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仙度拉》第24章


“你说你,当什么不好,当小三,害我想怜香惜玉都不行!”六子的六个手指不停得在我脸上揉捏着,毛躁的触感另我阵阵作呕。
“你和她废TM什么话,先饿两天再说!”挥木棒的男人开口了,说完招呼六子一起走到小几案前,和那三个打牌的嬉笑一番,一行人随即关灯离开,留给我无尽的晦冥、恐惧、饥饿、晕眩、疑惑、想念。
睁眼闭眼都是一样,在这个透不进一丝光线,近似盲人的世界里。
起先,我大声呼救,喊哑了嗓子,连声混响都没听见。后来,我逐渐失去呼救的力气,舔一舔皲裂的嘴唇,起不到任何湿润的效果,肚子饿得早就忘了如何叫唤,思维却异常清晰和兴奋起来,想起和笑宇在一起的点滴,想起周子孓的威胁,想起笑添和亦然曾对我说过的话,一侦一幅历历在目,一字一句言犹在耳,如同电影回放,不过加了点陈年旧照的暗黄效果。想着想着,脑袋疼得像要炸掉,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四周依旧漆黑一片,霎时间恐惧到了极限,意志力轰然坍塌,在饥渴和窒黑的淫威下,我想到了死亡。只是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我来说,这次大概不会那么痛快了。
不知道笑宇给我打电话了没有,亦然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异常,他们到底是会来救我的吧。如此反复的安慰自己,强迫自己镇定,但收效甚微。更多时候,我开始自己吓唬自己,精神几欲分裂。
不久,我便又昏了过去。
再有意识,是被当头浇下的一桶凉水激醒,挣扎着眯起眼,还是被极不适应的光线刺痛,眼前泛着白光,一片模糊。
“听得见我说话吗?”循声努力忘去,只有一个人影,白花花一片。
“□妈,老子问你话呢!”又一个耳刮子,打得我迷茫地点了点头,原本干枯的唇,终于裂出血来。
“饿吗?”
恍惚间认出,这是那个东北男人的声音。费力地点了点头,竟开始对敌人的慈悲报以希望。
“把爷几个伺候爽了,就给你吃的!”男人们的□声传来,刺破我的耳膜,直觉向我发出警告,我决不能坐以待毙。
“我要上厕所。”嘴唇开阖张歙,发不出丁点声音。
“说什么?老子听不见!”
“我要上厕所。”冲着凑近的耳朵,我呜咽着。
“让她去!”
不知谁发的话,一个人影闪到我的身后,划开了紧绑的尼龙绳,长时间背于身后的双臂已经僵硬,被强制拉起的双腿更是瘫软得挪不动步,该死,他们定是算准了我无力反抗,才会这么轻易便给我松绑。
“耗子你跟她去,把她眼睛蒙上,看紧了。”
很顺从,我被那个叫耗子的人用大力胶贴上了眼睛,重又失明的前一秒,我瞥见了他腰间一把带鞘的匕首。
垂下的双手尽最快的速度攥拳,打开,再攥拳,再打开,趁他带路的这段时间,指尖开始有了知觉。
出了仓库,大概拐了几个弯。
“尿吧!”耗子停下来说。
“我想来大的。”我费力向他耳边凑了凑,让他能听清我的话。
“你妈X事还真多,快点快点!”耗子拉开与我的距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假装蹲下,背过身,扯下眼睛上的大力胶,冲到耗子身后,手臂前探,抽出他腰间的匕首,从背后扎进他的腰间,跑出去。我闭眼幻想了这一连串的画面,只有预设一遍的时间,便是执行。
很好,他确实是背对着我,却在我扑上的那一瞬猛地转身,我本想抽出的匕首已被他更快地握在手中,前后僵持了不过1秒,我便被他扎了一刀,在手臂上,翻下的肉皮汩汩向外涌着鲜血。
“敢暗算老子?看我不第一个奸了你!”
一路血迹,我被他连打带踢拖了回去。
“真他妈怂,连个饿了2天的臭娘们都看不住!”
“让开让开,老子操得她求饶!”
一巴掌,我给他扇在了地上,绝望的都忘记了疼。
衣服被扯成碎片,连苟延残喘的力气都没有,毫无生气地散落一地,大概是身体暴露在空气里的缘故,我冷得止不住打抖,全身冰凉。
“你看他那猴急得样,尽他妈挡我镜头。”
“臭娘们,出去再敢当小三,照片立马上网,你他妈就真火了!”
