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易行》第43章


会再让人伤到你的……照顾起来太麻烦。”
对于他的话,我已经懒得再吐槽或者是反驳了,干脆闭眼睡觉。
半夜的时候感觉有人推我额头,应该是易行,我下意识把头往他怀里拱了拱,继续睡。不想嘴巴却被人掰开,冰凉苦涩的味道一下子在里面弥散开。
我瞬间清醒,看到头顶易行那张脸,顿时想炸毛跳脚,却听他压低嗓子说:“别动。”
我睁着眼瞄了半天,也没发现异常,刚想说话,却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刚想问,却见易行闭上了眼。
俺也赶紧跟着闭上,就听到了窗子被风吹开的声音,真的是吹开,而不是被打开的声音,来人还真仔细,竟想到了先试探一番。果然,我数到五十五时,窗子上果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翻窗而入,却没有直接举刀冲过来,而是跑到柜子那边一番折腾,大概没什么收获,又走到衣架上,开始翻衣物,最后仍旧无所得,终于朝着床过来,开始翻人。
透过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我看那人的咸猪手马上就到了跟前,赶紧闭上眼,想着若是被占便宜了,一定忍住。
然后就听到“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我睁开眼,却没看到黑衣人什么的了。
易行正冷笑着鄙视俺,说:“就不怕被狗爪子荼毒?”
我抖了抖嘴角,回道:“严重了,最多就是被摸几把。”
话音刚落,脸上就多了只爪子,我抬手去拍,他却悠然得很:“与其便宜了外人,还是我来吧。”
拍掉他的爪子坐起来,躺在地上挺尸的黑衣君赫然入目,我抓住易行的袖子问:“现在怎么办?”
“跟着我。”
俺“哦”了一声,表示没意见。
易行起身,纵身一跃就上去了,从房梁上下来的时候,手上却多了个包袱。他摊开包袱从里面拿了两件外衫出来,并丢了一件给我,自言自语:“被人摸过的衣服,实在没有穿上身的欲望。”
洁癖!但他说得还真对,我也不想去穿柜子里或者架子上的衣服了。
俺刚穿好外衫,就被易行牵起手往外走,屋里没有点灯,但借着朦胧的月光,也可以看个大概。等出了门,才发现院子里静得出奇。
自从经历了上次的事,我对这样的夜晚多少有些恐惧,因为完全没有功夫啊,只能任人宰割,想到这里,手上不由紧了紧。牵着我的易行大概是发觉了,目视前方,漫不经心地说:“有那个功夫胡思乱想,还不如专心跟着我。”
我低头撇撇嘴;吐舌头。
再抬头的时候,却看到大师兄正带着林清朗朝这边走,两边还没汇合,我就被突然而至的身影给惊了一惊。等那人稳下身形,我才看出竟是江御恒。接着,木安宜和雨晴也都过来了,我闲着无事数了数,人齐了,一个都不少。
木时安问:“来人下了杀手。”
易行只是略微诧异了下,便淡定了下来:“看样子,我们那边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江御恒赶紧凑过来,急切地问:“那乔儿没事吧?有没有被人占便宜啊?”
他话音未落,三面院墙上就站满了统一着装的黑衣人,连带头的都不例外,看来对方这次还真是出人出力又出钱,只是不晓得他们这次想要的是什么。
他们的头头立马站出来,先称赞对手以提升自己的水平:“木隐谷还真不简单,竟然还都站得稳,不过如今也逃不出去了吧?”
木安宜儒雅地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说:“区区茉莉加上夜荆花罢了,”指了指门台上的一株草,继续,“知道月蒲草么?正好克住,”又拱了拱手道,“承认了。”
来人不是瞎子,看我们好好地站着,自然知道没有被迷药所害,于是直奔主题:“着从把护心脉的丹药交出来,我们即可离开。”
护心脉的丹药?是说我昏迷期间,师父的师父给我服下的那种么?他们怎么知道的?果然是对俺所中的毒及解毒办法十分了解呢,果然两拨人是同一伙的呢!
向来以医理见长的二师兄又站了出来,就这廊外的月光,别有风情,语气平淡温和:“那个丹药的话,恐怕是要等三日后了。”
不想带头的竟然不是个傻帽,并且知道的还不少,那厮竟然没被糊弄,抛开我家二师兄,问:“易行,把药交出来!”
