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易行》第44章


我家大师兄一样高屋建瓴高瞻远瞩技高一筹啊!”
易行往旁边瞥了一眼,看着前面几个顽强挣扎的敌军分子,风轻云淡道:“第一,你家大师兄是给江御恒他们补网的;第二,技高一筹用的不恰当。”
我默然……
木安宜他们那边已经收拾完了,江御恒冲到跟前,笑容婉转娇羞道:“一场大战下来,恒很是有些力不从心呢,乔儿——”
我往易行身边缩了缩,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丢丢欣慰:“辛苦大家了。”
易行说:“来了。”
啊咧?什么东西来了?我还没问出口,就见院门口一群白花花涌了进来,前面带队的正是一日不见脸色愈加苍白憔悴的轩辕玖。她扫了扫院子里的惨状,吩咐孟悠赶快清理干净,就匆匆奔过来:“大家还好么?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是青玄门的过错!轩辕玖定会彻查此事,给各位一个交代。”
木安宜上前一步,面上如出云之霁月:“轩辕姑娘这么说,让安逸甚惶恐。应该说是我们给青玄门招来麻烦才对。”
二师兄的态度好殷勤,让人不由自主想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来,俺后脖子上一阵阴风吹过。
轩辕玖强作欢颜笑了笑,上来握着我的手,焦虑地问:“乔儿姑娘可还好么?你本来就有伤在身,若再出什么意外,或者受了惊吓……”
被如此娇弱的美人担心,真真是件美事,俺笑得很璀璨,说:“我其实没有那么脆弱,何况……”
不待俺说完,美人就打断了:“更深露珠,这里又血腥冲天,乔儿姑娘还是先回房吧。”
说完就伸手过来扶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憔悴的脸上格外有神。
盛情难却啊,况且俺也很想离开这血污之地,可关键是腰还被人揽着呢。我回头使眼色,示意易行放手。
腰上一松,我理理衣服,刚想朝着美人朝着光明朝着未来前进,却见易行收回的手,陡然转变方向,朝着轩辕玖的胸口抓去。
次奥!那么明的月亮之下,这厮竟当着我的面公然去袭其他女人的胸,你让俺情何以堪啊?!
我刚想开口骂人,却发现院子里的气氛已经变了!
第48章 轩辕玖?
我刚想开口骂人,却发现院子里的气氛已经变了!
刚刚进来的一大群披麻戴孝的收尸人已经倒了个七七八八,这边的轩辕玖身型飘旋,落在了到了一丈之外的假山上,落寞地问:“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易行没有理她,只把我拉到身后,然后往旁边看了一眼。
木安宜站出来,仍是一副儒雅至极的君子态度,却全没了先前的热情殷勤,话说的平淡无波:“就让你死个明白吧。院墙下的茉莉花并不是先前种下的,而是被连颈插入的,并且新鲜得厉害,在下实在佩服轩辕姑娘的闲情逸致,料理令兄丧事的同时,竟还不忘记挂花草;第二件,月蒲草确实可解茉莉花和夜荆花的毒,可月蒲草此刻还在木隐谷,我们没有倒下,只是因为提前服了解药罢了,您却可以如此运功而不倒,功力实在雄浑;第三件,安宜不才,刚刚上前打招呼时,很实在地听出了您心律不齐。”
轩辕玖微微低着头站在,立于假山上的脊背颤了颤,背后是悬着弯月的夜空,愈发显得整个人单薄纤弱,半天才低声开口:“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刚才问他他不答,现在易行又插话进来:“不如我来替你解释吧。院里又新鲜的茉莉是因为令兄死前酷爱此花罢了;至于什么夜荆花,你却是全不知情的,至今没倒下,只是因为在令堂的保护下,自幼百毒不侵;而心律不齐,大概是自幼身体虚弱,近日悲伤过度外加日夜操劳所致。这个解释,轩辕姑娘满意么?”
刚才我都在想什么啊,他这家伙只会落井下石,怎么可能会去雪中送炭呢?!这是要把人家的退路全给堵死啊,丫太狠了!