“哈哈哈……”
心一紧,中了魔咒的乌砂绞嗜着心肌,远比手臂上的刀伤痛千倍万倍。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算定了没人会来救我,也从不打算用我来勒索谁,绑架我,只为折磨我,给我教训,捏住我的把柄,让我不得不自动离开,从他和她的身边彻底消失。
周子孓,这就是你口中的罚酒吗?
毁了我,你就能得到幸福吗?
可现在,连一句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也不过是我说不出口的无用狠话而已。无力挣扎,一滩烂肉,我怔怔看着眼前这个扒了裤子往我身上窜的男人,吃力地闭上了眼睛,因为脱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砰的一声巨响,下流无耻的笑声戛然而止,盘踞在我身上的人影倏然消失。一屋子乱哄哄的人在我眼前晃动,影子一样,游来荡去,搅得我耳鸣目眩。很快,柔软而温暖的毛毯紧紧裹住了我,有个人急切地揽我入怀,却被几个白大褂礼貌地推开:“请让一让……”救护车门关上之前,我看见了他疼惜的双眼——
陆涛,总是不想对你说,谢谢你。
再醒来,我并不在医院。
屋里很暗,依稀能辨的是房间举架很高,我正躺在一个十分舒适的大床上输着液,而输液的手,正被人紧紧握着。
抽了抽手,唤醒了手的主人。
他的额头上是枕着胳膊睡着时留下的压痕,他的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血丝,不过几天不见,他怎么能如此憔悴。
“醒了?恩?有没有哪不舒服?”他的声音颤抖着,眸光微烁。
泪,终于从眼角滑落,浸湿枕头,浸透这些天来的恐惧和疼痛,以及对他,从未停止的想念。
“邹笑宇,老娘受虐的时候,你死哪去了……”原本叉腰骂着才有气势的话,被我哽咽得不能成句。
“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执起的手,被他轻抚着吻了又吻,他的神情,满是失而复得的无措和惊喜。
怎么能怀疑这样的他呢?那时的我一定是被打昏了头吧。
西山1
“这是在哪?”环顾四周,环境完全陌生。
“我家。”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狡兔三窟吗?”我轻声戏谑。
“好了是吧?有力气臭贫了是吧?”他伸手拭掉我脸颊上残留的泪水,指腹的温度冰冷。
我白了他一样,尝试着支起身子靠在床背上,刚一用力,胳膊拉扯间一阵剧痛。
“哎哟……”没忍住叫唤,我重又瘫在床上。
“谁让你乱动了?胳膊缝了针,乖乖躺着。”他一脸愠怒,沉声道。
“我想上厕所……”也不知输了多少液,膀胱鼓得快要炸掉。
“我扶你去。”他一手举着输液袋,一手伸到我的腰间,用力将我提起。
“这……不太方便吧?还是你告诉我洗手间在哪,我自己去好了……”脚一沾地,发觉自己的确没力气站稳,头晕得利害,何况还要举着输液袋脱裤子,但比起他在我边上看着我方便,还是咬牙自己方便更好些。
“有什么不方便,难不成我还不如那个案犯?”
嘴巴张成O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又是这句话,又是轻描淡写的口吻。他蹙着眉,小心地搀着我往卧室的洗手间走。
“哦?那我会被绑架你也是知道的?”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说完立马开始后悔,这个问题何止无趣,简直太伤感情。
他竟怔住了,随即停下了脚步,脸色凝重地看了我一眼说:“除了这个。”又补充说:“不过我知道是谁,这次再不会放过她。”
我没吭声,心里了然他说的是谁,也没有替她求情的打算。
“那个,您还是请回吧……”进到洗手间,他打开灯,我作势要接过他手中的输液袋,请他出去。
“别闹了。自己能脱吗?还是我帮你?”他帮我放下马桶垫圈挑眉看着我,没有丝毫的躲闪和回避。
“自己来,自己来……”我哆哆嗦嗦拉下不知谁给换上的睡裤,赶紧坐上马桶,深埋着头。还好马桶够高级,水流声哗哗,掩盖了让人尴尬的动静。
“这段时间你就暂住在这,这里挨着西山,空气好,等你有点力气了还可以在院子里散散步,要是呆不惯,我接亦然过来陪陪你。”他扶我上床,替我拉好被子。
“好。那就多有打扰了。”全身酸疼,眼皮又重又涩,直想接着去会周公。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尽可以慢慢打扰……”耳边传来他淡淡的声音,呢喃成了我听过最动听的催眠曲。
“这次等你好了,我一定要拉你去西山烧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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