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界》第44章


“舍身崖”?冷然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慢慢梳理惊惧不安的思绪!摸摸自己怪异的打扮,“难道是在做梦?”,冷然狠狠的掐了掐手指,又咬了咬舌头,咽了一口唾沫,呆若木鸡,惊疑不定:“不是做梦啊!”
“我怎么到的这地方?”
“这地方是四绝之地啊,我如何回家?”。
“难道要我跳下这悬崖?”,惊魂不定,绝望的冷然似乎有些明白了“舍身崖”这三个字的含义!
突然!就在这时,天象突变。眼前的天空一片大乱。
狂风起,云雾涌,天空上的太阳变幻了气象,作势痛苦挣扎,一片血色的腥红从云海深处蜂拥而出,迅速迷漫遮荫了太阳的全身。它下方原本安静的海水顷刻沸腾起来,一波一涛朝天呼啸,竭尽全势向天空冲击,奔腾之幕,全部化作了鲜血般的艳丽。那太阳似乎在招引那暴怒中的海水,又似乎两者遥相呼应,共做犄角。血红的海水,血红的太阳,泼天般的轰隆隆声势一下子响彻灌满了天地。
霎时间,天空隔断了一切光明,幽暗腥红,天空和大地全部笼罩在迷蒙般的腥臭之中。遍目之处,红云奔走,血雾狂卷,化作了一道道张牙舞爪的千奇百怪的怪兽,满身尽着血色殷红,咆哮着冲往太阳。在一番融合搅拌,在邪异的太阳吞噬中,这些怪兽转瞬又变成了一抹血雾,遗落的点点滴滴似那血液,四处泼散。继而又化身为怪兽,继续冲向太阳。
“啊!老天爷怎么了?”冷然傻了,脸色惨白,伏在地上摇摇晃晃,下意识的握了握手中的宝剑。
眼睁睁,那妖异的太阳又起了变化,它仿佛吸收了足够的能量,这时扭曲翻转,状若疯狂。渐渐地,一个身躯形状无比的庞大,面目狰狞恐怖万分的恶龙出现在天空。只见它张牙舞爪,拍天击海,狂撕乱咬,吞的是妖艳的红雾,吐的是漫天的血雨。这哪里是传说中兴云布雨恩泽万民的龙神,分明是那嗜血凶残的邪兽。
不容冷然细想,这恶龙做了姿态,诡异幽深无底的一双眼睛瞪视着悬崖上的冷然,立了千万里的身躯,对着这昏天暗地爆发出一声尖厉长啸。随了这暴虐狂躁的声音,顷刻天空雷动电闪。但听得这震耳欲聋的“啊呜”一声,顿时,便似那天要崩塌,千山万水中传来千万头雄狮猛虎在应和怒吼,地皮战抖山体摇动,沙飞石走,碎石夹杂着草木冲天而起,无了方向,就有无数碎石草木雨点般朝冷然射来。怒吼的音还在天地作响,这恶龙立刻张了血盆大口从那云端恶狠狠的朝着悬崖上的冷然猛扑下来。那云雾海水翻腾咆哮,立刻化身为亿万个诡谲的妖灵恶兽,紧跟那恶龙呼天啸地铺天盖地朝冷然的悬崖扑来。这一刻,仿佛天要塌陷地要裂去。
冷然神魂颠倒,心魂剧烈颤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宝剑。那恶龙扑面而下的气息似乎已经把他的灵魂要吞灭,亿万尖啸飞扑的恶鬼凶灵要来把他淹没。
四周皆是窒息的绝望。恶龙的血盆大口已经到了面前。巨齿利牙清晰可数。
冷然瞪圆了被漫天血光映的发绿的双眼,电光石火之时,隐在灵魂深处的悲壮倔强瞬间爆发!
“唰”地一声,冷然拔剑出鞘。
顿时,一把红光闪耀的剑体芒光万丈,漫天血芒越发剧烈。
一时不知道是天染红了剑,还是这把更妖艳的剑映红了天。
冷然双手执了状如燃烧的宝剑,说时迟那时快,倾尽了全身的滔天怒火朝那迎面扑来的恶龙狠狠的劈去。
“轰隆隆……”。
天也旋来地也转,冷然最后一眼中的一丝记忆,隐隐约约自己全身化作了满山漫天的肉末血雾散往天地。
第四十三章 欢喜
冷然肝胆碎裂,只闭了两眼,狂呼:“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四肢犹在胡乱摔打,凭了一种感觉,好像踩到了实处,冷然赶忙睁开了眼睛,才看见自己脚下就是黄土大地,天空中云彩飘渺,太阳好端端的一如平常的挂在天上,枯草树木长在地表,远处连绵无际的山脉就在眼中。
“我没死”?反映过来的冷然欣喜若狂,一个立足未稳摔了个四肢朝天,撑起身子才感到冷风飕飕,原来自己竟是全身**一丝未挂。摸了摸脸,脸上却是多了三缕长髯,额方鼻挺,浓眉大眼。
“我怎么是这般模样?”冷然心中大奇,平白换了容貌,年龄好似多了几十岁,俨然是位饱读诗书的老儒生。他惊魂初定,扭了头颅顾盼四周。
忽听一声尖叫:“诈尸啦!”