我朝假山那边看过去,只见那人一扫刚才的柔弱,直直立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死和心理上作怪,总觉得她周身气场整个疏离冷漠又狂暴,外加霸气侧漏。
江御恒很大声地嘟囔:“难怪你刚刚拉着乔儿就走,因为刚才那批人失败了,所以要亲自上场,想挟持了人,好换解药么?还好乔儿和林家妹子一早就被保护着,不然……”
看如今的架势,我明白了两件事,第一个是轩辕玖眼下百口莫辩,第二个是易行他们瞒着我们早就有所准备了。我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过了一遍,感觉脑袋里正有什么要连起线来了,却被某人的一句话给剪断了。
易行看着轩辕玖无风自飘的头发,无关痛痒地下结论:“修炼‘龟阳’功的人竟是你。”
无风飞扬的头发一顿,它的主人轻笑:“这你都知道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会问你为什么知道?事实上呢,我完全不在乎你是如何知道的,因为反正不能让知道这个事情的人活下来啊。”
她的声音柔和悠扬,却不能让人从中获得到些舒缓快慰来。
江御恒使劲往这边瞅,大概是希望能得到一个详细的解释吧。易行低头扯出一块银色的方帕来,在朗朗月辉下抖了抖,轩辕玖的身形也随着他的动作抖,虽然只有一下,但俺看到了。
关键是不管怎么看,我都觉得那块方帕很眼熟,好像见过没多久一样。想啊想啊,终于想起来的了,俺刚来时捡到一个包袱,当初里面也有一块银色精致的丝帕在里面!靠,难怪一直被追杀,被人天南地被地跟着,要包袱!
更关键的是,这东西怎么会在易行手上啊?!我狐疑地往他脸上瞟了几眼,那家伙眼睫毛纹丝不动,坦然说:“我捡到的。”
真有这么巧?俺不信!
不信也没工夫深究了,因为丝帕一出,轩辕玖的耐心也走了,眼下她正急掠着攻过来。
“和美人过招,我喜欢!”话音飘在风里,江御恒却已经跟轩辕玖对上了爪子。
两人的动作十分快,俺只看到凭空生风的袖子舞成了一大团。两手握紧,我讷讷地问易行:“谁厉害?”
“谁厉害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御恒能取胜。”
真的这么确定么?看着江御恒的背影,我有点怀疑,因为轩辕玖已占了上风,左手出掌,一下扣在了对手的肩膀上。忽然眼前银丝一闪,我听到“咔嚓”一声关节错位的声音,可后退的人竟不是江御恒!
侧头,俺看到自家二师兄的右手还保持着发针的姿势。轩辕玖的声音有薄薄的怨恨:“你竟然背后偷袭?”
这话显然是对某人来说的,可木安宜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为以此为耻呢?果然,他昂首挺立,傲然说:“我没有在你背后偷袭,是在江御恒背后偷袭。”
呃……这个回答逻辑强得离谱!
木安宜又说:“你几次三番算计木隐谷,对我门人出手,很光明正大么?”
听了这话,俺忽然脑补了一个词:腹黑忠犬攻。汗,而且囧……
那边的轩辕玖却仿佛听了个不错的笑话,低调地乐着,说:“你也太小看龟阳功了,一根银针罢了,你还真指望它能顺着血脉入心不成?”
她刚说完,我就看到又一丝银光向她飞去,可她竟然动都没动,生生受了一针,声音里带着怒气:“两针,现在轮到我出手了!”说完上身微微前倾,准备攻击,可抬了三寸高的的手却又颓然垂下。
轩辕玖一脸的不可置信,问:“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看向二师兄,可他脸上的神色分明在说“不关我事”。 
一直沉默的雨晴却走了出来,说:“第二根钢针是我发的。”
轩辕玖问急急地问:“钢针?”
雨晴很认真地点头:“是啊,专门对于龟阳功的钢针。银针质地稍软,你用内力护住血脉,再阻住它潜行,然后将之逼出就可以了。钢针虽然同样纤细,却坚硬不会弯折,你运功强行阻它,它只会碎断,然后刺穿血脉罢了。不要那么盯着我,我知道的不止这些,比如说专心修习龟阳功月余便可使内力翻倍,生筋长骨,还能让人性情淡漠……还有,顺便告诉你我的身份好了,月辰宫雨晴,就是被你夺了丝帕,废了武功,又卖进‘一枝独秀’的那个雨晴。”说完上前,点了轩辕玖的穴道,补充:“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仇家是你。”
我恍然大悟,这龟阳功竟是月辰宫的,难怪雨晴这么了解,可她说刚刚知道。我看向一边的易行,他脸上一滴惊奇诧异的意思都没有,好像都在他意料之中似的。
对哦,雨晴就是他喊来的!这丫到底知道多少事,又有多少事瞒着我啊?!
我仔细过滤,看他还有什么地方是瞒了我的,想着想着却想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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