程比想像中还要长,她又饿又累,开始打瞌睡,小头颅不断的往前点啊点,後来乾脆沉入梦中,直到颠簸摇晃的警车停下,她被员警大哥粗声唤醒。
「嗯……到了?」她揉揉睡眼,还打了个呵欠,只差没伸展双臂。
「对,快下车。」他催促慵懒的她下车。
「这是……」迷蒙的眼睛愈睁愈大,四周尽是青翠的草坡和茂密的树林,这里根本不是她居住的大楼!「这、这不是我的家!」她转过头,迫切地说道,殊不知员警大哥沉下脸,推著娇小的她往前走。
「往後就是了。」十个精神病九个都不承认的。
「什麽?这真的不是……精,精神病院?」XX精神病院的招牌刚巧晃过,蓝莓拔高嗓门,却被後头的员警推进院里。
「我真的不是……」不管她说什麽,都没人搭理她。
她被送到一间纯白的房间里,与另外五人排排站著,不出片刻,面容严肃的男人,她猜应该是院长,捧著文件来到他们面前,从第一个起按著文件点名,第二个、第三个……然後,轮到可怜的蓝莓。
「你是谁?」院长凶巴巴地叱问。
「蓝莓。」呜,好凶!「我不是……」
「你不在名册上。」院长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提起她的衣领,像母鸡提小鸡般,边往外走边抱怨道:「又一个装疯卖傻,实则是来混吃混喝的!」
「你这种人,这里年中倒来了不少,别以为可以逃过我的法眼!快滚!」将蓝莓提出精神病院门外,院长当著她的小脸,「砰」的一声大力的关上门。
啊?啊?啊?
「这到底是什麽回事啊──」蓝莓仰天长叫,她真的要崩溃了!疯了疯了疯了──啥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真的深、切、地体会到!为什麽上天要这麽对她?
找工作没回音,出门觅食就遇上疯子员警指控她是连环杀人犯,好不容易证实是误会,却阴差阳错的被带到精神病院,还被指责是装疯进去白吃白喝的!她真的受够了!还有谁比她蓝莓更倒楣?
这个世界很讨厌,她再也不想待下去了──
忿忿地转过身,却不察後头是条绵长无尽的石阶梯,她边向上天抱怨边踏出一步,却踩空了,整个人严重失衡,就要往石梯下摔去,她闭上眼,等待著切肤的痛楚降临……也许,就这麽死了也好。
怀抱著这个念头,她的意识堕进无边无际的漆黑之中──
她果然是全世界最不幸的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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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别人一夜白发,我一夜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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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别人一夜白发,我一夜长发?
冷……很冷……寒彻入骨的冷……
是谁……在她耳边唠叨的碎碎念著?又吵又冷,怎麽偏生不肯放过她……
「大夫,我家小姐怎样了?」
「老夫已以金针将馀毒迫出,不过小姐玉躯虚寒,服下整整一帖砒霜,还和衣跳进湖里,尽管恶毒尽清,可是在这腊冬时节,小姐浸在冰冷的湖水里,致使风邪入体,老夫现在写帖药,你快使人去抓回来……」
像是隔了层薄膜,老兮兮的嗓音巴啦巴啦的说个不停,什麽老夫、玉躯、腊冬、风邪的,八股的文言词听得她头昏脑胀,前方一片无垠的漆黑,寒冷,是蓝莓唯一最清晰的知觉,明明是大热暑天,为什麽她会觉得冷毙了?
「那麽小姐何时才会醒来?」清润如玉的女音带著明显的担虑。
「这个老夫也说不准,端看小姐玉躯的复原状况而定。」
欸,这老伯是在说废话吗?蓝莓忖度,大脑倏地传来一波波剧烈的疼痛,痛得她直想哇哇大叫,但却喊不出声音。
好痛!谁来救救她?锥刺般的疼痛不间断的袭上,恍惚间,她感到虚浮如云的身躯变得踏实,令人发颤的寒意和剧痛渐渐、渐渐地褪去。
「谢谢大夫,我再使人送火盆进来。」悦耳的女音骤然清晰起来,就像是近在咫尺。
当剧痛完全消去之际,蓝莓睁开双眼,眨啊眨,眨啊眨,映入眼帘的水色纱罩让她一时间愣住。不是预期中的雪白壁花,也没有呛鼻的消毒药水气味,水色轻纱笼著的是深棕色的木床架子,眼珠子往下瞟,赫见盖在身上的是丝绣被子,布上绣的是啥花样她有看没懂。
这、这是什麽?为什麽她躺的不是医院的弹簧床、盖的不是雪白的布被?用力的回想昏迷前的一切,糊里糊涂的被押到警局,又莫名奇妙的到精神病院,还遭极像疯子的院长丢出门外,然後……然後她转身,脚步踩空……
思索著的蓝莓并未注意到在床榻外出入的人影,直到她的沉思被一声兴奋的娇喊打断,「小姐,你醒来了!」
咦?蓝莓直觉的循声看去,纱帘被小手掀起,一张陌生的俏脸冲著她笑,眼角还夸张的挂著一滴泪,「可让小桃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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