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仙度拉》第32章


,热出了一身汗,嗓子直冒烟,肚子也不舒服,涨着气咕咕叫唤。
转了一圈,找了个没人的石凳坐下,喘了会粗气,还是有种被当猴耍的郁结。许亦然你以为在演《西厢记》吗?!你有丫鬟瘾吗?!几天前你不是还大骂邹笑宇人渣的吗?!
公园里还在玩球的几个孩子陆续被家长叫回去吃饭了,孩子最爱跟风,看玩球的都走了,溜滑梯的也走了,看溜滑梯的走了,荡秋千的也走了。最后就剩秋千在那前摆后荡,左右略偏的影子被夕阳拉得长,伴着柳枝随风的步调,眼看就要停了下来。
“吃点?”
他在我身边坐下,变戏法一样,搁下一兜子易拉罐装的啤酒,递给我一大把烤肉串。
邪恶如他,大概早料到我的又渴又饿。
再盛的怒意,在香气四溢的羊肉串面前,也化为了绕指柔。
见我接过他手里的肉串,他说:“是我让亦然订的包间,今天笑添告诉我你快把头发剃光了,我实在坐不住了,去学校当面找的亦然,拜托了很久。”
“……”
我只是在这吃东西。这里是我先来的,东西是你让我吃的,至于你说什么,用多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态度说,我可以完全无视。
他打开一听啤酒递给我,接着给自己开了一听,说:“你知道有首歌叫《在沙漠的第七天》吗?原来7天真的是极限,即便会踢到多厚的铁板,也比渴死在沙漠里强。”
咕嘟咕嘟,一听啤酒在他只是一口的事,他这哪里是要渴死在沙漠里,简直就是个酒鬼。
“我从来只认定自己中意的,并且坚信不疑只要我中意的就是全世界最好的,是我无论如何不能放弃和失去的。所以,说分手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是决不会放手的,如果之前你对我的爱充满怀疑,对我充满怨恨,那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看你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我给你带来那么多的伤痛,你总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我吧!”
“你属贱的吗?”我费解地看着他。
“明天我也去理个你这么短的头,这么热的天,剃光也不错!不过这辈子你只许剪这一次,以后想也别想!”
“……”
继续啃我的肉串,继续无视他的话。
“再大的过错,也需要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然,天使就堕落了……”
我那刚要下咽的一口啤酒,被他雷得“扑哧”一声喷了出来,还有些许呛在了嗓子眼,咳个不停。
他那双自诩天使的手正覆上我的背缓缓拍着,我抬头撇了他一眼,胃里的酒精阵阵往上翻,一把打开他的手,我疾奔向一棵大树,毫不留情地吐了起来,那个动静,恨不得要连着胃一起吐出来。
开庭
前一天,赵律师给我打来电话,提醒我明天带好身份证,提前10分钟到市二中院正门,他会在那里等我。
我很紧张,问,用我陈述或答辩吗?
他回答得平静——旁听就行。
几乎一宿失眠。成为谢斯琪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事,这些本与我毫不相干却又件件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究竟几分天意,几分人为,最后竟是要在法庭上辨出一二,我那前世的三十年是怎么活过的?起落沉浮大概连谢斯琪的一半都不如吧。
失眠的结果是我早上睡过了点,连手机设定的闹铃都没听见,匆匆忙忙出了门后又发现没带身份证,好不容易来了辆地铁还硬是挤不进去,忙乎一早赶到二中院已是开庭的时间。
赵律师等不及,给我发了短信让我在门口用身份证换好第十四法庭的旁听证直接进去。我攥着换到手的旁听证和早起亦然留在桌上草书“沉冤昭雪”的字条,无数遍地想象那个法庭足以容纳数百人,刘丽在离我很远的被告席就坐,子孑子孓与我分区隔离,或许有一排还是专门留给记者的,很快,报纸和法制类节目将会陈述剖析这个案例。
实际上,十四法庭只有一间普通教室大小,审判长和书记员分别端坐在上,一共只有两排座位的旁听席坐着寥寥不足十余人,现在唯一空着的,只有邹笑宇身边那个位置。
因为迟到,我低头迅速坐下,邹笑宇偏了偏头,大概在观察我,我凛了他一眼,余光瞟见离我们很近的周家姐妹,肿着眼睛,脸色惨白。身后的邹笑添轻轻拍了下我的肩,我下意识的回头,看见他冲我摆出的“V”字手势。如此小的空间,前后坐着的又是相熟面孔,与我之前的想象实在相去甚远,大概谁也不愿宣扬这样阴谋密布的悲惨家事,所以除了相关联的至亲,我没有见到一个陌生人。