才看见近处站了三个人,一男一女带了一个幼儿,像是一家人。天气这般冷寒,旷野都是寒风,男的仅穿短衫草鞋,戴了一个破斗笠,拿把短铁锹,哆里哆嗦冻的像只鹌鹑。女人麻布衣裙,腰里系着草绳,头上插了一根筷子。男女二人看着冷然,满脸惊惧万分。冷然爬起身,弯了腰,走到近前,伸手摘了男人头上的斗笠,遮挡住腿档间处,尴尬的笑道:“抱歉打扰,借下贵宝冠遮遮羞!”
男女二人腿脚发软,半步也迈不开,哆哆嗦嗦嘴里只是哀求:“僵尸老爷饶命,饶命。”旁边的小孩倒是活泼,指着冷然喊:“长胡子,光屁股,羞羞羞,不要脸。”冷然冲他扮了个鬼脸。寻思“定是老先生刚死,刚才我被那恶龙打落下山,糊里糊涂我的魂魄附在那老先生的尸体转世了。难道是我穿越了?像以前看的那些仙侠小说一样,天空没有雷声作响,老子也呼啦啦闪亮登场?魂魄穿越后附在这老先生的身体。。。。。。”
冷然想到此处,怕吓跑了这三人,当即踢踢腿,扭扭脖子,大口呼吸几回,道:“你们瞧,张嘴有热气,身下有影子,手脚能打弯,我。。。。。。老夫是活人,不是僵尸。因患急症闭气停脉,被人误葬于此。哦,你们二人是夫妻吗?”
男的点点头,脸上疑惑惧怕之色尤重。冷然道:“大哥莫怕,你叫什么名字?”男子紧张万分,连撒谎也忘了,脱口而出道:“我,我叫马舒,她是我浑家。”冷然一听,还是本家,道:“嗯,郭大哥你好,这里是何地名?。。。。。。老夫昏聩多忘,大哥多加担待,请略加指点。”马舒道:“此处河内郡温县,我住马家村,全村人都姓郭。”
冷然若有所思,喃喃道:“河内温县,马舒,好耳熟呀,哪个巨字?是不是巨大的巨?”马舒道:“正是。”冷然提高嗓门,道:“今年年号是不是建安?”马舒道:“不,是永平,本朝世祖先帝爷,还是我们同乡哩!”
冷然一惊,暗道:“晋世祖司马炎,好像是河内温县人,哎呀,不会这么巧吧,这么算起来,我穿越到了西晋,碰见埋儿奉母的大孝子马舒!”
《佛经》记述,晋朝初年河内温县马舒家境贫寒,上养老娘,下育幼子,生计难以维持。为了节省口粮让老母亲吃饱,他和妻子决定讲三岁的儿子活埋。掘地到两尺深处,挖出一坛子黄金,坛子上注明:“天赐马舒,官不得取,民不得夺”。这是他的孝心感天所致,至今某些乡间农村丧事出殡,放置棺材的棺罩周围就绘制着《佛经》图,其中就有马舒埋儿奉母图。由此载入书册传为佳话。
古书中的故事每每多与夸张,多为前人虚构,借以劝喻世人多多行孝而已。冷然本来也是如此理解,没想到今天居然亲眼目睹其人其事,心中那份激动就甭提了。他害怕弄错,急忙想得到确认,大声道:“马舒,你家中还有个八十岁的老娘,没饭吃常挨饿,对不对?”
马舒眼中惧意大盛,缩了脖子偷瞄冷然,哆哆嗦嗦道:“对,对。。。。。。你怎么知道?”
冷然笑道:“哈哈,果然是你,马舒,老实交代,你刨地挖坑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马舒扔掉铁锹,跪倒地上叩头如捣蒜,求饶道:“鬼老爷,大仙爷爷,您老法力无边,无事不知,就饶了小人的狗命罢。小人不是故意想埋老娘,实因家中揭不开锅,保住小的留不住老的,万般无奈出此下策,小人再也不敢了呀!”女人也跟着扑通跪倒磕头,嘴里嚷嚷:“僵尸老爷饶命。”
冷然十分惊讶,道:“你说的是啥?”
马舒道:“老爷容禀下情,小人绝不想活埋老母亲,而今老母亲病怏怏卧床好几年,只会吃喝拉撒,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说不定见个日头就伸腿断气,我先挖个坑给预备好。。。。。。”正说着,女人俯仰间衣袋略微松动,“啪嗒”掉落一只镀银手镯。马舒讪然道:“呃,小人们穷很了,荒坟野地里寻些物事家什这些零碎,没。。。。。。绝没偷挖别人家的坟墓。”
冷然听了觉得意外,道:“慢说,慢来,不对劲啊,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们挖坑是想埋儿子,好省下粮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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