易行不开心了,因为他皮笑肉不笑得很典型,不屑地回答:“在下对医理一窍不通。”
而江御恒这家伙无论身在何处,都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他摇着手上骚包的折扇,说:“我家行都说没有了,你们怎么还不走,再不走,我就要出手了。”
那人听后很实诚地笑了笑,俺凑到易行耳边说:“吾窃以为他不是在笑江庄主本身,就是在笑江庄主的话。”
易行摇头:“不敢苟同,应该是二者兼而有之。”
大概是我们这边闲话家常的气氛太和谐了,来人又实在缺少八卦的娱乐精神,便举刀从墙上直直地冲了过来。
第47章 转变
大概是我们这边闲话家常的气氛太和谐了,来人又实在缺少八卦的娱乐精神,便举刀从墙上直直地冲了过来。
眼看黑压压的一群就压了过来,易行和木时安这两只带头狼不但没有身姿飒爽地迎上去,反而带着我和林清朗齐齐往后退了两步,最前面就只剩下木安宜、江御恒和雨晴。
刚才站过的地方已经是刀光剑影血流飞溅一片混乱了,我扭头问闲适的易行:“你怎么不去帮忙?”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战局,回:“因为没有让我动手的理由。”
“啊?”
“江御恒刚才说下大话,自然跑不了,何况他对这些事情向来乐在其中;雨晴擅用毒,也擅避毒,又一心想报答你;至于你家二师兄,精于医理是一方面,关键是要为他自己人报仇。”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又觉得不太对,我想了半天才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理直气壮地问:“那你为什么不上去帮我报仇?!”
易行扭过脸低垂着眼看过来,眉心紧皱:“在你眼里,我就笨成这个样子么?”
切,不愿帮忙报仇就直说啊!我“呼”一声把脸别开,装作关心状况,并轻轻扭了扭上身,想拜托腰上那只咸猪手,却听他说:“我才不会这么鼠目寸光!要报仇,肯定要等真正的幕后主使出现啊!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自降身段,去杀这些小喽啰呢?”
“哼!”不过瘾,我又“切”了一声,然后抿着嘴角把目光强行锁在混战的人影中。
经历过那么多追杀、夜袭、搬家,这还是俺第一次这么淡定安然地围观混战,若非要用什么来形容眼前局势的话,俺这个粗人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赏心悦目”和“惨不忍睹”了。惨不忍睹的是敌军,而赏心悦目却要分开来说,江御恒和木安宜这两个纯爷们动作一个比着一个的骚包,而雨晴妹纸人家是姿态优美!
敌军前仆后继地上来,又前仆后继地倒下,景象甚为壮观。
这批人明显不是江御恒他们的对手,不敌却强图之,难怪会借助天然迷药,大概是怕派人投药的话,铁定会被发现么?只是他们防的了木安宜,却不一定能防得住改头换面的雨晴,看来俺捡到宝了!
我在这边得意,敌军老大却被逼急到要跳墙的地步,领了几个人就朝这边冲过来,明晃晃的大刀都要闪瞎人眼了,高调得厉害。
俺被大刀的威锋所慑,外加眼花缭乱,于是掉转脖子,闭眼一头扎进易行怀里,撞得他呼吸一窒。
“你想谋杀……我啊?”易行嘴上这么说,却拿手按住了俺要抬起来的头。
几乎是同时,我听到了几声滚水烫猪一样的嚎叫,接着就听到十分欠抽的声音,是江御恒:“乔儿没事吧?是恒的疏忽,让乔儿受惊了,快,到我怀里来……”
他话音未落,我感觉被按住的头上一松,身子被易行带着往前急移几步,接着就听到了江庄主斯文又隐忍的嚎叫,然后声音瞬间飘然远去。
易行淡淡扫了我一眼,说:“关键时刻,不好好对敌,自然要教训一下。”
眉毛颤了两颤,俺纠结,是拆穿他呢,还是附和他呢,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了第三种方案,保持沉默。然后继续关注眼前局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关注的,因为战局已经呈现出一边倒的势头,毫不含蓄。
这种没有悬念的群殴,其实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加上灭某人威风的贼心不死,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师兄,立马挂上与有荣焉的表情,说:“看来我家大师兄一样高屋建瓴高瞻远瞩技高一筹啊!”
易行往旁边瞥了一眼,看着前面几个顽强挣扎的敌军分子,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