被告席上,几天不见的刘丽仿佛老了几十岁,从前乌黑的卷发翻出了根根银丝,脸上暗黄的皮肤松弛着微微下垂,目光涣散,深情麻木,身边的辩护律师席空着。
赵律师正在陈述诉讼请求、事实及理由,我看着法庭正中高悬的国徽,将紧张到发抖的手攥成了拳。很快,一只大手覆上了我的拳头,我触电一样猛得回抽,手背擦过他指尖的温度灼得我心口微痛。他悬在空中的手一时难以找到支点,只得缓缓收回,重又搭在扶手上。
手心相触才知道,梗在心头的丘垄沟壑根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填埋犁平,曾经的亲密无间已被一些并未释怀的伤害研磨成拘谨生分。而最好的结果只能是——并非无法释怀,只是需要时间。
庭上,刘丽完全放弃了申辩,对于赵律师当庭提交的伪造遗书和销毁保险金协议的证词一概点头默认,审判长几次给她自辩的机会,她总是一句“原告证据属实,我没什么好说的。”
审到后来,审判长几乎再无疑问,分别询问赵律师和刘丽是否愿意调解。赵律师看了看我,连带着审判长也将目光投向了我。第一次成为原告的我显然有点懵,很难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做出答复,身边的邹笑宇微微摇了摇头,赵律师随即会意,斩钉截铁地称,“我的当事人不同意调解。”
审判长点点头,不再征求刘丽的意见,随即宣布合议庭需庭下合议,本案将定日宣判,今日休庭。
“梆”的一锤落下,旁听席上的陆续散去,赵律师和刘丽被书记员留下核对庭审记录并签字,我们等在法院门口。
不远处,子孑哭得止不住,子孓木在那里,像要傻了一样。一夜之间,这两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所要领悟参透继而直视面对的既成事实太过血腥残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不是想起她们绑架威逼的心狠手辣,我都要动了恻隐之心。
“走吧,我送你回去,不用在这干等,有消息律师会通知你的。”
当没听见邹笑宇的话,我径直走到传达室换回身份证打开手机。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陆涛,懒得回,我坐上了回家的公车。
找个靠窗的座刚要坐下,公车一个急刹,还好我紧抓着扶手只和身侧的人轻微碰撞。“搞什么名堂!”,有人小声抱怨。车门打开,司机对着正上车的人斥责了两句:“追不上不会等下辆吗?赶着投胎吗这么玩儿命!”车里人不多,听司机这么一说,几乎所有人都心怀不满地看向那个刚上车站定的冒失鬼。我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去,邹笑宇正喘着气连连点头,算是对大家表示歉意,目光射向我的同时一步步走来,摆明了我是共犯。
他在我身边坐下,我将头扭向窗外。
“早上怎么迟到了?脸色这么难看,最近都没休息好吗?”
为了彻底无视他,我将头扭得用力,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脖颈有些僵硬。见我不说话,他也没继续发问,就这样跟着我一路,下车,走进小区,走到楼下。
“斯琪……”陆涛正拎着两大兜吃的站在楼道口,也不知等了多久。
“你怎么来了?”我伸手要接他手里的袋子,被他拦住,“不沉,我拎着就行。”说完他皱眉瞪着我问:“你怎么理个这样的头?”
“不好吗?”我问。
“好,当然好,你理什么样的发型都很好看!”
“虚伪。”邹笑宇说得声不大,但足够让我和陆涛都能听见。
“比起你远远不足!”我回他一句,转向陆涛:“走,我们上去吧。”
按下电梯关门键,眼睫低垂间是自楼道口投入的颀长剪影,他并没有再跟进的明智之举让我很是长舒了一口气,静等电梯门将我们关成两个世界。很多事,很多话,在这一天半天的时间里根本描不出声色,心中的天平很难端,如同海面上一艘正与暴风骤雨搏击的船,只得把稳了舵,究竟何时冲出逆境,要问天。
回到家,陆涛说要给我做饭,我没拦着,只顾冲向飘窗向下看去。小区门口,邹笑宇的背影已经缩成了一个圆点。看着他孤身离去,我适时制止住自己的不忍,对比他曾经做过的珍肴异馔,我这不过一碟开胃小菜。
“晚上想吃什么?”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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